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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洗白手札-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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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花郎游街之时突然下马,和一小郎君当街拉拉扯扯,出了这一变故,周遭都静了一些。

    苏虞眼角余光看见那抹身影进了街边的一家胭脂铺子。她暗恼自己失态,又对苏庭笑了笑,“你下马干嘛,我捡香囊呢,不小心掉下来了。”

    苏庭将信将疑。苏虞晃了晃手臂,他这才松开。

    那头的阎初在马上探身问:“苏兄,你作甚呢?”

    苏虞催促,“阿兄你快去啊,叫大家都等你一人。”

    苏庭闻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上马。

    苏虞看着他上马,一眼瞥见一旁的蓝裙娘子,便对着苏庭的背影喊了句:“香囊的账回去再算!”

    苏庭回头看了她一眼。

    周遭又热闹起来。

    ***

    苏虞一直弄不清她对徐采薇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刚进宫的那会儿苏虞挺得宠的,入宫没多久就晋了昭容之位,她平日又是一副仗势凌人的模样,宫中与她交好只有徐美人一人。

    徐美人是徐御史徐肃的女儿,只比她进宫早一个月。

    苏虞进宫的时候,徐美人身边的陪嫁侍女徐采薇便已经承了宠,封了宝林,宝林品级太低,不能独住一殿,便仍旧与徐美人同住。

    她进宫没多久,徐美人便身怀六甲了,宫里多年不闻婴儿啼哭,热闹好一阵,苏虞也挺高兴的。只是没想到不出三月,徐美人便小产去世了。

    太医判定是徐美人身子不宜有孕,造成一尸两命的结果,可苏虞认定这其中定有猫腻。

    她暗中调查,在接近真相的时候,崔贵妃崔意如忽然拎着徐采薇去赵皇后赵苓那,状告她苏虞下毒谋害皇家子嗣,与徐美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徐采薇便是她的证人。

    贼喊捉贼。

    这案子还没审完,皇后就被废了,崔意如坐上了后位,这桩案子不了了之,徐美人也就这样不了了之地死了。

    苏虞在徐美人生前住的宫殿里,掐住徐采薇的脖子,质问她是否还对得起她的主子。

    苏虞让她跪在徐美人的殿前忏悔,她守着她跪,不跪满三天三夜不准起来。

    可苏虞没想到,没撑过三天三夜的竟然是她自己。

    父亲谋反,畏罪自尽的消息传入宫中,紧接着传来的便是苏庭带剑闯入大明宫的消息。

    她的世界刹那间天翻地覆。

    苏虞从朱雀门回宫时,脸上还带着苏庭自刎时的血。

    她回到殿内,看到徐采薇跪伏在地上,衣裙被下腹源源不断淌出的鲜血染了个透。

    她怔然地看着,不知自己到底身处何地。

    为何到处都是粘稠的鲜血?

