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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密眼不见耳不闻,任凭周正胡闹;他继续老神在在的看书。
又过了半个小时;身后没有了声音;转头看去,周正脸朝里;蜷着身体像睡着似的窝在床内侧;周密才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来关掉了房间的灯;回到床上躺下。
整个单人床才不过一米二的宽度;周密又毫不避讳;几乎完全不留缝隙的挤着她的后背。
看着周正偷偷躲着自己像壁虎一样扒着墙壁的背影,周密不由得忍着轻笑低声说道;“周正你转过来。”
周正还是没反应。
周密扬了扬眉『毛』;故意旧话再提;“你到底找我什么事儿?”
周正不想听;气恼道;“我要回去睡!”
周密说;“哦;刚才关灯的时候客厅还有电视声;你愿意回去就回去吧!”
周正又担忧又凄苦;“……那怎么办啊!明天早上妈敲门叫我怎么办!”
周密摇摇头;“啧……那你为什么不敢爬阳台回去?”
现在可是放心大胆的嘲笑,刚才周正探身出窗台的时候不知道是谁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周正恼羞成怒;对着墙的踢了几下;又怕踢疼了脚趾;动作十分小心。只是周密还不肯阻止也完全没有出言哄劝的意思;周正顿时委屈的冒出一声微弱的呜咽。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出这种声音……哭什么?!自己从小儿也不是爱哭鬼啊;怎么越长大越成娇气包了呢?
仔细想想吧,最近可真是哭了不少;就连上次周培蕴送画的事儿也是最后以蛮横无理的哭闹收场。似乎只要周密开了冷腔黑了脸;自己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眼泪说来就来,说收就收,练的泪腺好本领,神经也完全不在调上。
越想越惆怅,周正暗暗锤了锤胸口;可能最近都不会太正常了。
周密听到这声呜咽肯定是在心里“咯噔”一下;明知她是假的也忍不下心,只得倾侧过身体,曲着一只手臂支着额头,声音又变的异常温柔哄道,“转过来。”
周正闷着头似哭非哭的冒出一句;“……呜……不要!”
周密又笑;声音更加轻慢;“胆儿大了啊你,敢翻阳台,还不敢转过来么?”
顺坡下驴当然是好;可也不能太明显。
眼看她不情愿的动了动肩膀;周密又下了一剂猛『药』;“嗯,对了,我中午看到新河路上那个水果店有了进口提子,明天你睡醒了我带你去买,以后就不用从北京带了是不是?”
驯化最关键的环节,就是“吃”。
进口的提子取代了胡萝卜,引的周正慢慢转过来,她皱着委委屈屈的眉『毛』;使劲儿扯着哭丧的嘴角;像是拼命忍着即将漫出来的啜泣;艰难的冒出一句;“买二斤……”。
明晰的夜『色』映着她又呆又委屈的小脸儿;周密止不住的轻笑;目光中全是满溢的温柔。两人之间……又太近了;勉强隔着一条缝隙实在别扭;周密的长臂一伸,将她收揽在胸前,连双腿都被并在他闲适伸展的两腿之间;。
他的左手顺势按在她身后紧紧抱着,两人几乎又再次以亲密无间的姿势面面相对,到这个节骨眼上,周正竟也不觉得这姿势比在小区外的时候更特异了些;只满脑子都是刚才的委屈未尽,便得理不饶人的越发顽劣的撕咬着被子无尽的嘟囔;“你不给我开门!……欺负人!不讲理!……吓唬我!……我还要爬窗台!讨厌!……神经病!……床这么小!……还我提子!”
