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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浩劫持继了一刻钟。
这一刻对于苍生来说,太漫长了!方圆万里能活下来的人,仅有很小一部分幸运儿。
天怒削地百尺!
花天珠收起怒莲后,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天怒再持续多一会,她将要元气损尽!
她的面前再无纷阳郡城!此前一刻还是热闹非凡的小郡城,现在徒留天怒的痕迹:一个百尺深的大坑!
“我的妈呀,到底是谁弑杀了圣人!”花天珠坐在地上埋怨了一句后,就想起了花飞雪,大叫一声遭糕,她也不知道花飞雪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立即将惊魂未定的花非烟扔上了一头瘦弱的老猪说:猪前,你带他。
说完后,花天珠就骑上了另一头身材肥大的黑野猪。
花天珠已经没多余的力量破碎虚空了,唯有骑猪而去。
当花天珠两姐弟来到花飞雪不远处时,花飞雪已倒在地上,身体被轰得皮开肉绽。
“那是?”花天珠一把拉住了正yù冲上前的花非烟,自疑道。
一个正在渐渐消散的虚影在花飞雪身边守护着。
虚影也发现了花天珠等人,最后将目光落在花非烟身上,平静地笑道:“放心吧,我的真身已再入轮回了。不知轮回到哪一个红尘世界,他将永生找不到我。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好父亲,现在,我就将他交还给你。”
说完后,香幽儿留在香囊里的最后这道意念就此消散天地间,仿佛此人从未出现过,没有在这世界留下任何痕迹!香囊里的幽香尽散!
花非烟知道自己的儿子得救了,激动地冲上前去。
花飞雪随后醒了,所发生的前因后果,他已经知晓,却更加无法接受,为何这世间会有诸天神佛的存在?难道为了通上天路,就可以丢爱忘情!
“到底是谁在算计我!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我不要不灭剑魂,也不要不死劫体,我只要幽儿!老天,我求求你将幽儿还给我!我其它的什么都不要……”
花飞雪已经近乎颠狂了,近乎声嘶力竭!
虽然花非烟不知道儿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见他醒来后就这个样子,无比心痛。曾几何时,他也曾是如此的声嘶力竭过,最后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
明明知道他需要一段时间去平静下来,但花非烟就是心痛到恨不得上前抽他两个耳光!
一见到花非烟出现在面前,花飞雪彻底失控了,拎着花非烟的衣领颠狂道:“是你,一定是你在算计我。花庄我不要了,这个少爷我不当了,我就要幽儿,你把幽儿还给我。我以后一定会听你的话……”
花非烟除了心痛还是心痛,心痛到愤恨!恨他这个儿子为何如此的不成器,如此的不堪,为了一个无法拥有的女子,落一个如此下场,值得么?
花非烟高举的掌却无法打下来,他的儿子不就是他自己的一面镜子么?曾经何时也因为一个不值得去爱的女人而父子决裂,成为花庄庄主后,对父亲给他许配的原配妻子一直冷落,最终这个可怜的女人为他产下一子后抑郁了十几年。
这才是他一生的最痛,他很想用他所拥有的一切去弥补花飞雪。可最终发现,错了就是错了,无论如何去弥补,已经无法再修补一丝过错。因为人不是物!
随后看着自己的儿子哭啼着跪在自己面前,花非烟终于忍不住了,正想一巴掌拍醒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时,却被花天珠制止住了。
陷入颤狂下的花飞雪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花天珠可不管他如何如何,一掌就将他打晕,喂了一颗镇神丹给他。
一颗镇神丹下肚后,花飞雪也连梦都没有,直接陷入深沉的睡眠。
将花飞雪扔上了一头红sè的巨猪后,便说道:“走,回家!”
这句话也刺激了花非烟,现在花庄夷成了虚无,家在哪里?