    苏虞恍惚间看见太监宫女们慌乱地把徐采薇抬进屋里去,蝉衣也拖着她去洗了脸。

    她洗完脸,昏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听蝉衣说,差点又是一尸两命。

    自那以后,徐采薇便一直躺在床上,人愈发地枯瘦,肚子却一天天鼓起来。苏虞也开始闭门不出,在自己宫里设了个小佛堂,日日诵经念佛。

    徐采薇临盆的那一天,惨叫声虚弱又凄厉,苏虞在心里很虔诚地替她求过佛,恳求如来佛祖让她多活几年,可是佛祖不曾听见她的恳求,又或许只是听见了不想搭理她而已。

    总之,徐采薇死了,在秦淮出世的那一瞬间。

    正是这个脆弱生命的出世和徐采薇生命的消逝,让她惊醒过来。

    秦淮被裹在襁褓里送进了嘉元帝的寝宫,没过多久,又被送了出来。生母卑贱、太医断定活不下来的儿子,嘉元帝自然嫌弃。

    苏虞怀里抱着哭闹不止的秦淮,漠然看着太监们砸掉佛堂。

    从此,那个天真烂漫的苏三娘便死去了。

第24章 风流薮泽() 
苏庭游完街,和今科进士们一同去享用皇帝赏的曲江宴了,苏虞一个人浑浑噩噩地回了宁国公府。

    她笑自己怎么变得这么脆弱了,不过瞧见个故人而已,就失态成什么样了。

    徐采薇就算是她一手害死的,她对徐采薇有愧,可后来一手将她的儿子送上皇位,追封她为圣母皇太后,这些也该还清了。

    回到灼华院,刚一坐定,就有一人扣门进来。

    是府里的护卫。今儿进士游街,苏虞要上街,苏老夫人便命几个护卫跟着保护她。

    那青年护卫进门便拱手道:“某奉三娘命尾随青衣娘子,见她出了胭脂铺子之后,就”话说一半,他忽然支吾起来。

    苏虞挑眉。

    一旁的蝉衣道:“就怎么了?你说啊。”

    那护卫似是觉得难以启齿,涨红了脸,好半天才挤出来半句话:“就,就去平康坊了。”

    此话一出,苏虞一怔,蝉衣也噤了声。

    无怪乎那护卫难以启齿。

    平康坊是什么地方,整个京城谁人不知?那是京城一百零八坊中有名的要闹坊曲。

    “平康坊者,妓。女所居之地,京都侠少,萃集于此。”

    苏虞皱眉,“你亲眼看见的?”

    “确为某亲眼所见。”

    苏虞睨了眼回话的护卫,心头思绪万千。

    那护卫怕她不信,连忙又道:“某一路尾随那小娘子,见她去了平康坊,最后进了倚红楼。某打听过了,她名采薇,是倚红楼的头牌清倌儿。”

    苏虞低头喝了口茶,敛去眸中的惊色。

    怎么会呢?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一个青楼红倌儿怎么会在不久之后就入宫成了皇帝的嫔妃?

    她确信自己没有认错,今儿街上所遇见的那个青衣女子就是宫里日后的徐宝林。

    定是承德帝秦淮的生母,那个在她面前惨死的女人。况且都叫采薇,绝无可能是巧合。

    半晌,苏虞放下茶盏,见那护卫还等着她发话,便对蝉衣递了一个眼色。

    蝉衣熟门熟路地拿出一袋赏银递给那护卫,“下去吧,切记不可把此事外传。”

    那护卫低眉顺眼地出去了,得了赏银,脚步都是轻快的。

    一旁一直忍着没作声的连翘撇了撇嘴,“娘子,那女人谁啊?”

    苏虞不答。半晌,她忽然站起身来。

    连翘和蝉衣皆是一惊,忙问:“怎么了?”

    “我出去一趟,你们别跟着。晚膳时祖母那边若来问,就推脱我身子不适,已经先用过饭休息了。”

    “娘子,你要去哪?”

    苏虞摆手,出了灼华院。

    越想越不对劲儿,她得亲自去探探虚实。

    ***

    苏虞还是头一次踏足这风流薮泽,昼夜喧呼,灯火不绝的平康坊。

    她沿街步行,眼风掠过一面面让人眼花缭乱的牌匾,最后,停在了挂着“倚红楼”三个字牌匾的小楼前。

    就是这儿了。

    苏虞低头看着自己这身行头,天青色圆领袍,束着腰带,脚上是一双鸦青色翘头履。

    她从小到大不知女扮男装了多少回,都琢磨出经验了,况且她眉目本就生得颇为英气,昂首挺胸,步子迈大一些,活脱脱一个俏郎君。

    苏虞抬手正了正发冠,抬步走了进去。甫一进门,立马就有人迎了上来。

    是一人老珠黄却仍浓妆艳抹的老鸨。

    “哎哟,这位小郎君,头一次来这儿吧,是想听曲儿还是想对诗呀?”

    苏虞看着眼前这鸨母笑得花枝乱颤的一张脸,眼角抽了抽,“有雅间吗?”

    “有!有!有!”鸨母见她穿戴不凡,相貌举止皆是不俗,眼一瞟,那腰间挂着的羊脂玉佩更是难得一见的好货色,自是笑脸相对,有求必应。

    她正满脑子琢磨着这是京城哪户达官贵人府上的郎君,忽听这人问——

    “这儿的头牌是谁?”

