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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下午后两节课,往往是所有老师都集中到学校大礼堂开例会,而同学们呢,则在班委的带领下进行大扫除,夏天每两周进行一次,冬天则不规律,学校领导想起来就扫一扫。
每到这个时候,班里都要乱上一阵,而无论我们怎样乱,老师们都是不知道的,因为他们在开会啊。
往往是班长先宣布:今天下午进行大扫除!
同学们就会“嗷”地大吼一嗓子,像是狼群听到了头狼的命令表决心似的,其实呢,是在庆幸可以有机会疯一阵儿了;然后是卫生委员开始划分卫生任务:张三擦桌子,李四擦窗户,王五擦柜子,马六扫地,孙七倒垃圾。然后就开始乱马失营般地(好听的词儿叫“热火朝天”)开始干活儿。
这天下午班长杨启龙第一次登上讲台,开始宣布:今天下午大扫除!同学们并没有“嗷”上一嗓子,是因为对这头狼的习性还不大了解。
本来他该讲的话已经结束了,他这时候该说“下面由卫生委员宣布任务分配和打扫要求”,可是他却来了一句:
“陛下,咱班的卫生委员是哪个?”
其实卫生委员已经站起来了,他偏偏视而不见,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我一听就高兴了:“启龙,你哈(瞎)啊?那不是?站着的那个,伟哥!”
全班同学听了我的话,这才“嗷”了一声,顿时空气中充满了快乐和放松。
卫生委员李志伟同学也笑起来。
这么一来,相当于杨启龙也认为“陛下”之称号非我莫属啊!
可见这皇上并不是你想不当,想不当就可以不当的!
虽然班上任何人都可以喊我陛下,但我却没有一点君临天下、乾纲独断的野心和特权,该做什么做什么,扫地、擦桌、擦玻璃,什么活儿都干。
男同学自然不用说了,就是女同学,使唤起我来也像喊狗似的:“陛下,来,扶我一下,我下不来”这不用说是上桌子擦电棒的飞天美女;“陛下,来,帮我把这盆脏水倒了”不用说,这是浣纱的西施
终于,活儿都干完了,同学们忙着出了一身臭汗,等安静下来坐在座位上的时候,我正在写作业,只听得我的前面的某个位置发出了“啪、啪、啪”的用书拍桌子的声音。
我循声望去,发现是正是那个妖女,阴艳艳发出的声音。
我正想小声制止她的破坏气氛的举动,班长杨启龙首先发声了:“那位女同学,请不要发出声音!保持教室安静!”
我心想:“嗬,不简单啊,果然是省实验回来的,挺有能耐的啊,可见茹老头并没有看错人!”
但是阴艳艳却回过头来,朝着杨启龙,深深地看了一眼!
我曾经领教过阴艳艳的目光,也深知其目光中“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那深不可测的含义,让人不寒而栗!
但杨启龙好像并没有观察那么仔细,接着说道:“你看我干什么?我说错了吗?”
阴艳艳本来只是看一眼是谁在批评她而已,这一下子小宇宙爆发了:“这位同学,你是谁呀?你凭什么说我?”
杨启龙本来还想继续发作,发现这个问题真的不好回答。是啊,你是谁啊?凭什么说她呢?难道说“我是班长,我怎么不能说你?”则显得有点太“契丹”(就是太“嚣张”的意思)了。如果不回答呢,岂不是气势上已经输了?
我正在替杨启龙分析利弊,只见杨启龙朝着她微微一笑:“哦,对不起,我错了,同学,请您继续!”
阴艳艳还真就继续拍打下去:啪、啪、啪连续十几下地拍下去,真让人着急。
幸好这时下课了,阴艳艳在王小文的搀扶下(动作真的好像是在搀扶)走出了教室,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杨启龙笑着走到我身边。
我问道:“你那么有气场,为什么认输呢?你应该和她真刀真枪地对战一下啊!看你输得多惨,我都替你感到惋惜呢!”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相比之下,我觉得他还是机智的。
杨启龙说:“那陛下教教我,该怎么办?”
我正要回答,李枫扭过头来,对杨启龙说:“班长啊,你不知道,这个主儿(指阴艳艳的座位),我们这些邻居们都不敢惹呢!我劝你呀,还是给人家开辟个自治区比较好!”
我听了心里有一点点的不舒服。
为啥呢?我觉得李枫这家伙,有点小小的势利。
杨启龙不过是刚当上班长而已,你咋就叫得这么顺口呢?虽然李枫叫的是“班长”,但在我听来就好像是叫“陛下”一样,让我觉得有江山易主的悲凉。
事实上,杨启龙就是班长啊,李枫叫得一点儿也没有错。我这是怎么了?
李枫看了我一眼,我也看到了他的眼睛里好像有一丝的不安。
果然,有背叛我的意思啊。幸好我和杨启龙还是有一定交情的,虽然差点儿打起来——不然的话,我不得把杨启龙灭了,然后再找李枫算账锄奸?
——反正电视剧里都是这么个套路。我给李枫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我觉得这是我作为“陛下”的第一个警告。
李枫显然接收了我的警告。他转过头去,再没发言。
我对杨启龙说:“李枫,我哥们儿,我在咱班认识的第一个朋友。这位”我指着刘冬冬的空位置,“刘冬冬,是李枫介绍我认识的。李枫和刘冬冬都是我的好哥们儿。”
杨启龙没有接我的话,他继续问道:“陛下,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我朝李枫的背影扬起下巴:“李枫不是给你说了吗,给她留出自治区啊,让她享有高度自治权啊。”
杨启龙笑道:“哈哈哈,懂了,懂了。”说着就离开了。
这时李枫重新回过头来:“陛下,选票上我可写的是你啊!我觉得班上很多人应该写的都是你,这个班长,应该你来当,轮不到他!”
