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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药也抓到了,我这就配药,母亲放心吧。”安雪凌哑着嗓子说。
她虽然能忍疼,可受了伤,流了那么多血,以原主这孱弱的身体,也不可能什么事都没有的。
卓氏见她很累的样子,关切地问:“雪凌,你是不是因为延之的事,急的病了?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呀,别只顾着延之,若是你再有什么事,可怎么办?”
安雪凌心里暖暖的,肯定是要隐瞒下自己受伤的事的:“母亲别担心,我没事,延之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卓氏欢喜万分,又想要哭了。
安雪凌即开始替安延之配药,因为有些药材需要烘干,有些则需要研磨,还有些要先浸泡,所以这解药也不是说配就能配出来的,怎么也要两三天。
好在用了她之前的药和施了针灸之后,安延之的情况稳定下来,虽然还解不了毒,醒不了,但也没有性命之忧。
弄好所有药材,天已经微黑了,安雪凌即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一下再说。
在别庄这么多年,侯府这个房间她早就已经觉得相当陌生了,房间里也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床上的被褥应该也是卓氏从她自己床上抱过来的。
好在现在是炎炎夏日,不用铺的很厚,不盖被子也不会冷,不过只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侯府的人对他们母子三个有多嫌恶,安雪凌还能有什么念想。
她躺下来后,雪狐就挨着她趴着,不时嗅一嗅她受伤的地方,圆眼睛里是很浓烈的心疼。
正睡着,安雪凌忽的有种异样感觉,才要醒睁开眼睛,白狐忽然动了动,她条件反射一样,猛地把它勒在怀里:“别动手!”
“放开它。”低沉的男音,带着明显的不悦。
安雪凌猛地睁开眼睛,气不过:“不是说好不会再来找我的吗?”
面具男看着一副一言九鼎的模样,居然这么不守信用,连侯府都闯,算怎么回事!
龙擎渊伸手,掐住雪狐的大尾巴,倒提起它来:“是你先违反约定。”
居然也这样亲近他的女人,找死!
只要想到手下回禀说,这雪狐是个男人,还跟安雪凌睡在一起,他就无法忍受。
雪狐发出极具攻击性的“呜呜”声,若不是安雪凌不让它出手,它早已现出人形,把这男人打出去。
不过,它感觉得出来,这男人修为高绝,气势迫人,还有种让它从心底里感到畏惧的压力,十分诡异可怕。
“放开它!”安雪凌赶紧把雪狐往自己怀里带,“你弄疼它了!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哪里违反约定了?你说清楚!”
龙擎渊火气更大,就是不放:“放手!”
居然这么维护它!
它的尾巴还在龙擎渊手里,安雪凌不敢用大力,怒道:“你这是干什么!它是我的宠兽,我为什么要放手!你快点放开,你要是弄伤了它,我就咬你!”
除了这个,她好像没有可以威胁这男人的,想想也是丢人。
等她能修炼了……
“你说什么?”龙擎渊怒极反笑,“你为了它,威胁本座?”
“是你先不讲道理好吗?我的宠兽我为什么不护着,放开!”安雪凌见雪狐就要发飙,急了,一口咬在龙擎渊手背上。
龙擎渊好气又好笑,不过还是松开了手:“松口!你真是小狗吗!”
泼辣的女人,说咬就咬啊,咬的还真狠,他手背上立马就是一圈带血的牙齿印。
“姐说了咬你就咬你,言出如山,你以为姐像你一样,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吗!”安雪凌瞪他,把雪狐护在身后,“不准动他啊,要不然你们要打起来,你未必是他的对手。”
得,不说这话还好,这一说,龙擎渊怒气上涨,黑发无风自动。
窗户又开始哗啦啦响,空气变的稀薄,温度下降十度不止,杀气溢满整间屋子。
安雪凌冻的猛打两个哆嗦,意识到不妙,猛扑上去抱住他:“你发什么疯!我不过随口一说,我不希望你们两个当中的任何一个受伤,尤其是你!”
擦,这么一动,受伤的胳膊好疼,不知道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雪狐静静看着他俩,不恼不妒。
最后四个字,成功安抚了龙擎渊,他收了元力,单手抱紧了安雪凌的腰:“本座怎么可能有事。”
他是愤怒。
安雪凌有事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不是他,是另一个男人(狐)——她被行刺的时候是这样,她因为东陵锐被行刺而受连累的时候,也是这样。
可他有双重身份,就有双重的责任,事情太多,不可能时时陪伴在她身边。
更何况,现在还不到让所有人知道,她是他女人的时候。
他会尽快,任何人都别想抢走她。
“别对白漠这么凶,他又不是坏人。”安雪凌撇撇嘴,“放开,抱那么紧干什么。”
这男人真是又小气,又霸道,又不讲道理,刚才这是吃醋了,还是嫌被拿来跟一只魔兽比较?
对她这样的在意,是真心,还是消遣?
