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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黛拉的眼角瞥见了一只轻盈而快速从她身边爬过的长脚蜘蛛,如果是以往她一定会直接跳起来,可现在,她只是笔直地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没事吧。”切尼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丝黛拉面前。
丝黛拉摇了摇头,她只是被吓坏了,可她更希望自己并不是在害怕以利亚。
“我不会伤害你们。”以利亚阴郁地开口,语气里没有一丝起伏。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切尼问。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事。”他看着他,依然没有一丝情绪。
丝黛拉一直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她的嘴只是张了张,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她感觉透不过气来,她的胃正一阵一阵的痉挛着。
“我们需要换一个地方,如果你是被……被要对付你的人放置在这里的话。”切尼提议。
“是的。”以利亚二话不说站了起来,他的状态很好,比任何时候都好,就连饥饿感都离他远去了。不过,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一把抓过丝黛拉的手,确实,如他所想。这个傻瓜的手还在出血,斯图亚特女孩的鲜血帮助了他,否则他不会恢复得那么迅速。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白色的手帕缠绕在丝黛拉的手指上,将她的手攥在自己手心里往外走。
切尼的神情是惊讶的,他明明看到了以利亚的动作以及丝黛拉受惊的表情,在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是会发生什么?这才是他想知道的。
第50章()
“我从未对撒姆尔设过防,显然我低估了父爱。”
他们现在正在鲍尔教授的办公室里,今天是学校庆典,所有人都应该在萨莱娜酒吧,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幸好丝黛拉没有把这里的办公室钥匙交出去,杰克。鲍尔也没有再提及,他没找丝黛拉任何麻烦,应该是决定离得她越远越好。
丝黛拉喝着热水,她的胃疼好了些,鲍尔教授的办公室里幸好有胃药。她还在消化以利亚讲述的事,显然,以利亚所做的事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想对付克劳斯,和他们所知道的剧情有着惊人的相似,或许克劳斯未必不知道以利亚对他爱恨交加。
“我曾经幻想能唤起克劳斯的种种责任,可他依然任性,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家人,有一天,我发现无法再宽容下去。他杀了我们的父亲以及我们的母亲。”以利亚正平静地描述,“我所做的研究以及努力都是想寻求平衡,他不可能一直强大下去。”
“一个父亲见不到自已的孩子是痛苦的,特别是在被欺骗之后。”丝黛拉终于开始说话,她都不知道该不该这么直接,只是必须得让自己开口说点什么。她注意到自己的手指在颤抖,那块依然还缠绕在手指上的手帕有一股不明的香味,似有若无,让她心荡神驰,如同……以利亚身上的气味……她慌乱地扯了下来,手指已经不再出血了。
“我……”她想要说些什么。
不过以利亚马上接过了话题,并且将那条沾了血的手帕拿过来塞进了上衣口袋,极其自然的动作,“原本艾薇可以成为一个有着良好天赋的巫师,只是她被感染了狼毒,撒姆尔至今都不知道艾薇已经转化成了狼人。”他好像也没有在意丝黛拉表现出来的心不在焉。
就像是心底有着一丝暗示,丝黛拉突然感觉到一种近似于病态的愤怒正袭击着她,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以利亚,甚至就连自己的语气都带着无法克制的怒意,“你甚至知道我会只身去那个吸血鬼巢穴,甚至知道我会遇到克劳斯?”完全是质问的语气,别告诉她原来自己已经不知不觉中走入了一个布好的局中。
“不,丝黛拉。”以利亚马上否决了她的说法,在他看来这样的推断是危险的,这个敏感的女孩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在判断他的用意,他皱了皱眉头,声音低哑,极力想要证明自己并没有说谎,“那只是个试验,安娜塔西雅太心急,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做了决定。当我知道你闯入那个巢穴的时候立即撤离了可能发生的一切危险,否则你可没办法那么顺利就把克劳斯带走。”
一直到现在,即使是听到以利亚亲口告诉她,丝黛拉也仍然无法让自己真正高兴起来,她更希望身边的一切都能简单一些,可事与愿违。他们让她活着或者教会当初收留她,现在看来是纯粹因为她有价值,这么说来她可算是自作多情了一回。如果以利亚的话纯粹只是安慰,那么或许还起到了安慰作用,算了,就算她再排斥,事情也不会因为她而有过多的改变,她只能做自己该做的事,这么想着她又安静下来。
“那么,你是怎么让我找到你的?”切尼问,“那是属于巫师的古老求救方式。”
以利亚的眼神变得柔和了一些,他的目光始终都锁在丝黛拉身上,“那是因为西尔维娅。”
以利亚的目光另丝黛拉感到别扭,“西尔维娅是谁?”她本能地询问。
以利亚站了起来,他撩开了百叶窗一角向外看去,然后回过头回到鲍尔教授办公桌前的专座上,就连动作都是古朴而且还带着他特有的优雅的,他目光继续锁在丝黛拉身上,“西尔维娅。斯图亚特。”
丝黛拉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西尔维娅。斯图亚特?”她重复,怎么说呢,这是一个极其微妙的答案,“又是一个斯图亚特。”她低语。
“西尔维娅是你最早的祖先,她曾经教会我一些简单的吸血鬼可以尝试的巫术。我们是最古老的吸血鬼,活了几千年,丝黛拉。”
“祖先?”
