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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火红年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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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啥?”钱根兴忙问。

    “爷爷,声音轻点。”钱雪急道,“这是县里来帮困了,谁家困难就给补助。”

    钱根兴吃了一惊,闵大妮和钱忠良对视一眼,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好,爸妈明白了。”闵大妮摸摸她的脑袋,轻声道。

    明白了此事,再看打谷场上的热闹,只觉得残忍,到时这里边有多少家拿了补助,又有多少家空手而归。

    也许多一点点补助,就能活下来了。

    交待好,钱雪放松打量起其他人,孟向东和他父亲孟玉坤也过来了,正跟大伙说笑,她看看两人的身胚子,暗摇了摇头,他们俩是别想拿补助了。目光转去,落到了曹建国一家身上。

    曹建国十一岁,只比孟向东小了一岁,可生生比他矮了一头,看着就象九岁的娃娃。而曹建国他父亲曹满屯,疲惫瘦弱,手腕子脚踝比那芦柴杆粗不了多少。

    提醒他们一声,让他们也领上一份吧。

    钱雪走了过去。

    “阿雪,你也来啦。”曹建国欣喜拉上钱雪的手,忙跟他爸和姐介绍,“这就是阿雪妹妹,跟我一道玩的,她可聪明了。”

    “阿雪妹妹,长得真好看。”曹芳摸摸她的小辫,笑道。

    “曹芳姐姐才好看。”钱雪目光在她瓜子脸上转了一圈,又落到她高耸的胸。前。

    这一打量竟把曹芳看红了脸,她伸手捏了钱雪脸颊一下,嗔道:“小丫头,这么调皮。”

    曹满屯搓着手,在一旁佝偻着腰陪笑,脸上那讨好笑容,简直就象对着哪个省部委大领导。

    这种笑容上辈子看得太多了,钱雪很不喜欢,可也知道他只是敬畏她贫下中农和战斗英雄女儿的身份,并没有什么不良企图。

    她错开一步,朝他们笑了笑,拉过曹建国,“你来。”

    “阿雪妹妹,有什么事?”曹建国忙颠颠跟上。

    曹满屯和曹芳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脸上都是笑。

    “钱家阿雪身体好了啊。”曹满屯长长叹息了一声,这一声就如同从胸膛深处千回百转了之后才冒出来的,他接着道,“要是她能看上我家建国就好了。”

    “爸,这都没影的事,少说也得十年后了,你操得心也太多了。”曹芳道。

    “快的,快的,也就一眨眼的事情。”

    钱雪把这次体检的事,跟曹建国交待一番,又叮嘱他不要乱说。

    曹建国听完一怔,然后握紧钱雪的手,眼眶里竟然有了水汽,“嗯,我知道了,阿雪妹妹,你待我真好。”

    钱雪讪讪挣脱手。

    “你们在说什么?”邓勇明从旁跳出来,好似捉奸般大喊一声。

    这孩子,在村里称王称霸,以为谁都要捧着他,钱雪翻个白眼,扭头就走。

    曹建国还有些怕他,可见钱雪抬步,他连忙跟上。

    两人竟是谁都没理邓勇明。

    “哎,我说你们俩个站住,我跟你们说话呢。”

    邓勇明跳脚,拳头一握想追上去打,身后汪国英柔柔嗓声已在叫唤,“勇明,别乱跑,就要轮到你了。”

    他回头看看,妈妈正望着他,脸上带笑,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他愤愤挥了两下拳头,不甘地走了回去。

    汪国英一手揪上他耳朵,压低声音道:“我怎么交待你的,别欺负人别欺负人,你全当耳旁风了,现在全村人都在这儿,你这一拳头打上去,人家就会骂你小恶霸,看我们家的笑话,等着把你爸拉下生产队长和我妇女主任的位置,你给我长点心吧,等开学了,马上给我上学去。”

    “谁说要挥拳头打上去,我不是没打吗。”