我微笑着对李枫说:“没关系,谁当都可以,我觉得你当班长,也是可以的啊,杨启龙当班长,我看也行。无所谓。”
李枫觉得我并没有完全明白他所说的话的含义,就又补充道:“我觉得,咱班的班长,最终还是你的,大家都听你的。”
我笑着说:“错了,谁是班长就听谁的。”
李枫叹了口气:“唉,陛下,你没理解我的意思。”
我说:“我懂!”李枫悻悻地转过头去了。
晚上,月考成绩出来了。
第一名是班上学习委员兼语文课代表王小文,第二名是卫生委员兼物理课代表李志伟,第三名是张丹,第四名是生活委员何若云,第五名是李枫,而作为天子的“朕”,则稳稳地坐上了班级倒数第三的宝座;而位列我后的则是我的死党兼跟班儿刘冬冬;而倒数第一呢,则是我们谁也想不到的、三年级()班最帅的人、体育委员王博!
考前王博曾经对大家夸下海口说:“我不求年级第一了,考个班级第一,应该问题不大!”没想到一语成谶,果然考了个班级第一!
其实我很想知道年级倒一到底是谁,但我知道,这一定不会是王博了,因为在我们学校里,还有全六科加起来不足分的大神存在,所以我就不用费心劳神了。
成绩既然已经出来了,少不了茹老师又进行了一番语重心长的谆谆告诫,什么要全面发展啊,什么做好“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准备啊,什么“考上大学就是穿皮鞋,考不上就是穿草鞋”啊,什么“考上了就是阿迪达斯,考不上就是阿迪屌丝”啊,什么“考不上好大学,怎么养活你的众多女人”啊
各种励志的奇形怪状的标语像长了腿儿插了翅膀一样满教室飞舞,仿佛“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落在每一个高三学子的耳朵里,慢慢地堵住了心窍,这样的励志讲话被一点一点地屏蔽在大脑之外了。
第二三章天子凛然怒()
当晚我躺在床上的时候,我重新思考了自己这次复读的选择是否真的正确。
这次月考,我的其他学科都溃败了,但有一门课,我自己感觉还是可以的,那就是物理,我考了分,班级的第二名。
李四五老师讲课深入浅出,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李老师在课下对我的关怀和鼓励,包括那种看似不经意,又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点头”动作,让我以为自己真的具有某种让老师认可的天赋一样。
我觉得自己绝对不能辜负老师的期待,所以才能够认真学习,才能够考好一样。礼记学记中说道:“善学者,事半而功倍,又从而庸之”我觉得这就是在说我。
其他科都很菜,特别是数学,才考了分,大大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分明已经很努力了好吗!
我百思不得姐啊!怎么会只考了分呢!这样的成绩,让我明天如何面对我的恩师,我的亲亲的段美女呢!要知道分仅仅是三个选择题的分值啊!难道我后面的大题都没有做对吗?我自己感觉是对了的啊,因为答案看起来都像是正确的。
我在做数学题的时候,每一个题都像是段老师在招手,所以我答得都很认真,很仔细,谁能想到,竟让考出了这样的成绩!
就这样,段老师搅得我没有睡好觉!
第二天第一节课就是段老师的数学课。我已经做好了倾盆大雨、上刀山下火海进油锅的准备。段老师,您尽管来吧,我的铁头功不是白练的
结果你猜怎么着?
段老师娉娉婷婷的上台来,用非常温柔的声音说道:
“这次的数学成绩,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我们班考满分的也有,考很低分数的也有,我仔细看了我们班考得最少的同学的试卷,发现这个同学有的题目并不是不会,而是因为粗心大意导致的错误。下面我这位同学上来做一下这道题。天予!”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叫我?这不是给我难看吗?段老师啊,您老人家要为我要维护“陛下”的尊严啊!
曹操说过“大丈夫处事,当知错,改错,但不认错,绝不认错!”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兢兢业业地错了一辈子,也踏踏实实地改了一辈子,成就了一个千古帝王。
我呢,其实也希望能够这样,不求成就帝业了,只求得数学课上别出丑,别毁了我的美好形象就够了
其实说时迟那时快,根本容不得我多想,我的双腿已经把我带上了讲台。
手握粉笔的一刹那,我的大脑“嗡”地一下子,有点短路了,但很快我就调整了过来,我又重新做了黑板上的那道题,发现按照老师的步骤,一步步地写下来,得出的结果竟然是正确的!
当我走下讲台的刹那,段老师第一个给我鼓掌,带动很多人给我鼓掌,我觉得自己像是踩在棉花上,别提心中多高兴了。
“大家看,天子,不,天予同学,他注意到了”
满满的溢美之词从段老师口里说出来,是那么的受用,全身三万五千个毛孔,无一不舒坦!
爱数学,爱拉风!这样一来,因为在月考中数学折戟沉沙的沮丧,瞬间被美女老师金手指一点,转换成了胜利的成就感和被表扬的喜悦!
第二节课就是生物课。
这节课茹老头用了大半节课的时间来分析月考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