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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宁慕忍了又忍,终于还是耐住了性子。
“……到底什么事?”
大概是看出了洛宁慕的不爽,酥月总算给出了一个比较明确的回答——
“高大人被打入天牢,革职查办了!”
什么?!
这绝对是洛宁慕最没有想到的那个结果。
接下来,长公主殿下洛宁慕努力地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终于从说话总是说不到重点的酥月口中得知了高岳被革职的官方说法以及各种细节。
原来,就在高岳入宫,被一心惦记着曲娆的洛宁慕拒绝之后的第二日早朝,有御史上奏参本,告高岳狂妄自大目无尊上,先帝驾崩却不回朝,今番回朝又不及时入宫述职,紧接着,又有军中将领上奏,告高岳在边境作战时私吞军饷,以权谋私。总之,那一日,应当是一直志得意满的高岳最凄惨的一天。
身为皇帝的洛千旸当然立刻发作,不但将高岳革职查办,而且还当朝宣布,高岳人品有污,命立刻收回先帝赐婚诏书,取消高岳与长公主洛宁慕的婚事。
说真的,听到这里,洛宁慕是松了一口气的。
其实,出宫再见到高岳,尤其是见到高岳与那个名叫玉流的女子之间缱绻温柔之后,洛宁慕早就做了决定——
她绝不会再认同高岳这个驸马,也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嫁给高岳了。
而后来她一直不再去想这件事,是因为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就算不嫁给高岳,也不能那么随便就放过他!
可要是说真的做什么毁了高岳一辈子或者让他生不如死之类的事,洛宁慕其实也做不出来。她只是一口气咽不下,想给高岳一个教训罢了。
谁知……
洛千旸见到洛宁慕那种反应,错以为洛宁慕恨高岳入骨,所以便自己出手来了结了这件事。虽然洛宁慕并未前去印证,但她也能猜到,这一系列的弹劾一定都是洛千旸这个皇帝背后操控的。
这么一来,不但能在不破坏洛宁慕名声的情况下顺利地解除婚约,还能好好地在高岳身上出一口恶气。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其实是洛宁慕不太愿意看见的。
高岳的结局会怎么样,简直不言而喻。
既然那么快就下旨将高岳打入天牢革职查办,那么也就从某个方面说明了,洛千旸已经将他的“罪”定下了一大半。
虽然洛宁慕也很想让高岳吃点“苦头”,但是那种想法也是不牵涉到朝政的情况下的。毕竟,如果高岳并没有做出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来的话,洛千旸这种做法才是真正的“以权谋私”。洛宁慕有着长公主的骄傲,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私事而影响到朝政大局。
因此,在得知了这件事之后,洛宁慕气势汹汹地赶去了含章殿。
不过,一迈进含章殿的大门,洛宁慕就顿了一下步子。
因为,含章殿里除了刚下早朝的洛千旸之外,还坐了一尊——
活菩萨。
好吧,只是像活菩萨的皇后娘娘。
洛宁慕不得不稍稍收敛了那么一点气势,象征性地给洛千旸以及凌皇后行了个礼。毕竟这位皇后娘娘是最喜欢拿礼教来教育人的,洛宁慕虽然不怕她能把自己怎么样,但好歹面子上得过得去。
“皇姐不必多礼。”洛千旸的样子倒还是跟往常差不多,只不过他先仔细看了看洛宁慕的神色,接着,又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纹丝不动的凌皇后,才故作随意地又说了一句,“皇姐今日怎么有空来坐?”
“噢,闲着没事,随便走走。”
既然凌皇后在,洛宁慕当然不好开口说高岳的事。
哪知一向端庄持重不苟言笑的凌皇后居然抬了抬眼皮,看着洛宁慕笑了笑。
“长公主也来了,倒真是巧。”
巧个屁,谁要跟你巧?
洛宁慕随便哼哼了一下,也就当做是应了凌皇后一声。
“臣妾来此是想向皇上禀报一桩后宫丑闻,原本长公主应当回避才对,不过……长公主近来与贤德太妃走得很近,关系颇佳,正好此桩丑闻牵涉到了太妃,不若一起听一听,若长公主往日也发现一些端倪,正好对质。”
什……什么?
后宫丑闻?牵涉到了曲娆?怎么可能嘛。
洛宁慕简直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过,在看到凌皇后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时,洛宁慕立刻明白,自己一点也没听错。看样子,凌皇后还是一个比较能忍的人,忍啊憋啊等了这么久,终于……
出手了?
洛千旸的反应可就没有洛宁慕这么含蓄了。他直接就傻眼了,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瞪着凌皇后:“什么?你说贤德太妃怎么了?”
见到洛千旸失态,凌皇后十分不爽。
“臣妾秉承皇上圣意治理后宫……”
啧啧,又来了。
“……每日夙兴夜寐,恪尽职守,只想让皇上无后顾之忧,专心治理朝政。”凌皇后说到这里,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情绪也变得激昂起来,“谁知这后宫里却出了个**后宫的无耻荡妇!臣妾实在惶恐!”
等……等等……皇后娘娘这是在说谁?
“什么?”
听了凌皇后的话,洛千旸已经彻底傻掉了,只知道不断重复“什么”和“什么”了。
“贤德太妃借口要在园子里移植合欢树,由此内侍府引了几个工匠入宫,其中不乏年轻力壮的男人,若是知道避嫌,那倒也没什么。”凌皇后掷地有声,“然而昨夜臣妾接到密报,带了宫人在栖芳殿外抓到一个扮作工匠的男子,正爬着那合欢树想要越墙行不轨之事!”
