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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两三句。
“老大啊,咱们都去首都,家里的钱哪够你们的学费和日常开资啊?”云爸说出了心里最担心的问题,一分钱难倒英雄啊。
“爸爸,我们上学不要钱啊,还会每个月发给你补助呢。”云初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告诉云爸上学是免费的了。
云爸很是郁闷的看着云初唠叨道,“你肯定是忘记告诉我了吧?这也太粗心了吧。这么重要的事儿都不跟我说,我前几天还担心你们手里的钱不够交学费,想给你们支援一点儿呢,这下也不用了,倒是省了很大一笔钱。”
云初笑嘻嘻的反问道,“给你省了一大笔钱不好吗?”
轻哼了一声,云爸慢悠悠的说道,“那笔钱今年是省不了,等过几天,你嫁出去的时候,就得给你了。”
这话一出,羞得云初的脸立马红了。她低着头,再也不理云爸了。
这边,云爸对正看着云初的傻笑的邵铭问道,“阿铭,初宝儿上学的事儿,你不反对吧?”
邵铭摇了摇头,接话道,“叔,我不反对。今年我也在部队里报名了,后来被首都国防大学录取了。年后,我也要去首都上大学。”
云爸听了,一脸欣喜的说道,“这真是太好了,我也不用担心你们分居两地了。”
闻言,邵铭很是愧疚的看着云爸开口道,“我因为是在职军官的原因,只要上两个月的大学就可以毕业。毕业后虽然不会返回原军区了,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会被分到哪里。”
一起一落的,云爸相当失望,但他还是自我安慰道,“没事儿,说不定你会被分到首都军区呢。”
接下来,邵铭没再说啥泼凉水的话,他只是很是认真的附和了一句,“嗯,很有可能。”
云爸收拾了一下心情,接着跟他聊道,“你和初宝儿的好日子,我已经让老三给你算过了,有二十、二十二、二十五。其他几个日子,要么太早,要么太晚,都被我排除掉了。”
邵铭想起战友跟他说的,腊月十六宜嫁娶,让他最好是这一天娶媳妇儿。可是,现在他只想对他战友说,再好的日子,因为媳妇儿的爸认为不宜嫁娶,那就不是宜嫁娶的好日子。
都这样了,他还能咋办,只能选一个相对近的喽,“就腊月二十。二十三小年的时候,正好回门。”
云爸点了点头,说道,“你那个院子里,我给你放的都不是新家具。是初宝儿他们从废品收购站买回来的旧家具,我给整修的。不过,那间正房里我没放东西。等到头一天,初宝儿的嫁妆里家具抬过去,就放那间屋里。”
在这方面,邵铭还真不懂,只有点头的份。
随后,家里人轮番上阵,把自己知道的嫁娶的常识,给邵铭说了一下。就连那三个当兵了,也凑热闹说了几句。直把把邵铭说得头昏脑涨的,至于记住了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
之后的日子里,邵铭便经常拉着云初一起去镇上或省城里,买些新家里缺的东西。今天买一点儿,明天买一点儿的,拖拖拉拉的,买了一个星期。
也就是在这一个星期里,大家陆陆续续的收到了大学通知书。
云初是他们之中,最后一个收到的。她拿着这张薄薄的北大外语学院英语系的通知书,心里充满了无尽的喜悦。在她不经意间,眼泪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滑落了下来。
邵铭心疼的从口袋里把手绢掏了出来,轻轻地给云初擦了擦眼泪,结果,他越擦越多,吓得他赶紧问道,“初宝儿,你咋了?是通知书上写错了啥吗?你别怕,我陪着你去找他们说清楚。你这么优秀,不录取你,是他们的损失。”
云初听着邵铭说着瞎猜的话,忽然就镇定了下来。
她夺过邵铭的手绢,自己擦干净了眼泪,回应道,“你别瞎说,人家北大的领导写得很对。我是看自己被理想的学院录取了,心里高兴的。”
邵铭一听这话,就知道云初这是喜极而泣了,便笑着恭喜道,“初宝儿,祝贺你考上心仪的大学。”
云初这会儿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同喜同喜。”
