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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春-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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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人都走了好久,庆华帝才看了一眼内务府总管大太监高直。

    高直会意,将一众小太监宫女们都支开了去,亲自守在养心殿门外,不准别人进去打搅。

    他伴在庆华帝身边已经二十余年了,知道的远比旁人要多。

    “你……”

    方才还一身威严的庆华帝,此刻竟然有些犹豫,清了清嗓子,才道,“你外祖可好?”

    赵居为脸上的神色不知何时变的有些孺慕,还带着恭敬,收了那淡然无谓的笑意。

    “挺好的,这次去西北,还与儿臣跑马来着。”

    “好,好好,你外祖父向来是个顽童性子。”

    顽童麽?赵居为嘴角带了丝嘲讽,却因为略低了头,并不曾被发觉。

    女儿被人强行霸占,妻子为保护女儿身亡,亲家也因讨要一纸婚约被满门抄斩,外祖还能做个闲适自得的顽童?

    赵居为没有说话,庆华帝却以为他是不好和自己谈及长辈,也就没有在意,道:“你这次去西北,一路辛苦了。”

    难得他会对一个儿子说出这番话来。

    赵居为立刻略带不安与拘谨地道:“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荣幸。”

    一看便是个好儿子模样。

    庆华帝露出欣慰的神色来,虽然那几个儿子都不争气,可这个既能干又贴心,从来对自己都是真心敬重的,没那些花花肠子……

    “你一直都做的好,唯有交给你,朕才能放心。父皇年纪大了,能为你做的不多了……”

    “父皇老当益壮,必能与天同寿。”

    其实拍马屁也是赵居为擅长的事情,只是一般很少有人能见识到罢了。

    “哈哈哈!”庆华帝笑的开怀,“你啊,就别说这些话安慰人了。”

    “儿臣说的都是实话。”

    “好了好了,说说你这次去西北的事情吧!”

    “是。儿臣在西北之时,发现那木杆内乱已初步消弭,如今是依拉赫的舅舅实力最强……”

    一时间,养心殿只听闻赵居为侃侃而谈的声音。

    庆华帝半阖着眼,不时点头或问几句,时间一点点流逝,等到声音停下时,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

    “嗯,受了不少苦吧?”最后,庆华帝心疼地看着四儿子,问道。

    要将草原各族的事情打探的如此详细,并不是只靠锦衣卫那些人就能办到的,可想而知,他定然是亲自去了平凉,甚至深入草原腹地。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堂堂一国皇子,又握有重权,明知极有可能成为储君,依然不顾自己的安危,只为了办好敬爱的父皇交代的事情,获得他的肯定……

    庆华帝越想越是喜爱。

    若不是他登基之时地位不稳,不得不娶皇后和贵妃,以得到两家的帮助,现在又何必受这个罪?

    明明是他最喜爱的子嗣,却不能名正言顺立为太子,不得不四处奔波,不能像他的几个哥哥一般坐在王府之中享受。

    他最宠爱的女人,也只能日日在那清冷的宫殿里落泪,连病了都不敢宣太医,怕给他们的儿子带来祸端……

182 母子亲情() 
“你、替我去看看你母妃吧!”庆华帝对赵居为道。

    “儿臣告退。”

    赵居为从养心殿出来,一路穿过御花园,此时已是深秋,草木凋敝而零落,但宫中的能人巧匠们却总有法子延长花时,甚至将不适宜在这个季节开放的品种自暖房中移植而来,任凭它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不过一两日便枯萎死去,自然会有下一批娇艳么花朵补上。

