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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显早在众人上楼来脸上便恢复了神『色』; 解下身上的披风,给沈宛若披上; 深深朝沈宛若作揖; 在众目睽睽之下; 吐出一句话。
“沈小姐放宽心; 贺某一定保守这个秘密。”
随后; 便是深深同情地看了沈宛若一眼; 正大光明,拿着放在柜台上的那个锦盒,“掌柜的; 结账!”; 踏步离去。
掌柜被点到名,赶紧紧随而去。
沈宛若瞠目结舌,直到贺显的身影彻底消失,她才手指着那方向,气得发抖,新仇旧恨全部袭来,一口气没有顺过来,晕了过去。
她可算是知道贺显方才口中那句“横刀夺爱”是什么意思了,本以为这世跟他不再有纠葛,如此便可在太子殿下登基为帝时,若要留贺显『性』命,她再想办法让他杀了贺显,永绝后患,没曾想,她重生后,竟与贺显的纠葛比前世更多。
这『奸』臣,她这还没谋划好如何主动出击灭了他,他便又抢她宝贝,轻薄于她……
“小姐——”
众人围着她,然后带着她坐上马车回沈府。
因着金玉阁这里达官显贵比较多,见沈宛若晕倒,又这个模样,一时之间,各种猜测,流言尽起。
*
沈宛若从床上醒来,天『色』已晚,两只鹦鹉在她房里,出奇安静,见她醒了,扑扇着羽『毛』,叫个不停。
“绾绾!绾绾!”
鸟语虽吐词不清,沈宛若却听得真切。她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凑近鹦鹉跟前,用一旁逗鸟用的稻惠逗它们:“小东西,你们刚刚喊我什么?再叫一声听听。”
没想到这两只鹦鹉竟然会喊她小名,想来是沈佳鸿买回来后便一直调—教,难怪今日清晨他就来到她院子,还一直逗弄这两只鹦鹉,是想让它们喊她『乳』名。
小黑小白仿佛跟沈宛若较劲上了,喊了两声便不再出声,又开始叽叽喳喳鸟叫个不停。
沈宛若挨个儿弹了弹它们的头:“真是成精的鸟!”
吴妈妈打着水进了屋子,给沈宛若擦了擦脸,脸『色』不大好:“小姐,老爷在厅堂等您。”
沈宛若叹了口气,梳洗了片刻,去见沈佑川。
沈佑川坐在厅堂正坐,远远看去,脸『色』不佳,吹胡子瞪眼跟秦姨娘在说些什么。
秦姨娘在旁,脸上慈悲,仿佛在极力辩解,规劝他。
沈佳鸿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耷拉着头,脸黑沉得厉害。
剩下几个庶女庶弟,没有在厅堂。
沈宛若看这阵仗就不像为她接风洗尘所设的宴席,反而,有点鸿门宴的意思。
厅堂里倒是还摆放着酒席,却只有三个人的位置,桌上只摆放了三套碗筷。
将这些全部收尽眼底,沈宛若盈盈碎步,来到沈佑川面前,福了福身:“父亲,听说您找我。”
秦姨娘见沈宛若来至跟前,也住了嘴,看沈佑川脸『色』十分不好,她笑着拍了拍他手臂:“老爷,有什么事慢慢说,先入席。”
沈佑川极不情愿入了席,沈佳鸿也坐在了一旁,沈宛若跟着入座。
秦姨娘招了招手,仆人开始上菜,整个过程中,无人说一句话,秦姨娘在一旁布菜,而后便退在一旁。
“齐叔都将今日的事来龙去脉跟我说了,你胆子不小,竟然袭击朝廷命官!”才抬起筷子,沈佑川实在是沉不住气,狠狠将筷子拍在桌上,质问沈宛若。
沈宛若心中便知沈佑川要问这个,她也轻轻放下碗筷,看着他,将心中早在来时路上想好的措辞一一道来:“父亲,女儿着实冤枉,今日在金玉阁发生的意外并不是你所想那般。”
她声音突变:“多亏了贺大人的救命之恩,不然女儿此刻怕是都不能在此与父亲一同进食。”
沈佑川今日听秦姨娘早早跑来告状,说大小姐在外面遇到意外,晕倒被人抬回府上,他心头震惊,赶紧找齐管家前来问话。
齐管家便将自己所见的来龙去脉全都告知给沈佑川,听完后,沈佑川便大怒,怜惜沈宛若还没醒,便一直强忍着怒火,等她等到现在。
可现在沈宛若却告知他,她在府外遭遇了意外!
