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歌已经整个人都缩到了他的怀里,小脸皱巴巴可怜兮兮。
她恨她爹!下凡之前,为什么都不告诉她人间是这样坑爹?
展实意也不推开她,见她被吓得差不多了,才一脸诚挚地问:“以后还用法力吗?”
上歌疯狂地摇头,声音像要哭了:“不……不要了……”
“那你听不听我的话?”展实意继续诱哄。
上歌连连点头:“我听,我听的,我错了,我都听你的……”
展实意满yi了,不用法力就好,以后就算惹毛了她,也没什么尊严危险。他不担心上歌灭了他,可想起上一回在荒郊野外,那种被人整治又动弹不得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牢记一辈子。
他将上歌拽起来,见她吓得小脸惨白,不由得心软了三分。见上歌刚刚蹲在地上动静那么大,大腿和屁股上一大团黑灰,遂好心地伸手给她拍去。
上歌还没回魂,声音尚且带着颤声:“你,你别摸我屁股啊!”
展实意的手一顿,气结,手下立即重了几分。
突如其来的痛,一下子让上歌惨叫起来,这才想起展实意还没跟他算账呢,当先认错:“我错了,你别打我!”
自打认识展实意,“我错了”三个字,就被上歌挂到了嘴边。
两人这一番闹,可没想到,听到旁人耳朵里,就不像那么一回事。光天黑日之下,林荫遮蔽之处,荒无人烟的角落,一男一女……难能不让人想歪啊!而且那女的叫得如此之惨烈,想歪的人更容易往某些少儿不宜的地方想歪……
眼下,这里就有一个人想歪了。
“大胆狂徒,竟敢调戏良家女子!”
上歌的惨叫声还没落下呢,树林里蓦然传来一声冷喝,随着这一声冷喝,一个白衣男子持剑从树林里飞快地窜了出去,一剑挑上了展实意。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展实意就地一个打滚,避开那一剑,反腰而上时,长刀已经握在了手里,与那人转眼间就斗了好几个回合。
上歌慢半拍地顿悟,刚刚,她是被英雄救美了吗?
她难得看一回展实意的笑话,这回见他吃憋,甚是欣喜,也就不忙着点破,乐滋滋地在一边看了。
来英雄救美的那个男人年约二十五六,在黑黢黢的树林里,周身都荡着一圈淡淡的光华,更衬得眉目俊美,就是稍嫌冷了些。展实意的冷是冷淡,这人的冷是冷酷。他身姿挺拔,手中一柄宝剑,夜色里流着淡淡的冷光,依稀可见寒气缭绕。转身挥手间,宝剑的寒光与他眼中的寒光相称,越发冷。
仙器?
上歌吃了一惊,再细细一看,那男人的打扮,分明是修道士的模样,腰间一块玉坠晃动,能见着一个隐约的汉字,看不清楚是什么。
展实意武功不弱,但终究打不过这人,被逼得不断后退。上歌有些急了,连忙站出来,一边往两人的战局里跑,一边大声喊:“停停停,是误会,误会!”
她一跑过来,那个男人就立即挥剑入鞘,一声清脆的响声后,他退到一边,有些关心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上歌连声说着,一边扭头去瞧展实意。
展实意退到一边,还剑入鞘,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阁下好身手。”
那男人不说话,微微眯着眼睛定定地瞧上歌,半晌,微微一笑,笑意也显得十分冷漠:“原来是在下多操心了。”
上歌知道他看出了自己的仙气,摸着脑袋傻笑。她lang费了别人英雄救美的心意,有些不好意思。那个男人又看了她一眼,随即转开目光,对展实意一抱拳,道一声“对不住”,扭头就走,眨眨眼就消失在树林里。
上歌盯着他走远的背影,不无遗憾。这人虽然是修道士,但论本尊,依然是凡人。长得如此好看,是可以写进里的……
展实意也盯着那人消失的地方,似乎若有所思。
两人傻傻看了片刻,那人来去如风已然鬼影都没有一个。今晚的事情,感觉跟做梦一样,两人都有些恍惚。最后还是展实意率先回神,出来这么久了,也是时候回去了,他自然而然拽了上歌的袖子,将人拖走:“走吧,回去。”
上歌还处于心情低落中,任由他拖着往回走。
两人各怀鬼胎回到城里,宋子怡正一脸着急地等在八卦楼门口,见两人过来,他感动得几乎要哭:“老板,老板爷,你们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白爷跟七哥就要打起来了!”
上歌拐拐身边的展实意:“快起呀,你惹起来的火,你自己去灭。”
“关我什么事?”展实意斜睨她,她的思维让人无法理解。
上歌悚然一惊:“他们一个是原配一个是小妾,你怎么不紧张?”
展实意懒得理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大约说的就是这种情况,他还是先去看看白无垠比较要紧。先前走的时候,托白无垠看好朱子七,是以为朱子七是元凶,现在真凶找到了,银子也追回来了,自然不能再冤枉朱子七。
上歌跟在他身后,嘴角微微翘起,她就知道,口是心非的家伙……
可等两人走到朱子七的门口,两人都傻眼了!
谁能告诉他们,宋子怡口中要死要活的两个人,是那两个月下把酒言欢的人么?传说中要打起来的节奏都去nǎ里了?那两个你一杯我一杯推心置腹称兄道弟一派和谐,是后院失火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么?
第24章 一句话颠覆阴谋()
最先发现他们是朱子七,事实上,自从展实意跟上歌离开,他的眼睛就时不时瞅着门口。
这两人走过来,他立即站起来,嘴角含笑地喊了一声:“老板。”
“你们在聊什么,怎么聊得那么开心?”上歌好奇死。
朱子七笑了笑,脸上有两团可疑的红晕,倒是白无垠坦然大方,好笑地歪着头打量她和展实意:“我们们在聊你展大哥啊!”
