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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当家主母,一看便知。”
“好好好!”沈宛若不停地拍手叫好,眼中的欣赏遮挡不住,她看了眼海棠,道,“三小姐所言,你可听懂了?”
海棠会意:“奴婢都听明白了,等回去奴婢就让人用三小姐的法子好好做准备。”
沈宛若点点头,果然是她培养的人,说话都用软刀子,直接将锅甩给了沈娇云,日后若是因为这件事得罪了谁,别人也不会将事情算到她头上,只会怪这个“出主意”之人。
沈娇云淡淡一笑,并不说话。
沈宛若试也试探了,甩锅也甩完了,之前因吴妈妈病重的阴霾心情,此刻也稍微释放了一些,见时候不早,再待下去怕是要讨人嫌了,便向沈娇云告辞。
沈娇云送她到了院门口,便被她轻拍着手赶了回去。
“三妹妹莫要多送,日后记得多去姐姐院子里找我玩儿,也省得你我姐妹俩生分了。”
沈娇云笑着点头。
离开了沈娇云的院子,沈宛若便立刻去了东苑,海棠也托人四处去准备一些东西,好过几日上演这“黄粱一梦”的大戏。
东苑那头的人,一早就派人观察着沈宛若那边的动静,此刻也不知怎么的,竟似都得到了可靠消息,立刻忙了起来,只知道过几日会有一场攸关生死的比试。
且这出主意之人,还是府中的三小姐。
沈宛若来到东苑时,四位姑娘:昔青青、刘婷聘、展慧娘、张云宁都早已打扮好,之前因白如月暴毙而亡的惶恐之心,也一扫而空。
她们既然来了这沈府,自然不能落空而逃,每个人身上都是背负着整个家族的名誉和未来的,若是真的能成为大司马夫人,不仅是她们个人的荣耀,她们背后的家族,都会因此得到庇护。
知道沈宛若会检查绣品,她们个个都让随身丫鬟拿出这三日,在房中刺绣的成品。
昔青青绣的是一幅蝴蝶在花间飞舞图,蝴蝶栩栩如生,百花争艳,美不胜收,她的绣功扎实,绣品更是精美。
沈宛若边看边点头。
昔青青得意地看了一下其他三位姑娘,本以为沈宛若看了这幅画会夸奖她几句,可等来等去,都没有等到一句话。
刘婷聘绣技就被昔青青差多了,她绣的是一幅骏马图,黑『色』的骏马在草地上站立不动,眼里的锐利和神翼,却是许多画作不可与之相比。
展慧娘绣的是一池荷花,她的绣品不算最好的,绣出的那幅画意境却令人十分舒服,每朵荷花都不相同,却少了如昔青青绣品中的争艳之『色』,更多了一份淡雅和幽静。
最令沈宛若震惊的是张云宁。
当看到她的绣品时,沈宛若狠狠吃了一惊。
张云宁脸红彤彤的,如熟透了的红苹果,粉嫩嫩,让人很想去啃一口。她十分紧张,见沈宛若一直不说话,她心里也没底,眼神到处飘着,最后落在她自己绣的那幅杰作上,仓促地吞咽了口唾沫。
只见那幅所谓的绣作上,什么画作都没有。
赫然显眼的却是绣着的,四个红『色』的隶书大字:我想吃肉!
第46章 惹怒()
不得不说; 这国子监张祭酒的女儿张云宁此举着实令众人惊讶。
旁边的一些奴婢丫鬟们看到她的杰作; 哄然大笑。
沈宛若很想发火; 偏偏这张云宁长得白白净净; 一双灵动的眼珠子; 可怜巴巴地看着你; 着实令人无法生出脾气来。
“我问你; 你此作何意?”
沈宛若发问,张云宁本想置之不理,转而又想; 不然来个添油加醋?这样离开沈府不是更方便了些?
霎时又摇摇头,不可不可,她可以忽视任何人; 却偏偏不能不理沈宛若。
要知道; 这外界可都传遍了。沈府家的大公子沈佳鸿可是个护妹狂魔!能够被沈佳鸿这样百般爱护,千般疼爱的; 除了沈宛若; 还有谁?
张云宁张张嘴:“前几日大小姐病着; 嬷嬷们又拘着我; 我这整日整夜地待在屋子里; 您哪里得知有没有人虐待我……恩……不给我吃肉……”
“你的意思是有人虐待你; 还不给你吃肉了?”沈宛若觉得好笑,却极力控制着情绪。
见其他三位美人都在捂嘴偷笑,张云宁知道自己丢了个大脸; 她的脸越发红了; 却干脆一鼓作气,死不承认:“对!就是这么回事!”
虽不知张云宁为何不愿做沈府的夫人,但沈宛若也看出来了她无心与其他三位美人争斗。
要说前一场比试是敷衍,这一场比试,张云宁可是真的暴『露』了本意。
张云宁不知沈宛若心中所想,她本想这几次比试蒙混一下过去了,只要不夺魁,她便不是这沈夫人的人选,但……
上一次,沈宛若派人唤了白如月去了大少爷的院子……只派了她一人过去,这是何意?
她曾为此失眠了好几个晚上,嬷嬷怎么劝,她都不听,整个人就像钻进了死胡同里面,出不来了。她固执地认为,沈宛若此举说不定是相中了白如月,不是相中她做沈府的当家主母,而是想让她当沈府的大少『奶』『奶』了!
一想到这里,张云宁就魂不守舍,恨不得立马冲去沈佳鸿的院子,找他好好说说。
她是哪里不好了?为何他选了白如月都不选她?
早在国子监的那段日子,她天天陪着父亲念书习字,国子监的监生们都围着她转,可唯独只有沈佳鸿,如一棵清高的松柏,不仅对她不理不睬,竟连她的名字,他都不记得!