“你还有儿子,你就有家。何况,纷阳郡的花家,只是一个分支而已,没了小家,还有大家。怒莲能挡得住天怒,小猥琐那只破碗应该也能抵挡得住。跟我走就是了,回我的猪窝。”
花天珠不由分说就将花非烟拎上了猪前身上,自己就骑上那头黑野猪身上,一拍黑猪屁股喝道:“驾!”
黑野猪猪能无语了,腹非道:“我是猪,不是马!你太伤猪了!”
猪能可不敢顶撞这位姑nǎinǎi,领着群猪飞驰而去。
当群猪消失在天际边后,一个身穿威龙皇朝文官官袍的中年男人出现在花庄的废址上,扶起一个被天怒轰剩半条命的仲儿,关心道:“五师兄,你没事吧。”
仲儿见到他的六师弟候天霸后就感到阵阵温暖,想不到第一个前来支援的竟是自己六师弟。
“我只是受了重创,真元十不存三,幸好这张圣召保住了。师尊他早已预知自己会仙逝,在来花庄前就写好了遗旨……”就在仲儿满心兴奋地掏出一卷遗旨对候天霸掏心而道时,等待他的是一只sè彩斑斓的蜘蛛:迷彩弥罗!
这只弥罗粘在仲儿的脸后,腿上的毛刺瞬间扎进仲儿的脸,仲儿的身体即时麻木!
来不及惨叫,仲儿的半边头颅已被弥罗的毒腐蚀掉。
看着五师兄倒在地上渐渐化成一摊浓水,候天雄不屑地笑道:“世上最大的伪君子,就是师尊!你能留在他身边,就是因为你够蠢!换作是我,我绝不敢留在他身边超过一天!能看透他秘密的人,会死得很快。”
候天霸惦记着浩然宗的宗主之位,打开圣召一看,他的脸sè不禁深沉了下去。
谁说能一直跟在那老贼身边的人就一定会传位给他呢!
“竟然是一直云游在外的大师兄!嘿,等他回来,一切都成定局了!”
主意已定后,候天霸一步跨进面前的虚空传送门,随后消失不见,在花庄上,除了乱石与废土,再无其它痕迹。
候天霸消失数息后,一个白发少女出现在花庄的废址上,手里提着一个半边头颅见白骨的少年。
这个少年正是仲儿。
白发少女提着仲儿就消失在这尘世间。
第八章 问
花天珠带着一众人回到了她的老窝。
远远看去,这里再无连绵连山,只剩下一只巨大的叫破碗倒盖在地上。躲在破碗里的猥琐小花猪看到那位姑nǎinǎi回来后,立刻收起这只破碗。
巨大的碗化成一只叫花碗落在那只猥琐小花猪手上,翻手之间,这只叫花碗就消失不见了。
连绵群山被天怒轰成了百尺深坑,唯独一片猪棚安然无恙地屹立在这万里巨坑中,感觉有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那只大白猪本想第一个冲上去迎接花天珠,却被这只猥琐的小花猪一脚踢开,这只猥琐猪自己屁股颠颠地跑上前去,开口就激动地嚎啕:“我伟大的姑nǎinǎi啊,我们终于能活着等你回来了。小天真以为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姑nǎinǎi你了。”
怎料花开珠一脚将他甩开,带着众人走了进去,那自称小天真的猥琐小花猪又再次抱着花天珠的大腿嚎啕道:“我伟大的姑nǎinǎi啊,我为了拯救群猪,将我心爱的小碗都祭出来了,它抽干了我苦修了几个月的真元啊,我再不进补,就要和你永别了,我伟大的姑nǎinǎi啊!”
花天珠终于恼了,低下头望着这只猥琐小猪眯了眯眼睛,这小猥琐意识到这姑nǎinǎi那可怕的眼神,立即松开了猪蹄,摸着猪脑袋傻笑道:“开玩笑,小天真只是高兴过头了。保护众猪,是小天真的份内事,姑nǎinǎi,不必跟我客气了。”
“你现在没什么事情可做吧。”花天珠问道。
猥琐小猪咧咧牙齿嘻笑地耸耸肩,笑话,这话可不好回答啊,猪才没那么笨。
“哼,老娘现在心情不好,你最好少招惹我。你一个月的猪棚还没洗完,继续洗。”
“今天我已经洗了两次了。还洗?”
