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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棣呀了一声,拿袖子遮住口,小声问:“办砸了?”
“何止是办砸了,”如英拍着大腿,“简直就是捣『乱』!”
“我昨儿从东海回来刚进了大门就被仙君叫过去训了一顿,说日后弥罗殿之事不管大小都不可怠慢,不能交于他人。仙君虽从不重言,可那神态亦是苛责了!”
“我说昨天下午仙君的心情瞧上去不太好呢……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杨波!真是!不知怎么办的事。我问了一圈才知道,只说他当日回来后没多久,芷螺仙奉就来弥罗殿了。与仙君说了一番胡话。她说自家仙官好心传话传令,结果那瑶山侍主不仅不答应,还对仙君出言不逊。说这样的山野草莽,实在配不上仙君……你说,你说,这不是搅『乱』吗!”
常棣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你活该,难道你不知道芷螺仙奉对咱们仙君的意思?你还把这差事交给她宫里的人办。仙君没有罚你,都算是好的了。”
如英拍着膝盖,又急又冤:“我哪里晓得女人的这些弯弯绕绕啊!要怪就怪那瑶山侍主!若不是他一直不肯上来,我也不至于!唉!要我说,不若直接将他捉上来直接往轮回道里一丢……”
“如英慎言,”常棣拦住同僚,正『色』劝他:“若非自愿投胎,只会成为轮回道里的怨鬼。千余年前的轮回台大『乱』,怨鬼吞吃生魂,那场大战你又不是没有参加过。”
“我就是说说气话,哪里不晓得这个。唉,后来仙君派了妙仪去瑶山了。”
“妙仪『性』格沉稳,做这个差事倒是适合。”
“可是,她已经去了三日了,不见人呢。”
“那瑶山侍主可真够固执……啊,仙君……”
说话之间,只见一位器宇轩昂,气度不凡的男子走出殿来。此人灼光曜目,气凛凝真,当真是赫赫仙君威严,正是这光明宫的主人,九重天唯一的仙君——亓涯。
如英和常棣忙上前行礼:“仙君安好。”
亓涯嗯了一声,翩然而去。
如英在后头好奇不已:“近日忙『乱』,仙君已多时不出门了,现在做什么去?”
常棣直起身说:“什么让他最心烦,就做什么去。你啊,别瞎猜了,好好办差去吧!”
且说瑶山把上界的仙官交给两个侍童对付,自己一个人从后头悄悄溜了出去。因为晒到了太阳心情不错,他一路哼着从民间学来的小调,往瑶山顶上去。在这里不仅可见群山风貌,还能看见弯绕瑶山而过的巫江。
洞天福地,轻灵之气充沛,果真是修仙的好地方。
瑶山哼着歌,找了一块草地,一屁股墩坐下来,然后啪一下躺倒。感慨道:“这才是享受啊。”
晒着暖烘烘的太阳一小会儿,不知怎么的,那烦心事就涌上心头了。他不想去闹什么情劫,可见上界那个架势,他不去轮回台再和那个什么亓涯纠缠一场,他们是不放人了。如果不是若非自愿转生会变成不能超度的怨鬼,瑶山估计自己现在已经凉了,还能在这儿悠哉悠哉的?
瑶山哂笑,刚准备翻个身,却发现太阳没有刚才那么暖和了。
“怎么说凉就凉了啊……”瑶山坐起来,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有个让人舒服的事儿……”
他抱怨着,然后敏锐地闻到了空气之中一股腥邪之气。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为什么瑶山会出现这般血味,瑶山噌一下从地上跳起来撒腿就往回跑。
这种味道不是他能对付得了的,早点回去躲起来才为好!
借这养育自己的故土之优势,瑶山在山林之间跑成一道浅影。可就算是以这般速度移动,他仍有一种被紧紧盯上的感觉。
要不要往回跑?如果能躲掉还好说;如果躲不掉,洞府里全是一些修为劣半的小灵,可绝对应付不了这个架势。
他的大脑飞速旋转着,思考着,然而还是来不及了。前方一条金环黑鳞的巨蟒挡住了瑶山的去路——
瑶山几乎不做其他思考,身形一缩就用上了遁地之术往另一个方向窜去。他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不能回去!
