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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宛若笑了笑; 拍了拍手; 立刻有人将她们领了下去; 带走的方向却不是她们各自的房间。
是夜,弯月高悬,沈府一切静悄悄的; 四位美人依次醒来,却发现她们各自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人; 没有灯; 也没有动静。
昔青青最先醒过来,她看了眼周围; 发现自己在一个荒凉的院落; 周围只有虫鸣; 阴冷的晚风吹在她脸上; 令她汗『毛』直竖。
“这是什么鬼地方?”她忽然想起来; 自己之前是喝了杯圣酒; 然后……然后就醉倒了。
难道此刻她在梦中?
可为什么她从来都不知道,梦中,竟也这般真实。
还未等她搞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发现门口有动静。
张云宁醒来后也是一脸怔然; 她有些害怕,也顾不得是不是梦境,她只想找到人,证明她不是一人。
二人就这样在院子门口碰到了,脸上皆是一怔。
还是昔青青最先反应过来,她噗嗤一笑,有些鄙视地看她,趾高气扬:“怎么?在梦里你还阴魂不散,处处跟我争?瞧你这狐媚子模样,就你这小身子板儿,你觉得能伺候得来大司马沈大人?”
张云宁皱眉,她一开始便知道昔青青不喜欢她,但明面上二人却从未撕破脸,如何她『性』情大变?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梦?在梦中,昔青青往日对她冷言冷语的模样才会无限放大……
“看什么看?还不快离我远点儿!真是讨厌,我可不希望与你一直待在这儿!”见张云宁傻头傻脑的模样,昔青青气打一出来,瞪了她一眼,而后走出了院子。
张云宁心中更好奇,见昔青青走远,她还是有些害怕,她朝昔青青走的方向看了看,挣扎了一番,还是决定跟上去。
不管怎样,就算是在梦中,就算那人是昔青青,有人在总比一个人带着强。
昔青青走出了院子,发现这里诡异得很,她眼前出现了一条河流,河流边倒着一个女人,即使隔着很远,她也认清了那人的模样。
是展慧娘!
此时她正脸『色』苍白,孤零零地躺在河边,身上的衣裳都被打湿了。
昔青青愣了愣,还是上前,试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发现展慧娘还活着,她松了口气:“平日就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作秀给谁看呢?”
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她还是撇了撇嘴,将展慧娘从河边拖到了岸上。也不知过了多久,展慧娘总算是醒了,当她看到昔青青在眼前时,一脸惊讶:“这,这是哪儿?”
昔青青懒得搭理她:“我哪里知道,你没死就好,我走了。”
展慧娘努力梳理脑海中的思路,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觉得浑身无力,她努力撑起身子,想挪动步子,都觉得吃力。
“怎么会这样?”展慧娘脸上血『色』全无。
她竟然……
昔青青觉得她这个梦一定是噩梦,走了很久也走不出去,正当她灰心时,身后的张云宁突然跳了出来,笑嘻嘻地看着她:“我刚刚看到前面有一艘船,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怎么又是她!
昔青青皱着眉,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但听到这里有船,也有些动心,哪怕是在梦里,她也不希望在这片荒凉之地度过,她要回到京都,回到沈府,做沈府夫人。
“在哪儿呢,还不快带路,莫让本姑娘等急了!”
张云宁见她愿意理自己,十分开心,用力点头,手指着一个方向:“就在哪儿!”
顺着张云宁手指的方向看去,昔青青果真看到了一艘船,不过是农家小舟,承载不了几个人。
搁在平日里,她是不屑乘坐这样的船只的,但今非昔比,她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二人又到了小舟上面,正愁如何划船回去,这时,来了一人,看模样像是船夫打扮。
“二位姑娘,你们要去哪里?小的可以载你们一程。”
船夫十分热情。
昔青青满脸的不悦,看了张云宁一眼,张云宁会意,笑着回答:“敢问船家,这里是哪里?我们姐妹二人在此『迷』路,想回京都。”
“京都?”船夫满脸惊讶,“那里离这里可有几千公里远,你们两个小姑娘如何来了这里?”
几千公里?
昔青青嘲讽笑了笑,她做个梦都这么真,估计连夜启程,也要十几日才能到京都。
张云宁也吓了一跳:“那船家,可还有别的路能到京都?”
昔青青看了她一眼,这才意识到,原来那姑娘将梦境当了真!
沈大小姐不都说了,喝了圣酒,会醉上一日一夜,她们是在梦中呢……后来又一想,哪里有什么张云宁,展慧娘,这些人不过都只是她梦里的人,不存在的。
船夫有些为难:“如果是水路,最快可七日。”
张云宁苦着一张脸。
昔青青却很乐观:“载我们走吧,这些珠宝首饰全给你。”说着,十分大方地将身上的珠花金钗都给了他。
船夫这辈子哪里见过这些东西,连连点头答应。
张云宁犹豫了几番:“你拿回一些吧,我这里还有一些……”
昔青青平日里就讨厌她这副模样,没给她好脸『色』:“不用!”
张云宁只好作罢,不再说话。
船夫欢天喜地,就要出发,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批人,只见一群黑衣人拿着刀剑,正追杀着一名女子。
昔青青早就吓得容颜失『色』,她催促道:“快,快划船呀!”
张云宁却认出了那女子,她忙道:“是刘婷聘!”