“那就去继续面壁!”
“后山已经没了”
“那就去面猪棚!”
“我……”小猥琐无比的受伤。
枪打出头鸟啊,谁让这只猪天生比别的猪猥琐,是个标准的出气包,自动送上门来虐的,不虐对不起自己!
欺付完这只猥琐小花猪后,花天珠的心情好了许多。天怒之下死了这么多人,就算死的是满地的狗,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一座郡城活生生的百万人,就眼睁睁地看着蒸发在自己面前啊!花天珠都恨不得将屠圣之人揪出来千刀万剐!
可怜的猥琐小猪很受伤地坐在猪棚外独自画圈圈诅咒某个人。
回到老窝后,花天珠将事情安排好后,就去看望花飞雪。
花飞雪已经醒了,他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说话。
看着花飞雪大梦醒来后的憔悴,花非烟的心并不好受,他不知道能上去说些什么,也不适合和他说任何话。
他们父子间总有那么一道难以揭过的隔膜。花非烟敢上去打他骂他,就是不敢上去开导和安慰他。
香幽儿的离去,过往的温柔已成了一把刀,狠狠地捅进他的心脏!若是她能做到无情离去,这把刀不会贯穿岁月,只贯穿心脏。
情无刃,痛无痕。
爱的人离去了,就连双目也永远失明了,花天雪突然觉得这世间的可笑,天下苍生都底是上天的玩物?或是造化在弄人!
玩物要尊守的就是永远不能反抗主人的一切安排,它的无情愤怒你却要受妥承受。它要随意剥夺,你却无能反抗!
除了不甘、悲屈、哭泣、呐喊,还能做什么?是否人生就该这样!
“哈……哈……”花飞雪独自笑了,笑得是如此嘶哑无力,如此的迷惘!
“带我出去走走,可以吗。”花飞雪终于开口了。
猥琐小花猪终于有事可做了,花天珠安排它带花飞雪出去走走。
天怒过后,剩下的是寒夜下的无尽废土。
花飞雪徒步走在碎石瓦砾上。
深夜的风吹是如此的冷,花飞雪单簿的身体被夜风吹得有点瑟缩。
纷阳郡城没有了,整个纷阳郡三十八城也在一夜间消失了,只留下碎石瓦砾。
走累了,花飞雪就坐在一处残桓上。
仰望着夜空,只有无尽的漆黑,看不到星星也看不到月亮,就剩下一个孤独的灵魂站在天地间。
没有蛙叫,也没有蝉鸣,徒留风声。
花飞雪想问天,她在哪里。失去了她,失去了双目,他还剩下什么,是否已一无所有?
他的心就这般飘流在夜空之上。
大梦破碎,是如此的残忍,灵魂就如被一刀一刀地剥去,痛到不愿去去面对,挣扎着祈求老天能给出一丝安慰,哪怕是一敷衍。
问天,天无语,只有一片寂静的星辰。问大地,自己只是大地上一只蝼蚁,它不会给出任何答案。
唯有问自己。
一切答案早已藏在心中,只是一直在逃避而已。
是否天要剥夺自己的一切,自己就要妥协承受?或许这样能如行尸走肉般渡过下半生,这又是自己想要的吗?
是否想让不知在何方的幽儿感觉到自己的颓废而心疼?她能感受得到吗?会心痛一个无用而颓废的人吗?
或是想颓废、失落到令上苍可怜自己而将剥夺掉的还给自己?
天真的会怜人吗?
不知不觉中,天破晓了,阳光洒落在猪棚。万里无树,晨光也特别毒,照得群猪的屁股火辣辣的,这些猪依旧懒得不想动。
花天珠正在木屋内闭目养神时突然有所感应,立刻推门而出望着rì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