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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得上午十点钟左右。怎么啦,苗连长?你那边遇到什么问题了?”对讲机的一头传来营长关切的生音。
“我们到达一所学校,情况十分不乐观,需要更多的大型装备。”连长如实的回答道。
“我们这边也是需要大型装备,营长。”听到连长和营长的对话,对讲机的另一头传来机械连冯指导员的焦急的声音。
“全城都需要大型装备进来。但目前没有这些装备的情况下,我们只能靠最原始的锹挖、手刨、杠撬。就算是以命换命,也在所不惜。”对讲机的一头传来营长斩钉截铁的声音。
“明白了,营长。”连长坚定的回到道。
和营长通完话,连长转身对着一旁正在试图努力撬动钢筋水泥板的一排副排长王元、三班班长范世彪,五班班长廉亚和八班战士梅彪说道:“王元、范世彪你们两个过来研究研究,能否把困住这几个孩子的位置给突破掉。廉亚,你小心的靠近钢筋水泥板的缝隙,看看这几个孩子还缺不缺干粮和水。梅彪,你负责检查几个孩子的栖息地,有没有威胁他们安全的危险存在。”
看见廉亚的靠近,几名被困在水泥板缝隙中的孩子,像是看见了曙光一样,睁大着双眼欣喜若狂的问廉亚道:“解放军叔叔,你们是不是准备救我们出来呀?”
这样对我们抱有期盼的眼神,这样对我们给予殷切希望的声音,真是不忍告诉他们实情。稍作考虑,廉亚善意的说道:“嗯,我们一定会把你们就出来的。只是需要时间,我现在首先看看你们还需不需要吃的和喝的?然后,再救你们出来。”
“我们吃的有很多,这几天来这里就我们的解放军叔叔,给了不少吃的我们。就是喝的水有些不够。”孩子们仔细的回答道。
听了这话的廉亚,赶紧扭过头对着外面喊道:“水、水,孩子们的水不够了,拿几瓶水过来。”
离廉亚最近的梅彪一听这话,二话没说,就把挂在自己身上的水壶抛向了廉亚,递给了孩子们。第二年兵梅彪也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能每次带着瓶装水穿梭在灾区的救援重建中。正当我们纷纷解下自己的水壶,第二次再想往里递水的时候。却被一直守候在这几孩子身边的军医们给拦下了,他们说:“这种情况下,只能让他们少喝些水。水喝多了,他们就会排便,体内的盐分就会的流失,这样很容易引起孩子们虚脱。”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经军医们这么一解释,我们很无奈的收回了解下的水壶。
就在我们专心致志的努力的用手刨、锹挖、杠撬压在孩子们身上的钢筋混泥土时,参谋长李湘大步流星的朝我们的方向走过来,跟我们让我们把这里的工作交给其他单位来完成,说有新的任务。让我们连分两批人,一批去支援北川国税局的抢救工作;另一批火速赶到北川县城被巨石堵住的位置,准备打通进县城的唯一道路。
军令就是生命,时间就是生命,一切都是为了生命。来不及集结部队布置任务,只得边安排人员执行命令,边转身赶往指定的地点。我被安排到赶往巨石堵住进城的地点,执行下一步任务。
如山倒的军令可以让我们令行禁止,可揪心的哭号声却扯住了我们的脚步,不敢轻易的转身。看到我们要离开的身姿,躺在缝隙里的孩子们以为我们要放弃救援他们,一遍遍喊着方才不经意间,听到连长喊过的廉亚和梅彪的名字,伤心欲绝的说道:“廉亚叔叔,梅彪叔叔,你们不要丢下我们。求求你们就我们出来吧!求求你们啦!”
“我们不是要丢下你们,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去做。你们由这些解放军叔叔来救。”看到这情形的参谋长,害怕孩子们情绪激动,赶紧爬进缝隙前解释道。
“是吗?不会骗我们?”经不起这龌龊环境折磨的孩子们,对一切都产生了怀疑。
“不会的,你们什么时候见过解放军叔叔骗过人?”一旁负责守候的一位女军医温柔的对他们说道。
犹豫了片刻的孩子们,看着接替我们的其他兄弟部队的战友们,开始忙碌的身影,终于相信了女军医的话,停止了哭泣。然,已经对我们产生依赖感情的孩子们,再次又问道:“那廉亚叔叔和梅彪叔叔还会回来看我们吗?”
终于,能放下心来离开的我们,不约而同得替梅彪和廉亚回答道:“会的,会的,一定会的。”
第九章:路是人走出来的()
第九章:路是人走出来的
时间已是2008年5月15日,上午8时整。再次马不停蹄的回到早上我们路过巨石堵住进城的地点,正当我们找到一个比较方便?望观察整个塌方情况的位置时。妈的,嚣张的余震再次侵袭而来,这次使得淬不及防的我们差点儿摔倒,幸亏一旁指挥交通的民警同志眼疾手快扶住我们,才没让我们狼狈得摔个嘴啃泥。
“怎么样?没事吧?”扶住我们的民警同志,不住的关心的问道我们。
“没事!没事!谢谢了,警察叔叔!”见民警同志对我们这样热忱,有些不好意思的我们,赶紧抱歉的道谢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大地震之后,每天的余震不小上百次。目前为止,最强烈的余震都达6级。北川县城要不是你们,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解放军同志,你们可要注意安全呀。”说完这话,民警就要转身离开。不想,就在他抬脚移动身体的时候,我们发现他的右脚却是一瘸一拐的。
当即心里很不是滋味的我们,一把扶住他,问道:“警察叔叔,您的脚?”
