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经32岁的挖掘机操作手杨靖宇每次总是第一个冲在战斗的最前方,已经活脱脱的成了擂禹路的开路先锋,无数次的飞石流矢从他耳边飞过,他没有一次退缩过。就在前天排险滴水崖堰塞湖关键的时候,作为开路先锋的他,复杂的地形使得冲在最前面的他连人带车滑进了苏堡河,在战友们的紧急救援下,杨靖宇才脱离了危险。要不是当时几个战友们舍生忘死,估计这会儿真有人血染这块土地了。
当战友们把他救出危境,劝他多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却不想,他穿着打湿的迷彩服立即再次驾驶另一台挖掘机,说是这样凉快。然后,又投入到战斗中。
紧跟杨靖宇其后,走在第二个位置的挖掘机操作手叫做周普宏,在滴水崖路段施工时,妻子打来电话说岳父不幸去世,希望他回家一趟。为了不影响工程进度,周普宏没有将情况团里的领导和战友,而是强忍着逝去亲人的悲伤,一如既往的坚守在岗位上。
40米高的泥石在全体战友同心协力的日夜奋战下,正以一米一米的长度速度的往下降,眼看着道路就要打通了。却不想,老天做的净不是好事,昨天和前天连降两场暴雨,我们用生命换来的劳动成果顷刻间付诸东流,已经抢修好道路再次陷入重复施工和抢修的境地。强降的暴雨使得滴水崖路段两侧的山洪暴发,导致路面再次坍塌,硕大的泥石填埋了已经初具规模的道路。而像这样的情况,在整个擂禹路抢险的过程中经常遇到。
尽管这样,苦难压不倒英雄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滑坡、塌方动摇不了战友们打通擂禹路的决心。
在半施工半休整的半天后,我们又向滴水崖发起了冲锋,战友们用血肉之躯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战斗。滴水崖是个典型的精兵突击的作业面,在没有任何现成道路的情况下,特别是雨后塌方后狭小而危险的作业面,投入兵力过多,非但不能加快施工进度,反而可能适得其反,造成安全隐患。只能精挑细选的抽调6名机械操作手、4名机械指挥员,6名安全员参与战斗。16名战友都是个个身怀绝技,关键时候都能以一当十。挖掘机操作手杨靖宇、周普宏、阮连军都是能在5秒钟之内用挖斗打开一个酒瓶盖,保证一挖一个准,个顶个的棒;三级士官代理排长贾仕栋是老工兵熟悉10多种塌方的处理方法;二级士官普文贵、刘仕伟与各种机械工具打了7年得交道,能够熟悉近50多种机械工具的使用方法;一级士官阮祥卫、周淼、陈琦党都是胆大心细的排爆高手,熟知各种环境下的不安全因素……
‘滴水崖’攻坚战一打响后,我们16名官兵立即按照各自的分工,各自认真仔细的履行职责,安全警戒、垫土、填石、开路,一小时2米,掩埋的塌方路段快速推进。
安全就是生命,就是战斗力。这一原则在擂禹路从始至终都是有效的贯彻。滴水崖路段不是一个重兵突击的地方,却是一个重兵把守的地方。面积不过1500平方米的田坝村段,施工人员别看只有6名,却有10名人员从不同的角度监测警戒。滴水崖上每一块危石的动静,都逃不过我们犀利的眼睛。安全警戒员郑奇伟,几乎每天都在滴水崖路段的土坡上观察上方的危岩险石。由于作业中不断的余震,为了保证战友们的施工安全,他干脆爬上制高点上的一块石头。他说这样可以第一时间触感到余震,在第一时间内将危险的信号传递给施工战友,保证大家的安全。
