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吸进鼻孔的水狠狠的呛了一下,使得她赶紧从水中探出脸来。
心念电转,自己不过是抱了必死之心,启动药王谷的最后禁制,使整个山谷崩塌。
自己不是死了么?这是什么地方?药王谷下?那一帮混蛋呢?都死了吗?
虽然觉得很诡异,但首先,保命要紧。
所以她还是很利落的想动一下身子赶紧上岸。
然,刚刚翻动一下身子,钻心的巨痛便让她闷哼出声,她非常迅速的明白自己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
就在她因为疼痛闷哼出声的下一刻,周围静止的一切似是恢复了自由一般,全都动了。
风吹过来,树叶瑟瑟作响,草在动蝴蝶在飞,鸟也能震翅而起,仿佛刚才的那一幕异像根本不曾出现过。
而最最让杨新叶心生恼怒的是,她还没有上岸,瀑布的水流便飞也似的从天而降,狠狠的砸下来。
眼看就要把她再次砸进水里时,她也顾不得弥漫在四肢百骸里那钻心的疼痛了。
迅速地在水里一个翻身,“嘶!”的一声低呼,便脸色苍白的奋力往岸边划去。
手上身上各处的伤口撕裂开来,鲜血又开始往外冒。
“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啊?这么重的伤,痛死我了。”杨新叶心里一百个不解啊。
“哎,你说那杨二小姐会不会还活着?”一个声音隐约传来。
杨新叶倏的便放轻了动作,飞快的向岸边靠近,竖起耳朵,边悄无声息的划水,边飞快的打量周围的环境。
要知道她杨新叶可是从小跟着师父生活在山谷中,在高山低谷中摸爮滚打练出的警觉性,让她的心里瞬间便蹦出一个字:逃!
但是现在伤得太重了,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可能?中了太子殿下那一箭还想活命?那可是一箭穿心,还从上面掉下来,莫说她一个身负重伤的女子,就是你我,怕是也在劫难逃喽!”另一道声音不疾不徐的传来。
“你小声点儿,万一惊走了那丫头,你我”另一人的声音越来越小。
已经靠近岸边的杨新叶,强压着胸腔里汹涌翻滚的气血,抬手轻抚了一下心口的血洞。
一箭穿心?杨二小姐?说的恐怕就是这个自己。
她头痛欲裂,脑袋里信息混乱:杨二小姐是谁?身上的伤??
她也顾不得多想了,管她杨二小姐是谁,现在必须马上找个地方藏身。
这两个人口中的太子殿下射杀的人,十有八九也是自己!
现在还来找人,那么找人的肯定不止这两个人。
尽管心里各种疑问纷纷扬扬,但她的眼睛却飞快的扫过岸边周围。
林子不够密且地势平坦,还没有路,上去逃跑肯定是跑不了。
潜回水下?这还在往外冒着的鲜血,也肯定会暴露自己。
猛地向后,一抬头,杨新叶轻笑了一声,倾身扎进水里,几个呼吸之间,再出现,竟在瀑布水流后面。
只见水流后面是密密麻麻垂下的水生藤条。
藤条后面的半壁上居然有个不大不小的洞口,这简直是个绝佳的藏匿之所。
而此时的杨新叶,竟跟没受伤似的,一把抓住藤条,手脚并用,几个跳跃之间,飞快的钻进洞中。
但此时的杨新叶并不好过,刚才可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险些就上不了洞口了。
这一攀爬跳跃,身上的伤口又像被刀子重新扎了一遍似的,温热的血一滴滴的从衣襟上缓缓滴落。
她的心突突的跳得飞快,好像要从口里蹦出来一般,倒不是因为逃生的害怕,而似是心血不足。
她只得向洞里挪动了几步,稍稍避开洞口飞溅进来的水滴,背靠石壁坐了下来,慢慢平复狂跳的心律。
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再跳就要跳不动了。
这稍一歇息,身体的疲惫也得到了缓解,她向洞里瞥了一眼就再也不看了。
因为洞里除了眼前有些许微光,越往里越是一片漆黑。
也不知道这石洞有多大,反正伸手不见五指。
杨新叶也借着这片刻的调息,隐身暗处,稍稍偏头向洞外看去。
其实也看不清外面,密密的藤条遮挡了视线。
她只能借着水花拍打藤条上的叶子时,才能略略瞥见瀑布下面的一点点。
但这已足矣,因为从她的位置看出去,刚刚好能看见深潭边的空地。
刚想收回视线,两道身影便出现在那水边的空地上。
其中一人蹲下,向水里看去,另一人则用剑鞘在周边过膝的草丛中细细搜索,估计就是刚才说话的两人。
接着又出现了四个同样装束的人,都手握长剑,一身黑衣。
这四人与之前的两人明显是一伙的,其中一人与那蹲下的人说着什么。
不消片刻,那几人又折返回来,其中一人指向水中,又再看了看周围,这才带着这一帮人寻了条路离开了。
杨新叶松了口气,略略闭上眼,以师父教的归元决游走全身,缓缓修复伤口。
值得庆幸的是,身上都是外伤,经脉并未受损。
倏地,杨新叶睁开了眼,她的心又突突的猛跳起来,因为她发现自己只有半颗心。
而洞穿心口的那支箭恰恰射进了仅剩的半颗心。
她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这世上怎么可能存在只有半颗心的人?另外半颗心去哪里了?
她猛然发现,这不是自己,自己明明引爆了药王谷所有机关里的炸药。
怎么可能还活着?
