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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宛若对这个白如月有些刮目相看,对她投以更多的期望。
姑娘,收『奸』,全靠你了!
展慧娘自小熟读诗词歌赋,这下便直接给大家现场书法写字,字迹娟秀,又大家风范。沈宛若刚准备拍手叫好,却见展慧娘看向她:“早就听闻大小姐书法了得,几次三番我都想来府中请教,却一直没有机会。”
沈宛若微怔,而后轻笑:“哪有的事,展姑娘莫要听旁人『乱』说,那只是我孩子气胡『乱』舞字弄墨罢了,上不得台面。”
开玩笑,贺显还在这儿呢,她可听说了,这位贺大人的书法造诣更是无人能及,她才不想在他面前丢人。
展慧娘还想劝,却被贺显拦住了。
贺显说:“展姑娘是沈夫人的候选人之一,日后说不定就成了沈小姐的长辈,要是今日这场比试他日被传了出去,若是您赢了,有人便说您以大欺小,若是您输了,还有人说沈府夫人才不如女。不管怎样,传出去都是不好的。”
展慧娘脸微红:“还是贺大人您思虑周全,是慧娘失礼了。”
“哪里哪里。”
沈宛若正『摸』不准贺显今日如何转了『性』子帮她说话,下一刻,她便知其意图了。
贺显笑道:“不如今日便让贺某代为指教沈小姐,也免得驳了姑娘的兴致。”
什么!
沈宛若瞪大眼睛。
展慧娘脸却更红了“哪里敢劳烦贺大人。”
贺显摇头正『色』:“不麻烦,不麻烦,就是不知大小姐是否赏脸了。”
好话坏话倒都被他给说尽了,沈宛若便是想反悔,也是反悔不得,今日是她与五位美人第一回见面,后面还得继续相处呢,方才她已经推辞了一次,这回若再矫情,旁人一多想,倒还觉得她为父亲选妻选得不开心呢!
“指教不敢,互相切磋还是可行的。”
贺显『奸』计得逞,脸上笑得畅快。
又拿来两张干净的白纸,研好磨后,沈宛若便执笔,挥笔而书,她的额头冒着细细的密汗,写下四个大字:铲恶锄『奸』。
放下笔,方才心中堵塞的情绪,似乎瞬间散开了。
沈宛若似笑非笑,想贺显讨教:“贺大人,您觉得我这几个字写得如何?”
贺显走近她身旁,认真凝视那四个大字后,蹙眉:“力道不足,后劲也不太足。”
“想来这铲恶锄『奸』,你还得加把劲儿才是。”
“贺大人说得极是。”
二人相视而笑,本该是一副十分感人的场景,身旁的五位姑娘却觉着火『药』味儿甚浓,
正待沈宛若准备退到一旁,贺显突然凑她更近,那股檀香的清香扑面而来,她心中一诧,被这股熟悉的香惹得心神恍惚,失神之下,任由贺显捏住她的柔指,手指互相触碰的瞬间,有某种不知的情愫也悄然而生。
她纤细的身子微微一颤,有些抗拒。
贺显却握力更猛,轻轻吐气在她细嫩的耳垂处,用仅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来帮你加把劲儿。”
沈宛若浑身僵硬,有些动不了。
她心中焦急,自从贺显上次送了她香料以后,她便没有继续用麝香熏衣服,怕被他说自个儿“招蜂引蝶”,但也不想妥协并没有动那盒檀香,思来想去,不知用什么香料,干脆什么香料都没用。
此刻贺显离她那么近……
她皱皱眉头,今日她赶来西苑有些急,出了点汗,他不会闻到她身上的异味儿吧……
不要啊。
好丢人。
沈宛若这边在纠结,贺显那边心里却早已翻了天。
闻到女子天然带着的体香,贺显心神已失,脸上虽然淡若君子,尚且看上去还顾及着众目睽睽,身体却十分诚实,下面隐隐在发动,难受得很,浑身燥热难耐,心中只想一件事:亲上去!