“是的,你可以认为斯图亚特家族女孩一代代的命运全是来自于西尔维娅死后的诅咒。”以利亚的眼神黯淡下来,有那么一刻丝黛拉相信自己确实看到了一丝绝望与痛苦的,只是那种感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快得如同是幻觉一般。她都不能确定真的出现过,“巫术是会失传的,西尔维娅憎恨吸血鬼,她用这种仇恨换来了家族世世代代能将力量传承下来,而且更强大。”
“和谁换取?”她问。
“我的父亲。”他回答。
丝黛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就站在那里,如同眼前有着一个穿着米白色长裙女子的影像。关于斯图亚特家族的契约根源或许就连塞缪尔神父都不一定知道,斯图亚特家族的命运始作俑者居然是吸血鬼之父以及她的祖先……从以利亚口中说出来却变成了另一番景像。那个影像还在她的脑海里,她就像是完全沉浸在了幻觉中呓语:“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悲伤,绝望的灰色眼眸如同有着流不尽的泪水……她的脸……”丝黛拉似乎是毫无意识地抚了抚自己的脸,她看到了西尔维娅的脸,那张与她几乎重合在一起的相貌让她不由地晕眩。
突然,她清醒过来,惊慌失措地看了一眼切尼,切尼也正看着她。她又将目前分给以利亚,他同样看着她,眼神有着极度困惑……她刚刚说了什么吗?那一定是她的错觉。
“所以,你不惜代价和安娜塔西雅联合起来要杀了克劳斯,只是计划中的一小部分?”切尼打破了略显诡异的氛围假设道,“西尔维娅憎恨吸血鬼但又教会你一些巫术,因为,你们曾经深爱对方?”
以利亚并没有干脆的回答这个问题,他甚至都没有把目光分给切尼,只是依然目不转睛地依然注视着丝黛拉。
“我想出去走走。”以利亚突然找回了理智径自走出去,不过又在门口停顿下来回头看着切尼,“和你一起分享了那么多事,那纯粹是因为丝黛拉对你的信任,那么我想我也可以尝试这份信任。请问我想单独和她呆一会儿,可以吗?”
切尼看着他,又看向丝黛拉,这样的氛围确实让他感觉尴尬异常,他直觉认为丝黛拉和以利亚这间并没有那么简单。那么,似乎,他是应该配合的。
他们现在正在校园里散着步,图书馆后面的长廊上很少有人经过,特别是今天这样的日子,以利亚的手上还拿着那柄纯银的匕首。
他似乎有着很多话要和她说,可他只是晃了晃手里的匕首,“你知道关于克劳斯小说以及剧情中的一部分,那是真的,这种粘有白栎树灰烬的银匕首,我父亲的杰作。而克劳斯完完全全的把这份秘密说了出来,或许正是这个原因,安娜塔西雅才想方设想把它搞到手。”
屋外的空气让丝黛拉好受了些,脑子也不是昏昏沉沉的,如同那些刚才自己想像中的影像也只是自己的想像而已。起码,她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连同思考问题的能力也回来了,“可她现在是吸血鬼,吸血鬼等级制度不是说不能冒犯吸血鬼长老吗?”。
“问得好。”以利亚笑了笑,“可她同时也是斯图亚特,斯图亚特家族历史上唯一变成吸血鬼的女人。她很强大,聪明,目的性支配一切,是一个不会轻易屈服吸血鬼法制的吸血鬼。”
“可是克劳斯并没有做什么?至少,现在是的,而且会有人分清楚什么是纯属虚构的。”丝黛拉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帮克劳斯说话。看到以利亚正认真地看着她时,她也没有意识到,“他告诉我他一直在寻找解开你和瑞贝卡封印的方法,他说只有你会帮我解除封印,他更希望能帮助我破除封印。”
以利亚笑了,就连他的眼睛里都满是笑意。今夜自他醒来后这是丝黛拉看到的第一个她所熟悉的笑容。
“怎么了?”她困惑地问。
“你相信克劳斯,这么多的岁月里我甚至没有听过他对我说一声对不起。”他完全是笑着说的,“我们最大的缺点就是被眼前的呈现出来的事物所蒙蔽。我们可以伪造一切我们认为值得伪造的东西,德古拉、吸血鬼女伯爵、萨满法师的法力无边以及我们可以称自己的祖先为该隐。看看他杜撰的剧情就足以知道那只需要一些小小的想像力而其中的目的性往往是容易被忽略的。”
“可我还是不明白,克劳斯为什么要让我解封你以及瑞贝卡。”
“因为我把安娜塔西雅转化成了吸血鬼,这是不被允许的,斯图亚特这个姓氏几乎成为整个吸血鬼世界的禁忌,只是她们一直生活在我们的父亲迈克尔。迈克尔森保护伞下。”在说到自己的父亲时,以利亚停顿了一下,如同他同样极不情愿去提及这个名字一般,“直到那个女孩成年,他会亲自解开她的封印。”
“所以,在安娜塔西雅还没有成为吸血鬼之前已经有人留着她的血液了,是吗?或许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血液做了备用品。”她这是在假设,只是以利亚却点了点头,她又一次猜对了。
“而瑞贝卡……”以利亚接下去说,“那完全是个强大的武器,一个失败的案例,克劳斯想得到她,非常非常想得到她。但那必须要得到斯图亚特家族强大的巫术。”
“可他怎么能确定,一旦我被解除了封印后就一定会帮助他?”
以利亚犹豫了一下,他甚至有些不确定自己该不该这么说,或许他的道德观正在提醒他不该做卑鄙的事,只是他的目光依然锁在丝黛拉身上,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或私心,他决定要告诉她。以利亚靠近了她,几乎是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他正在努力,努力让你爱上他。”
“什么?”
这个结果才是真正让丝黛拉意外的,她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