那巨蟒立起身子有数十丈,头大如鼎,眼巨似箩。还有那一身环纹,想都不用想,绝对是巨毒之物。别说被它咬到,就是被它的尾巴扫到一下,都能要了人命去!这样的东西要是带回去,他随香洞的一群花花草草可就不用活了!
利用瑶山的地形把它甩掉!
瑶山在土里盘算着退身之路,忽然一阵心惊,头顶上的土层骤然崩碎,他只感觉眼前一黑,腰间一紧就被甩了出去。天旋地转一瞬间,后背撞到了岩石上,撞得他差点把五脏六腑吐出来!
不等他缓一口气,一道带着腥臭的利风刺面而来,瑶山立喝:“来!”
无数藤蔓树枝瞬间在他面前织成一道结实细密的网,替他挡住了这一攻击。瑶山喘着气,扶着石头站起来,心道:逃不走,只能和他慢慢周旋了。
被挡掉了一击,面前的巨蟒似乎有点意外。游移着巨大的身躯,将瑶山包围起来。瞳孔竖成两条细线,凑近瑶山口吐人言:“瑶山侍主?”
这巨蟒的声音沙哑难听,还有一股极度浓厚的血腥气,这让瑶山倍感不适。他不搭话,只是警惕地盯着巨蟒的动作。
“你不必如此紧张,”巨蟒咧开嘴笑了,“传闻草植在死前会释放毒素,致口感极差。反正都是死,不如叫自己死得痛快一点?”
瑶山眉头皱起来,直述:“我不想死。”
巨蟒吐着信子笑起来:“哈哈哈,这可由不得你。”
话音未落,两边同时动作起来!巨蟒一口朝瑶山咬过来,试图将他吞入腹中。而瑶山的藤蔓如钢索将巨蟒的头牢牢包裹绑住,趁机瑶山脱身出去。然而方才救了他一命的藤蔓并没有坚持多久,连同那颗大岩石一起被巨蟒一口咬碎。
果然,刚才这蟒精只是大意了!这点东西根本拦不住他!
瑶山顿觉棘手万分!这种情况硬扛不过,他果断选择撤离,同时不断调用一切给巨蟒增加路障。可这些东西在那蟒怪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他不过甩头摆尾就如摧枯拉朽一般,把那些障碍全都扫去。
眼见着身后危机越『逼』越近,瑶山已经无路可逃。在往前面就是万丈深渊了。看到前面的断崖,他心内狂跳。他大喝一声:“拼了!”
然后加快了速度超崖边冲去。
奔至山崖边,身后的蟒怪也至。见瑶山无路可走,已然胜券在握。他只管缓缓游走而近,逗弄着这只可怜的猎物。瑶山吞了一口唾沫,转头朝着崖边准备跃下。此时,一道青紫雷电从天而降,正巧劈在了那蟒怪的头上——
第49章 因思而疾()
昌武仙奉陆陆续续得了回报;汇总成一份,举着一卷卷轴朝着光明宫过来。放走过一个转角;便见到了芷螺仙奉带着七八个人浩浩『荡』『荡』的过来。
“芷螺仙奉,”昌武与她打招呼,“有礼了。”
芷螺见是他,也是回礼。
昌武四下一望,笑道:“看这方向;你我二人同路。”
芷螺仙奉一向对低于自己地位的人不假辞谢。上界也只有仙君与其他两位仙奉,她愿意搭理寒暄一下了。闻言便说:“正是要去仙君那里请示封仙大会的事情。”
听到是封仙大会;昌武感慨:“又是一年封仙大会了……在这天庭之中;不知日月轮换;一时也数不清多少年过去了。”
芷螺道:“一百年一封仙,各路仙才皆入吾等座下;为仙君效力;此乃幸事。昌武仙奉不必如此感怀,只管到时候多挑几个武将人才才是。”
“借仙奉吉言;”昌武拱了拱手,忍不住叹:“唉;如果此时仙君已经继承了神君之位。封仙大会上再开明纳贤;啧,那可真是锦上添花。不过……可惜了啊。”????作为唯一副神,天界储裔;亓涯仙君的实力和威望已经无人能及;早就已经是众望所归。只差一步;就一步!他就能继承神位了。可惜就卡在一个小小散仙身上。
凡是天界之中效命臣服于仙君的人,哪一个不是看那个瑶山侍主极其不顺眼。其中便是这芷螺仙奉最为痛恨!