; 周密闭着眼睛“嗯”着;后来干脆只抱着不出声;让她闹够了几乎沉睡的时候;他才在夜『色』中睁开清亮的眼睛;轻轻的在她唇上吻了吻;周正也循着无比安全而温暖的怀抱;『迷』『迷』糊糊的更深切的贴紧——完全不管几个小时前还在外尴尬着彼此之间的近身触碰;仿佛只要躺下共眠;两人如何的亲昵都一如十几年来的理所应当。
第二天早上还不到九点;周正突然惊醒;猛地坐起来一看——怎么会回到自己屋里了呢!?昨晚明明不小心在周密房间睡着了!难道是做梦?可感觉很真实啊!他还净『裸』着上身呢……他的床好窄啊!
这……周正只好惆怅的『乱』揪头发;难道神经不正常了;连记忆也会模糊?
正想着;门被推开了;回头一看;穿戴整齐的周密靠着她卧室的门口叫她吃早饭。
; 周正糊里糊涂的下床;走到周密身旁仰着头紧张的问;“我怎么回自己房间了呀?妈……妈没看到什么吧?!”
; 周密面无表情;“你说呢?”
; 周正恍然大悟状,一拍手;“啊!你偷偷把我抱回来的呀!?”
; 周密眯起眼;目『露』凶光,“抱?做梦呢吧你!”
; 周正心里一哆嗦;咬着嘴唇;“……那不是拖进来的吧?哎……大清早的不累么……你几点起的?”
; 周密不说话;周正看了看他的黑眼圈;自知罪孽深重;只好打岔说;“啊哈!就是做梦嘛!内什么……周密;我还真梦到你了!”
; 狗嘴吐不出象牙,周密冷着脸;“梦到什么。”
; 果然,周正抚掌大笑,“哈哈;太逗了;我梦到睡觉的时候你身上藏着手电筒啊;一会儿戳我后腰一会儿顶我小腹……”可怜周正一连串的笑声在周密乌云密布的脸『色』中戛然而止。
自作孽;不可活。
周正的提子从二斤变成了二两。
白天的周正又满血复活;周密一夜没睡好,看着周正丝毫不走心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不管怎样,言出必行,提子总算是买了,只可惜二两只有十四颗。周正哪敢抱怨,一路狗腿的跟在周密身后,看他付了款,赶忙小心翼翼的捧着寒酸的一小串回了家。
一颗颗摘下来,洗了又洗,如同玛瑙玉石似的金贵。
像贡品一样的一小碟提子放在茶几上,物以稀为贵,周正还指望着这点水果看三、五集电视剧呢,因此只能细细品尝,动作文雅的很。慢悠悠的捏一颗,对准小孔轻轻嘟着嘴吸两下提子汁,然后再一点点的剥开,把皮儿都撕成一条一条的,每一条提子皮儿都要含着回味。
最后才会捏着晶莹剔透的果肉,半推半吮的放进嘴里。
周密一开始越看越想笑,可过了没一会儿就笑不出了。
他的目光全都聚焦在周正一直嘟着的水盈盈的小嘴唇上,看它总是软软的与提子互相触碰,看着看着心里就跟着痒了起来,若她嘴上再沾上了些许提子的汁『液』,亮晶晶的润泽竟然看着比提子本身还要甜美诱人。
周密下意识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转过身专注的看着周正的唇边,手臂也无意识的放在她的身后,慢慢的,离着她越来越近,眼神中的深意也越明显。
周正感觉有点危险,一转脸竟然看到周密近到咫尺的脸,千钧一发之际不容多想——咕噜咕噜!周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气往嘴里塞了七个提子。
周密被吓了一跳,回过神再看周正,瞪着眼睛警惕的望着他,圆鼓鼓的两腮就是一只嘴里塞满坚果的花栗鼠!!
周正看到周密瞬间破灭的眼神稍稍安心,还好,保住了。一共十四颗,吃了一颗,又塞嘴里七个,还剩六个,就算平分,你也只能拿走仨!