看见我们转过来,一把扶住他。这位民警赶紧推开我们,抱歉的致谢道:“谢了,谢了,没事的。我这是因为这两天来,在这条路上来回的奔波,脚底起泡了而已。”
“这条路……”顺着警察叔叔手指的方向,我们才仔细的观察到。原来的一条全长大约3。5公里的,唯一一条能进出北川县城的道路,已经被路旁拦腰塌方掉的山体挡住了去路,半个篮球场大的巨石堆同时也挡住了所有进城救援的物资和大型机械装备。看,那眼前停满的啄木鸟、挖掘机、铲车、救护车等等就是最好的证明。想要从这里进城,光就在这个巨石堆上来回的爬上爬下一次,浪费的时间就长达20分钟左右。
然而,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穷!为了能赢得宝贵的时间,快速进入县城救援。就在进城的这条路的旁边,有一条通往县城的深沟浅壑,已经被过往救援人员的脚步踏成了平地,浑厚的淤泥也被踩结实起来。一波又一波的前来救援队伍,正能通过这个深沟源源不断的徒步攀岩前行到县城。一名又一名的被救起的伤员,也这只能通过这个浅壑,在八名解放军战士的轮番换手下,抬上了停在巨石堆外的救护车。大量的伤员、灾民、救援大军只能挤在这个泥泞的小道上,加上不时的余震和两边随时都有可能滚落的石头,生命岌岌可危。
这短短的3。5公里,已经成了北川人民的生命线,要想救护车、大型救援装备进城展开,就得把堵在路中的巨石堆给搬开。但是,在我们到达之前,两家专业的地方路桥公司,经过反复尝试都无功而返。路段紧挨着悬崖边缘,横卧着河谷,下面就是深渊,造成地势的险要。由于作业空间狭窄,加上地震又造成路段桥梁被毁,以至于填土的石方量巨大。经过专家勘察,断言这条路没有一个月的时间很难打通。
眼看着72小时的黄金救援时间就要过去,如果能早一分钟打通这个通道,就能挽救更多人的性命。紧急时刻,我们团受领了这项任务,团长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打通这条路。没有多说的,我们被调回来的十几名战友,分别被编入观察测量、工程机械、安全防范等几个作业队中。我被编入了安全防范作业队中,负责到坍塌的马路对面的山腰上的观察哨位置,观察这边机械工程作业中,巨石堆中的石头是否对下面临时的进城救援路线造成威胁。如果有伤员通过,及时通知这边的作业手暂时停止作业,让伤员快速通过,防止因作业过程中的扰动,致使巨石堆中的石头威胁到伤员和救援人员的生命安全。待他们安全通过后,才能接着继续作业。
但是,这样一来所有进城救援的军人、医生、护士、志愿者们就不能再走这条唯一进城的泥泞小路了。因为,过多的人从此通过,我们的工程作业进程势必会受到严重的影响。而且我们在上面施工作业,他们在下面通过的时候,也是非常危险的。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上级果断决定道:“封锁这条深壑两边的过往行人,暂时只允许救起的伤员们通过。”
‘封锁这条深壑两边的过往行人’,无异于又是一件艰难的任务。在我们的想象中,肯定会受到来自各方进城救援人员的不满。却不想,当我们非常抱歉的跟准备过往这条道路的救援大军、撤离的人民群众解释的时候。他们在得知是要打通通往县城的公路时,难以置信的表现得非常大度,非常理解、支持、配合我们的工作,纷纷掉头,改变进城的路线。我亲眼看到,在几名肩膀上扛着麦穗的老将军们带领下,从我身后一旁的半山腰上翻山越岭,深一脚、浅一脚的摸索着往县城里进发。不多时,我身后的半山腰上,就被一双双翻山越岭的脚步,踩出了几条光滑的小道。
‘患难才能见真情!’原来,这场地震带给我们不仅只是悲伤,同时带来的还有精诚、团结、协作等等平常时很少体会到的民族精神。
临危受命,所有人本以为来地震灾区就是为了救人,都没有想到会在此施展开我们的专长。所以,准备得不是十分充分,只带来的救人需要用的各种工具,却忘了带我们平时常用的口哨、安全员指挥旗等物什。因此,每每看见担架上抬来的伤员,要通过的们负责警戒的位置时,只能凭借喊话声,来告诉对面马路施工操作手停止或者继续作业。
救起的伤员越来越多,需要通过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仅靠这种最原始喊话的方法,使我们的生音很快沙哑起来,体力也严重的透支。可,看到路下面一架架被救起的伤员们,进出一趟县城,需要兄弟单位的战友们八个人轮番交换着才能从里面抬出来。相对于他们的付出,我们这些只能算是杯水车薪。想到这里,我们心情豁然开朗。于是,喝口水继续原始的喊着话,尽我们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努力的把安排给自己的任务做好。
尽管如此,我们的举动和行为,还是引起了不少路过的战友们,和人民群众的关心。看我们喊得满头大汗,一名路过的姑娘赶紧上前,细心的用手巾擦拭着我们额头上的汗水。第一次这样被异性关怀,都弄得我们脸红脖子粗的不好意思起来。见我们喉咙里喊出的话语里,穿透着嘶哑,一名路过的其他单位的战友,拍了拍的我肩膀,顺势递过来一个口哨,然后我们相互会意地笑了笑,算是表示共同的心素。
几名路过的灾区群众们看见我们这样辛苦,纷纷将政府慰问他们的牛奶和凉茶,递给我们。此刻,他们都受灾受难了,心里想着的却还是我们人民子弟兵。可,我们能接受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