因为这件事,她曾为难了沈佳鸿好一段时日,却都被他迎难而解,因此,她也芳心暗许……
她本以为沈佳鸿真的喜欢上了白如月,就当她以为自己没有机会了,突然传来了白如月暴毙的消息!
这不是天赐奇缘是什么!
张云宁清楚地记得,那日沈佳鸿没有来西苑,肯定是因为怕触景伤情,她心疼不已的同时,决定好好表白,拿下沈佳鸿!
但目前的情形稍微有点棘手,她还没有沈夫人候选名单里面彻底脱离,又如何去努力争取着沈大少『奶』『奶』的位置?
想来想去,张云宁决定趁着这次绣品比试,干脆让沈宛若将她逐出沈府得了,这样她不用与这些女人争来争去累得慌,还能一心一意,好好想想如何拿下沈佳鸿。所以,她换了之前早就绣好的那幅松柏青山图,转而拿出了沈宛若现在看的这一幅绣作。
“既是如此。”沈宛若冷然,“来人,将张小姐屋子里的所有奴婢都拖下去杖责五十,胆敢在沈府欺辱主子,罪不可恕!”
其他三位美人全都是看戏的神『色』。
张云宁脸『色』大变,几次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忍住了,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向沈宛若求情。
处理完了这件事,沈宛若却并未将张云宁逐出名单之中,反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这引起了其余几个美人的猜测和不满,尤其是昔青青,她转而看向张云宁时的眼眸中,充满了无限的嫉妒和算计。
“明日,我会设宴,让父亲来此,让他将最终结果告诉给大家,以免失了公允。”
沈宛若这话一说出来,四位美人脸上神『色』精彩万分,有人欣喜,有人激动,有人惊讶,有人忧愁。
但没有一人反驳沈宛若的决定。
沈宛若继续说:“我从西域好友那里得到一种神奇的酒,听说一杯下肚便可醉上好几日,这几日里,你们梦到的一切,便是你们未来一生的预示。”
“我大周本就是信佛大国,前世今生我是相信的,若真让我在你们当中选一位为沈府的当家主母,我不会按着父亲的心意,却只会按着佛祖的意思。所以,这最后一场比试,便是比比看你们梦到了什么,又看到了什么……”
见事情都说完了,沈宛若便也不多待,准备回去。
却在路上,她发觉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看,那道目光闪闪躲躲。
“是谁?”沈宛若声音不大,只是站定在原处不动。
“是、是我……”张云宁一早就知道瞒不过她,干脆也不躲,直接跑了出来。
沈宛若侧过身子看她。
张云宁挣扎片刻,鼓起勇气,看向她:“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不想当你的继母,只想当你的嫂子!我此次来,是想恳求你,快点将我逐出候选名单吧!我这人直率也不拐弯抹角,若是此生我得不到真爱,还要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我宁可一死!”
气儿都不喘,张云宁闭着眼睛,一鼓作气,将心底的话全给倒了出来。
沈宛若目光冷冷,如冰刀,剐在她身上。
张云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她倒退了一步,太过急促,反而摔倒在地上。
沈宛若走过去,居高临下,伸出白皙的手,拉起她:“我念在你年纪小,就当你方才所言全不存在,你赶紧回去,免得屋里嬷嬷四处找你。”
张云宁还想说话,却被她一个眼神遏制住。
“我方才所说,你可明白!”
沈宛若有些生气。
张云宁只好点头,心不甘情不愿:“是。”
等她走后,沈宛若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松开了,她微微叹了口气。
海棠在一旁道:“小姐,席青青已经离开了。”
就在方才,张云宁跟过来的时候,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昔青青也效仿,跟在了张云宁身后,将她所言,皆数听进了耳朵里。
沈宛若似乎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看来三妹妹身边的人,比我身边的人还能干,假以时日,说不定我还会被她给监视着呢!”
海棠立刻开导她:“小姐,您说的是哪里话,您此刻所为不就是为了将那最后一名藏匿在选妻美人中的细作摘出来吗?您又何苦动气?想来这昔青青尾随而来只是为了争风吃醋,您且莫多想。”
沈宛若冷哼一声:“但愿如此,否则……”后话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心思却又在张云宁的那番话里徘徊。
“海棠,这女人嫁给心爱之人,会很幸福吗?”
海棠一愣,不知为何小姐会问这样的问题。
“自然如此,古往今来,又有谁不希望能觅得佳婿。小姐,我看那张小姐也是年幼,方才说的那些话只是吓唬您,您别往心里头去了!我们还是快些走吧,不是说好今日要去大少爷院子里,好生陪他说说话?”
提到这个,海棠就有些心虚,因为前段日子小姐不在屋子里,她昧着良心哄骗大少爷,害大少爷每日都是垂着头,沮丧离开幽谷院。
昨儿又出了白如月,吴妈妈这档子事儿,让小姐无暇分心去与大少爷解释,若是再让大少爷这样误会着,憋出『毛』病了可怎么办?
她听大少爷院子里的仆人说,就在昨日,大少爷受了风寒,此刻还躺在床上呢,难怪昨日府上出了那么大的事儿,西苑其他姑娘都给搬到东苑去了,沈佳鸿都没有出现半个影子!
听海棠提醒,沈宛若收敛了心神,回来这么久,事情诸多,她还当真将哥哥给忘记了。没想到这回沈佳鸿没有再找上门来,却玩起了欲擒故纵的把戏,想让她自觉去他的院子里找他。
果然应了一句话:傲娇的男人最傻气。
还当真以为她不知道,他是装病不成。也就骗得了海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