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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秦广王好笑起来:“小丫头,你莫不是说的是你自个儿吧?”
上歌呆了一下,才明白他竟然在拐着弯子戏弄自己,不由一阵恼羞成怒:“你胡说八道。我离止哥哥喜欢的明明是孟昀素姐姐,他一心一意,你以为像你这样不三不四,到处胡乱留情吗?”
她话音未落,秦广王整个人都被雷劈了一般,一动不敢动。
“上歌儿,闭嘴!”离止微微侧过头,低低地吼了一声。
秦广王僵立片刻,整个人似乎都反映过来了一般,一把揪住上歌的衣领,猛地贴近了她。
他脸色可怖之极,恨不能瞪穿上歌,语气也可怕得要吃人:“你刚刚说……她,她叫什么?”
上歌被她吓了一跳,她一贯很怂,忍不住要向离止求救,不敢回答秦广王的话。
离止幽幽叹了口气,上前来将她从秦广王的手中解救出来。
秦广王便转而瞪着他:“她刚刚说了什么?”
“何苦来由?”离止静静地看着他,“我早说过我会带你去见她的。其实……孟昀素一直就在地府,她已经在地府呆了近千年了。你每日里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她知道得清清楚楚。秦广王,你可有想过,为什么这一千年来,她天天见着你,却从来不跟你相认?”
秦广王愕然瞪大眼睛,半晌,似乎立足不稳,差点跌倒在地。
“她恨你,更甚于她爱你。”离止笼着手,居高临下的看他,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
秦广王脸色苍白,嘴唇的血色尽褪,连一步都动弹不得。
上歌还不大搞得清情况,看了看离止,又看了看秦广王,摸了摸脑袋。
她还想问,身边的莫希翼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她诧异回头,莫希翼皱着眉,轻轻摇了摇头。
他早已经看出了不对劲,现在,更加证实了这个想法。
这三人之间……有一种关联,不在剧中的人,看不透!
秦广王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那边的纤纤倩影,她低着头,半张脸隐没在地府永不坠落的夕阳中,映得通红,鼻尖透明更显得虚弱。
她手下不停,弯着腰的样子十分疲倦。
秦广王心中一酸,眼圈微红,有什么堵在心口,轰然炸开。
上歌诧异地扭头看他,惊讶的发现,他已经泪流满面。
那边孟昀素又打了十来万孟婆汤,终于送走了一波赶去投胎的鬼魂。再没新的鬼差押着魂魄过来,她也终于得以喘息一下。
她直起腰来,动了动脖子,向远方眺望了片刻。
那边,太阳像一轮熟透了的咸鸭蛋黄,挂在天边的样子十分可口。她看得开心,不由自主勾起了嘴角。
忽然,她感觉到了两股火辣辣又极致忧伤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心中欢喜,以为是离止去而复返,连忙回头循着目光来源看回去。
离止的确是站在那里,身边还跟着他养大的上歌儿,上歌儿身边跟着的,应该就是他们这次来地府的目的。
她的目光一一扫过他们,落在了莫希翼身边的人身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他凝视着她,她也看着他。四目相对,两人好像走过了一段漫长的生死之路,目光胶着移不开,但各种痛苦、怨怼、惊喜、苦涩……种种情绪翻滚,都化作了滚滚落下的热泪。
离止拽了拽上歌,他的目光还在孟昀素身上,却轻轻笑了起来:“走吧,回家。”
“啊?”上歌大吃一惊。
这就不管了吗?
离止别有深意地扫过秦广王,又鼓励地看了一眼孟昀素。他们都没有看他,他便笑了起来:“剩下的,交给他们自己吧。”
他话音未落,秦广王已经挺直了腰,往孟昀素那边走去。
孟昀素手中的勺子哐当一声落在地上,她愣愣地从茅草棚里走出来,走了几步,就立在那里不动了。
秦广王一步步向她走去,每走一步,他的脸色就要变上一回。
上歌有心要看个结果,离止却搂住了她的腰身,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我们们带走了莫希翼,孟昀素……也算是我成全他秦广王小小的念想吧。”
他挽着她的手,对莫希翼说了声抱歉,挥手间,他已经把莫希翼的魂魄装进了腰间的葫芦里。他将上歌提上云头,乘云而去。
上歌在云头上低下头俯视,地府如画卷的风景里,那两人伫立在奈何桥边,都化作了凝望彼此的石头……
第36章 关于离止的情史()
上歌心中隐隐有担忧:“离止哥哥,就这样走掉,真的好吗?”
离止笑道:“别瞎担心。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就好了,咱们别去掺合。”当年他就是因为不知道缘由,不小心掺合了一脚,才惹得秦广王千年的记恨。
上歌眼珠子一转,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你不说,我怎么知道缘由?离止哥哥,不如你说给我听吧,这样我下次见到他们,就不会犯错了。我挺喜欢那个孟昀素姐姐的,我不想说错了她,她不喜欢我!”
离止哈哈大笑,笑声却隐隐带了几分凄凉。
“说给你听倒也无妨。”离止笑罢,忽然叹了口气。
两人并肩站在云头,白云过处,一段凄迷的往事在离止口中娓娓道来。
那一年他还年少,他父君离跹因四处云游,收益良多。离止作为离跹唯一的子嗣,将来自然是要承袭他的衣钵的,是以离止三千岁飞升了上神不久,就被离跹赶出了青丘之国。
他心中倒也欢喜,因知道自己肩膀上的重任,便抱了一番心思,要在八荒**里,走出一条路来。
这一日,离止游历到了凡间,正是二月春暖花开时。他在一座大城外落脚,行走不久,竟然就目睹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赌博。
赌博的是一男一女,男的英俊爽朗,女的美眸皓齿,都是如花人物。
围观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离止现了身探听,原来是那两人争夺花楼里的美女,起了争执。男的提议来一场赌博,谁赢了,那花楼里的姑娘归谁。
离止听得颇得趣味。
女子也来**?有意思!