    邓勇明横着眼睛,在汪国英严厉目光下终于闭嘴坐好了,可他却又琢磨起小心思来,刚才钱雪说的不要告诉别人,倒底是什么。

第19章 留下还是放弃() 
不多时就轮到钱根兴家,钱雪忙跑了回去。

    钱根兴坐到医生面前,说话已是有气无力,“大夫,你给我好好瞧瞧,我得了什么病啊,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别着急,我帮你瞧瞧。”这位中年男医生,五官端正,看着一团和气,说话也是轻声细语,让人非常有好感。

    钱雪偷偷笑,爷爷装得还挺象,可当医生让钱根兴卷起裤腿,她就笑不出来了。

    钱根兴小腿上一团团青筋纠结,脚踝部位都隐隐发黑了。

    “爷爷。”钱雪扑了过去,摸向钱根兴的腿,“怎么,会这样。”

    医生皱了下眉头,道:“这叫静脉曲张,凸出来的是静脉,血液淤滞,静脉管壁薄弱引起的静脉扩张,看脚踝部位都有些发黑了,这是色素沉着,血液淤积压力过高的表现。”

    “大夫,那这病怎么治啊?”钱忠良急急问道。

    “平时有刺痛感吗?”医生又观察了下,问钱根兴。

    “感觉腿脚有些重,刺痛感倒没有。”

    “还不算太严重,但也要尽快治疗,这种病一般是手术,需要把这些病变静脉剥除。”医生道。

    “啊,还要手术!”钱根兴吓了一跳,“我只是觉得脚有些重,不至于要手术吧。”

    “这病发展下去,会皮肤溃烂,最要紧的有血栓,肺血栓,人会猝死。你啊,以后不要干重体力的活了,这病就是长期干重体力活,人一直站着才造成的。”医生尽心尽责,讲得很清楚。

    “大夫,有药吃吗?”闵大妮问,动手术,那可得好些钱,看不起病啊。

    “这病没什么药,以后尽量少干体力活,多养养吧。”

    感觉一个炸。弹掉落钱家头上,众人有些发蒙,气氛一下变得沉重许多。

    接下来轮到钱忠良,医生倒没诊出什么大毛病,只说他受过伤,底子有些弱了,也要靠养。

    “我爸爸,是抗美,援朝,的英雄。”钱雪上前,无限自豪说道。

    中年男医生手一顿,笑眯眯再看了她一眼,道:“你家小姑娘,很聪明啊。”

    “我家姑娘以前这里不大好的,可不知怎的,发了一场高烧,人倒清醒了。大夫,麻烦你也给看看。”闵大妮指指自个脑袋,笑道。

    “咦,还有这等事。”医生大感诧异,拿起听诊器,前前后后听了一大通,又翻眼张嘴一通检查,无果。他挠挠脑袋,目光还盯在钱雪身上,喃喃道,“真是奇事。我们国家的医术水平现在跟境外发达国家还有很大差距,这种现象目前解释不了,需要先进的仪器仔细检测。人类的大脑最是神奇,还有许多奥秘需要我们去探索啊。”

    “是是,总归是大好事。”钱根兴笑了。

    量你也检查不出什么来,内里完全换了个芯子,我看需要的不是仪器检测,而是请个神婆来仔细算算才好。钱雪心底偷笑。

    “对,是大好事。”中年男医生也哈哈笑了。笑音落下他指着闵大妮道,“这位大嫂子,我给你听听胎音。”

    闵大妮忙坐了过去,任医生把听诊器放到肚皮上听胎音,她神情不知觉紧绷起来。

    医生听了好长一会儿,拿下听诊器,道:“孩子心跳有些弱,这位大嫂子营养不够,自己都这么瘦,孩子怎能长得好。”他沉吟一下,再道,“以我的意见,这个孩子还是放弃吧。”

    “什么!”

