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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真的有!这种只有边缘有一点颜色的绿毛只有白璧那只宝贝大鸟身上才有,纯天然无伪造。聂雍伸手在沈苍面前晃了两下,小声叫,“沈队长?你怎么啦?”
沈苍毫无反应。
这一时一刻的沈苍简直不像那位注重仪表、万事万能、深得信赖的东亚战区联盟国家战队队长,只像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比伪生命体还不像活人的机器人。
聂雍背后的汗毛慢慢竖起,他记得这个人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刻——buc地下工厂的一切妖魔鬼怪都灰飞烟灭。他记得在这个人的大脑里看见过的战争——“空间光裂术”、“室之潮汐”、“灰烬”还有一些他不知道名字的强大技能,这个人的强悍让一切敌人为之骇然、让国家机器为之忌惮,他就像“最强”的具现化,他是一座巅峰。
遇强则强。
战无不胜。
然后他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为自己挡了一炮,然后就不动了。
“队长?”黄桑的声音出现了惶恐,沈苍是他的偶像,关于沈苍所有的传奇故事里都没有他会变成行尸走肉的这一段,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灵魂烙印。”白璧的声音突然从沈苍身后传来。
那是一只蝴蝶状的伪生命体,在沈苍颈后翩跹起舞。白璧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也有几分不同,仿佛突然间沧桑了许多,“我以为你没有成功原来你成功了。”
“不不不!”聂雍几乎立刻就跳了起来,骇然看着眼前不言不动不闭眼的沈苍,“我没有成功!他大脑里的智脑已经坏了,登录到99%就坏了!他的大脑里也没有什么模拟脑电波,没有你说的那些频率不一样的光点,只有黑洞!我没有烙印他!我不想烙印他!他是自由的!”他不能接受沈苍变成这种样子是因为自己把他“灵魂烙印”了什么的,沈苍是一个好人!一个强大的好人,值得尊敬和崇拜!
“你说什么?”白璧的声音骤然变了调,“你说什么?”
那只蝴蝶猛地飞起,白璧的声音再听不出懒洋洋的腔调,那几乎是个陌生的声音,“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没有烙印他!他是人!是自由人!”聂雍抓住沈苍摇晃,“他不是被我招来的!我没指挥他!我也不会‘使用’他!喂!队长?沈队长?国民男神?”他嘴里胡说八道,脸色却越来越惊慌和苍白——沈苍仍然不动,全身僵冷。
“不——你说——他大脑里的智脑坏了?是坏的?”白璧失声问,“什么是‘黑洞’?”
“他大脑里的智脑程序早就坏了,我看不到任何界面,登陆‘使用者’的进程到99%就断了,然后程序彻底没了。”聂雍语无伦次的说,“我看到他脑电波光点里面有很大一片黑洞,黑的地方在扩大,可能就是原来智脑占据的地方,但现在它们不在了——没有任何模拟脑电波,他不受智脑控制。”
白璧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不可置信,“你说他的智脑坏了?这不可能!一个人只剩三分之二的大脑怎么可能活下来?如果他大脑里没有智脑,他怎么可能活下来?”
“怎么不可能?你们这高科技,什么鳄鱼接小鹭鸟腿上、什么人肉种到机器人身上,连死人都能大卸八块凑合凑合拼活人了,剩三分之二大脑为什么就不能活下来?”聂雍说,“就准你们高科技的把人搞死,还不准人辛辛苦苦的拼命活下来?明明这位沈队长就是最辛苦最倒霉最可怜的一个,他好不容易活下来了,你们又非要说不可能。”想到在沈苍大脑里看见的那些片段,他突然觉得自己把自己说得眼睛酸涩,“他不是机器,他是个人!和你和我一样,受了伤会痛,记得住好事和坏事,他一直一直”他真的无法形容在沈苍大脑里看到的那些,顿了一顿,咬牙切齿的说,“他一直在拼命!你们都不明白!你们谁也不明白!你们就会说‘反正他又不会死’卧槽!”