周密艰难的看了看她——对于一个护食的吃货,谈什么情爱都是扯淡,瞬间,刚才还汹汹的渴望一渣都不剩,“我不跟你抢,自己吃吧,回头再给你买二两。”
他终于站起身回卧室睡觉去了。
两天假期瞬间就消失了,周正还没有休息够,再说能在家里天天闹腾的周密头疼也是破有成就感的事儿。
周一回校;大清早的;刚下了早自习;学校又是一片青春萌动、沸腾洋溢的大景观。
周正问裴宇飞;“这是什么情况!?都这么激动的往外跑什么?”
裴宇飞敲了敲她的脑袋;“快起来吧!你这个傻妞儿!周五不是通知了今天返校后周一例会吗?”
“我知道周一例会啊;他们每次都磨蹭着呢!?”周正不解。
裴宇飞拎着她的衣袖就往外走;“今天还迎新啊!你这脑子到底记什么!?周培蕴一走把你的魂儿也勾走了是不是?”
又提周培蕴干什么!?他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了?神经病!周正白了一眼儿的裴宇飞也跟着同桌往外走。
到教学楼前的大理石广场上;各年级、班级的队列已经纵向排开。周正慢慢悠悠的找到自己班级;刚要进去就被旁边的一只手给扯走了。
周正歪歪扭扭的回头一看;尤喜儿!
“哎哎哎!你把我拽到你们班干嘛!?”周正问。
尤喜儿瞪着她;“让你周日去找我,你到哪去了!?”
周正这才想起来,赶紧反省,“哎呀!对不起,我跟周密去公园了,忘了。”
尤喜儿一愣,这俩人去公园……她满脑子都自动脑补他们甜蜜情侣般的作态,顿时心里复杂的很,又想旁敲侧击的问出点什么,于是干脆扯住她不放,“反正又没人检查!你站哪不行呀!?陪我说话!”
周正“哦”了一声;悄悄站在尤喜儿旁边;一边听着开会内容;一边私下里陪她小声嘀咕着。
她们正说着普天超和她斗气的事儿;周围安静的人群忽的人声鼎沸起来。
俩人吓了一跳;赶紧抬头看。
只这一眼;尤喜儿又惊又喜;愕然出声——“这不是周密吗?!他是新生代表?”
周正也呆了;这事儿她完全不知道啊!周末这两天,周密一个字儿也没透『露』!这家伙,嘴也太严了吧!?
周围的人都表现的兴奋不已;女生基本全体倾倒;议论、感叹、唏嘘、低呼……一众芳心全都抛洒在了『主席』台上。
一开始她还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可逐渐的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周正自然知道周密的优秀与惹人注目;也无数次从尤喜儿嘴里听到过周密是如何人气高涨,只是从没在场经历过,并不觉得有什么特殊;可现在;不知怎么的,她耳畔不停的传来各种词儿,譬如;“太好看啦”、“简直绝伦”、“帅死人了”、“『迷』人啊”、“我喜欢他”、“爱死他了”诸如此类……听的周正……竟然烦『乱』异常。
她暗暗掐着手指甲;想不通。
明明都是夸周密的;应该替他高兴才是;却哪里来的这些扰人的烦意?
这个,想当年白娜娜追着周密的时候,她可是还心疼的帮忙捡情书呢!但此时此刻为什么再也找不到那样的心情?
走神的空档;周密已经开始发言了;只是会场嘈杂;政务处的老师四处“镇压”;周密见此轻轻的笑了笑;曲起食指用关节触了一下鼻尖——就连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让不少女生再次喧嚣。
周正巴巴的望着周密;越望越深,眼里再也没有其他人;只可惜;周密面对央央几千人的校园;根本捕捉不到她的身影;只好放平视线看向大众的头顶。
周正从没有被周密忽视过,难掩落寞下意识的低喃;“他都看不见我。”
尤喜儿正兴奋的起哄;无意中听到周正的低语;又像故意;又像无意的笑嘻嘻的对她说;“这么多人……看得见你才怪!我们周密太风靡万千了!以后要是有了女朋友;哈哈!更看不见你啦!”
“女朋友?”
周正反问。
“是啊;女朋友。”
不就是白娜娜那样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