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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长袖善舞女宰相+傲娇小狼狗的故事。作为重生者,苏琬儿应该有先天优势,谁笑到最后,她就悄么么站在谁的队伍后头呐喊助威就好。哔——剧情走向大逆转,事情却不是酱紫?却不想这一世被自己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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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琉璃瓦的重檐殿,双阙峨峨,飞梁纤巧,禁锢住了苏琬儿的身,也封印死了苏琬儿的心。
今夜的大明宫火光四起,混乱不堪。李氏皇族式微,外戚专权,一干外戚倒也将朝纲折腾得风生水起,可昨日的无限繁华终究阻挡不住李氏王朝顽强行进的车轮。尽管你吕家唱罢,钱家登场,自今日起,这天下依旧是李氏皇族的——
颍川王李韧宫变了,他带领着他的十万边防军冲开了大明宫的重重宫门。
李韧带着满面血光与轻蔑的笑,轻易地击碎了钱皇后那不自量力,不切实际的勃勃野心,只手推开了堂而皇之混迹于李家宗祀内吕后的小小牌位,重新站到了大明宫的顶端。他以实际行动再一次昭告天下:大唐,只能是李家的!
苏琬儿,诗文之才与治世之才兼备,当世政坛第一女宰相,宫变之夜,她却舍不得同那帮凄惶的吕派、钱派等外戚派权臣一同逃跑,只抱着一方鎏金锦盒呆坐妆台前。她忐忑、彷徨,素来胸有成算的她第一次觉得前路渺茫,她是外戚派首脑钱皇后的左膀右臂,却也是李家长公主乐阳的“姐妹淘”。
自己应该算不得外戚派吧苏琬儿第一次发现有些不大能判定自己的立场。
乐阳长公主助力了自己的胞弟李韧重振李家辉煌,虽然自己与乐阳长公主互有纠葛,却也有姐妹情,如若自己拿出乐阳长公主的名头恳求,李韧看在长姐乐阳公主面上,定然会手下留情吧
苏琬儿如是想着,便这么决定了,她要留下来,她不能离开——她属于这大明宫!
李韧立在大明宫的宫门口,乜斜着眼看向东首的咏华殿,这里便是那妖女的所在,他极力忽略眼前泛起的那记忆中熟悉的娇颜玉貌,压下心中隐隐破土的诡异激荡。他一个抬手唤来身侧的方清扬,“振甫兄,你进去”
李韧抬手指了指眼前的咏华殿,言罢利落地转身,拍马北向直入大明宫深处。
他没有看见身后渐次开启的宫门——朱漆门,琉璃钉,映照出苏琬儿那转盼多情的眉眼。朱唇浅,桃花萼,风流袅娜的巾帼宰相手执宫灯端立宫门口。她引着宫人深深伏地。
“臣,苏琬儿恭迎颍川王”
出乎琬儿的意料,她迎来的不是那熟悉的龙眉凤目与轻言调笑,却只有方清扬的刀。当军士们将她推至案前,拔出大刀,就要当头砍来时,被无尽绝望层层包裹的苏琬儿痛哭出声。
“大将军饶命!微臣是盼着颍川王的!微臣没有一日不在等着颍川王能重振李氏荣光!大将军请看”
战栗的素手苍白无力,却紧紧托着一方锦盒呈于眼前,汉白玉的印玺泛出温润的光,狰狞的盘龙昂首欲振。
执剑的军士有些犹疑,唤了同伴去请示方清扬,此女可是朝堂上的风云人物,还主动奉上了玉玺,二话不说便斩了似乎有些不妥。
须臾,传话的军士回转,带来了大将军的话,“此婢妖淫,秽乱宫闱,玩权弄术,岂能轻恕?今日不诛,后悔莫及。”
苏琬儿大惊,怎么会是这样?!自己已经如此主动了,李韧为何还不领情!
她两股战战,勉力直起身来,就要冲去前堂寻方清扬理论,取奴家性命事干重大,要不要再问问颍川王的意思?