“你看到了什么?”白璧追问,他好像陷入了一种非常混乱的境地,“他他的记忆里,什么是‘好事’?”
“我看到了”聂雍咳嗽了一声,有点尴尬,“好像他的记忆里真的没什么是好事,比较比较好的吧?”他抓了抓头,“年轻时的、很欠揍的陇三翡?你知道陇三翡吗?专门和沈苍做对的一个道士,听说他们打了几十年,仇很深。”
但在沈苍的记忆里,关于年轻时的陇三翡的记忆却是好的。
“是吗?”白璧的声音从蝴蝶传来,更加失真,他突然找回了理智,“你说进程到了99%,智脑损坏了?”
“是。”聂雍说,“智脑的界面消失了,谁也不能操纵他。”
“不,99%的灵魂烙印仍然是灵魂烙印。”白璧说,“如果不是频率极其接近的脑电波,又临时找到了适合的接点,人类的脑电波是不容易读取的。一般人戴上头盔只能看到智脑界面和脑电波光点,看不到记忆,你能看到,只是一种偶然。也许移植在他大脑里的智脑彻底损坏了,但沈苍的大脑不完整,留有信息输入的接口——99%的烙印也能够允许你输入命令。”
输入命令?老子哪有输入什么命令?聂雍又急又怒,暴跳如雷,恨不得自杀以证清白,却突然想到刚才面对爆破弹的时候,一瞬间非常强烈的不想死。
难道——
老子就这么想一想,就发出了求救信号?
“你的脑电波能影响他的行为。”白璧说,“99%他可能不会完全失去自我,不会完全被你操纵,但可能很难抵抗你的命令。”
聂雍张口结舌,不可置信,“要怎么解除这种‘烙印’?”
“解除不了,恭喜你”白璧突然轻轻笑了一声,“多了一个留在b基地的理由。”
他说,“沈苍,将是你的奴隶。”
我了个大槽!
黄桑听得一张黑脸都快变成了土色,作为沈苍的铁粉,完全无法忍耐这种侮辱,脱口而出,“你敢!”他对聂雍就是一拳,“沈苍为大家出生入死的时候,你还是一具尸体!”
“咚”的一声聂雍应拳栽倒,他没躲,这一拳揍出了两道鼻血。
就在黄桑一拳砸得聂雍眼冒金星的时候,僵硬多时的沈苍突然动了一下。
他的眼神慢慢有了焦点,当即站起,背脊挺直,并不说话。
仿佛刚才经历的一切并不足以让他动容。
聂雍捂着鼻子,鼻血长流的仰望着他,瓮声瓮气的说,“我很抱歉刚才发生这样的事——但这世界已经脱离奴隶社会几千年了,我们都进入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好几百年了——所以沈队长——英明伟大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国之栋梁的无敌战神沈队,刚才完全是一场意外,‘做奴隶’什么的都是白璧那个家伙在胡说八道!侮辱我和队长的人格破坏我和沈队的名誉还有感情(并没有)!我会想办法把‘灵魂烙印’的完全、彻底、完美、快速的清理干净,请务必相信我!”他对着站直的沈苍拜了下去,嘴里是胡说八道,这一磕头似的拜拜却是诚心诚意的。
这世上没有仙也没有神。
只有沈苍,值得一拜。
沈苍没有回答。
这让诚心诚意拜了一拜的聂雍有点接不到话,黄桑还想再接着揍,但沈苍醒了,在偶像面前,他在乎形象,不敢轻易动手。
虽然满身是土衣裳破烂的肌肉猛男可能也并没有什么形象。
但黄桑的内心是很在意的。
没有得到沈苍谅解的聂雍只好没话找话,指着沈苍右手的短剑,那是把他从来没见过的黑刃短剑,剑长不足五十厘米,剑身宽厚,样式很是奇异。
“这是什么高科技?”聂雍厚着脸皮问。
沈苍的左手握着未亡枪,他经常用左手持枪。
原来他并不是左撇子。
右手,是为了握这把剑。
“长剑。”沈苍说。
呃聂雍和黄桑相视一眼,都呛了口气。
沈队不只是小学语文学不好,大概数学也
这不到五十厘米的长剑?
