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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一落,姜宓便是双眼一眯,她轻声说道:“对于引君入瓮,我倒是刚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
自姜宓离开后,崔子轩一直有点坐立不安。
他也说不出具体在担忧什么,可就是感觉到了不安。
想了想,崔子轩在收到派出跟踪姜宓行进路线的手下的飞鸽传书后,便带着一些人手连夜出发了。对于行动派的崔子轩来说,不管遇到什么疑问,如其在那里闭门苦思,不如直接采取行动。
而崔子轩的动作,也不知怎么的惊动了李武,在知道崔子轩是追着杨氏去的后,李武想了想,也带了上百个亲信,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因知道姜宓的行进路线,崔子轩等人一路寻来也没有绕道,可以说是紧随其后。
这一日,崔子轩刚刚得到杨氏的二千人马就在前面,再加一把劲便可以追上的消息,便与众人一道,同时看到了前方常家村方向,那冲天的火焰!
那火焰冲天而上,在黑暗的夜晚里是那么耀眼,再加上隐隐传来的嘶杀声,以及伏地时可以听到的地面震动,一个有经验的人都知道,杨氏只怕遇险了!
当下,崔子轩一声急令,把准备休息的众人都叫醒后,一行人翻身上马,朝着那火光的方向急驰而去。
崔子轩等人赶来时,厮杀已经近了尾声。望着那冲天的焰火和浓烟中,两队相互砍杀的人马,望着紧紧咬在溃逃的周兵后面的杨氏众骑,阿五在一侧惊道:“怎么与杨夫人打起来的是后周官兵?”
这个疑惑一时震惊了在场的人,崔子轩脸一沉,他做了一个手势,率着众人朝着那做为战场的狭长山道驶去。
转眼,崔子轩等人便来到了山道一侧,一眼看到杨氏急冲而来的身影,崔子轩勒停奔马,转向旁边一个视野开阔的小山头驶去。
一在小山头上停下,崔子轩便低头定神望去。
只是一眼,崔子轩便呆住了。
呆住的不止是他,崔子轩身侧的阿五也呆住了。
便是不远处刚刚赶到的李武等人,这时也呆住了。
前方的战场上,厮杀已经到了尾声。浓烟滚滚中,一个个周兵摔倒在地,而杨氏的护卫们正在趁胜追击!
让他们怔住的不是这一幕,而是那个策着马,举着长剑,正朝着三个周兵追去的杨氏!
杨氏这时满身血迹,脸上也因汗水和烟尘还有鲜血混在一起而五官都模糊了,只是她的一双眼却是明亮得近乎锐利,这是一种杀戮的锐利!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策马疾驰而来的杨氏,三不两下便追上了那伙周兵。就在众人以为杨氏会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见她突然嚎叫一声,右手长剑猛然向前一刺,“卟”的一声正中一个周兵的颈侧,瞬时那周兵颈间喷出一股鲜血,浇了杨氏一头一脑!
接着,杨氏迅速地抽出长剑,砍向另一个周兵,在再一次令得那个周兵人头落地后,她嘶叫一声,整个人从骏马上一扑而下,手中长剑哗的一声刺到了一个中年人的脑袋顶上!
在那个中年人被吓得心胆俱裂,尖叫一声跪倒在地时,杨氏嗖的抽出长剑,剑锋指向他的咽喉!
也不知那中年人说了什么,杨氏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嘶哑而煞气腾腾,笑着笑着,杨氏把那剑移到唇边,伸出妖艳的红舌舔了舔剑刃上的鲜血!再然后,只听得“卟”的一声,她那剑干脆利落地刺中了那跪地投降的中年人的胸口。
一剑穿心而过,那中年人睁大一双不敢置信的眼,缓缓仆倒在地。
杀了那中年人后,杨氏慢慢抽出那剑,只见她把剑锋朝着泥地上一插,便好整以暇的扯开发髻,优雅的整理起仪容来!