尤其是那日在瑶山那里吃了口舌上的亏后,芷螺仙奉真是恼火极了。
“山野村夫,从不知何为轻重缓急。仙君继位,乃是普利三界的大事!分明深受仙君之恩,却不知回报。此等粗鄙贱人,妄称为仙!”
“仙奉不必如此生气。山间草木成型没有经过点化,自然不知道理。等仙君派下合适的人选,将其点化,自然也就不是问题了。”
想到瑶山那副面目可憎的样子,芷螺并不觉得他是一个会听话的人,哼了一声,道:“此种冥顽不化野草,只有强硬的手段才能对付。什么点化,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昌武自然知道芷螺刚愎自用的『性』格,劝了一两句,便也不多言此事,不过说些别的闲话,光明宫也就到了。
可惜,一向勤勉的亓涯仙君今日竟然不见客。
“不见?”芷螺仙奉惊愕无比,继而问:“仙君可是有何处不适?”
想了想亓涯最近的行踪,她忙又问:“难道是在瑶山驱散邪魔时受了伤?!”
守在门口的常棣抱拳说:“仙奉殿下请勿慌『乱』,仙君并无事。只不过是近日一直奔波,稍有疲倦。正在寝殿内歇息呢。”
“何时醒来?”
“这个,下官不知啊。”
“既然仙君在休息,在下也就不打扰了。这里是近段时间,仙界武将下界平『乱』的汇总。还请常棣大人替我交给仙君。”
昌武将手里的卷轴交给常棣。常棣恭敬接下,表示:“待仙君醒来必交付之。”
说着,他看向芷螺仙奉:“芷螺大人有什么事情吩咐也可告知在下,待仙君醒来,下官会替您请示仙君。”
其实封仙大典的事情,她派个谁来或者写份卷轴来都可以办理。亲自来找亓涯,其实也是因为心中的情思。不过又好面子,叫了七八个人来,充装自己是一切为公的样子。
听到亓涯仙君在休息,不能立刻见面,芷螺先是担忧后是不愿就此离去。犹豫片刻,她说:“封仙大会的事情不能怠慢,本宫在此处等仙君醒来亲自禀报。”
昌武和常棣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无奈。常棣只好道:“如此,还请大人到偏殿略等。等仙君醒来,下官便立刻禀报。”
芷螺点点头,带着自己的人只管入了偏殿。昌武看着她的背影,叹一声:“明知没有结果,依旧如此执念,过痴啊。”
常棣虽然也这么觉得,但这话昌武说的,他说不得。只能叹一声自家仙君一心扎在仙界事务,芷螺仙奉这一片真心痴心只能是错付了。
送走了昌武仙奉,常棣不缺礼数地给芷螺奉上茶水,退到一边去。
大约等了许久,来禀报公务的仙官来了一批又走了,芷螺还在偏殿里坚持等着。常棣觉得这样不是办法,于是来到云堂殿内。
“仙君?你醒了么?”
不过须臾,里头传来亓涯的声音:“何事?”
常棣拱礼答道:“芷螺仙奉为封仙大典特来求见殿下。听闻殿下在休息,已经在偏殿等候了几个时辰了。”
殿内又是安静了一会儿,才传来仙君的声音:“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