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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白月光的垂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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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挚问题只有一个,“去哪儿?”

    白砚说:“随便逛逛。”

    到车边,他格开裴挚自己上了驾驶座,裴挚站在车下,“你忙了一天,还有精力开车?”

    白砚说:“我不累,你从那边上来。”

    于是,车从荒原间的小路驶出去,开车的是白砚。

    逐渐远离剧组驻扎地,夜『色』沉沉,周遭光亮终于只剩下车灯。远处靛蓝天幕下是黑黝黝起伏的山脉,天地之间寂静且荒芜辽阔,眼前是一条去向不明的路,白砚突然想起当年他们的私奔。

    那是裴挚从西藏回来后的第三天,纨绔发小表弟滚蛋的次日,裴明远突然上门,逮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当时,裴挚临出门缠着他要告别吻,被刚出电梯的裴明远撞个正着。

    裴明远还不知道他们有这层关系,震怒道:“你们在干什么!?”

    白砚带着一股子已然厌烦的无所谓,没说话。裴挚比他更无所谓,冲着裴明远叫板:“你不是看到了吗?”

    裴明远气得发抖。裴挚还没等当爹的冲上前发难,一下将白砚拽进屋里,嘭地甩上门,把裴明远彻底隔绝出他们的世界。

    以当时裴挚对裴明远的敌视姿态,这样的表现并不难解。

    裴明远并没当即破门而入,只是,安静之后的风暴更加剧烈。

    深夜,裴挚靠着窗台抽烟,一直望向楼下的目光突然顿住,接着摁掉烟头,转身果断打开抽屉,利落地收拾出证件,对躺在床上的白砚说:“哥,不对,我得躲着他了。”

    裴挚暴躁地说:“他带人来了。”

    白砚愕然翻身下床,到窗口往楼下一瞧,果然,有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那,裴明远下车,身后还跟着几个男人。

    裴挚问:“你跟我一块儿躲吗”

    白砚也说不清当时的自己是怎么跟着裴挚走的,分明,他的小男友已经走在背离他的路上,可他还是跟着裴挚走了,或许因为,裴挚的变化再让他无奈无力,这个人也是他跟这个世界唯一仅存的牵连,真的爱过,哪有那么容易放手?

    于是他们踏上了一条更加茫然的路,不对,那时的他好像也不那么茫然,他还有最后一丝希望,裴挚只剩下他,他们只剩下彼此,或许他们还能回到最初的时候。

    他们躲开裴明远带来的一帮子人,从安全楼梯下楼,出门,打车,到了临市。接着汽车火车,几番颠沛流离,又到了东南沿海。

    像是潜逃,又像是旅行,他们最后到了厦门。

    裴明远一定会找裴挚,但出于安全考虑,又不敢太大张旗鼓地找。在这道夹缝中,裴挚租了一登山队队友家的闲置房,他们在那住了一周。

    九月中,白砚返校的日子到了。裴挚去英国求学的签证一直闲置在手上。

    有天,白砚下楼买烟,楼下老板问:“你是大学生,现在还没返校上课?”

    白砚没说话。

    老板又问:“不对啊?你在这附近上班吗?我看你跟你弟成天都在家,你们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白砚不知道,他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他不知道他们最后要去哪儿,又能去哪儿。

    当时正是中午,对面小学放学,穿着整齐校服的孩子们结队走出校门,有序而又充满希望。

    白砚之前的二十多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可是,当时两相对比,这些对他跟裴挚来说已然成为过去,他跟裴挚成了彻头彻尾的边缘人。

    没有彻底置身人群之外,就不会知道那种畸零的游离感有多可怕。

    回家,他问裴挚:“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裴挚深吸一口烟,“钱什么的不用愁,也饿不死。先这样过着呗。哥,你要回去吗?”

    白砚摇摇头,“没有。”

    是的,他回去干嘛?演戏吗?他对那个圈子已经完全厌恶。

    留在这儿,他至少还有裴挚,他们的感情已经算不得完美,可是,却是他唯一能拥有的美好,他活在这个世上,能抓在手中的最后一根浮木。

    可他忍不住想知道,被他抛在身后的那些,又变成了什么样。

    这天晚上,白砚换上了他原先那张手机卡。

    手机一打开,裴明远的电话来了。

    裴明远告诉他,裴挚带走他是别有用心。

    他质问之下,得知自己的母亲跟裴明远有染,而裴挚一早知道,这就是裴挚跟裴明远父子成仇的症结所在。

    裴明远先是被他问得无言以对,接着又劝他:“白砚,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为了一时的冲动放弃学业,你自己想想,明智吗?你是个成年人。”

    裴明远说:“裴挚也只是一时冲动,他就是为了跟我对着来。按我们原先的安排,他今年秋天就要去英国念书。他这时候出走应该吗?他的前途怎么办?”

    裴明远反复说:“你仔细考虑,裴挚恨你妈,也恨我,怎么可能好好跟你在一起?他对你的企图未必简单,他做事一向没有分寸。”

    裴明远这一番真相陈词,让白砚心头凉意顿生,可是依然不能让他完全相信。

    真正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还是裴挚本人。

    这一晚,裴挚那位登山队队友上门。

    裴挚跟朋友在天台喝酒,白砚则早早入睡,没有加入。

    白砚心里挂着事也没睡实,一直半梦半醒,彻底清醒时也还是深夜。

    裴挚还没回房间,他起床出屋,缓步踏上台阶,朝着天台走去。

    天台门没关,夜风清凉。

    风里飘来男人的声音:“你回去,总这么在外边飘着也不是一回事。你爸到处找你,找登山队这些人都打听遍了,看得出他是真担心你。”

    接着是裴挚醉意酩酊的回答,裴挚似乎还不屑的笑了声,“他担心我?他是在意我带走了谁的儿子?”