看着这一幕,李武提步走到了崔子轩身后,他对着同样看得呆若木鸡的崔子轩哑声说道:“她不是阿宓!”
崔子轩慢慢转头,他双眼空洞地看了李武片刻后,唇角扯了扯,想要笑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过了半晌,崔子轩转头看向那个面目陌生的杨氏,喃喃说道:“你说得对,她不是阿宓!”他苦涩地捂着脸,嘶哑的低语道:“是我魔障了,竟然把这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混为一谈……她怎么可能是我的阿宓?”
声音一落,崔子轩翻身上马,他沉默的朝着天边看了一会,转向李武哑声问道:“我准备回归德城了,你呢?”(。)
第一百八十五章 收获()
就在崔子轩等人离去时,姜宓停止了喘息,慢慢站直身子,转头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看去。
天空黑暗,远去的人无顾及的点着火把,策马奔驰在稀疏的树林中。
姜宓一动不动地望着树林,慢慢的,她的脸色露出了一抹冷漠的,似哭似笑的表情。
就在这时,十几个护卫冲了过来,他们来到姜宓身后,看着被姜宓砍杀在地的尸体,看着站在那里,给人的感觉是那么孤独的姜宓,他们小心地问道:“夫人?”
姜宓没有回头,她轻声问道:“刚才那里来人了,你们知道是谁吗?”
几个护卫摇了摇头。
姜宓无声的笑了笑,她的声音越来沙哑了,她自言自语道:“我竟是眼花了,仿佛看到了崔郎来了又走了……”如果那人真是崔郎,他一定是被刚才的她吓坏了。也是,就是今日之前,她都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疯狂的时刻,更不知道,原来真正面对血腥和死亡时,她其实并不恐惧,不但不恐惧,她内心深处甚至还有一种隐不可见的兴奋!
她果然是前花蕊夫人的女儿,姜宓想道。
便是她那个从未谋面的生父也是刀山血海中出来的人物,所以她是像他了?
想到这里,姜宓失神一笑,她慢慢横起佩剑,对着月光照了照后,姜宓把剑刃上的鲜血用手指沾了一点,慢慢划在左右双颊。
……这种浸透在血液中的感觉原来一点也不恶心,原来她竟也可以视人命如草芥,视鲜血如无物!
姜宓缓缓转头,她看向众护卫,问道:“战况如何了?”
姜宓这话一出,那些护卫都是精神一振,一个护卫高兴地说道:“没有想到今天的事会这么顺利,简直是天肋我也。”另一个护卫也得意地叫道:“就是就是,还说是精锐之师呢,五千人被咱们二千骑兵一冲,便生生死了一半,逃走时又被火一烧又死了二千有余,现在逃走的人应该只有数百。”第三个护卫则说道:“我们主要是运气好,谁也没有想到发动冲锋时随便射出的一箭,就射死了他们的主帅,导致周兵大乱?然后放一把火,恰好一股北风吹来,风助火势把周兵烧了个哇哇叫?哈哈哈,谁说这世上没有天意?这就是天意啊!”
今天这一胜,着实胜得侥幸,众护卫刚才闷着劲一个劲的杀人,这会谈兴来了,便就着今晚上的奇特事件议论得热烈无比。
在他们激动的议论时,姜宓慢慢走到一侧山坡,她一边兀自朝着崔子轩等人离开的方向看去,一边慢慢把剑拄在地上,她用剑支着透支了的身子,半晌都没有说话。
因姜宓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也就没有注意到,随着那些厮杀归来的护卫越来越多,他们议论的重心已有了变化。在一阵笑闹过后,一个护卫突然看了站在远处的姜宓一眼,小声说道:“公子以前说过,咱们公主乃是福缘深厚,深得苍天喜爱之人,经过今日这一战,我是全信了。”
这个护卫的话一出,众护卫都忍不住看向姜宓,这般看着她,他们的眼神中有着一种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狂热!