焦灼的军士可等不了这许久了,今晚刀口早已砍卷,砍一个少一个,早些砍完便好早些收工!不等苏琬儿立直,铮鸣的利刃已至——
四周陡然静谧,苏琬儿看见自己的身体缺了一个头,碗口大的脖颈端滋滋飙着血
没有痛,没有恨,苏琬儿睁大了双眼,依旧只能看见沉沉的黑暗,如有实质,将她层层禁锢,置于虚无
第2章 清剿()
京城苏家,有女琬儿,名动京师。
人皆道:苏家女,美娇娘,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
因苏琬儿的浩大名声,连带苏家所有的姑娘都成了京中贵胄们争抢的对象。毕竟苏琬儿只有一个,且尚未及笄,苏家其他姑娘就算没有琬儿小姐的十分风流,也能沾上她三分气质,放在人群中亦是拔尖尖的好人才了。
苏家老爷苏敬贤官拜中书舍人,能谋善断,辞采风流,为当朝惠帝近臣,主掌文诏、玺书册命。作为北衙学士,苏老爷将这老苏家的好风水生生拔高了不止一两个度!苏家族人们无一不以苏敬贤为荣,无一不为这中书舍人竖起大拇指:咱老苏家的人,有啥可说?看我京中苏舍人!
可是谁也没料到,这老苏家的好风水,可是在今夜就要转完了?这三更半夜的,苏舍人被当朝皇帝一个急诏给召进了宫
苏敬贤素来端方,但今夜的他却前所未有的激昂,甚至超过了堂上苍白羸弱的惠帝。
“皇后专横,海内所不能容,恳请陛下废黜妖后。”
苏敬贤面对帝王胆敢出此狂言,并非他目中无人或活得不耐烦了,而是今夜的惠帝亦十分的激动。
惠帝面容悲戚,口中念念有词,兀自压低了喉咙怒吼,“这个毒妇!刽子手!她就如此轻描淡写地杀了她的娘家侄女!葵儿才十四岁,十四岁啊!她亲手把她接进宫来,又亲手杀了她!”
惠帝原本也是一名器宇轩昂,英文神武的潇洒帝王。他十六岁自自家二哥手中抢来这帝位,二十岁自自家舅舅手中夺回对这朝堂的政军全面掌控权。灭朋党,诛政敌,培植己方实力,拉拢、分化、制衡帝王之术可谓玩转得出神入化。
奈何帝王之命亦得由天,惠帝才过不惑之年便染上了痛风症,这一病症也不知华佗再世能不能治好。总之,自此以后惠帝的身体便每况愈下,风眩之症发展到后期逐渐成了风痹,脑血栓恶化为脑栓塞
惠帝忌讳朋党,不相信大臣,自己身边正好有个刚刚翻身上位的聪明的吕后,吕后是草根皇后。娘家是山野百姓出身的新派官僚,女人作为弱者,没有娘家背景的吕后更是“弱者中的弱者”,这名“弱者”正好有一副聪慧过人的头脑,治世经纬的才华。于是,吕后的才华便成了惠帝的手足,他启用自己的皇后,代替他处理自己的政务,执行他的意念。
或许人的强大是源于他各方面的全面自信,惠帝的风眩症摧垮了他原本强健的身体,也懦弱了他原本坚硬的性情。这位原本强大的帝王在越来越依仗自己皇后的过程中,也逐渐丧失了自己对朝堂,对政务,甚至对这个女人的控制权。
如若惠帝的父亲重新自棺材里爬出来,一定会指着惠帝的鼻子痛骂,“你这惧内子,你可还有脸面自称李家子孙!”
只今夜这惧内子却重振了雄风一把,他气势汹汹地唤来了自己的中书舍人,苏敬贤。他要行使帝王的权力,他要写诏书,他要处罚皇后!
吕后杖毙了她自己的娘家侄女葵儿,只因葵儿来宫中照顾惠帝“照顾”得太好,吕后妒海翻波,不顾葵儿腹中怀着惠帝的龙种,胡乱寻了个托辞,便将葵儿活活打死了。
惠帝胸中热血沸腾,威风凛凛地立在上首,隐隐重现了当年叱咤风云的气势。苏敬贤热泪盈眶,心潮澎湃:我们的陛下又回来了!他还是那个万人景仰的陛下!