“聊我什么?”展实意的眉头都要拧成一团了,他有什么值得他们聊得那么开心?
白无垠给自己斟酒,笑容十分邪恶:“哦,子七在跟我打听,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就捡重点说了一下。什么对兄弟义气啊这些都被人说烂了,我想子七也不爱听,就把你小时候那点儿事说了说。”
“什么事什么事?”上歌两眼放光,她也没听过呢!
白无垠将酒杯推给她:“来,丫头,你也来一杯。”
上歌连连摆手,她在大荒是出了名的一杯倒,沾了酒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不好说。
白无垠也不嫌她无趣,见展实意的脸色蓦然冷下来,仍然不知死活地继续说:“小时候,展实意最爱尿床了!有一回我们们两一起睡,他半夜尿了床,哭醒了,我娘还以为是我尿的,将我打了一顿。”
“噗——”上歌一口水喷了出来:“什么?尿床?展实意?”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扭头去打量展实意。开什么玩笑,这么个冷面的人,居然是个尿床的爱哭鬼?
展实意受到编排,手按在佩刀上,那眼神分明是想杀人。
白无垠笑眯眯地点头:“对啊,不敢相信吧!”
“简直是……”不可思议四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展实意一把拎着她的衣领,将她拎着出去了。
上歌瞅着展实意铁青的脸,越发觉得白无垠说的是实话,难得看到展实意如此憋屈,她瞟一眼展实意,又瞟一眼,看一次偷偷笑一下。
展实意头痛极了,这张笑得跟偷腥的猫一样的脸,他越发没好气:“你笑什么!”
“当然是笑你。”白无垠追了出来,慢吞吞地将事实摊开在展实意眼前。
展实意脚步一个趔趄,转身狠狠地瞪了一眼白无垠。白无垠无所谓地耸耸肩:“好了好了,一点玩笑都开不起。朱子七说他仰慕你,想跟我打听你的一些生活习惯,我瞅着他十分真心,就给他说了一些。”他走过来,将上歌从展实意的手下解救出来:“别老像抓小鸡一样抓着我们们上歌,影响多不好……”
上歌顺着他的力道,总算是从展实意的手下逃脱,有人撑腰,她胆子更大了:“就是,不就是个尿床嘛,有什么了不起说不得……”
白无垠吃吃的笑,他就知道,给上歌一个火星,她就可以点起燎原大火,烧得展实意眉毛头发都不剩。
展实意柔柔眉心,诚然他很想抽了上歌的筋扒了她的皮,可今晚……这个姑娘让她有些吃惊,竟然提不起怒火来。上歌笑意盈盈,怎么看怎么是没心没肺的样子,可他看着这张脸,竟然觉得也没有那么欠了。
是心境变了么?
他将上歌推进房里,把白无垠堵在外面,小声跟上歌说:“莫忘记了你答应祝言的事情。”
“知道了。”上歌小声嘟哝,见展实意离自己这么近,贼兮兮地凑上来:“白无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她还耿耿于怀地记挂着展实意尿床哭鼻子的事情。
展实意脸色不变,眼也不眨地飞快说:“我跟白无垠,你看谁更像是尿床哭鼻子的那一个?”
上歌“哦”了一声,又瞅一眼白无垠,很明显,白无垠才是头号目标。
有种人,别人说说一百句,都不如他一句有杀伤力。
“睡吧。”展实意看看天色,淡淡地说了一句,替她关上了门,拽着白无垠出去了。白无垠还不知道展实意几句话已经把尿床的肇事者转移到了他身上,走得远了,还跟她挤眉弄眼,示意她去看展实意的表情。
上歌想起展实意的话,忍不住扑哧一笑,心情大好。
回到屋子里,想起那两只小狐妖,她又叹息。说起来,祝言的性子跟她很像,她很有将他留在自己身边解闷儿的想法……
上歌摸着自己的镯子,想起离止警告过她,不许在凡间拈花惹草,又忍不住叹息。
她在天界人人都说她没个正经,离止却回回都宽慰她,她不过是真性情流露,没什么大不了。只这一次,却下了这样的令。离止很少吩咐她什么,每回吩咐一定是顶要紧的事情,她百分百要听。
离止说不许,应该是有不许的理由……
上歌拿出一张白纸,折了一个纸鹤,在上面传了音,命纸鹤带信儿去青丘,找离止来。纸鹤悠悠飞入云里,不多时就不见踪影。上歌托着下巴坐在桌前等着,离止见到她的信,一定会最快赶来。
这一回,离止来得稍慢了一些,天快亮了才到,上歌已经困得不行,趴着桌子睡着了。
跟着离止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粉嘟嘟的年轻人,皮肤吹弹可破,一对眼珠子黑黢黢的,看起来天真无邪。他的唇滢泽细嫩,如同桃花一样艳,微微抿着,就更诱人,一个把持不住就想一亲芳泽。
他有些微的不耐烦,不过在见到上歌的时候,总算稍稍缓解了一些。
离止走上前来推了推上歌:“上歌儿,醒醒……”
上歌睁开眼睛,在看到离止的瞬间,猛地跃起来蹭进他怀里,欢呼起来:“离止哥哥,你总算来了……”
“咳咳……”举动太突然,离止身后跟着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出声咳嗽。
上歌搂着离止喜得眉开眼笑,百忙中抽空回头看了一眼,见是他,也笑盈盈地打招呼:“筑若哥哥,你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