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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白月光的垂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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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老板摇头:“没了。”还越说越乐,“也不知道那为民除害的公子哥是哪家的……”

    白砚冷冷地说:“你误会仇安平了。”

    人家那废物两个字说的是新人?那是在骂你这老板。

    刘总也是一方大佬,这种角『色』落难分明是上边有人要收拾他。公子哥闹事最多是个引子。为民除害?这觉悟,小老板简直是废物本人。

    白砚不负美男之名,一双凤眼眼角微挑漂亮得很华丽。气质冷,但浓眉斜飞,鼻梁高挺,又冷得很肉yu。很多时候真不用他说什么,只一个不屑的眼神,那种被主流审美巅峰唾弃的感受就够人难受了。

    所以,他面『色』如霜,小老板很知趣地闭紧了嘴巴。

    音乐起,司仪亮嗓,典礼开场。

    白砚跟小老板一起上台,老板目光飘忽很有傀儡样,白砚坦然接受众人眼神膜拜活像个摄政王。

    如今的翔悦是个草台班子,白砚就是这草台班子里唯一的金凤凰。

    打算退隐山林的金凤凰睥睨台下的小虾小蟹,暗地里嫌弃: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既然接受了膜拜,怎么也得干点正事。

    酒会后,白砚让经纪人联系《国『色』》片方,询问签合同的时间。

    执行制作人很高兴地表示次日就能签约。

    到这儿白砚出演《国『色』》就算是定下了?

    ……这只是一般情况。

    这天的现实是,之后的剧情就如疯狗一般狂奔:

    半个小时后,片方突然来电,说事情有变。

    “刘总退出后,新掺进来的投资人是文珠国际,文珠想用仇安平,听说还是仇安平自己争取的。不是,你们同一个公司,怎么自己截自己的胡?”

    而后,抢角的仇安平自己找到白砚面前嘚瑟。

    “这次我赢了,一哥,你也有被人退货的时候?”

    白砚干脆没说话。

    人家宁可使手段都要替他劳心劳力,这口气他可以忍一忍。

    结果,又是半小时后。

    导演又来电话:“白砚,刚才只是个误会,文珠国际的人刚找我澄清,他们压根看不上仇安平,就是想用你,想约你和陈总晚上见个面。”

    这下白砚真的怒了。

    一个角『色』,一日三变。老板团混进了神经病?

    可看在导演跟他有些交情的份上,他还是应下了晚上的饭局,只是没带小老板。

    他进门,房间除了导演还有张年轻的面孔。

    这面孔挺熟。

    导演轻咳一声,“介绍一下,这就是文珠国际的裴挚先生,你们聊,我有事先走了。”

    裴挚胳膊弯搭着椅背,脚腕没正形地跷到另一条腿膝盖上,吊二当啷地冲他笑:“来了?坐。”

    白砚还是什么不明白?

    一看见裴挚,这一整天所有现实魔幻的见闻全都说得通了。

    果然,他还没坐稳,裴挚又冲里间叫唤,“出来吧。”

    仇安平磨磨蹭蹭地出来了。

    裴挚『摸』出一支烟,在手背磕了两下,对白砚说:“这家伙昨儿『摸』到我面前撬你的角儿,我耍了他一遭还不解气,你说怎么弄他合适?”

    白砚顿时火冒三丈。恨不得现在就回家闭门谢客,让这帮混账玩意儿自己到一边凉快去。

    可弄垮仇安平,谁替他给草台班子卖命?

第2章 标签() 
第二章

    据说大部分男人对前任都会有些微妙的遐思。白砚很显然被排除在大部分之外。

    不是他不念旧情,这可能跟他们当初的分手原因有关。

    白砚跟裴挚的交情可以一直回溯到裴挚出生,两人的母亲是铁杆闺蜜,他们幼年相识,又在裴挚少年时代相恋,真是很彻底的竹马。

    可有些人,当成兄弟朋友相处能一直相安无事,一旦产生更深层次的关系就成了闹剧或者悲剧。荣幸之至,他跟裴挚正属于这种。

    他们分手的原因是不合适。别说这三字大而化之且轻飘飘。

    在一起除了上chuang其他哪哪都感觉不适。这理由还不够充分?又不是找pao友。

    其中诸多细节,白砚如今已经不想再提。总之一句话,他跟裴挚分手前的那大半年,他没一天过得愉快。

    趋利避凶是人的本『性』,所以,时隔经年,裴挚以这种出其不意的方式出现,白砚内心还真没任何正面波动。

    他甚至吃不准,今晚这鸿门宴到底是冲着仇安平还是冲着他。毕竟,六年前,他跟裴挚分手分得挺难看。

    难看到哪个程度?

    他在私奔路上跟裴挚说分手,裴挚被家里人抓回去关了一阵,没服气,某天大清早像个幽灵似的从他窗口冒出个头说:“我想明白了,咱俩死都得死在一起。”他当时受到惊吓,十分干脆利落地给了一个字,滚。

    不怪白砚用最大的恶意揣测裴挚。

    他跟裴挚是一块儿长大的,自然明白裴少爷的几大特质,第一,敢跟天王老子叫板,第二,什么事儿都能拿来玩,第三,但凡想做的事,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哦,还有第四,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回到鸿门宴现场。

    不按常理出牌的裴挚就坐在白砚身边。虽然一副痞子坐姿,但白t恤、半腿牛仔裤加运动鞋的打扮还真挺像个爽朗无害的大男孩。

    从白砚进屋起,他眼神就停在一个方向没变过,健康的古铜肤『色』把眼白衬得越发白,充满期待地冲着白砚瞧,让人想忽略都不成。

    白砚也算是尽力让自己冷静了,眼下的情况,无非明确裴挚的目的和他的目的。

    裴挚的出现的确是个意外,意外可以有,节奏不能『乱』。

    可能是他沉默太久,裴挚手里的烟在指头间又倒了几个圈,“他得罪了咱俩,你说怎么收拾他,咱们就怎么收拾他。”

    仇安平还一脸苍白地站在他们俩跟前。

    白砚眼珠子这才朝裴挚转过去,“他得罪你?”顺便瞟了下裴挚手里的烟。

    裴挚抽空飞快斜仇安平一眼,“可不是,他勾引我。”顺手就把烟给扔了。

    白砚问:“成了?”

