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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赵掌柜真有什么事情?
“我就是在这里专门等着你的。”他叔叔,也就赵掌柜这几天都让他偷偷地在云萃楼的偏门外角落里等着,就怕离秋叶会过来找他。
没想到,这才三天,离秋叶就真的来了。
“怎么了?出啥事了?”
她就觉得不太对劲,这赵掌柜几天前突然把她送云萃楼那些菜品的帐,都让那去梨花村拉菜的伙计给结了,平常都是每个月底结一次帐的,而几天前,才是月中,赵掌柜就让人把她的帐给结了。
而这几天来拉菜的伙计,也不再跟她多话了,几乎是拉了菜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愿意跟她打。
本来以前他还经常给她带些常用的物品呢,她就觉得,这同一个人,怎么就变化那么大。
但若是赵掌柜出了事,那就说得过去了。
“我跟我叔,已经被云萃楼的东家给辞了。”
“啥?怎么回事啊?这云萃楼的东家,凭啥说辞就把你们给辞了?”离秋叶一惊,再怎么也想不到,这赵掌柜竟然不在云萃楼干了。
怪不得这拉菜的人,对她的态度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原来是跟了新掌柜,就不屑于她了吗?
看来从明天开始,她就不能再往云萃楼里边送货了,这没凭没据的,以前有赵掌柜在,她结帐是不成问题的,但现在,看来是没那么简单了,说不定到时候,人家就给她赖帐了,她也拿人家没辙。
还好她今天就来看看,不然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发现呢。
“辞了工,还算是好的,我叔他……”春子一顿,没有再说下去,“得了,离姑娘,你是赶紧回家呢,还是……”
“春子哥,我跟你一道去看看赵叔吧。”
既然都来了镇子上,又知道了赵掌柜的事情,离秋叶觉得自己没道理连看都不去看一下,起码得送上自己的关怀之意啊。
这赵掌柜,可是没少帮她的忙。
“那……行吧,你上车,我来赶车。”
离秋叶跟着春子,就到了一户三进大宅前停了下来,她知道赵掌柜这些年虽然是做了云萃楼的掌柜的,但也不是个喜欢偷偷摸摸的人,所以家里边的所有物件,都只是靠着他一个人的薪资维持着。
她没想到,赵掌柜住的地方,还是挺好的,这么个三进大宅子,起码得要个八百到一千两吧。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东想西想呢,却见到出来开门的,竟然是来春堂的东方掌柜。
这,怎么东方掌柜会在这儿?
“哟,是秋叶过来了啊。”东方掌柜一见到她,就高兴地扯开了嘴唇,“快进屋里边坐,小筱啊,快,你秋叶妹妹来了,赶紧去沏杯好茶。”
“哎,爹,我马上就来。”屋子里边,传来了东方筱的声音。
这怎么回事?这不但东方掌柜在这里,连东方筱都在?
布谷山上的枸杞,离秋叶都是卖给来春堂的,而且她也见过在来春堂帮忙的东方筱,所以对他们,并不是很陌生,但是他们出现在这儿,她觉得很奇怪。
东方掌柜没有注意到离秋叶脸上的表情,领着她就往客厅里边去,“秋叶啊,到了东方叔家,就跟自己家一样,别客气啊。”
离秋叶脑门上边出现了好几个大问号,这是东方掌柜家?不是赵家吗?这春子不是带她去见赵掌柜的吗?她怎么就来到了东方家了?
这是几个意思啊?
春子像是看出了离秋叶心里边的疑惑,“离姑娘,我叔跟我,现在都暂住在东方叔家。”
“什么?你们怎么会住在这里的?”
这再怎么样,就算被辞了工,但家总还有的吧,房子,总还在的吧?怎么就会暂住在东方家呢?难道还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吗?难道赵掌柜,不止是被辞工了吗?
“哎,别提了,那喜迪奇,可真不是个东西,硬是说赵哥贪墨了他云萃楼的银子,把他这些年积攒的银子拿了去不说,还把房子都给抢了去。”
整整五千多两银子啊,他喜迪奇说是脏银,就变成脏银了,连带着那三进的大宅院,都被说成了是贪云萃楼的银子买的。
东方掌柜心里边,也是气得很啊,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人家喜迪奇,可是知府大老爷的姻亲,喜边奇的妹妹,是邺郡知府的二姨太,他小小的一个掌柜,也没法给赵浩讨个公道啊。
“什么?”这回,离秋叶是真的被惊到了,这……都赶上强盗了啊,这赵掌柜,也就是赵浩,在云萃楼里边兢兢业业十几年,难道连个五千两银子,都挣不到了吗?
还有那房子,怎么他姓喜的说是他的,就是他的了?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难道说,皇甫觉也不管管吗?这喜迪奇想要拿赵浩的银子跟房子,总得经过官府吧?难道这皇甫觉,就是这样子断的案?
“不行,这还了得,这事可不能这么算了,我找皇甫觉去。”离秋叶气得愤然转身就要离开。
“别,秋叶丫头,你可别去了。”
东方掌柜赶忙拉住她,“你县令大人哪里知道这档子事啊,就算知道,也管不了啊。”
“他不知道,那谁知道,他皇甫觉不是县令吗?这葫芦县里边,还有他管不了的事情?”
“秋叶啊,那喜边奇可是知府家的亲戚,这事是知府大人亲自下的令,也不能怪县令大人啊。”
这县令的官再大,在知府那里,还不是一只能随便捏在手里边的小蚂蚁啊?
知府?原来是有知府做靠山啊,离秋叶很生气,对于这种没道理的事情,不讲理的人,恨不见一个踩死一个。
可是,她现在是人微言轻,一个农村的小姑娘,哪能跟一郡之长抗衡的,还是得忍下来。
“东方叔,赵叔他人呢?”他们在这说了那么久的话,也没见赵浩出来,难道是外出了?
