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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春-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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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得知幺女的梦境,他虽面上不曾表现出来,可一直紧张的很,憋了一口气不敢松懈分毫,即使诸事都安排妥当,可也不免有些担忧。

    如今人人都以为此时乃是不遇良机,纷纷站队表态,两派表面上和和气气地,私下里却斗的厉害,路子瑅还好些,毕竟身在外地,未到最后关头牵扯不大,怕只怕路子闵的性子,最受不得激,否则幺女也不会梦到他一怒之下辞官归家了。

    知道两个小辈都心中有数,路景修不由欣慰。

    “不用在意别人如何,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

    想了片刻,他又道,“至于你舅家……”路景修看一眼韩均,终是说了出来,“暂时就不要多去了。”

    韩均神色便是一整,懂了路景修话里的意思,这已然是将自己看作一家人了。

    齐家之事他未曾对路景修言明,但路景修为官多年,两家又是姻亲,凭他对齐继如的了解,能猜到几分也不足为奇,却并不曾想到是路子昕那里露了风声。

    但这个时候也不好显的他太明白,毕竟人家正儿八经地嫡子路子闵,还一头雾水地看着亲爹。

    只听路子闵握紧了拳头,“哼!”

    许是还为着路子昕一事气愤,可当着韩均这个妹婿的面,涉及路子昕闺誉,却不好说什么,道,“就是父亲不说,儿子也不会去的。”

    他这倒是实话。

    自打宋氏来路家送了一回“嫁妆”,他们父子已经许久没去齐家了,当时若不是齐氏拦着他,说是对路子昕名声不好,只怕路子闵早就狠狠揍了齐琛一顿,又哪里还会再去?

    如今除了齐氏和路子昕上过一次门,两家已经少有往来。

    奈何路景修却不是为了那件事,齐继如完全倒向了盛国公一派,随着三皇子的失势,原本遮遮掩掩地小动作也渐渐摆上了台面,他听齐家一个荐过去的幕僚说,齐继如昨日居然送了一座七彩珊瑚屏风给盛国公过寿,其中意味如此明显,哪里还需要猜?

    这个幕僚,也是想要借着这件事,从齐家脱身出来,这才偷摸背了人,拉着路景修说了许久。

    可路齐两家打断骨头连着筋,路景修也不知要如何告诉妻子,舅兄曾对自家见死不救,如今更是卷进了皇子夺嫡的争斗里面。

    他心里早存了犹豫,是否要与齐家划清界限,但齐氏那边……

    便是连路子昕,分明知道齐家所作所为,却总也想着,能不能修复两家关系,只当是为了娘亲齐氏,这才上了齐家的门。

    路景修不是势利之人,否则依着大皇子如今的强势,他应该与齐家结合的更紧密一些,也好为自家找个靠山留条后路。

    人情冷暖不过如此,他是心凉。

    路家在京中没有什么依仗,只是凭着圣上信任才一路走到如今。路景修自问,便是那般境况下,对舅兄也向来不遗余力,却万万没有想到,齐家却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妻子儿女落难,那也是他齐继如的妹妹外甥儿女啊!

    且他既是纯臣,自然不能偏向任何一位皇子,这是路家立身之本。

130 重情重义(三更)() 
齐家的做派,舅兄的想法,路景修很不认同。

    路景修思虑再三,还是不愿与韩均生分了,虽然韩均在这里,还是对路子闵道:“你舅舅如今和盛国公世子走的极近。”

    什么!

    路子闵一愣,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父亲,“舅舅这是……”

    他这是做什么?为何会参与进去?路子闵想问,可看着好似不大意外的韩均,以及一脸平静的父亲,他咽了咽口水。

    难不成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尽量收了收表情,路子闵脑中开始思索起来。

    所以父亲让他少去齐家,是要和舅舅划线为界,不参与进皇子的争斗里面?

    父亲不是明哲保身的墙头草,路子闵深知,父亲正直,有原则有底线,这是自己一直敬佩仰慕的父亲,也是他和兄长引以为傲标以为榜的父亲。

    知父莫若子。

    路景修不是怕被牵连,而是不愿参与这些,否则又何至于落得路子昕梦中那般下场?

    凭借他的能力以及高位和权力,不论是投到哪位皇子门下,也只有被盛情礼遇的。

    他既如此,便是表明,与齐继如政见不合,既然二人非为一路,那便不愿苟且。

    身为人子,路子闵自然不会与父亲相背,想明白了这些,他便道:“父亲放心,儿子知道轻重。”

    韩均亦道:“伯父不用忧心,想必伯母也知您难处。”

    他这话甚是熨帖,一言便指明了路景修的隐忧。若不是为着妻子,不愿叫她伤心,他也不会万般为难。

    想起今日在署衙处遇见齐继如,他也是为了甘肃巡抚一事而来,二人私下交谈了几句。

    “舅兄果真想好了?”路景修并不多言其他,神情严肃地直接问道。

    他鲜少有这般单刀直入的时候,倒将齐继如问的一愣,“此话怎讲?”

    “七彩珊瑚少见,尤其是半尺来高的,怕是要费舅兄不少功夫。”

    有些话甚至有些名讳上不得台面,便是人后也不能随意去说,但路景修已然点明此事,齐继如再作姿态便不大妥当了。

    他心下一惊,这事别人如何会得知?

    为了隐秘,他先是将屏风以孕育子嗣有功为由,赠予了妾室怀玉,再由怀玉送回名义上的“母亲”那里,这才到了盛国公世子手上。

    便是妻子宋氏的大吵大闹,也是齐继如默认的,只有这样,别人才会深信不疑。

    这么贵重的东西,便是拿出来都打眼,齐继如又怎会让人知晓?