    裴挚立刻严肃交待,“那不能,我连衣角都没让他碰着。”

    白砚突然一声冷叱:“道歉!”

    语气相当嫌恶,显然是冲着仇安平的,可这猝不及防的变脸,就连裴挚都猛地一怔。

    突如其来的安静。

    仇安平已然明白状况,好半天,勉强一笑,“裴先生,我们可能有些误会,有什么……”

    白砚声『色』俱厉:“诚意呢?!”

    仇安平惊得一颤:“对不起我错了!”

    记住,你爸爸永远都是你爸爸!白砚气还是不顺。即使到了这个地步,节奏的主导权全在他手上,不要脸面的东西已经完全没有脸面可言了。

    他又问裴挚,“让他给你斟杯茶?”

    裴挚睁大眼睛望了白砚好一会儿。

    今儿明明是他来替白砚出气,现在变成让姓仇的跟他说对不起了?有意思。

    不过看白砚这意思是不想跟姓仇的一般见识了,他冲着仇安平说:“行了,滚吧。”

    仇安平是用什么姿势滚出去的,裴挚已经没心思关注了,房间里就剩下两个人,他这么久没见他哥,能多看几眼就多看几眼,多正常的事儿?

    这世上怎么会有白砚这种人?长得好看勾人就算了,还那么心善那么厚道。仙子下凡也就这样了吧。以前他俩在一块那会儿,他总惹白砚生气,白砚不高兴了也就是话少不理人,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地撒个娇卖几句好每次都能混过去。他哥就是『性』子太柔和,以前是,现在也是,对姓仇的这种货『色』都想放一马。

    他当时那么浑,他哥就连最后赶他走的那声“滚”都说得悲痛欲绝。

    就这水晶心肝,在娱乐圈到底是怎么过下来的?

    白砚被盯得挺不舒服,忍三分钟已经是极限,很快起身告辞,“既然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裴挚只是用眼神黏他,不置可否。片刻,站起来,脚迈到他跟前,手揣裤兜,低头又盯了他一会儿才开口:“行!明天签合同,别忘了。”

    白砚挺讨厌被人俯视,但站着没动,“今天的事,多谢你。”

    谢个头!仇安平固然作死,可没裴少爷下套,换角这出闹剧根本不会发生。

    清爽无害的大男孩?不存在的。

    眼前只有个闯进成人世界,强迫一帮子大人按自己规则游戏的小魔星。

    所以后面这句才是重点,白砚多留了个心眼,“明天签合同,有什么附加条件?”

    裴挚忽然笑了,笑得特别阳光也特别灿烂,但眼『色』渐深。

    片刻后毅然决然地摇头,“没有!”

    待笑意缓缓散去,他无比郑重也无比正气地点了下头,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就像个五好青年似的。

    白砚是自己驱车回家的,跑到半路,干脆把车停在湖滨歇了会儿。

    车窗全开了,可湖畔夜风居然也夹裹了一股燥气,胸口梗着的那口气就是散不出来下不去。他几下猛抽完了一支烟。

    白砚真是极端厌恶九月。

    九月,夏热未散,秋燥已至。

    每到这个时节,那种奇怪的失序感,总是让他觉得这个世界格外不顺眼。

    或许真是周围不顺眼的人太多,上天垂怜白砚,次日,这个城市迎来了这年的第一场秋雨。

    白砚心情好了不少。下午,经纪人来接他时,看清他的脸『色』,居然开了个玩笑,“哟,大姨夫过了。”

    之后就是去片方的工作室签合同,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全程都跟执行制作人沟通,没看见不该出现的人。

    从工作室出来,经纪人突然接了个电话,回来对白砚说:“我有急事儿,你自己回去,不用管我。”

    车和司机理所当然留给白砚,他一个一线演员,赶着晚高峰在街头打车,嫌不够招摇?

    白砚自己到了地下车库。还没到停车的位置,眼光突然被一辆黑『色』的悍马半道劫走。

    这车型打眼就算了,靠车门站着的人更打眼。

    裴挚这天穿的是件浅蓝衬衣,配着深蓝长裤,头发用发蜡梳得一丝不『乱』,透着一股属于年轻人的干练爽利,挺拔的大高个,宽肩窄『臀』长腿,身架子比模特也不差,就站在那不搞事确实很有观赏『性』。

    不搞事……怎么可能?

    裴少爷本来拿着手机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目光一跟白砚对上,立刻笑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把手机往口袋一揣,几步过来,自说自话地接白砚手里的包,“总算下来了,咱们去哪吃饭?”

    ……谁跟你约过?

    白砚说:“我只想回家休息。”

    裴挚十分爽快,“行,那今晚咱就在家吃。”

    活生生情侣日常的口气。

    白砚脑子空了几秒,“你再说一遍?”

    裴挚果然给他又说了一遍,还比上次更确切,“回家吃饭,家里还有菜吗?我来做。没菜咱们就点外卖也成。”

    谁跟你家不家的?分手已经六年了……

    六年不通音讯,是,裴挚出事回国后,白砚的确到医院探过一次病,但也就是礼节『性』的问候,探病礼是标配鲜花水果,没有任何藕断丝连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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