第018章 。猜疑()
洛宁慕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儿不可理喻。
想当初曲娆还没入宫的时候,洛宁慕就对此人印象极差,觉得她是个臭不要脸的千年狐狸精。直到曲娆入了宫,文帝过逝,新帝洛千旸又一个没把持得住跑去栖芳殿玩了一次“偷窥”,洛宁慕更是认定了曲娆的狐媚之术一定修炼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那么,照此推断,半夜有个男人翻曲娆的宫墙什么之类的事……
一点也不稀奇。
简直就应该事理所当然啊。
然而,在听到凌皇后将这种事抖出来的时刻,洛宁慕的心里边却特别特别地不爽。不爽到非常想丢给凌皇后一个大白眼,然后非常非常不屑地嘲笑她一句:“这种后宫陷害的把戏早就被人用烂了,您就不能换个新鲜的?”
是的,洛宁慕已经完全忘记了,当初将曲娆的“狐媚”暗示给凌皇后的人正是自己。
此时此刻的洛宁慕最多就是暗暗在心里感叹了一下时过境迁,自己实在变化太快。但毕竟如今的自己的确与曲娆“关系颇佳”,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自己了,那么,自己当然是必须得要站在曲娆那一边的。
因此,对于凌皇后的这番说辞,洛宁慕一个字都不信。
很显然的是,洛千旸也不信。
不但两人都不信,姐弟两人还同时因凌皇后的这一番的“诬告”对凌皇后的人品产生了质疑。尤其是凌皇后不但咄咄逼人,还在说到曲娆时言语不堪,更让最近与曲娆“过从甚密”的洛宁慕也产生了一种深深地被羞辱了的感觉。
“皇后娘娘,事情还没查清楚,就这么污蔑太妃娘娘的清誉似乎不太好吧?”
其实洛宁慕平时懒得在明面上与这个盛气凌人的凌皇后对着干,但这一次,她也懒得管了。凌皇后能把她怎么着?随便。
“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凌皇后似笑非笑,“长公主这么急着给太妃洗白,莫非长公主也是知情人?”
“胡说什么!”
这一回,是洛千旸呵斥了一声。
凌皇后倒也很快反应了过来,连忙俯首道:“臣妾失言,请皇上责罚。”毕竟洛宁慕还是未嫁之身,若真的牵扯到这种事里,她的名声可就不太好了。
见到凌皇后将矛头对准自己,洛宁慕反倒镇定了。
——来来来,谁怕谁?
洛千旸见凌皇后态度软化,他也找回了一个皇帝应有的冷静,他略思忖了片刻,又道:“既然有人证物证,那便传上来让朕查问查问。”
凌皇后反倒愣了一下。
“皇上忙碌前朝要事已十分辛苦,后宫之事就不必皇上费心了。臣妾秉承皇上圣意治理后宫,这些都是臣妾的分内之事。”
“皇后这话就错了。”洛宁慕笑道,“此事虽是后宫之事,但贤德太妃乃是皇上亲口敕封,如今牵扯进这种事里来,皇上当然得仔细过问,万一这其中有什么恶意诬告或者栽赃陷害之类的……必定得查个清清楚楚才行。”
“长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凌皇后脸色一变。
“没什么意思,就是皇后听到的这个意思。”洛宁慕懒得再与凌皇后废话,再说了,若是她表现得太过,洛千旸恐怕反而生疑,不如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因而,洛宁慕又对洛千旸道,“皇上皇后慢慢处理后宫之事,我就先回去了。”
“嗯。”
洛千旸微微颔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洛宁慕憋了一口气,走得极快,然而直到她一脚迈进羲和宫的大门,她才想起——
糟了,又把高岳给忘了。
明明是惦记着高岳被关押的事,才急着跑去跟洛千旸说清楚的,谁知好死不死地遇到了凌皇后,接着又扯到了曲娆,洛宁慕一时激愤,再一次地把高岳给忘得干干净净。
不过,洛宁慕很快又安慰自己,就算没忘,刚才那种情况也不好提到高岳。
有那个凌皇后在,她才不想揭自己的短呢。
而且,高岳的事还在查,想来还不会那么快有结果,那么,也就不那么急,相较而言,曲娆的事可就紧急多了。虽然洛千旸此刻不信,但有个厉害的凌皇后在那边煽风点火,说不定洛千旸就要起疑心。
不是都说自古帝王都有多疑病吗?
洛宁慕虽然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可她的一颗心却还是没能静下来。在正堂里转悠了两个圈之后,洛宁慕终于抬头看了看一直站在自己身后没吭声的两个宫女,然后,问了一句:“你们说,这事我要不要去跟曲娆说一声?”
走入栖芳殿的大门之前,洛宁慕特地在园子里绕了个圈,多看了一眼那几棵移植过来的合欢树。洛宁慕还记得,就在几天之前,她和曲娆并肩坐在园子里,曲娆离她很近,倚靠在她的肩头,告诉她,那几棵合欢树是特地移植过来的,因为……
就因为她嫌弃这园子里只有杂草没有花?
其实吧,这个理由真的有点牵强。
洛宁慕摇了摇头,努力地要将自己被凌皇后影响之后的奇怪念头甩出去。
过了这么一会儿了,洛宁慕已经冷静下来了,所以,她也就多想了想。
凌皇后这个人虽然不太讨喜,但她在闺中的时候就颇有才名,而且据说是个很正派很稳重的人,后来嫁给了洛千旸,也一直端庄持重,虽然洛千旸从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多有内宠,甚至有好几个年轻美貌的姬妾都在凌皇后之前生育了子女,但尽管如此,似乎也没听说过凌皇后因此而做出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那么,既然凌皇后对那些名正言顺地与她抢夺洛千旸的女人们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