    钱根兴和钱忠良同时惊呼。

    医生摆了摆手制止他们的激动,思忖一下说道:“这一年的年景,我想不用我多说了,没有好营养,就算孩子养下来,以后也是三灾八难小毛病不断,当然,现在孩子六个月了,做引产术也有些危险,怎么选择,你们自己好好考虑一下。”

    钱根兴、钱忠良和闵大妮互相对视一眼,忧心忡忡。

    留下,还是放弃。

    “我这边呢,也给你们开”医生顿了下。

    “三张,三张。”钱雪急道。

    “哈哈,看在你家姑娘这么机灵的份上,我就给你们开三张诊断单吧。”医生摸了摸钱雪脑袋,笑道。

    “谢谢叔叔。”

    钱雪是真心感激他,这年代的人,没有后来那么功利,还是很纯朴的。

    三张诊断单递了过来,钱根兴伸手接着,扶着儿子起身,不住口地跟医生道谢。

    医生微笑着颔首,迎接下一位村民。

    “妈妈,弟弟留下。”钱雪扶上闵大妮胳膊,昂着小脑袋用力道,“我们一定能,养活他的。”

    “嗯,留下。”钱根兴也毫不犹豫道。

    “大妮,你说呢?”钱忠良转头看向闵大妮。

    “妈妈,是小弟弟,让小弟弟,留下吧。”钱雪忙摇她胳膊,睁着大眼睛一脸渴盼。

    “好,让小弟弟留下。”闵大妮眼睛有些红,重重点了头。

    “现在开春了,我们家房后不是有块空地嘛,明天我就开出来,谁来拦我,我就跟谁拼命。”钱忠良道。

    “好,就该这样,明天我去黄支书那边要些菜种,如果没有,我就去周边村子讨,不管我们大人如何吃苦,也不能苦了孩子。”钱根兴坚定道。

    “妈妈,我也帮忙。”钱雪大声道。

    “好好。”闵大妮摸着钱雪脑袋,笑出了泪花。

    可单靠屋后开块菜地,还是解不了燃眉之急,三张诊断单攒着,也得等县里统一记录好后再发下营养物资,也不知何年马月,有得等呢。

    所以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想法子跑单帮,换些粮食回来。

    这年头粮食金贵,愿意拿粮食出来换的就是一些必需品了。

    盐巴、铁锅铁铲、碗筷、瓮坛、毛线、棉花、碎煤做成的煤球煤块,钱雪掰着手指头一样样细数过去,又一样样否决,最后剩下碗筷、瓮坛和碎煤三样。

    碎煤可以从煤矿处去挑,送进城里,这物资在城里是紧俏货,可城里更加缺粮,有了紧俏货也换不来粮食,但可以换各种票据,要是能换到工业券,也就有了其他物资,象毛巾、毛毯、毛线、电池、铁锅、铝饭盒等等好东西都可以换到。

    工业券这东西,乡下没有,全是在工厂里上班的工人才能发到。

    这是一条路子,另外就是碗筷瓮坛了,家家户户都得用。

    她想的不是那种精美瓷器的碗,而是那种大陶碗,一只碗得有半个面盆大小,陶质,但也上了釉,表面平滑光整。乡下地方吃饭就用这种,而更偏僻的乡下,才会有粮。

    这两条路子朝向不同,但最终汇聚到一起,就是从更加乡下的农民手里换粮食。

    想到这里,感觉血液在血管中突突奔流,一股热气直冲头面,钱雪坐不住了,下炕穿鞋就想往外跑,却被闵大妮一把抓住,“天都黑了,还想去哪。”

    钱雪抬头一看,窗外灰蒙蒙的,不知几时竟已天黑,她的热血稍稍冷却,马上感觉肚子沉甸甸直往下压,“妈,我去拉屎。”

    “拉屎,去吧,拿上草纸。”闵大妮松了手,又拿过几张草纸塞给她,“小心点,别踩空掉下去。”

    钱雪拿上草纸跑出门,身后还听得闵大妮正跟钱忠良抱怨,“阿雪人是好了,可怎么天天的只想往外跑啊。”

    “她现在好了,不兴多看看,多玩玩。人不好你操心,人好了你也操心,你啊,就是一个操心的命。”钱忠良笑道。

    “我操再多心,也是为了这个家,外头人求我操心我都懒得操心呢,你还不知足。”

    “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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