“确实是同喜,我也考上军校了,是能配得上你的大学生。”
“我从来就没看轻过你,你也不要这么看低了自己。咱们俩以后要组成一个家,在这个家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是不可或缺的。”
“好,听你的,我们是平等的。”
“对,是平等的。”
白姥娘和白舅舅两口子对邵铭和云初的婚事,那是相当上心的,这毕竟是亲上加亲的喜事。
白舅舅不止跟着白姥娘往邵铭的小院跑,还很是贴心的给了邵铭好几张票。
那里面有三转(自行车、手表、缝纫机)一响(收音机)的票不说,他还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张电视机的票,这个可就稀罕了。
邵铭自家知自家事儿,他并不是缺这些,而是因为以后没人在家里常住,买了之后浪费,他们准备到首都或者以后随军的地方再买。
然而,就算是他如何卖力的跟白舅舅解释,白舅舅也不准备把票收回去。
说多了,他就假装抹着眼睛说道,“唉,你妈妈出嫁的时候,我没尽上力,没想到轮到唯一的外甥娶媳妇儿了,他还拦着我。我这个当舅舅的,以后有啥颜面去见我可怜的妹妹啊。……”
得,邵铭完全没辙了,他不仅没把东西送回去,还要安慰伤心的白舅舅,心里那个五味杂陈哟。
时间慢慢地到了腊月十六。这一天一大早,吃过早饭后,云爸便跟邵铭说道,“阿铭,咱们这儿的习俗,结婚之前的三天,男女双方不能见面。一会儿你收拾收拾,就回河对面吧。”
邵铭如遭雷劈一般,立马傻眼了。他看着云爸,很不是滋味的喊了一声,“叔……”
云爸板着脸,很严肃的解释道,“不是叔不近人情,阿铭,而是规矩如此。”
邵铭听完这话,立马是满头黑线,他心里暗暗想到:叔,要是你的眼底没写满幸灾乐祸的话,我还真就相信你了。
不管咋样的经过,最后邵铭还是在硬着头皮蹭了一顿午饭后,被云家几个哥哥“送”回了自己的小院。
白姥娘知道这件事儿后,只反问了一句,“他以前在你夏姥娘家有过这样的经历,如今轮到自己的闺女,能饶了你?”
邵铭联想到自己将来的闺女,立马释然了。
三天的时间眨眼就过,二十这一天,天还没亮,云初就被云妈叫了起来。
她洗漱过后,吃了一个白煮鸡蛋,就穿上了自己亲手做的嫁衣。
这件嫁衣是她根据旗袍的样子做的,大红的料子,是用金色丝线绣的百鸟朝凤的图案,看上去很是华丽亮眼。
天刚放亮,邵铭便开着不知从哪弄来的军用吉普车,来接云初了。
云沟村的人今天是开眼界了,男方那边居然来着汽车,带着十八个骑自行车的穿军装的小伙子,来接新娘。
女方这边也很厉害,除了早一天送过去的三十六条腿的家具,竟然还有十八抬的嫁妆。
而且女方很是心灵手巧,做出来的嫁衣简直亮瞎人多眼。
在云家人多不舍中,邵铭带着云初坐车离开了云家。
他们坐车饶了一大圈,然后,走过前赵和后赵之见的石桥上,从河的另一边回了邵家村。
之后,邵铭抱着云初进了新盖的小院。两个人在热热闹闹、喜喜庆庆的氛围内,按照磕头三拜的古礼,举行了结婚仪式。
送入洞房后,云初快速的打量了一遍屋子,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可是,现在她也没空说啥,就急急忙忙的换了一身衣服,跟着邵铭出去敬酒了。
等到他们先是送走了宾客,又送走了留下里帮忙收拾的族里人,太阳都要马上下山了。
他们把门一关,少了一大锅的开水,便轮流着去洗澡了。
云初先洗的,她洗完了之后,躺在床上是一动都不想动了。她感觉特别的累,这种累是身心都累。
累着累着,她便想家了,就是特别的想哭,眼泪都掉下来了。
她这边正卖力的哭着,突然被人握住了双手。
只见邵铭坐在窗前,看着她说道,“别怕,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云初止住了眼泪,沙哑着声音说了一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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