若说这个人命如草芥的世间,什么人最让他们这些刀口舔血的人话,那必然就是福大命大的主将。因为这是一个苍天不仁,众生如刍狗的世道,在苍天眼中,不管是你是位高权重的王侯,还是田中就食的庶民,性命都轻贱得宛如蝼蚁,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有哪场灾难便取了你的性命。而这种情况下,姜宓的福缘深厚,便成了最让人渴望依靠的存在。
这时,另一个护卫也压低声音说道:“我回去就把今日之事飞鸽传书告诉诸位兄弟他们尽快赶到公主身边来。”
第三个护卫则是感慨道:“可惜公主不是男子,若她是男子,只怕就是天命之主。”
马上,又有一个护卫接口说道:“公主虽然不是男子,公子可是男子啊。反正咱们公子与公主又不是亲的兄妹,到时成了亲不就什么都好了?”这护卫的话一出,众护卫都低声应合起来。
把战场收拾妥当并休息好,已经是第三天了。这一天,收拾一新的护卫们策马而立,他们把姜宓众星捧月地簇拥着,其中一个护卫开口问道:“公主,接下来我们是押着这些俘虏回到归德城,向柴宗训兴师问罪吗?”
姜宓摇了摇头,经过这一战,她明显变得果决了,如现在也是,连声音都透着一种坚定,再不似以前总带了几分商量懦软,“没有必要!柴宗训不是让我们赶往幽州,协助柴荣处理与后汉之间的争端吗?这道命令虽然是柴宗训编出来哄骗我等,可我觉得咱们还是应该上路,我要把这些俘虏全部交到柴荣手中!”
姜宓寒着一张脸说道:“这些人的口供都在这里,我要让柴荣亲口裁断我受的这场委屈!”她这样做,也算是在柴宗训与柴荣见面之前,先告他一状,省得事后柴宗训反映过来又给她使绊子。
众护卫面面相覤,他们犹豫了一阵后,一护卫提醒道:“可是他们毕竟是父子……”
姜宓打断他的话头,“我知道他们是父子,我也没有逼着柴荣处置柴宗训!”姜宓果断说道:“我只是想让柴宗训受一次教训,以后再也不敢招惹于我!”
众护卫觉得她这个想法不错,都点了点头。
决心下定后,姜宓等人前往。不过这一次,他们除了自己的千多二千护卫外,还押了数百个俘虏,以及近二千匹掳获的骏马。
这般行进一个月后,姜宓等人也抵达北汉了。送俘虏和战马给柴荣的事,姜宓并没有亲自前往,而是派了一些护卫前去。而在那些护卫去找柴荣时,姜宓并没有耽搁,而是快马加鞭,于半个月后赶到了幽州。
姜宓抵达幽州时,落金部落的酋长之争也到了尾声,在姜宓的人的暗算下,落金部落的酋长虽然杀了两个逆子,自己却也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就在姜宓抵达幽州的第三天,落金部落的酋长过逝,四王子木合多成为新酋长,并把姜宓属意的,离幽州二百里不到的,一处方圆百里的山林封给了幽州杨氏,成为姜宓的新领地!
方圆百里,这已经是一个很惊人的数字了。这面积,已经是幽州杨氏固有领地的二倍有余。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姜宓索要的是落金部落用不上的山林,所以木合多和那些落金元老才会这么大方。
几乎就在领地到手的同时,来自四面八方的唐时遗族纷纷赶来,不到一个月,姜的护卫便由当初的二千不到,滚雪球一样地滚到了如今的一万人,而且还在络续增多。
虽然这后来的护卫多是拖家带口,可姜宓现在最缺少的就是人了,她一边安排这些人砍林,并把最忠诚的人安排在新领地上寻找铁矿。
当今世道,若说天下矿产,最的自然是金银,然而最有用的却是铁矿。因为只有拥有了铁矿才能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