    就像他的母妃,被人强行放在这深宫之中,不过数年,早已容颜不再,心若一潭死水。

    然而那个人却依旧佳丽三千,从不缺少青春娇嫩的妃子。

    穿过一片稀疏的梅林,也许是这宫中阴寒,红梅都已开放,虽然无人搭理,倒自有一番天然野趣。

    鼻尖有一盈冷香袭来,洗去他在养心殿堵在心间的那股沉闷,赵居为神色轻松不少。

    他停下脚步。

    眼前是一处幽静的宫殿,给人一种清冷到远离世间浮华的隐世之感,连那“凝香殿”三个大字都没有丝毫华贵之处。

    按份例,贵人是要共用一处宫殿,只在里头分个院子罢了,但因此凝香殿实在太过偏院,没有妃子愿意住在离天子这般远的宫殿,因而只有赵居为的生母,郝贵人独占此处。

    加之她身子不好,常年卧床,很少与其他妃嫔走动来往,久而久之,这凝香殿倒成了被人遗忘之处。

    是个难得的清净场所。

    赵居为想起曾经有一次,庆华帝这般感叹道。

    只是他却很少会来,在赵居为的记忆里,每年也只有那么一两次吧,借了赏梅的名头。

    就算是万万人之上的天子又如何?依然有不敢随心所欲的事情。

    赵居为在殿外伫立许久,迟迟没有进去,也并没有一列列的宫女太监,清冷的简直不像有人在这里,一待便是二十余年。

    从小到大的记忆一幕幕袭上心头,似乎每次来都是如此,像一种圣洁的仪式。

    将杂念、野望、浮华都洗去的神圣仪式。

    半晌,他抬起手,打算自行推开禁闭的殿门。

    “吱呀”,一声沉重的开门声传来,显示出它岁月的悠久,而后从后面探出一张带着笑意的脸来,“娘娘说是殿下来了,奴婢原还不信,果真是您!”

    她喜色染上眉梢,对赵居为行礼道。

    “玉福姑姑。”赵居为亦露出笑意来,直暖如那三月阳春,浅浅淡淡地,十分惬意,“我来看看母妃。”

    “殿下快进来,外头还有些冷呢!”

    被唤作玉福的女子连忙让开了身子,嘴里不住地道:“娘娘晨起时才问起您呢,这会儿可不就来了,奴婢去给您沏茶。”

    赵居为也不拦她,任由玉福去忙活,抬脚径直往殿中走去。

    “玉福,可是亭儿来了?”还未走进,听得一个极温柔的女声问道。

    赵居为快走两步,嘴角带着笑意道:“是儿子来了,玉福姑姑去沏茶了。”

    进了内室,只见一个穿了豆青色宫装的女子迎了过来,容貌与赵居为有四五分相像,只是身子似乎有些羸弱,唇色苍白。

    看到赵居为,未语眼里先噙了泪,却怎么也不让它落下。

    “娘!”赵居为扶了她的手臂,喊到。

    “快来坐下。”郝贵人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依然有了一丝哽咽,“快坐下歇一歇。”

    目光便落在他脸庞上转不开了。

    “亭儿,你瘦了,也黑了。”

    “是吗?”赵居为不在意地道,“外祖父还说儿子壮实了呢!”

    郝贵人一下笑了起来,直如那四月的梨花,清丽动人,嗔道:“他知道什么!尽带着你瞎胡闹罢了!”

    只是听到了父亲的消息,到底还是高兴,忍不住问道:“你外祖父可好?”

    “反正比儿子能喝酒。”

    “你!”郝贵人纤长的手指在赵居为额上一点,“连你也糊弄我不成?好好儿说话。”

    “儿子不敢,说的都是实话,回京那天,外祖父非要拉着儿子喝酒,结果第二天等我醒来,他早带着商队跑了,只把儿子孤零零一个人留在那里,这不是能喝是什么?”