想到那次,他嘴唇与沈宛若那柔软的身子相碰,贺显更加口干舌燥,身子率先动了起来,他用身体压制着沈宛若,迫使她跟紧他的节奏,一个旋转,一个后侧方甩笔,左右挥舞,最后在纸上写出新的四个大字:惩恶扬善。
落笔后,贺显放开沈宛若的手,谦谦君子,退开一旁。
“承让。”
展慧娘眼睛冒着光,既是惊叹又是敬佩,真诚道:“贺大人果然一字千金,不同凡响!”
白如月淡淡看了展慧娘一眼,方才眼中浓浓的崇拜,被一丝阴霾代替。
贺显只笑:“铲恶锄『奸』必然不及惩恶扬善,前者只是除标,并不能治本,若以善去引导作恶之人,岂不更好?沈大小姐,您觉得是也不是?”
沈宛若还在怔然中。
方才、方才贺显那个大『奸』臣,竟然趁机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薄了她!
偷偷亲了她一口。
可就是因为是众目睽睽,所以她不能拿他怎么办!
因为贺显要想耍赖,这些人都是证人,全然可以证明他的“清白”!
沈宛若怒火攻心,只觉得一口血堵在了嗓子眼儿,此刻又听贺显的一番“伪君子”论,更是厌恶至极,可偏偏始作俑者全然不知,一副无辜地向她拿主意,问她“是也不是”。
沈宛若沉『吟』,只觉得上辈子她与他肯定是冤家,然而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自然,扬善乃本,谢贺大人赐教了。”她咬牙切齿,等他日,她为他找到一个助他向善的“枕头风”,届时,定要他好看!
贺显继续戳她心窝子:“为人师表自然希望学生个个都成才,沈大小姐不必客气,贺某既在沈府又承蒙你的悉心照顾,多指点几次也是应该的。”
“正好长公子近日让我空闲时与他探讨书法,若不嫌弃,你也可以一同前来。”
傻子才去听!
沈宛若动动嘴皮子,正准备拒绝。
“贺大人,贺大人,我们可以去听吗?我们也很好学。”五位美人眼睛亮晶晶,盯着贺显不眨眼。
沈宛若黑着脸,笑『吟』『吟』向她们道:“皇上请了宫中嬷嬷特意来教各位姑娘学习礼仪和中馈之术,恐怕近日你们都脱不开身。”
因沈府上下没有已嫁的人『妇』,沈佑川成为大司马之前就孑然一身,没有什么亲戚好友,更不会有相熟的贵『妇』来帮忙教导这五位美人学习当家主母中馈之术,皇上送来美人在沈府中的同时,也特意派人送来了一位宫中的老嬷嬷,不得不说,这位帝王对沈佑川的确上心。
又恐她们有情绪,沈宛若又道:“不若这样,我先去偷师学艺,后面你们有何不懂,皆来问我。”
五位美人哪想真的去学什么书法,有的是想去凑热闹,有的是想继续一睹贺显的风采,各人心思不同,此刻却不得不异口同声,同意了沈宛若的建议。
沈宛若心中一叹,再怎么说这五位中至少有一位会成为父亲的女人,她是不会真的做得太过,让父亲蒙羞。
但是……
她余光看了眼贺显,若是五位中只有一位做得过了些,她还是可以容忍,帮忙糊弄的。
又看了眼,一脸失落的白如月,沈宛若嘴角轻扬。
好你个贺显,阴了我,还想在哥哥面前继续阴我,哥哥信你,我可不会被你蒙骗,等明日便让你瞧瞧,欺负我的代价!