    倏忽间,白砚全身僵硬,他没想到,最后,在裴挚嘴里,他成了轻蔑一笑之后的,谁的儿子。

    他不敢相信,裴挚真拿他当工具跟裴明远作对,可好像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知道那种感受吗?

    我看透世间虚无缥缈事,依旧错信你是真实。

    所以,他们的分手注定在平静中惨烈。

    第二天清晨,在裴挚醒来前,白砚收拾好了自己的全部行李。

    待裴挚睁眼后,他站在床边,一句话道出自己的决定:“我要回去了。”

    裴挚『迷』糊了一会儿,突然从床上弹起来,“你想回去上学,继续演戏?”

    他没说话。

    裴挚看他一会儿,踉跄到一边开始收拾行李:“行,那咱们就回去,你去哪我就去哪,烦心事回去再说。”

    “裴挚,你弄错了。我说我,不是我们。”白砚说。

    全部的怨恨和无奈都掖进了一句话里。

    他说:“裴挚,我们分手。”

    那时候,他想着,无论怨还是恨,都不重要了。

    他被欺骗被玩弄他都认了。

    他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一个不可期的孩子身上,愚蠢到可笑,他认了。

    裴挚好像依然不能相信,“你开玩笑?我知道我不好,以后我改成不成?为什么要分手?”

    白砚说:“我们不合适。”

    够了,真的够了,当时的他就是这样想的。

    他实在不需要声泪俱下地声讨裴挚一次,再摊开说一次自己有多失败。

    声泪俱下,从来不是他的风格。就算离开,他也要像个赢家似的离开,挺直腰杆抬着头,人总是应该有些骄傲的。

    裴挚用了两分钟计较他们哪不合适,也烦了。

    白砚拖着行李下楼,等着他约好的车,当时,榕树绿荫下的那条路,他只看了七天,却能笃定自己会一辈子记得,原来,他跟裴挚的终点在这儿。

    几乎前后脚,裴挚也晃『荡』下楼,却没多看他一眼,就像往常一样吊儿郎当地晃向楼下的小店。

    白砚收回眼神,下一秒他身子从后边被抱住。刚才还不肯看他的裴挚死死箍住他的腰,头埋在他肩膀,“哥,我哪不好,你要打要骂都成,你怎么能开口就是分手……我不同意!”

    他气急败坏地挣扎,一股酸楚几乎冲破鼻腔,“在一起需要两厢情愿,分手一个人说就够了!”

    裴挚是被几个高大男人拖开的。

    看见裴明远本人,裴挚似乎还不可置信,冲着他嘶吼,“哥,你叫他们来的?”

    是我,就是我……

    可看着如受伤野兽般疯狂挣扎的裴挚,他那一声是没说出口。

    白砚上了车。

    透过后视镜,他看见,裴挚挣脱了所有人,疯了似的追着车狂奔,“哥——”

    他看见裴挚摔倒了路上,“白砚——”

    他看着裴挚离他越来越远,终于消失不见。

    白砚墨镜下面的那双眼,瞬时泪如雨下。

    那是怎么样的一个初秋啊。

    秋初真是白砚最讨厌的时节,炎热未褪,秋燥已至,整个世界都在失序。

    每逢夏末秋初,他心情总是格外糟。

    白砚用了六年时间,没放下他们离别的这一幕,所以他也真是没想通,不久之后,被他扔在路上的裴挚,怎么会突然从他窗子外边冒出个头,对他说,依然要跟他在一起。

    其实,把时间拉回当时,裴挚那一句醉话,“他是在意我带走了谁的儿子?”未必真是针对他,更有可能是嘲讽裴明远。

    所以,六年后的今天,在这鲜见人烟的黄土荒原,车在旷野停下时,白砚打开自己这边的车门,点了支烟,深吸一口,终于再次问出这句话,“当年分手的事,你怨过我吗?”

    裴挚没有抽烟的资格,愣了半天依稀明白他哥这天在纠结什么事,却依然确认着问道:“你说清楚点,我怨你什么?”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

    白砚回答时还是有些艰难,“我知道我妈跟你爸的事之后,什么都没问你……”

    白砚自己说不下去了

    后面省略的所有……没给过辩解的机会,没留一点申辩的余地,没有任何交流的想法。

    尽管…以当时的他,认真的,就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前灯给车厢映上一层不甚明了的光亮,裴挚瞧着白砚线条优美的侧脸,白砚眯眼望着窗外,神『色』似有几分颓丧。

    裴挚突然笑了声,沉声说:“我怎么敢怨你,你多厉害啊。还是那句话,我不好,你打不得骂不得?你说你是不是拿了个本子给我记着分呢?你就一声不吭地看着我表现扣分是?扣到最后,分数没了,甩下一句分手就走。你怎么能这么狠?”

    白砚烟都忘抽了:“……”

    裴挚越说越来劲儿:“你这个人,对你好,你回头就忘,对你一点不好,你能放大一百倍记住一百年,情分呢?你还嫌我总说爱。你一个爱字也没说过,我跟你计较了吗?”

    白砚本来是来解决问题的,被裴挚这一顿呛,反而上火了。他承认他有错,可特么到这会儿错的全是他一个人了?这小混蛋怎么这么能打蛇上棍?

    白砚气得牙痒,夹着烟的手开始发抖,“这会儿你知道怨我了。我妈那回事,你早说明我会跟你计较那么多?你仔细算算,你那时候揣着明白装糊涂气了我多少回,我是个泥人也得生出三分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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