反正她没理由相信,他会对这样的她,情深意重。
龙擎渊倒没为难她,松开她的腰,冷冷对雪狐道:“本座有话对你说。”
他知道,它能听懂人语。
雪狐果然立刻变成了白漠,但避开了龙擎渊的视线。
他越发觉得,龙擎渊身上有种很可怕的力量,是身为魔兽的他,无法抗拒的。
这个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今天开始,从这里消失,否则本座不会客气。”龙擎渊眼神凌厉。
安雪凌才要替雪狐说话,却又住了口。
她原本也不想让雪狐留下,因为她觉得对雪狐没有什么恩,犯不着。
如果这男人能让雪狐离开,也不错。
白漠的回答很简单:“不。”
龙擎渊缓缓抬手。
第43章 噬魂刺()
“她有恩于我,我是为报恩,没有其他。”白狐丝毫不惧。
龙擎渊转头看过来。
“他是这么跟我说的,”安雪凌无辜摊手,“虽然我觉得,那算不上什么恩。”
“我要留下,没有人可以赶走我。”白漠冷酷的眸子里,没有一丝人类的情感。
安雪凌无奈:“那就让他留下吧,我相信他不是坏人。”
龙擎渊突然出手。
他的速度太快,安雪凌完全没料到,眨眼都来不及,他已经一掌印上了白漠的心口。
白漠不知道是没料到,还是料到了也躲不开,碰一声大响,被打的摔在床上。
“白漠!”安雪凌大吃一惊,过去扶他,见他脸色发青,嘴唇都失了血色,愤怒回头,“你干什么!”
“没事……”白漠捂紧心口,那里正痛的被一刀一刀凌迟一样。
“‘噬魔刺’只有本座能解,你若敢动安雪凌一根头发,本座会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龙擎渊语气森然。
安雪凌震惊了。
“噬魔刺”是上古灵器,专克妖兽与魔兽,一旦入体,终生不能去除,日日要受锥心刺骨之痛。
面具男是有多恨白漠,一上手就是这样的狠招?
“你——”
“只要他安分,就没事,”龙擎渊见安雪凌气成这样,心情更加不爽,“噬魂刺,本座加了禁制。”
要不然,现在就要了白漠的命。
安雪凌虽然稍稍放心,但依然生气,觉得对不起白漠:“你没事吧?要不然……”
还是让他走吧,面具男太霸道了,她现在又没有足够的能力阻止他的胡作非为。
她其实也知道,面具男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她没弄清楚缘由,就把白漠留在身边,还睡在一张床上(虽然是只狐),确实不大妥当。
“没事,”白漠起了身,非常平静,“我不会走。”
安雪凌抚额,这又是何苦。
“笨蛋,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有没有脑子!”龙擎渊对她轻易相信人的容忍,也到了极限,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里。
上次是曲星河,这次是白漠,没完了是吧?
想狠狠教训她,却又舍不得,骂的虽狠,动作却很轻柔。
安雪凌哼一声:“我当然有脑子,别人说的话,我不会轻易相信。”
她对白漠,就是有种莫名的信任,说不出原因。
否则,白漠要杀她,也是很容易的吧,何必费尽心思,要留在她身边。
更何况,那天在别庄,他一个人就杀了所有的杀手,还不如以说明,他并不是来害她的吗?
“那些杀手,是血手堂的人,”龙擎渊森然道,“本座会处理。”
敢动他的人,血手堂可以从这个龙元大陆消失了。
“不行,”安雪凌立刻阻止,“你不能乱来!行有行规,血手堂存在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虽然不说做的对,可有需要才有买卖,你对付他们做什么?”
龙擎渊没想到她居然会这样说,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换句话说,难道为了不让男人找女人,你就要杀光所有青楼女子,关闭所有青楼,可能吗?”安雪凌冷哼一声,“再说血手堂绝对不是那种混吃等死的小门小派,对付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让你和你的兄弟为了我跟他们硬拼,我担不起,该杀的是雇他们来杀我的人。”
龙擎渊挑了挑眉:“本座让人查过了,是长信侯府的人。”
赵秋容和安月华,该死。
“你别杀她们!”安雪凌立马阻止,“我也知道是她们做的,可我没有证据,不能轻举妄动。”
龙擎渊嗤之以鼻:“证据?”
他行事还用证据?
手下调查到的一切,就是证据。
“那是你的行事作风,不是我的,”安雪凌瞥他一眼,“你来无影,去无踪,一身轻快,杀多少人,也没人能把你怎样,可我不一样,还有我母亲弟弟,如果赵秋容和安月华无缘无故死于非命,安良弼查到什么,不会放过他们。”
“本座会安排。”龙擎渊答应的很痛快。
既然要定了她,她在意的人,他也会维护,前提是,她心里不能有别的男人。
“你怎么安排?”安雪凌一笑摇头,“把他们藏起来,像逃犯一样,一辈子躲躲藏藏,见不得人?”
看她忽然就变的伤心落寞,龙擎渊心中异样柔软,原本要发火的,也发作不得了:“你想怎样?”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是打定主意不让他插手了?
“当然是慢慢收拾她们了,”安雪凌冷笑,把手指掰的喀嚓响,“她们想杀了我,我偏要活着,她们以前怎么对我,对我母亲弟弟,我都会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至于安良弼,根本不用担心,他最是势利和自私,只要看到她比安月华更有利用价值,不管她做了什么,他都不会阻止。
要玩,就玩大的。
“由你,”龙擎渊宠溺地摸摸她的头,“不过不能让自己受伤,否则本座就会出手。”
“不会,我很快就可以修炼了,”安雪凌自信满满,“只要测试出灵根,我就一定可以修炼!”
要不要问问他,试灵壁的事呢?
龙擎渊了然:“上次你是要问本座,去试灵壁测试灵根之事?”
“不错,”既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