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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姨娘发堵的心彻底舒坦了; 她悠悠道:“饶是如此; 她也是府上的大小姐; 以后莫要从我屋子里传出这些话。”
“奴婢省得。”桂妈妈给她捏肩; 想到今日老爷没来姨娘屋里; 顿时有些警惕; “姨娘,今晚老爷没来,又恰好在幽谷院那位回来这一日; 想必明儿; 嚼舌根的下人又会传出一些谣言来。”
秦姨娘脸『色』突变,握着茶杯的手气得发抖:“早知当初就该派人去直接将那贱人给……“
“嘘!”桂妈妈惊得脸『色』惨白,“姨娘,不可!”她朝外看了看,确定没人,回到屋子,道,“这毕竟是沈府。”
秦姨娘咬了咬唇:“这沈府嫡女回来了,当年那些被压制的谣言也该回来才是。”
“还是姨娘想得周到,老奴这就下去办。”
“这件事要谨慎,当年找了谁,如今便继续找谁,不必惊动二少爷。”
“奴婢省得。”
*
是夜,沈府上下,除沈宛若主仆四人,其他人都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这一晚,沈府来了一名不速之客,正与沈佑川书房共商国事。
“大司马,深夜叨扰,海涵。”贺显一身月白『色』锦缎,发髻一枚月牙『色』簪子,深夜前来,风尘仆仆,却神采奕奕,整个人看不出一丝疲倦。他朝沈佑川踏步而来,似披星戴月,所有的光辉都似从他身上散发。
沈佑川微微一惊,他早知丞相大人有一长子,风度翩翩,才华横溢,之前虽有几次见过,却是远远一瞥,如今一见,却也觉得贺显光凭这副面孔确有“大周第一才子”风范,然,其才干是否如实有待定夺。
“哪里哪里,贺大人这番前来是为圣上传口谕,乃是公事,是沈某惭愧,扰了贺大人清梦才是。”客套了几句,便正『色』,“书房已无外人,贺大人有话可直说。”
贺显漫不经心,他笑了笑,却不言语。
沈佑川:“贺大人?”
贺显朝门外一瞥。
贺二带着一个黑衣人便从屋顶缓缓降落:“贺大人,捉到了。”
沈佑川脸『色』大变。
“可否借大司马书房一用?”
“请便。”
贺显点了点头:“带进来。”
贺二绑着黑衣人入屋,踢了他一脚,黑衣人跪在地上,青石砖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问你,谁派你来偷听我与大司马商议要事?”贺显声音冷然,杀气十足。
黑衣人不语,瞅着机会挣脱贺二的控制,正准备咬舌自尽,却被贺显提前识破计谋,他一个点『穴』,黑衣人便动弹不得,贺二趁机捏住他的下巴,往里头塞了一颗『药』丸,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贺二放开了他。
“你且莫动,若是不死心可以试试。”贺二嚣张一笑。
觉察失言,他低头:“贺大人,我去周边巡视。”
待贺二离开,贺显向沈佑川解释:“万岁早就提防齐国公那边,发觉其胆敢派来细作监视朝中重臣,故责令臣监视其动向,前段时日,据探子禀报,说您府上疑似有齐国细作,且潜伏已久……”
他看了眼沈佑川,也不顾他一脸震惊,继续道:“万岁十分忧心朝内重臣之安危,臣今日来此,与大司马商议国之要事只是一个嘘头,要事乃是助大司马清除内患。”
贺显说明来意,沈佑川全然已呆住,倒不是因贺显来此目的,而是在他府上,竟有齐国细作,且深埋多年,今日能瞒着府中上下,又在他眼皮子底下藏人在书房中打算窥视圣恩,实在是可恶……
沈佑川气得胡子一瞪一瞪:“贺大人!既是圣上旨意,请你一定好生调查,今日不必顾及我。”
竟是将全权交给了贺显。
“贺显定不负大司马所托。”
书房内就沈佑川,贺显和黑衣人三人,除了烛火噼里啪啦的细微响声,一片寂静,甚至连虫鸣都听不到。贺显再次问黑衣人:“招出你的上线人,饶你全尸。”
黑衣人装哑巴。
贺显耐心耗尽,他问沈佑川可识得此人,沈佑川思来想去,沈府似乎没有见过此奴仆,他摇头。
“大司马可识得这个?”贺显递给沈佑川一枚玉牌,上面雕刻着“翠香”二字。
沈佑川自然认得此玉牌,沈府上下,奴仆丫鬟皆有此牌,这是沈府下人身份的证明,亦是奴仆等级的证明,如这枚玉牌,就是上等丫鬟该佩戴的,只要遣齐叔去查一下,便可知这翠香是何院子,主人是谁。
“这是沈府大丫头佩戴的玉牌,贺大人的意思,此牌上之人就是上线人?”