第94章 无心()
沈苍说到“长剑”,手腕一翻,那柄“长剑”削入右手臂前臂,没入骨骼。黑色锋刃在他手臂上划出一道极深极长的伤口,鲜血涌出,但没过多久,溢血停止,伤口以极缓慢的速度在“黏合”。
是的,黏合,并不是愈合。
沈苍手臂上的伤口还在,只是颜色变白,两侧伤口黏合在了一起。
聂雍瞪眼看着那道伤口,再想想那柄没入伤口的剑,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种中二设计——这是谁给他设计的这把剑?这有什么用?这还没伤敌先在自己手臂上开一大口子,伤敌之后再在自己手臂上又开一口子,卧槽!他徒手就能裂空间啊!给搞一把剑有什么用啊啊啊!
聂雍简直要疯,这什么年代的设计!难怪沈苍大脑里的智脑要坏,谁给他设计的接到“使用者”的命令就要冲过来并整出这把剑啊?这要是以前有多接到几次命令那还不把右手臂直接片成肉丝了?
尼玛的智脑坏掉之前他还有没有被别人“使用”过啊?
瞬间脑补过多,脑洞不能好了。
但沈苍还在眼前,眼神和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没有更多“我恨我怨我要毁天灭地”或“全世界都对不起我我要报社”或“我是棵遭人虐待的小白菜”之类的常见基本感情。
“沈苍,东岸重甲小队的火力点交你十分钟之内清除。”那只蝴蝶传来白璧的声音,“西岸的大概要三十分钟”
刚才过去的机甲小队已经在东岸站好队形向海面上的战舰开火,它们的确不灵活,但弹药充足火力极强,压制住了往岸上冲击的登陆艇。甚至有两架机甲架设出高能光炮,准备扫荡远处的战舰。
东亚战区的运输舰开启隐形罩,缓慢后退,暂停释放登陆舰。
海上的登陆舰加快速度往岸上冲去,躲避如雨的弹药和即将横扫海面的激光。
海面上很快被重装机甲的火力清理出一片空地,海面下缓慢浮起一片黑色流动的物质,占据了那片海域。
运输舰顿时过不来了。
有些慢一些的登陆舰被黑色物质卷住,立即沉没,登陆舰上的士兵纷纷入海,有些游着游着就突然沉入海中,消失不见。
另一道高能激光从塔黄岛西岸射出,与东岸的重甲小队成犄角,在海面上清理出一片三角形的空域,海面下似乎能被他们操纵的奇异黑色生物缓慢浮起,扩散开来,不快但也不慢的往外侵蚀。
而清理出的海域中心一艘庞大的潜艇正在缓缓上浮。
正是刚才被“螺蛳油”号俘虏的“基地”号。“螺蛳油”号解体后,“基地”号失去控制,很快被塔黄岛夺回控制权,鲁鲁斯?蒙特西在“螺蛳油”号解体时顺利出逃,并救走了修斯和林北辰,重新控制了“基地”号。
几乎与塔黄岛岛基同样体积的“潜艇”——那基本是一座海底堡垒了——浮出水面。
海水被上浮的船体推上高处,再从数米高甚至十数米高的地方轰然流下,去除了噬光菌的“基地”号呈现出光滑黝黑的金属结构,平直的线条,舰体上能承受万米深海水压的超级玻璃窗洞熠熠生辉,反射着高能激光的炽亮,简直像镶嵌着几十个太阳。
在这些“窗洞”周围鳞片似的甲板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