‘首先抢通,兼顾永久。’是抗震前指确定的擂禹路抢通方案。怎样兼顾永久?关键在于如何有效排除险情,否则,风吹、雨后滚石、滑坡的险情便永远存在。为了是抢通任务高效、安全推进,我们还专门成立排险作业队。排险是个危险的作业,首先要让一个人从一侧上山,将绳索一头固定在山尖上,然后,另一个人拉着绳索往上爬。这爬一趟需要30分钟,一天要来回爬4趟。每个人手里握着一个2米长8斤重的钢钎,发现有可能要掉的石头便将其捣掉。一次,贾仕栋发现距离绳索前方不远4米处有块危石悬在半空中,当即迅速通过绳索爬到危石边上,没料到顿时一个余震一块从排险的地方滑落一大片石头。说时迟,那时快!代理排长贾仕栋左手一紧握住了绳索,丢下右手的钢钎,及时急速往上攀爬,才侥幸逃过一劫。
经过这么多天努力的连续奋战,再有几天全体官兵们就可以攻克这个滴水崖地段——在原路基5米的高度修建了一条应急通道,并疏通了苏堡河滴水崖段。
记得打通滴水崖路段田坝村段那天,附近十里八乡的群众特地赶到工地庆贺。地震发生前,田坝村老乡何光寿养了800余头肥猪,地震后,由于道路中断,无法将饲料运回,有300余头猪相继饿死,剩下的也饿得不行了。就在何光寿绝望之际,我们部队及时打通了滴水崖路段田坝村段,随后,饲料运进来了,兽医请来了,剩下的500头猪也得救了。按照每头猪1500元计算,这条道路的抢通为何光寿挽回了经济损失近百万元,何光寿坚持要杀两头猪慰劳我们,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人民军队为人民,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在部队长坚决的推迟下,老乡们才勉为其难的作罢。
接下来,我们仍然会继续以不畏艰险,勇往直前的精神战斗在擂禹路上,我们将用实践来证明,就算用血肉之躯也要打通这条生命通道。
第一百零五章:惊魂谷‘惊魂’()
第一百零五章:惊魂谷‘惊魂’
这不是一条路,是一条怪石林立的,犬牙交错的人间地狱,处处都是龇牙咧嘴的锋芒,每一脚呈现的都是张开血盆大口的裂隙,没有一块可以依靠的石头能让我们垫着脚丫向前踩塌,没有任何留下的老路痕迹供我们借鉴。有的只是我们的胆量和不怕死的精神,有的只是我们攻坚克难的决心和让灾区人民重拾幸福的信心。
7月16日,星期三,晴。
目前,攻坚擂禹路的境况真是可以用唐朝诗人李白那句:“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地震后的蜀道已经不再是‘难’字那么简简单单了,确切的说应该是难上难,险中险。
北川镇田坝村与元兴村之间的这块地处深山峡谷间,坡高山陡得路段,已经成为擂禹公路咽喉要道。原来的路基早已经被坍塌的滚石掩埋,被高峡平湖的堰塞湖淹没。掩埋路基的山体松软得就像饼干,余震级别稍微大些二次塌方就接连不断,一旁数十米深的河道,平均落差达50米。不仅如此,因为山体石质破碎,风化严重,粘结性极差,稳定性不好,遇有轻微震动就会继续垮塌,遇到下雨就形成泥石流。因而,这段工程也成了我们头痛的‘卡脖子’工程。
专家曾说过,在这样的石质上修路,就算修好也用不了几天就会崩塌,很容易边修边塌,或是前头修好了,后面又塌了,整个施工十分危险繁重。尽管,结果不幸被专家严重,可,作为军人的我们除了选择不辱使命的完成任务,难道还有其他的选择余地吗?