黑衣人瞬间变得暴怒紧张,看架势是想起身从贺显手中抢回玉牌,无奈被点『穴』,浑身上下动弹不得,他只能怒吼:“你把它还我!翠香她不是,不是上线人!”
贺显果真将玉牌还给了他:“你若寻死,她便为你陪葬。”
黑衣人眼里怒火熊熊燃烧:“贺显,你若敢动她,我杀了你!”
“若你果真有机会再言他。”
“你且放宽心,贺某倒不至于以一无辜婢女『性』命胁迫你泄密,不过不愿见你自尽,无奈之举。”
黑衣人提心吊胆,见贺显一笑,觉得甚为诡异,心中七上八下,忽而,他痛苦难耐,眼球发红,额头上青筋直跳:“贺,贺显,你个『奸』臣,你给我吃了什么……”
贺显面不改『色』:“男女欢—好之圣物。”
恰好,黑衣人身上的『穴』位也到了时辰自动解开,他浑身发热,在地上左右翻滚,却再不敢起寻死的念头,想死不能死,想逃……却没有力气逃,黑衣热得被汗湿,他开始一件一件脱衣服……
沈佑川张大了嘴巴,茫然地看向贺显:“这、贺大人……”
“贺二。”
贺二猛然闯进屋,就看到这幅场景,他急忙捂紧了他的裤裆:“我去……这『药』效竟然这么狠?”
黑衣人一脸狰狞,痛苦地瞪了眼贺二,身上却脱得更快。
贺二有些慌,看向贺显。
贺显收敛神『色』,冷然道:“最后一次问你,你的上线人是谁?交代出来,饶你全尸,至于那名婢女,既不知情,既往不咎,倘若……”
他眼神变冷:“继续执『迷』不悟,休怪我无情。”
“贺二,可准备妥当?”
贺二忙喊到,同情地看了眼在地上脱得精光的黑衣人:“十名精壮的大汉已在门口候命,随时可以进来。”
沈佑川这会儿听明白贺显想干什么了,他简直目瞪口呆,完全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贺显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便唤他们进来吧……”
“别……”黑衣人终于扛不住了,“大人我说,我说,我的上线人是桑林,求大人绕了我,赐我一死,大人恩典,我来世再报。”
贺显眼里闪过一丝杀机,一瞬而逝。
桑林,是太子倚重的一名谋士。
“带他下去。”
“谢大人,谢大人,谢大人!”黑衣人感恩戴德,安然赴死。
做完这些,贺显朝沈佑川一拜:“今日实乃叨扰大司马,但你我食君俸禄,必得为君分忧,望大人海涵。”
沈佑川也感慨:“贺大人严重了,若非贺大人,沈府今日还被齐国细作监视,想来老夫征战沙场多年,多少贼人都没放在眼里,却偏有这等阴险之人,竟派细作……”
贺显道:“大司马为人光明磊落,才会落入『奸』人陷阱,所幸大司马有福星护体,继而一切转危为安,望你一定保重贵体,大周还靠沈大人守护。”
这话说得十分讨喜,沈佑川听着也欢喜,之前那堵气也消了,见时候不早,贺显也告辞了。
这一夜,沈佑川久久未眠,没想到那边的手又一次伸到了沈府,他想到了沈宛若的生母,那场意外的火灾,喃喃自语:“蕙兰,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就此冤死……”还有他们的女儿沈宛若,他会用自己的方法保护好她,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