“哎,赵哥在*上躺着呢,平白无故就被打了板子……”
“啥?还被打了?”这简直是欺人太甚了,可恶的喜迪奇,以为有个云萃楼就了不起了吗?看她这回不彻底弄垮他们。
“东方叔,赵叔他要不要紧?”
“我叔他……都皮开肉绽的,这都两天了,还是……”想到他叔还躺在*上半死不活的模样,一旁的春子就忍不住掉眼泪,这喜家那些人,也太得寸进尺了,把他们家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去不说,还把他叔给折磨成那样子,真他娘的不是人。
“春子哥,你赶紧地,用这个药水给赵叔擦擦伤口,这是我家的独门秘方,很管用的。”离秋叶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春子,其实是从空间里边拿出来的,这是她用小瓶子装着的碧落灵水,是用来以防万一的,没想到那么快这用上了。
“哎,好,谢谢离姑娘,谢谢。”春子高兴地接过离秋叶手中的瓷瓶,拨腿就往赵浩的房间跑去。
他明白,能让离秋叶拿得出手的,都是上好的东西,她说这药很管用,就一定是真的,他得赶紧给他叔上药水去。
“秋叶啊,你可真是个好姑娘啊,这赵哥能遇上你,可真是幸运啊。”东方掌柜叹了一声。
虽然这赵浩是因为离秋叶的原因,才会落了个那么悲惨的下场,但这事件好歹也能让他看清楚了,这喜家是个怎样不要脸的人家,赵浩以后,也可以活得轻松一些。
要说这赵浩啊,年纪也不大,也才三十五,当年就是因为家里边遭了难,就只剩下了他跟春子两口人,被喜迪奇的老娘给发现在,大发善心地赏了一口剩饭吃。
从此赵浩就被喜家给分到了葫芦镇上的云萃楼里边做小厮,没成想这赵浩也不是个吃素的,就几年的光景,便当上了掌柜的。
这么些年,为了报当年的一饭之恩,赵浩就差天天都睡在云萃楼里边了,又加上要照看他大哥唯一的儿子春子,也就没有成婚,一个人单过着。
也算得上是个老好人。
谁能想到,这喜老太太的儿子,真特么地不是人,简直算得上是六亲不认啊,赵掌柜那么个为云萃楼劳心劳力的人,硬是被他说成是个宵小之徒,还被打了二十大板子。
他这回也算是真正地跟云萃楼断了所有的关系了。
不过,东方掌柜还是担心啊,这赵浩现在算是身无分文,连个容身的地方都没有,虽然跟春子两个人也算是有个照应,但这葫芦镇上,谁都知道他是被喜迪奇给赶出来的,又是得罪了知府大人的,还有谁家愿意让他去做掌柜的?
怕是也没有了。
如今,等赵浩伤好了后,他都替赵浩发愁,不知他该何去何从啊。
“东方叔,这两天麻烦你了。”
“嗨,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当初刚来到葫芦镇那会子功夫,若不是有赵哥帮忙,只怕也当不上这来春堂的掌柜的,这会儿,正是报恩的时候啊。”
“这来春堂……”她还以为来春堂就是东方掌柜自己家的呢,原来也不是啊,那来春堂的东家会是谁?看赵浩跟东方掌柜的交情,似乎……
“我只怕在来春堂,也呆不长了,哎。”若是让喜迪奇知道,赵浩现在是住在他家,估计他这个掌柜的,也是做到头了。
“来春堂……和云萃楼是同一个东家?”离秋叶猜测,看到东方掌柜点头,她心里明白了,原来来春堂,也是喜家的啊,那喜家倒是也算是个财大气粗的人家了。
“这样吧,东方叔,你看,这赵叔呆在您家,也不是个事儿,不如您去看看他,如果他这还能动的话,我是驾着牛车来的,不如就先把赵叔接到我家去休养。”
离秋叶提议,赵浩呆在镇子里,她就怕那喜迪奇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就怕再连累了东方掌柜。
她家里反正也不差多两个人,妙龄这些天也是没有什么活要忙了,只是在家专心带孩子,再照顾一下赵浩,也是可以的,而且春子也是要跟过去的,大家相互有个照应,也是好的。
“这个……我这是没什么问题,就是这赵哥那边,你得自己去说去啊。”
“行,待会春子哥上好药,我就会进去问问的,赵叔住在您家,我也怕是会给您带来麻烦。”
“瞧你说的,秋叶,难道你东方叔,就是个怕麻烦的?”
“东方叔,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不是怕喜家又出什么幺蛾子么,咱们还是多防着点才好。”
东方掌柜一听离秋叶的话,心里边也是挺赞同的,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这东家,可不是个善茬啊,仗着自己是知府的姻亲,什么狠事儿都干得出来。
“哎,这些年赵哥可算是帮过不少的啊,可到头来,就只有你一个小姑娘家,能容得下他,这真是……”
“东方叔,这真心实意地懂得报恩的人,有这么一两个,就很不错了,哪能指望所有人都能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思想啊,何况,赵叔不还有你这个好友不是?”
“秋叶啊,你这是在夸你自己呢,还是在夸东方叔啊?”东方掌柜被她的话逗得‘噗呲’一笑。
“爹,秋叶妹妹,你们怎么在外面站着,不进客厅里坐会儿?”东方筱端着茶水从厨房过来,就看到两人在客厅外边聊着。
“没事儿,筱姐姐,我就不进去坐了,等会儿先去看看赵叔。”离秋叶心里边,还是担心着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