“陛下!”苏敬贤庄重万分地跪拜在地,“牝鸡之晨,惟家之索。要是母鸡打鸣,那便是一家的灾祸,畜生尚且如此,更何况一人,一家,一国!”
皇后主政,早已引起朝中老臣们的不满,奈何以往的惠帝与吕后“同心同德”得紧,大臣们的话,他是一句也听不进去。趁现在帝王正雄心勃勃,此时进言将那吕后一举端掉,岂不正好!
惠帝显然也被苏敬贤的话感动了,当场便留下了悔恨的热泪,立马唤人备好笔墨纸砚就要苏敬贤代他拟旨。
端方正直的苏敬贤与早已雄风不再的纸老虎缩在大明宫的一角,互相鼓着劲要废掉当朝最大的试图打鸣的大母鸡,方式则是通过手上这一张耙兮兮的黄纸。这场不啻于一场宫变的废后行动如若靠一张纸便能解决,那么世界上便不会有皇家逾千年的手足内斗与人伦惨案了。
正确的打开方式难道不应该是派出禁卫军控制敌人的人身自由吗?可是苏敬贤过于端正,他以为男人出妻,不靠纸靠什么?他是一定要按此程序一步一步来的。所以,苏敬贤怀着对惠帝无上的崇敬心情,用他驰名遐迩的苏体字洋洋洒洒写满了一整篇黄纸。
果不其然,这张“世界上最有力量的”黄纸还没能走出这一方政务殿,便见一华冠丽服的女子旋风般冲进了政务殿。
“陛下!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使得陛下竟然要出圣旨对付你的糟糠之妻!”
苏敬贤心中坦然,他压根没想到为何吕后会来得如此之快,惠帝才刚与自己达成共识,远在太极宫的吕后便清楚这张黄纸的存在了,如此敞亮的大明宫,这对一个帝王来说意味着什么。苏敬贤只满含期待地望着适才还踌躇满志的伟大帝王,期待他再度施展天子威仪。
可惜惠帝要让苏敬贤失望了,见到妻子以雷霆之势冲至自己身边,他满脸羞赧,就像自己背着发妻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原本处在道德制高点的惠帝瞬间委顿,犹如见到猫的老鼠,唯唯诺诺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浑身散发摄魄气场的吕后,一把夺过惠帝手中那张“见不得人”的黄纸,满脸的“难以置信”,她目光如炬,只死死盯着自家丈夫。
我说李老四,我吕之哪一点对不住你李家了?我给你生了儿子生女儿,你走不动路,我四处替你寻医问药,你管不了你的官员,我一妇道人家天天上朝替你与那帮老学究斗智斗勇。我是偷人了还是改了你李家的天下了?我哪一点对不住你李老四,哪一点丢了你李家的脸了?你说,你说呀!
惠帝面目通红,蜷缩了身子不住的往大龙椅后缩。
你说你孤独,我吕之要天天上朝替你挡枪挡箭,没时间陪你说话,我便寻来我侄女陪你说话,你宠她爱她,我可有说过什么?可她可她竟然扎小人咒我死!
你李老四装作不知道就能抹去那小贱人的狠毒了吗?且不说我是她姨母,她原本就应该孝敬我,孝敬我是指望不上了,没能夺了臣妾的命都已经阿弥陀佛了!我吕之只是为了自保,让臣妾这条贱命可以活得更久一些,好替你当牛做马。可你李老四都在做什么?你写了这么一个破烂玩意是预备做什么呢?!
吕后咄咄逼人,政务殿内回荡着她那尖利高亢的嘶吼,让苏敬贤的心一层一层冷成了冰坨。
“朕朕初无此心,皆苏敬贤教我。”
吕后聪颖,帝王的台阶怎能不给!她泪流满面,只紧紧搂住浑身脱力的惠帝:
“陛下莫怕,臣妾怎不知陛下的心,怪只怪那佞臣无状,肆意挑唆,妖言惑主,挑拨宫闱。他苏家历来唯废太子马首是瞻,如今李桓被贬幽州,太子之位旁落,怎能甘心!如今他苏敬贤便率先发难,誓要除去我母子。苏敬贤包藏祸心,早已留他不得,还望陛下能有断腕之志,将那废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