    但现下却不是考虑这些的良机,他不动声色地打了个哈哈,道:“恰好江南有个旧友如今在做海运生意,倒不是很难得。”

    不知何时,原本互相扶持的舅婿二人,却连话也不投机了。

    幺女被毁约只是疏远的契机,两家的问题早便有之,只是一来路景修不曾往此处去想,二来这么多年,两家顺风顺水地过来了不曾有过什么难处。

    可见有些人可同甘却不能与之共苦。

    路景修深深地叹口气,想到舅兄面上掩不住的喜色,到底不好在两个小辈面前多说长辈。

    面色虽仍不大好,却也缓了缓语气,“好了,快回去歇歇吧,今日忙累了一日,也乏了。这两日我会去找你外祖父说……”

    出了书房,路子闵回望一眼,只见昏黄的烛光下,父亲原本高大的身躯有些佝偻,双臂撑在书桌上,隔着一层窗户纸,似乎也能听到他沉重的叹息。

    这一刻,路子闵感受到了肩头忽地有些沉重,父亲终归是老了。

    “退之。”他望向好友兼妹婿地韩均,语气沉凝,“你是不是早知道些什么?”

    韩均拍了拍他的臂膀,“走,去你院子里说。”夜风微凉,二人并肩而行,脚步不复来时的松快,带上了初识愁滋味的儿郎心事。

    “方才伯父也说了,你舅舅,怕是与大皇子有些关联。”进了路子闵的院子,韩均开门见山道,“但如今虽然乍看是大皇子一系得了上风,三皇子被压制,贵妃也圣宠不衰,但圣上向来希望各位皇子之间能兄友弟恭和睦相处,此时出了甘肃一事,只怕实则是触了圣上的逆鳞,到最后谁也得不了好。因此伯父才让我们谨言慎行。”

    “你是何时开始注意到这些的?看你一点儿也不诧异的模样,倒像是早早便知道了,哪里像我,整个儿一懵圈。”

    韩均一拳落在他背上,知道路景修不曾对其他人提起自己“做梦”一事,既感激又无奈,只好想了个理由道:“你忘了,我生母可是大长公主的侄女儿,自然比旁人知晓的多些,你实在不用妄自菲薄。”

    “再者,这个时候,知道的越多越容易生事,倒不如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君王事。”

    宽慰了几句,路子闵也不再一味垂头丧气,而是道:“你说的有道理,我在这里苦恼这些也没什么用处,既然父亲让我只安心做事,那我便不多问了。只是……”

    “是不是担心齐家?”韩均问道,这也是他的担心。

    不仅是齐氏,整个路家都是十分重情义的人,即使路景修心中再清楚明白,也还是迟迟不能做出决断。

    四殿下赵居为在外人眼中不得势,又是个十分闲散的皇子,但韩均了解他,虽然不像他的几位哥哥那般心狠手辣,若有朝一日真的登上大位,也不会手足相残,但对那些依附他们的臣子,杀鸡儆猴只怕都是轻的……

    这原也无可厚非,但凡新帝及位,总要有人流血。

    但这人若是齐家,倒有些麻烦了。

    他向来不是这种优柔寡断的主,若不是为着路子昕,只凭齐继如上一世的薄情寡义所作所为,韩均哪里管得着齐家的事情。

    齐继如最该高兴的,是生了个虽然不太出息又有些拎不清、但自始至终都对路子昕不离不弃的儿子。

    韩均一直不愿意去深思,上一世他身死后,路家也遭受了劫难,路子昕该承受怎样的痛苦,还要背负着外界的嘲笑。但不可否认,即使在那样的境况下,齐子白最后都没有离开她。

    他甚至时常在想,是不是正因为这一世有了他,齐子白知道表妹所嫁良人,这才轻易地离开?

    大约这是他韩均所做不到的。

    从重生醒来的那一刻,明了自己的心意后,不论路子昕遇着谁或躲着他避着他,韩均也从未想过要放手。

131 别犯糊涂(四更)() 
收回了思绪,听见路子闵说道:“母亲曾说过,舅舅心气高,一心想让齐家门楣光耀,还逼着琛弟出人头地,自小就总拿他来与我和大哥相比……”

    他坐在那里,面上向来挂着顽劣的笑也不见了,“为此舅舅逼着琛弟要和吴家那个姑娘结亲也就罢了,这次怎能这么糊涂!”

    饶是他向来嘻嘻哈哈的性子,此刻也心乱的很。

    韩均知他心中难过,若果真能毫无感觉地面对此事,反而不是他认识的路子闵,也不值得他韩均相交了。

    “各人有各人的追求,我相信伯父一定已经劝过齐大人了,大家道不同,你也不用太苛责自己。”

    这种事,劝慰并不管用,只能等路子闵自己转过这个弯来。

    “谢谢你退之。”

    待心情平复了些,路子闵终于觉得方才自己实在有些丢人,颇不好意思地转开眼,“好了我没事了,就是有点心烦,太晚了要不你就别回去了,就在我家歇下吧,明日咱们一同去上衙。”

    韩均摇摇头,“不了,伯父伯母也忙乱了一天,就不多叨扰了,府里肯定也还等着我回去。”

    “也对,肯定还有好些事情要问你呢!”

    于是,快宵禁的时候,一人骑了马从青云巷路家出来,到了齐安侯府门前,有家仆开了门,等人进去了,小厮牵了马从侧门而入,那两扇沉重的红漆大门又缓缓合上。

    夜色下,“齐安侯府”四个大字格外庄严,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

    府里,齐安侯韩焘与夫人何氏还未睡下,穿的整整齐齐等在厅堂里头,两人并没说话,气氛便有些凝滞。

    何氏已经换下了一品侯夫人的华服,穿了家常衣裳的她顿时有些萎靡,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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