第7章 哥哥的暖()
沈宛若还在睡梦中; 便被外面的动静给吵醒了;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 起身打了个哈欠; 唤了声海棠。
海棠立马前来; 端着水盆; 准备给沈宛若梳洗:“小姐; 您可算是醒了,大爷天还未亮就不知打哪儿寻来两只鹦鹉,说是要送给您; 此刻就在大厅逗鸟。”
本还有些未睡醒,听海棠说完,沈宛若眼睛珠子瞪得老大; 神采奕奕; 翻起身就要下床:“快些给我梳洗,我要去看看那鹦鹉长啥模样。”
沈宛若没见过鹦鹉; 田庄那边也没有这种鸟; 故而听海棠这么说; 十分好奇。
一番梳妆打扮后; 沈宛若出现在院子大厅; 幽谷院清幽古朴; 不似寻常小院人多嘈杂,她脚步轻快,见到沈佳鸿; 一脸笑意:“哥哥; 鹦鹉在哪儿?快给我瞧瞧。”
“在这儿呢,左边那只叫小黑,右边那只叫小白,妹妹,你可喜欢?”沈佳鸿手这边指指,那边指指,惬意十足,却又十分紧张地看着沈宛若。
兄妹二人分开四年不见,没有外人眼里看来的生疏或者不和,反而异常亲切。
沈佳鸿一直记得,当初的沈宛若小小的,白嫩嫩的,跟个小羔羊似的,虽然他们是龙凤胎,那会儿身高也都差不多,他却因为成天打混,皮肤晒得有些黑。除此之外,兄妹二人竟是左右难辨。
因沈府一直没有女主人,京都的夫人们想拜访却没有由头,好不容易在外见着他和沈宛若一回,众夫人都楞了眼,真真是分不清谁是兄长,谁是妹妹。
想到这里,沈佳鸿都想笑出声,他眼眸中的担忧之『色』渐渐消散,看了眼正对着两只鹦鹉欢天喜地的沈宛若,他目光一片柔和。
好在妹妹总算是回府了,这四年他一直想联系妹妹,却被父亲阻挠,消息放不出去,派出去打探的人也都一个个都没回来,他好奇之余,更是不解,竟试了再试,最终受挫后,这才将满腔的怒气放在父亲身上。
这么多年以来,他对沈父虽然敬重,二人却不和很久。
沈父一次一次对他失望,这才将目光转移到平日里不怎么看好的次子沈博思身上。
“哥哥。”沈宛若全然不知沈佳鸿所想,她歪着头,满腔疑『惑』,“为什么这红的一只叫小黑,绿的一只叫小白?”
“这是谁给取的名字?”
见沈宛若嘟着一张嘴,脸上三分苦恼,七分愤恨,似乎正在为两只鹦鹉的名字打抱不平,边生气还边逗弄鹦鹉,模样煞是可爱。
轻咳几声,沈佳鸿脸不红心不跳:“这名字自然是那掌柜取的,妹妹若是不喜欢,换个名字便是,左右这两只鸟都归你了,一切你做主!”
沈宛若这才神『色』舒缓,忙给沈佳鸿道了谢,两只鹦鹉叫个不停,却十分喜欢这个新主人,鸟喙便轻轻啄了啄沈宛若给它们喂食的手,几番弄得她痒痒的,最后咯咯笑个不停。
见妹妹喜欢,沈佳鸿也十分高兴,更是殷勤地给她递上鸟饲料,还将在买鸟人那儿学来的养鹦鹉技能,又重复一次,转教给沈宛若。
沈宛若一面认真听着,一面喂着鹦鹉,面上无忧无虑,心中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
哥哥本『性』淳善,却被秦姨娘利用,还把秦姨娘当做好人看待,若是这时候她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