    赵居为无辜地道,郝贵人听了,捂着嘴一叠声儿笑起来,“你外祖父就喜欢捉弄人,娘小时候也常被他骗,这个性子老了都没改……”

    说着忽然有些伤感起来,“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我们父女还能不能见上一面。”

    正说着,玉福过来了,笑着道:“娘娘不是常说殿下长的最像老太爷,多瞧几眼殿下也就是了,如此岂不是一举两得?免的看多了盯坏了眼睛。”

    她是郝贵人在娘家的丫鬟,一直跟到了宫中。

    “好呀,你们一个个都不正经儿和我说话。”郝贵人难得这般高兴,也许是见到儿子,心里的沉郁之气一扫而空,再没了以往的冷清。

    赵居为便道:“娘如果相见外祖父,儿子倒有法子。”

    虽然难办,对现在的他来说也不是不可能的。

    “罢了罢了。”郝贵人连忙道,“你可千万别这么做,这宫里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我倒不打紧,都忘了有我这号人罢了,你可不一样,万事都要小心的。”

    赵居为便有些不高兴,将心思都摆了出来,“儿子怎么能为了自己就不顾娘亲?”

    “你有这份心,娘就极满足的了。也不单是为了你,可也得想想你外祖父呢,只怕他是如何也不愿意进宫的。”

    “殿下,这是奴婢这些日子和娘娘新琢磨出来的糕点,您尝尝?”玉福及时捧了一碟子精致的点心凑上来,剔透的糕点上头还淡淡的红色,只有一口大小,“这是用咱们殿前红梅上的露水做成的,又另加了些待开未开的梅骨朵进去,染上了红梅的幽香,娘娘尝了说是极好的。”

    赵居为便伸手捻了一块儿。

    郝贵人与玉福眼神齐刷刷地看着他,仿佛等着夸赞的孩子。

    算了,娘希望他怎么做他便怎么做,何苦又叫她为自己担忧心中不安?

    他细细尝了一会儿,笑着道:“果然还是娘和玉福姑姑这儿的东西好吃。”

183 一世长乐() 
时至年底,家家户户都在准备着年节事宜,路家也不例外,自打路子瑅一家回京,他自去吏部交接公务,剩下秦氏在家,便与路子昕等人忙活。

    一晃又是六七日过去,今日是十一月初八,路子昕的生辰,亦是她十五岁及笄之礼。

    天色还未亮时路家便已经热闹起来,家下人们在各处悬挂上风灯红绸等屋。

    路子昕今天倒难得清闲,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得起个大早任由青檀打扮自己。

    笄礼上女子必须要着冠服,由冠笄、褙子组成,并不是十分繁杂。

    怕青檀没个经验,待换上今日要穿的礼服之后,桑葵与李嬷嬷亦来帮忙,将她一头青丝盘至头顶,等着担任正宾的钱夫人温氏为她插上木簪。

    所谓正宾者,须在姻亲或者亲近人家中,选择贤而有礼者担任,一般来说自然是品阶越高越好,齐氏却觉得不必为了虚荣特意去请德高望重的贵人,因而拜托了钱雅姝之母。

    她虽然不过是二品诰命夫人,但素有贤名,钱家亦是钟鸣鼎食之家,倒也足够。

    及笄是代表闺阁女子长大成人可以许嫁的重要礼仪,自然不可轻忽。

    此前三日路家已经开始戒宾,昨日温氏是在路家歇下的,是为宿宾。届时将由温氏替路子昕在发髻之上插上木簪。

    路子昕还未睡醒,昏昏沉沉地,任由她们折腾自己。

    “二少爷。”正忙乱着,忽然听得有下人行礼的声音。

    路子昕睁开眼,果然是她那一脸贼笑的二哥,“二哥这么早怎么来了?”

    今天来观看她的及笄礼的都是亲近之家的女子,包括赞者、赞礼、摈者和执事等也都是女性,倒也用不着他招呼,只用观礼即可。

    “嘿嘿。”路子闵挤眉弄眼地笑了两声,“你们都先下去,我和妹妹说几句话。”

    桑葵等人便都行礼退了出去。

    “二哥做什么这般神神秘秘地?”路子昕故意毫不关心地模样,扯了扯衣裳,漫不经心地问道。

    “自然是受人之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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