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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为谁而来?
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瑶山脸上一阵羞臊,却并未因此感受到喜悦。他觉得天界的人都有『毛』病,要么听不懂人话,要么不信人话,然后就是不讲人话。这成了仙的,莫非思维五感都和别人不一样一些?
气急之下,他都没注意到把自己都骂进去了,哼了一声,硬邦邦地说:“不管殿下为谁来,拿了结厘草就快回去吧。救人要紧!”
看他气鼓鼓的样子,亓涯仙君的眼神愈发柔情。取了桌上一个橘子来,抬手给剥成四瓣推到瑶山面前。
“你很喜欢父神?”
瑶山没想到堂堂仙君剥橘子也能剥得那么熟练自然,惊愕之余,竟顺着他的问点了点头。再一想,这大概是亓涯给两人一个台阶下,于是便接过那橘子咬着果肉回答。
“万物生灵有谁不喜欢不崇敬父神的吗?他创造万物,我们才尊他为父。而我,能在这个世界上得两次造化,生根为草,获血成人,都是父神的恩赐。我对父神的喜爱和崇敬,自然是别人的两倍。”
听到这一番话,亓涯仙君脸上竟生出了感慨之情。他剥橘子的动作停了停,才继续说:“父神……他也很喜欢你。”
“那是自然,”瑶山一副还用你说的模样,又心想:我认识父神的时候,还没有你呢,何需你与我说这些?
亓涯将他不屑骄矜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只觉此时的瑶山也是可爱无比。
他眼中浮现暖『色』,柔声道:“我并未经历过父神的时代。但也是在他的传说之下,耳濡目染多年,我心中极敬父神。你若是愿意,可否与我说说……与父神的往事?”
“你想听?”瑶山无比惊喜,重复又问了一次:“你真的想听?”
亓涯点点头,说:“你若愿意说,不嫌弃的话,我给你剥橘子,权做润舌。”
“少来,这橘子还是我瑶山的呢!”
“那……我现在去找些别的……”
“你可真容易当真,”瑶山哈哈一笑,“不过也便宜你,动动手指也能听到父神的传奇。我要吃这个,你给我剥这个!”
亓涯仙君既然提起要听父神的往事,瑶山自然是十分乐意的,因为没人愿意听他讲这些。茱萸和青麻都听厌烦了,一察觉瑶山开口提父神,甩着头上的叶子捂着耳朵就跑了。
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一个人愿意听他叨叨,瑶山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
而当后府之中的灯草来来回回把茱萸和青麻诊断了好多遍,又在这福地里修行了好一会儿,还是没等到仙君示意自己可以出来的命令。他终于忍不住从里头探出一个头来。想要请示一下仙君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出来打扰。
然后他就看到瑶山侍主眉飞『色』舞地和仙君说着什么。
而九重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号令天界,绝世无双的亓涯仙君殿下正亲身亲为地在给瑶山侍主剥·橘·子!
灯草觉得自己的眼睛都砸地上了!
随后几日,下界去解决妖魔侵扰的仙界武将们都回来了。各处紧要一律都汇总到了昌武仙奉那里,又有仙奉汇总集合,与神君汇报。不过祝禹神君在纳明之后又有闭关之意,于是自然也是将结果报于亓涯仙君处。
第82章 哀戚成老()
【我就是传说中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防盗章别说话吻我!】 这一缕邪魔之气很是留恋欣赏清明染污,在血气之中上窜下跳。看到亓涯往这边来; 竟然还上下呼啸一番; 直冲亓涯本来。仙君抬手一把捉住这缕由其主人留下的嚣张魔气; 随手一捏便捏了粉碎。
他问昌武:“如何?”
昌武示意方才在场的金甲卫回话。这金甲卫道:“是突然袭击。不过一瞬; 在场仙人就被吞吃。若不是空中泄『露』出一点邪气,都不能确定是何物作祟。应该是一开始就混在了人群之中。已经派人追出去了; 不过……”
这一迟疑; 追出去的金甲卫便来回禀:“禀报殿下; 跟丢了。”
匆匆来迟的芷螺听到这句话,面『色』一白。封仙大典的前后章程是她负责的。现在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她是不肯好好休息也要好好休息了。而且她方才前头望了一眼,玄宗门的弟子们损害最重; 那十名嫡传天赋子弟,竟然一个都没有存下来!
简直是天要负她!
这个结果在预料之中; 不过亓涯还是问了一句:“方向?”
金甲卫道:“东南。”
“殿下难道要亲自去?”芷螺大惊忙阻止他,“此事不敢劳动殿下; 还请让下官去!”