第49章 生死()
“救命!救命!”刘婷聘哭喊着; 拼命朝前跑; 她认出了昔青青和张云宁; 不停地朝她们挥手。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 为什么一醒来; 还没走多远就碰到一群黑衣人; 问他们什么话; 他们都不说,拿着刀,朝她就砍。
她刚开始还能接几招; 后面实在是寡不敌众,只好逃走。
发现是刘婷聘,昔青青犹豫了片刻; 还是拉住张云宁:“船家; 开船,快!”
若是停船; 等会儿死的就不止是刘婷聘一个人了; 恐怕今日她们都要命丧于此。
张云宁急得瞪眼:“那是刘婷聘!”
“那又怎样!”昔青青嘶吼起来; “你搞清楚; 你要是想陪她死; 我完全不介意; 你尽管跳下去好了!不然你还以为这是在京都,会有人来救我们?京都此刻距离我们几千里路呢!你要死,我可不想陪你一起!”
张云宁这才惊醒; 若是她们执意停船; 不仅刘婷聘会没命,她们也会被连累,可是让她亲眼看着刘婷聘被一群人追杀……
她瘫坐在船上,拼命摇着头。
船夫划动了船只,船只开始慢慢离开水岸,他劝张云宁:“这位小姐,你也别太难过了,我这船只最多也只能载两个人,超过一人便会有翻船的危险。”
若是平日,昔青青肯定要刺儿两句,此刻她一句话都没说,也背过身子,不愿看刘婷聘那个方向。
船只动了,快到河中心时,突然从水底爬上来一个人,惊得整个船只都使劲儿地晃动了一番。
“谁!”昔青青不敢置信,眼看着展慧娘从水里出现,然后慢慢爬到了船上。
“怎么?你们见死不救也罢,也不愿带上我一起回京都吗?”展慧娘说话的声音阴阳怪气,浑身被水打湿,如水魅,十分渗人。
“慧娘!”张云宁见她也在,十分高兴。
昔青青却渐渐觉得事情不对劲……
明明说好的是个梦,为何她现在心底浮现起一抹怪异的感觉,就好像此刻发生的一切,不是梦,而是真的……
“听好了!方才船家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船肯定载不下我们三个人。”展蕙娘一反往日的娴静,她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丢在地上,“你们两个人要么死一人,一人陪我回京都,要么……”
“一起下地狱!”她龇牙咧嘴的模样,可怕极了。
张云宁直打哆嗦,眼泪不值钱地流。
昔青青却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走了过去,拿起了匕首,看着尖锐的匕首在阳光和水波的衬托下,闪闪发光,她先用匕首割了一下手指,鲜艳的血『液』奔涌而出。
疼……
这不是梦,这一切都在真实发生着……
昔青青再淡定的脸上,此刻也装不下去了,她眼神慌张,眸子里第一次出现了恐惧之『色』。
船只又晃动了几下,展慧娘有些不耐烦:“还不动手!”
拿着匕首,昔青青手直抖。
这时,船夫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放下船桨,就朝展慧娘冲了过去。
展慧娘也没料到船夫会来这么一招,一时大意,差点被他给推下水,好在她自小就练过了武功,虽然不知为何喝了那圣酒,如今武功全失,但灵敏度跟反应却丝毫不褪『色』,她微微侧了侧身,反过来一脚,就将船夫踢下了河。
河中央正好有个漩涡,刚开始船夫还能扑腾几下冒出脑袋,没过多久,他便再也没有从水中起来。
“船家!“张云宁年岁最小,她只知道哭。
她也不知道为何,之前对她十分温柔的慧娘姐姐,如何会变成眼前的恶魔。
“你!“张云宁毅然起身,她抬头挺胸,“你不是展慧娘吧!”
真正的展慧娘,如何会有这样好的身手!
昔青青缩紧眉头,看了眼张云宁,打断她:“张云宁!你瞎说什么!”
“这不是慧娘会是谁?现在好了,船只人数没有超载,也无需我们姐妹相争了!”
她心底其实也没底,但目前在水上,她不懂水『性』,而展慧娘身手了得,她自然是不能冒然得罪了她。
展慧娘冷笑:“算是个是抬举的。”
她倒是想将她们都杀了,但她学过了那么的武功和武器,却唯独不会划船……
张云宁冷哼一声:“我张家,从没有一个胆小鬼,也不会在『奸』恶之前低头!”
昔青青还在给她使眼『色』,却被她打断:“她哪里是会放过我们,分明是不会划船,在拿我们当人质呢!”
突然,张云宁上前几步,狠踢了几下船只,船只晃动得不行,站在上面的人差点坠入水中。
“你在干什么!”展慧娘终于怒了。
张云宁脸上却再无惧『色』,她冷冷道:“我不管你是展慧娘还是谁,我只告诉你,若是想平安到达京都,不要伤害昔青青!她跟我不一样,也不会拆穿你!你敢向我保证吗?”
昔青青不知道张云宁这是闹哪一出,她手上拿着匕首,浑身却在颤抖,比方才拿匕首前还要害怕。
展慧娘道:“有何不敢。”若是真的四个美人在外面都死绝了,她一人生还,回了沈府,还会被人怀疑,留下一个昔青青,到时候再将污水都泼在她身上,自己反而得了清白,有何不可。
张云宁得到了她的保证,再无别的担心,她朝昔青青一笑,突然转身,跳入水中。
“张云宁!”昔青青不敢置信,又喊了几声她的名字,但久久过后,都没人回应她。
船只还在水上漂泊,展慧娘有些不耐烦:“想回京都,就快点划船!”
握着匕首的手瑟瑟发抖,昔青青狠狠地咬牙,最终,理智战胜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