唯一的可能是,自己活在了这个只有半颗心的人身上。
那半颗心脏轻轻悸动了一下,痛得杨新叶不禁抬手轻抚住心口。
心口的伤还在往外冒着血,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向袖口。
随着那一下心悸,杨新叶的脑海终于理清了思路,也获得了这具身体留存的信息。
玄极大陆,朝阳帝国,东临城,太子殿下的追杀。
杨家的二小姐居然与自己同名同姓,呵呵,还真是巧!
如此说来,这里,再也不是自己生活的上京了,千灯镇的药王谷,也回不去了。
而且,这走到哪里都是死啊,自己和杨二小姐都曾被追杀。
而这个身体似乎比以前的自己更惨,心都只有半颗了。
蓦地,杨新叶扬眉轻笑:“既然活着,就不会白白的活着。杨新叶,我们一起回去,太子殿下么?哼哼,龙云哲?”
然而此时却不是逞能的时候,治伤要紧,怎么走出这个地方也是个大问题。
此时出去,显然不是上策。
于是,杨新叶站起身,伸出那只带血的手,摸索着向洞里行去。
她只想往里去一点,彻底躲好,然后疗伤。
走了十几步不到,她就站住了。
她摸到了一堵石墙,是墙吧,实在看不见,但真的没有路了,脚也踢到了石壁。
杨新叶扶着石壁站了一会儿,一阵困意袭来,有点晕乎乎的。
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给那堵石壁印上了一个深深的红手印。
她慢慢转过身,面朝洞口坐下来,轻轻的靠上了石壁。
她想好好的睡一觉,实在太疲累了,疲累到顾不上手腕和胸腹以及后背冒血的伤口。
缓缓闭上眼睛的杨新叶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她察觉到了一丝异常,她想努力睁开眼。
但此时此刻,已经由不得她了。
她觉得天旋地转起来,脑袋越来越晕乎乎,她靠着石壁,再也睁不开眼,沉沉的睡去。
睡梦中,她看到自己的血,自后背不断的流出
太诡异了!
然,那不是梦,那是真的。
鲜血自杨新叶后背的伤口缓缓流出,却没有流到地下,而是被她背后的石壁吸进去了。
汲取了血液的石壁,慢慢变成了暗红色,并有繁复的玄异纹路在缓缓流动。
然而在这漆黑的山洞里,实在是什么都看不见。
失血过多的杨新叶,脸色苍白,却依然沉睡着。
石壁越来越红,玄异纹路越流越快。
终于,石壁停止了汲取血液,玄异纹路变成了暗金色飞速流转。
金红色的光自石壁上缓缓散开,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那柔和的光罩住杨新叶,石壁渐渐变得透明,玄异纹路也开始不见,靠坐着的杨新叶无意识的向后倒去。
金红色的光托起杨新叶,离开地面,缓缓隐进透明的石壁。
直到杨新叶完全不见,那金红色的光也消失了。
石壁恢复原本的漆黑,石洞里又是伸手不见五指。
除了地上大大小小的血迹证明这里有人来过,再无异样。
洞外的空地上,飞快的掠来一个人影。
洌洌山风吹起来人的发稍和衣角,他的眼里惊疑不定,紧紧盯着飞瀑,似是要看穿一般呢喃:“就是这里,那束红光,就是这里!”
良久,他眉稍轻扬,纵身一跃,向着藤条后的山洞掠去,一伸手,撩开密密的藤条,便站在了洞口。
借着傍晚的微光,看向洞里,一眼便发现了地上的滩滩血迹。
他蹲下,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血迹,脸色凝重:“新叶!”
神识扫过这个毫无生机的山洞,他转身,快速地向洞外飞去。
第3章 原来是你()
山洞里,寂静无声。
杨新叶就那样无声无息地穿过了黑石壁。
而石壁背面,却与刚才的情境大相径庭,青山绿水,丽日和风,云烟缱绻
若说在这一片安宁美好之间,还有什么显得突兀,那就是狼狈不堪又昏迷不醒的杨新叶了。
此时的杨新叶静静躺在半山崖那块突出的巨石上,睡得昏天黑地。
又怎么能感觉到一只黑色的大爪子、正慢慢抓向她的那半颗心?
这要是一爪子下去,活的也能变成死的了,流露在黑影脸上那贪婪的神色和滴下的口水,毫不掩饰的说明了一切。
“墨炎,本座的东西,何时轮到你能染指了?”伴随着一道清洌好听的声线传来,一道白色的身影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杨新叶的身前、黑影的背后。
暖风吹起他那白色精致的衣摆,和银色柔顺的长发,微抬的素手轻捻,慵懒的气息不怒自威。
那个被唤作墨炎的黑兽闻言,吓得浑身一抖,倏的收回了兽爪,匍匐在地:“那个大王,我以为,这个女人,您也会当作食物赏给属下,以前”
“以前是以前,而这个,难道你不知道是她自己撞破禁制闯进来的?能用精血启动禁制,你不前来汇报,还想据为已有?”白衣男子威严轻喝。
“大王饶命!属下不敢、不敢”墨炎吓得跪在地上哆哆嗦嗦。
白衣男子不再盯着墨炎兽,视线落在昏睡的杨新叶身上,剑眉轻蹙:“伤成这样,都快死了,如何下口啊?”
他蹲下身子,白净的手指虚抚过杨新叶的心口,却猛的一顿。
然,他并没有在墨炎兽面前显露出一丝丝异样,依然淡定如斯:“这个女人的血,我拿来有用,今日的事,你知道该如何做了吧?”
墨炎俯首在地道:“大王放心,属下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如此机灵,难怪能看门了。
白衣男子没有再理墨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