亓涯抬手示意芷螺安静; 抬手一转; 飘散在空中的血雾便凝成一道线,指引着东南方。那是死去的仙人还未退散的怨气,在给活人指引害死自己的凶手的方向。
亓涯道:“你们看顾好这里。”
说罢,踏云直去; 只在空中留下一道金光。
血线在层层厚云之中为亓涯引路; 他一路指引; 一直追到了二重天和一重天之间。却在二天交界之处,血线消失,线索断链。
不见了,亓涯皱眉。四下各处远眺,发现这里和瑶山巫水起码还有极远的路程。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不放心,略作犹豫还是压下云头来到了瑶山界。
落脚的地方倒也是巧,正是当时斩杀蟒怪,救了瑶山一命的那个崖头。
他觉得自己疯了。竟千方百计的找理由,就为了到这里来见瑶山一面。现在明明该是在找不到线索,立刻赶回九重天的时候。可是他熬不住,只要往这个方向来,他的目光就会永远望着瑶山。所以哪怕只是一小会儿,也让他能与他离得近一些。
亓涯站定,略稳了稳心神才抬起脚步。
去往随香洞的路径他当然是无比熟悉的。上次瑶山带他走过一次,亓涯就记下来了。他拨开瑶山茂盛的草木往前头去。心里想着等会儿要是见到瑶山要说什么。还是说他见不到,只能在随香洞面前站一站。
毕竟那两个小侍童的情况看着不太好,瑶山可能要一直照顾他们。
这种忐忑和期待的心情『揉』在一起,把亓涯一颗心『揉』得紧紧的。
就这样一直走到了随香洞外,亓涯还是顺利地看到了瑶山。不过并不是清醒的模样,瑶山晒着太阳,在洞府前的一块大石头上趴着睡。浅『色』的发盖在脸上,衬得唇红面粉,额上丹朱浅光柔柔。
只是这一幕,就已经叫亓涯觉得难得的安心。
亓涯用最轻的步伐上前去,像是一个纯真的孩子一样蹲在瑶山面前,专注地望着他。望着他浅浅的呼吸,一起一伏,连空气都因此温柔下来。
就像是看着无比珍贵的宝物。要去触碰也要斟酌准备许久。
如此专注地看了一会儿,亓涯抬手用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瑶山的面颊,顺着柔和的弧度滑下来。然后似为了保存手指上这一点气息,紧紧握住了指尖。
时间到了,他已不能再留。
亓涯抬手摘下左鬓的金羽一支,吹出一口气,金羽『毛』立刻变成一件金羽衣。仙君看着手中羽衣,犹豫了一下,还是手一翻将那华贵的金『色』掩去,装饰成了一件普通的衣袍,然后展开盖在了瑶山的身上。
做完这一切,亓涯深深又看了瑶山一会儿,方才转头驾云离开。
·
“这次共有一百一十二新仙,折损九十五人,受轻伤十人,其中两人重伤尚未清醒,七人幸存。另有十四位仙人被连累,或死或伤。”
昌武仙奉报告完这次事故上的损失,将折奏合上,叹道:“天界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说实话,昌武仙奉是非常不满的。他总领仙界武将,效命于亓涯仙君,封仙大典的防卫是直属他的责任。而这一次芷螺仙奉坚持以要让更多的人看到仙君封仙的威仪为由,将原本护卫的金甲卫往后调配,致使出事的时候金甲卫离中心点太远,赶到的时候根本来不及拦截作恶的魔物。
天界安危出了问题,他便是第一责任人。就算是他把这个过失推到芷螺身上。但二人同为仙奉,级别相当。却因为不能坚守底线致使出错。他就算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昌武仙奉都是必须担责,推不出去的。
此时弥罗殿里,仙君并三位仙奉,还有直属的仙官聚在一起就为了封仙大典上发生的惨案。芷螺仙奉已经被发跣足跪在弥罗殿当中,一副请罪的模样。
另外一位仙奉,沧悾米乓槐茸诱谧∽旖牵凶乓凰脸さ难劬θ八担骸跋衷谒嫡庑┳锊蛔锏幕埃钍俏奕ち耍日业搅苏嫘自偎怠\坡菽阋膊槐厝绱耍环料胂氪蟮淝昂笥心睦锊欢跃ⅰ!
哪里想到芷螺十分坚持,头磕在地上,道:“请殿下责罚。”
对芷螺这样固执到有点偏执的『性』格,沧悾埠芪弈瓮吠础W灾挡煌ǎ缓每聪蜇裂模骸跋删俊
亓涯原本在想其他事,闻言扫了下方一眼,说:“芷螺起来。”
可惜芷螺不应,依旧固执地跪着。亓涯便不理她了,直言道:“去查幸存的人,不管是否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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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武道:“下官也是如此认为,若非如此,他们连重天境都进不了。”
这等魔物千方百计伪装成仙人混入天界目的何在?没有人会觉得他只是为了吃几个仙人那么简单。如果只是单纯的想借此等邪法提升自己的修为,暗中潜伏再吞杀岂不是更好。何必用这种手段,冒着被愤怒的天界追杀的后果,闹出这样一团糟出来?
在场的仙人们想到仙君赶到现场时,那一缕不知死活冲着仙君而去的魔气。那分明就是挑衅!
嘲弄仙界的人敌我不分,堂堂天庭竟然连个杀人魔都找不到。人间境的那些生灵若是知道飞升成了仙,也不过是魔物的口粮。从此只会对仙失去信心,而对魔更加的惧怕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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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涯看了他一眼,道:“沧悾!
他说:“殿下,此事闹得太大,仙人们议论不绝这风声也便不会息。魔族行事素来随心所欲,这一次挑着封仙大典下手,意图险恶。若不将此魔物捉住,仙界怕是人心惶惶。”
后果严重,昌武仙奉立刻对亓涯抱拳道:“叫殿下威名受损,下官难辞其咎。还请殿下将此事交由下官处置。”
“不!”一直跪着的芷螺忽然抬头,睚眦欲裂喊出声来:“此事请务必交由下官来做!那魔物害我天庭安危,损我颜面,伤我门徒!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昌武不放心在把防卫之事交给芷螺去做,而芷螺为了挽回颜面又不肯放权。两边无声争执起来。
在封仙大典之前,瑶山侍主闹了九重天门被仙君带走。然后仙君去了一趟彤华宫,随后便是彤华宫的仙官被降了仙级。彤华宫做的一点小手脚惹来仙君不喜的消息并没有瞒住。
这件事两位仙奉都在请事,交给谁来做,关系着亓涯仙君是否还信任彤华宫为首的派系,以及天界微妙的势力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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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决定此事的亓涯仙君摩挲着自己的手指出神,仿佛那手指上有极度吸引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