他打了扇子,也在一边观战。听旁人说起,那男人名字叫秦岚,这女人却不知道是从nǎ里冒出来的,胆大妄为至极。
离止含笑不语。
那女子身上飘荡的神气,一看就跟他一样,同属天界。那脸,也面熟得很。
他们赌得很简单,六博。三场下来,那女子稳稳赢了。
离止看得清楚明白,她用了法力来窥视对手的牌。他心中好笑,暗叫不公平,便收敛了浑身气泽,走上来道:“我也想来跟姑娘赌一把,姑娘奉陪不?”
那女子盈盈笑道:“有何不好?”
秦岚让了位置,离止就跟她赌了起来。论法力,离止一个上神,早看出这姑娘法力不如自己。他存心耍她,变卖了个破绽,让她先胜了一局。等到后面两局,才真的用上了真本事。自然,他赢了。
离止见那秦岚虽然跟她争执,可一双眼睛痴痴瞧着她,分明是喜欢至极。
他心中一动,便笑道:“那花楼的女子有什么意思?我瞧着你可比她们好百倍。不过君子不夺人所爱,我便把这个人情,送与秦兄吧。”
秦岚一愣,几乎跳了起来。
离止按住他的肩膀:“你也别恼。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心中欢喜她,是也不是?”
秦岚愣了愣,哈哈大笑:“瞒不过你!”
那姑娘一直在旁边看着,这会儿便也插了话:“你要强留我,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吧?”
离止摇着扇子嗤笑:“孟昀素,你确定你斗得过我离止吗?”
话音落下,那姑娘猛地扭头盯着他瞧。离止含笑着看她,她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大叫一声,拔腿就跑。离止一个定身术丢出去,她便立在了不远处,动弹不得,哭丧着一张脸恨恨地瞪着他:“离止殿下,你干嘛总跟我作对?”
“我不喜欢跟人作对,偶尔作对一下,也是因为心情不好。”离止轻笑:“不幸的是,每次看见你,我心情都不好。”
秦岚追过来,诧异地看着他们:“你们是认识的?”
“不认识!”孟昀素恶狠狠地说。
离止则是哈哈大笑:“认识!”
秦岚摸不着头脑,看了看离止,又看了看孟昀素。孟昀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离止见状,笑得更欢快。
他们的确是旧相识,两人还在孩提时代,就已经认识了。孟昀素是东华帝君的徒弟,东华帝君跟青丘之国的渊源颇深,是以也经常来往。不幸的是,离止毒舌又滑得跟泥鳅一样,纵然是孟昀素胆子大,也不敢轻易招惹。
但每次孟昀素运气都不好,做了什么坏事,都能被离止碰到。
一来二去,倒也熟了。
后来离止沉心静气修行,不常去东华帝君的府上,这才多年没见。
刚刚一见,孟昀素没多大变化,离止气质沉稳,跟小时候那调皮的样子不大一样,反而是孟昀素没有认出他来。
这些年离止虽然不在天界晃荡,但她是他年幼时唯一的女性朋友,关注倒也颇多。
听说她在天界闹得天翻地覆,她与她师傅东华帝君的一段不伦之恋,惹得人人议论纷纷。纵然东华帝君最终一死作结,也留下诸多话柄。
后来,他也曾经在八荒**打听,但她杳无所踪。
离止甚至以为,她早已经不是神仙了。
今日一见,她仙气犹存,并没有如他所想那般堕落,心中宽慰不少。他不知道东华帝君跟她之间发生了什么,只如今看着她还能笑,离止心中是松了口气的。
除去了孟昀素的禁锢,因秦岚是尽地主之谊,三人便回了秦府。
转眼间,他们二人已经在秦府盘桓了数日。
离止眼光何等犀利,很快就发现孟昀素对秦岚分外不同。她会时不时地看他,目光中荡漾出一股他说不出的依恋。秦岚看她的话,她就会收起那些情绪,对他柔柔微笑。背了秦岚,又是一脸忧伤。
得了个空子,他便问了问。
孟昀素沉默良久,才说:“我对他好,是因为当年的一衣之恩。”
“那他岂不就是……”离止听了,简直是大吃一惊。
孟昀素所欠的一衣之恩,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并不是欠了这凡人秦岚的,而是欠了那位已经仙逝在混沌之境里的,东华帝君!
孟昀素看着他,苦笑着点了点头:“没错,秦岚他,是我师父的转世。”
第37章 有什么大不了的()
离止拼命让自己镇定,但还是被这个消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东华帝君湮灭在虚无之境,这是天界人人知晓的事情。那时候,他已经两千多岁,飞升了上仙。因东华帝君跟父君关系好,父君还在无人的时候,洒了几滴眼泪。
现在……谁能告诉他,这个秦岚,又怎么是东华的转世了呢?
“你们……”他想来想去,无从问起。
孟昀素眼中泪珠盈盈,却死命咬住了嘴巴,逼着自己不要哭出来:“他确实是化虚了,那个时候,我伤得很重,又那么恨他……可他把自己的修为全部都给了我,保住了我的命。听师弟说,我还未苏醒,他就已经撑不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