    哟!大客户!

    鸨母满脸堆笑,“咱倚红楼好几个头牌呢,各有所长,郎君是想怎么个消遣法儿?”

    苏虞皱眉。

    鸨母笑着笑着,忽觉着有些不太对劲儿。

    这声儿也太细了吧?个头也不太高,再一看,那腰也细得过分。

    正当她目光上移之时,忽听一阵放浪不羁的笑声。

    苏虞察觉鸨母怪异的眼神,心里明白八成是身份要露馅,正思考着对策蒙混过关,脑子里一团思绪被这笑声搅得乱七八糟。

    她正烦,忽觉得这笑声甚是耳熟,还不待她有所反应,便感觉左肩被人虚虚一笼。

    苏虞顿时身子一僵,脑子里的那团思绪已经糊成了一锅粥。

    “孟姑,这小郎君是孤的人,用不着再腾一个雅间,把几个头牌娘子都叫上去,让小郎君开开眼。”

    鸨母看着眼前一高一矮两个人,脑子还没转过弯儿来,就先应了声:“好嘞!”又转头吩咐道:“赶紧把晋王爷的雅间收拾出来!”

    说完,又转回来笑得灿烂,“恭候王爷多时了呢。”

    鸨母低眉顺耳,视线所及的是两双一大一小的鸦青色翘头履,她想起适才她看见两人并肩站在一处的样子,竟觉得那画面和这两双眼色样式相同的鞋子一样和谐。

    她满脑子瞎猜这两人的关系和那小郎君的身份,忽想起被晋王爷这一打断,她还没来得及断定这小郎君到底是娘里娘气的公子哥还是红妆女儿家呢。

    鸨母顺着那双小些的鸦青色翘头履往上看,打算再不动声色得仔细瞧一瞧,没等她视线跨过腰带,就听晋王轻声哼笑了一声。

    她目光赶紧顿住,溜回脚上。

    苏虞被那近在耳边的一声轻哼,弄得面红耳赤,顿住了往他臂弯外溜的动作。

    这个登徒子!

    秦汜满意地笑了笑,勾着苏虞的肩膀把她往楼上带。

    苏虞咬牙,她活了两辈子从没人敢这么对她。没走几步,她一把挣脱开他的手,假模假样地伸手做了一个“请”。

    秦汜挑眉一笑,大大方方地就着她的动作上了楼。

    苏虞看着他的背影,在心里“呸”了一声。这人果然是沉溺于酒色笙箫,轻浮佻达至极!

    进了雅间,苏虞往角落里一扎,板着脸不说话。

    秦汜悠悠然坐下,端起小几上搁着的刚泡好的新茶,揭盖抿了一口,又偏头对苏虞道:“上好的西湖龙井,赏个脸尝尝?”

    苏虞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

    秦汜也不恼,兀自品着茶,又漫不经心地问:“三郎怎么有空来逛窑子?”

    苏虞又是一个白眼,心下不齿。

    她这是头回来这平康坊呢,就碰见他了,市井传言他日日混迹这销金窟果然不假。

    “王爷先解释解释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吧。”苏虞开口。

    “哪句话?”

    还能有哪句话?她一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什么时候成了他名下的了?

第25章 烟花之地() 
雅间内,二人视线交错了一瞬,苏虞便有些慌乱地收回目光。

    秦汜眉毛轻轻一挑,把茶盏搁在小几上,慢悠悠道:“有甚好解释的?字面上的意思。”

    苏虞心里冷笑:“王爷这是在毁人清誉!”

    虽说她上辈子秽乱春宫的事儿都做出来了,可她今生现在还是个未出阁的清清白白的小姑娘。

    “哦?那你方才怎么不反驳我?”

    苏虞翻白眼翻得像是眼皮子抽了筋。

    她那会儿子要是出言反驳,叫老鸨瞧出来她是个姑娘家,然后把她轰出去吗!更何况她今日冒险翻墙出府可不只是为了来这平康坊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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