“究竟怎么回事?”沈佑川转怒为忧,站起身。
沈宛若道:“齐管家他们今日所见,并非全部。当时情况是这样的,贺大人极喜欢我看上的那套头饰,遂想与我商议,一歹徒见阁楼处只有我与贺大人两人,于是心生歹念……”
“后承蒙贺大人相救,却在与歹徒打斗之时,发生一些意外,这才有齐管家他们进来时看到的那一幕,而歹徒也趁机跳窗逃走。”
听完沈宛若的解释,沈佑川半信半疑:“真是如此?”
“自然,父亲若不信,可以去贺府一问便知。”沈宛若声音有些委屈,“贺大人担心有人非议此事,有损女儿名节,这才说会‘保守秘密’。”
关于贺显保守秘密这个事,齐管家自然是一个字都没落下,沈佑川本就疑『惑』,这下听沈宛若将疑『惑』全部主动相告,怒火这才消散,转而,责备地瞪了眼秦姨娘。
“『妇』人,见识就如此浅薄。还未打听清楚状况就跑我跟前瞎嚷嚷。”
秦姨娘脸上本保持着笑容,此刻却异常僵硬,在看到沈宛若如此镇定自若时,她便心道不好,没想竟真被她给搪塞过去。
“老爷恕罪,奴婢也是关心则『乱』。”
沈佑川冷哼一声,喊她退下。
秦姨娘眼眶微红,看了沈佳鸿一眼,拿出手帕,微微擦了擦眼角,低着头就准备离去,却被沈佳鸿拦住。
他挡在秦姨娘跟前,将她护在身后。
今晚自沈佑川喊他过来时,他便一肚子火。
她的胞妹,他护不了,沈宛若的为人,他自是知道,却没想,在沈佑川跟前为她辩驳,无比吃力,句句戳心。
沈佑川对自己的女人和女儿,果真无情。
难不成真如外界所说,他只要权势滔天,不讲人情了吗!
“父亲,你对秦姨娘未免太过苛刻了!她只是一片好心而已!”
见一向顺从的沈佳鸿竟武逆他,沈佑川有些吃惊,他看了眼沈佳鸿:“她只是个妾,奴婢而已,你身为沈府嫡长子,不要丢了颜面!”
“颜面就能罔顾人伦了?她也为你诞下一子,又是官家女儿,这些年以来为了沈府尽心尽力,你就这么冷情,不肯给她正室的位置?”
“即使你给不了,也不至于如此冷漠,对她这般绝情!”沈佳鸿攥紧拳,直直挺起后背,发问。
沈宛若皱眉,却不劝沈佳鸿。
“逆子!”沈佑川今日彻底被气饱了,甩了甩衣袖,怒道,“罔顾人伦?你对为父这般语气说话,可有曾想过,何为孝?常言道‘父父子子,君君臣臣’,你又可知为何父在前,子在后?我看你是在国子监读书念傻了!既如此,从今日起,你便在府中静思己过,让博思领了你的空位,去国子监读书!”