一个计划悄然浮现在她心中,沈宛若越想越开心。
贺显眼中一沉,默不作声。
等回到幽谷院的时候,天都快黑了,沈宛若辛苦疲倦了一天,浑身都酸痛,海藻心疼得不得了,忙给她锤肩捏腿。
吴妈妈也是心疼,让人将热了两三次的菜赶紧端过来,生怕小姐饿出『毛』病。
海棠更是让下人将屋子里都加上灯油,又火急火燎让冒冒失失的小丫头们进出时不要将蚊虫放了进来,省得咬伤了小姐。
沈宛若任由她们忙活,屋子虽小,却感受到了来自她们的关心,只觉得心尖如被羽『毛』撩了一下,痒痒的,暖暖的,很是喜欢。
等吃过晚饭,外面彻底暗了下来,吴妈妈突然如想到什么似的,使劲拍了一下前额,笑嘻嘻道:“瞧我这记『性』,真是不服老都不行!倒将重要的事给忘记了,今儿个西苑那边的贺大人送来一件礼物,说是给小姐的。”
“本来老奴觉着收了不妥当,但那时幽谷院没主人,贺大人又是皇上派人请来沈府的,我便将礼物放在前厅了。”
礼物?
好像贺显早上是有跟她说过这么一回事。
沈宛若点点头,看着放在她跟前的一个长宽一尺,高约为两尺的大木盒子,转了转眼珠子,准备打开。
“小姐不可!”
蓦然,一道尖锐急切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及时制止。
第31章 礼物()
来人是贺二。
他神『色』紧张; 顾不上失礼; 进了屋子就一把夺过那个木盒; 完全确定没人打开过后; 这才松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 赶得及时。”
又给沈宛若见礼; 笑得贼兮兮:“大小姐。”
沈宛若对贺显好感度很差; 因此,对贺显的手下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你来我院子有什么事?”
想到方才他那些莫名其妙的举动,她眉头紧蹙; 柔指指了指木盒,语气不大好:“这个又是什么东西?方才你让我不要打开,里面不会藏着什么毒蛇猛兽吧。”
贺二直接忽视沈宛若的不善; 这可是未来贺大人夫人; 他拼命告诉自己,惹不起惹不起; 就一个贺显他都快招架不住; 若是当真得罪了沈宛若; 那贺显岂不是真的要了他的命!
“大小姐; 您多虑了; 奴才赶来是给贺大人传句话。”
“贺大人说; 这礼物难得可贵,可谓是重金难求一刻,若是错失了良机或是打开的方式错了; 那就真的悔不当初了。”
沈宛若眉头紧锁; 她压根就不稀罕什么礼物,更何况这还是贺显送的:“正好,我正准备找人将礼物送回,既然贵重,就有劳你帮忙带回去给你家大人。”
贺二哪儿敢,将木盒一放,溜走前说明他的来意:“等会儿姑娘打开木盒之前一定要将屋子内灯烛灭掉,姑娘记住了!”
沈宛若刚想问他,为何要灭灯烛再开木盒,贺二早已没了踪迹。
吴妈妈追了出去,还是没有见到他的影子。
海棠噗嗤一下,笑出声。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沈宛若骂了一句,顿时觉得这木盒碍眼儿,“拿下去,别摆在我眼前膈应。”
海棠看着沈宛若,眨眨眼,可不是吗,她就跟着小姐学得有些坏了呢,竟将贺大人安排在西苑住了。
海藻却十分好奇这个木盒:“小姐,您便打开看看,奴婢也想见识一下这稀罕的宝贝是什么!”
沈宛若冷哼:“还能是什么,定是一些忽悠人的玩意儿。看看也好,等明日见着了他,我还能好好嘲讽一下。”
“去将房间里所有的灯烛灭了。”
等屋子里彻底暗下来,沈宛若打开了木盒。
荧光闪闪,霎时间从木盒中一涌而出,如天上繁星,渐渐充斥了整个屋子的暗『色』,零零散散的光泽却照亮了整间屋子。
是萤火虫!
不知是说喊了一声:“真是太美了!”
沈宛若一双美眸里全是这些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