早上8时20分我们展开施工作业不久,在我警戒的位置正好又碰到了一名才从元兴村翻山出来的老乡。出于警惕,我们还是顺带的询问了下老乡的来历,他说他是元兴村的村民,叫廖马发,是出来准备背些干粮回去的。
看着我们在烈日炎炎下的施工的境况,廖马发忧心忡忡的叮嘱我们道:“解放军同志们,这个地方很危险,你们施工可要注意安全??n腋嫠吣忝牵?蟊叩纳浇凶雒趴采剑?冶叩纳浇凶隽魃巢a?卣鸷蟠謇锏南缜酌嵌脊苷舛?小??旯取?!?p》 “‘惊魂谷’挺霸气的名字!可为什么叫这地儿‘惊魂谷’呢?”我有些不解的问着老想道。
“你看??⊙矍罢饪榈胤剑?郧暗穆坊?缇兔挥酱k蔷奘?笊剑?土?蟊叩恼飧雒趴采揭部逅?舜蟀耄??虑捅谏系乃扇硌沂?逄跆趿严肚逦?杉??冶叩牧魃称率遣皇嵌加辛魃臣性幼欧墒??洌?闼滴2晃o眨俊g凹柑欤?挂蛭?嗾鹚?交共畹阍疑思肝槐匙鸥闪富卮遄拥南缜祝?笔笔窍诺梦颐切木?ㄕ剑?酵确4怼r?皇敲?螅?缇图??飨!崩舷缛挠行酥碌母?医财鹆恕??旯取?牡涔势鹄础?p》 我们就是每日这样在头顶悬石,脚踩深渊的高难度危险情况中度过。很多时候余震袭来,手指甲大小的石头砸在头顶安全帽上‘砰砰’作响,说实在的每当这个时候我也很怕,也很担心自己还能不能看到今天的日落或是明天的日出。但,一想着突破眼前这段路就是元兴村,那里那里至今还是个‘孤岛’,
地震后逃离出去百十号老乡们每天望眼欲穿的等待着我们的路连接到对岸,返乡重建家园是老乡们殷切的期盼。
团长给我们下达死命令是‘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抢通这条道路。’集合、编组、就位……;参加作业的三台挖掘机早就依次排开,贾副排、杨勇、普文贵、刘仕伟和我5名安全员手持红黄指挥旗,口含着哨子也各就各位的在指定地点警戒开来。
从早上7时20分到现在工程作业还算是非常顺利,走在最前面开道的依然是驾驶着大力神挖掘机的杨靖宇,后面位列第二位、第三位正在不断加宽道路的挖掘机操作手是阮连军和周普宏,他们依次一字排开,两者之间的距离约10米,这样的距离方便备遇险时好撤离。
正当战友们聚精会神的专注于各自分内的工作的时候,‘嘟嘟嘟!——嘟嘟嘟!——’几声短暂而急促的哨音从杨勇警戒的位置传来。此时,杨靖宇操纵的挖掘机正将一块巨大的石头稳稳的抓在斗中……
“半山腰上有石头滚落,要滑坡。”正在警戒的安全员杨勇立即大声报告道。
说时迟,那时快。现场负责指挥作业的参谋长迅速组织现场的作业人员和装备紧急撤离。当人员和装备刚刚撤到安全位置,就听‘轰隆’一声巨响,附在山体上成百上千的大片泥石‘哗啦啦’擦着岩壁如洪水猛兽般的倾泻而下。瞬间,地面上尘烟四起。
刚回过神来,杨靖宇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连连说道:“奇怪,难道梦真会有成现实的时候?我昨晚做梦梦见过这段路,刚才情景就和梦里一样,真是奇怪了。”
话说间,刚滑过坡的门坎山岩壁山的石头变得更加狰狞,许多挂在岩壁上的危石被惊动,露出血盆大口等待着我们一靠近就将我们吞噬掉。
“同志们,不要急于清理作业面的石渣,苗连长立即组织人员上山排除崖壁上的危石。”参谋长观察地形后说道。
随即,在连长的带领下,由5人组成的派现小分队,腰间系着安全绳,手里拽着一根2米长的铁钎,在安全员警戒人员的配合下,顺着陡峭的山坡攀爬上山,准备从侧面将悬在岩壁上的危岩冷石排除掉。
7月酷暑的野外,烈日炎炎,为了争取时间早一天抢通道路。30多度的高温下,连长、普文贵、杨勇、陈琦党和我五名拼命三郎又是第一个冲在最前面。怪石耸立的陡坡上,晃晃荡荡的石块威胁着的除了下面的施工人员,同时还有上面排险的人员。已经一马当先的我们已经没有心思再去顾忌那么多了,此刻我们正拉着一头固定在山尖上的绳子一路边排险边艰难的往上爬。
说实话,每次这样进行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