“父亲,女儿觉得……”
“不用为他求情。”沈佑川决定这次给这个长子一个教训,让他知道,什么叫以父为尊。
沈宛若摇头一笑:“非也,我是想说,父亲这个提议甚好。”
沈佳鸿脸『色』惨白,他没想到妹妹竟然不帮着他说话,还站在父亲那边,心里有些难过,却十分倔强,也不讨饶,闷声道:“是。”
秦姨娘还想过来劝,却被沈佑川打断:“谁都不必劝,此事已定!”说完,再次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开。
*
沈府此刻发生的一切,均一字不漏,全部被人说给了贺显听,他在听到沈宛若胡诌关于歹徒的故事时,失神一笑。
还有沈宛若不帮胞兄求情,任由沈佑川处罚这个举动,深深赞赏。
“没想到这只小猫,不但冰雪聪明,还异常狡猾。”
贺二站在他身旁,嘀咕道:“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家养的小猫,能不跟主人学嘛……”
一道冷冷的目光再一次扫过来,贺二打了一个寒颤。
“贺二。”贺显突然喊他。
被贺显这样眼神盯着,贺二急得冒汗:“在,大人!”
“你何时有了媳『妇』儿?”
“啊?”贺二想到今日在金玉阁,情急之下为了支走齐管家撒的那个谎,他想辩解。
“不必解释!”贺显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想来你为我四处奔波,着实辛苦,我特意为你安排了一桩婚事,三日之后,行婚嫁大礼!”
贺二抓狂,想反对,触碰到贺显冷峻的目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咬咬牙,应声:“谢大人!”
谁让他的命是贺显救的,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贺显十分欣慰,笑容灿烂。
第11章 奸臣的奸—情?()
于此同时; 京都皇宫; 晚风习习; 守卫森严。
御书房殿外; 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随之一个身影也跟了上去。
“东西找到了吗?”
黑影跪地:“主公恕罪; 属下办事不力; 晚了一步,被人从金玉阁先买走了。”
身影身形一晃,及忍怒气:“该死!去查; 带不回来,提头来见!”
“是!”黑影正准备离开,又被叫住。
“听说桑林最近『迷』恋上一名女子?”
“这……”黑影有些犹豫; “是有此事。”
身影冷冷一笑:“有些人就是不大懂自己的身份; 总是想要那些本不该属于他的东西。”
“派人去,将那女子杀了。”
黑影身形一顿; 领命:“是; 主公!”
寂寥的夜; 一阵风吹过; 又恢复一阵平静; 偶尔有侍卫来回走动巡视; 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
翌日,沈宛若一早醒来就让吴妈妈去找了一套男装,换上后; 在海棠和吴妈妈的掩护下; 带着海藻,出了沈府。
天气渐渐转暖,出了没走一段路,二人已满头大汗,海藻给沈宛若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问:“小姐啊,我们这是要去何处?”
沈宛若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有些苦闷,这夏日说来就来,京都的天气真是说变就变。
她回答:“等会就到了,再坚持片刻。”
海藻点点头,二人休息了片刻,正准备再出发,却被周围老百姓谈论的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力。
卖豆花的小摊老板,尖嘴猴腮,嘴唇厚宽,与旁边几位津津乐道:“你们可听说过沈府的那位嫡女大小姐?”
“就多年前,被沈府赶出去的那位?”
另一位赶紧嘘了一声,声音更小了:“小声点!再怎么说她也是大司马的嫡女,人家可是贵人,哈哈……”
“贵人怎么了?倒还不如我们小老百姓过得快活呢,像隔壁家老李,就一个女儿,没有儿子,宝贵得跟眼珠子似的,不比那沈府大小姐要金贵啊。”
“哈哈哈,说得有理……”
海藻听了,一肚子起,挽好袖子,就准备上前,同他们讨要个说法,却被沈宛若拦住了。
“小姐?”海藻十分不解。
沈宛若道:“我们这回可是私自出府,你是想让众人皆知?”
海藻只好作罢,面上却是为沈宛若打抱不平,气鼓鼓得继续走路。
沈宛若摇了摇头,准备跟了上去,又听到那几个人在说她跟贺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