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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射空,我心中一惊,这才意识到这个怪物似乎会分身之术,刚才我在镜子中看到的不过是他的一个虚幻的影子,而他的真身已经迫近了我,此刻正举着狰狞的爪子,瞪着血红的大眼,向我扑来。
我嗷地一声惨叫着,匆忙躲闪着怪物迎面向我扑来,可是为时已晚,那只怪兽用他的尖厉的爪子死死按住了我,让我动弹不得,紧接着,他的丑陋的生长着无数尖厉牙齿的长吻,就要向我的面部啃咬而来。
我死死地用手揪扯着怪物的脖子,不让他靠近我。
然而,我的力气终究还是太小,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恶心的野兽大嘴一点一点向我迫近。
我的心脏狂跳,剧烈的恐惧和绝望死死揪扯着我的心,我感觉在下一秒自己就要离开这个人世间了。
然而就在此时,我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那清脆的铃音,似一道醒魂咒,让我从噩梦中猝然醒来。
被铃声惊醒过来后的我,心脏还在狂跳不止,恐惧依旧如影随形,我拼命地用力敲打了几下胸口,这才觉得好受了点。
旁边的电话依旧在响铃。
想起了那个救命电话,我故作镇静,拿起手机仔细查看,却惊奇地发现来电号码正是安澜的新号码。
怎么回事?安澜深更半夜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急事么?我急急地接通了电话,听筒中传来的不是安澜的声音,却是一个女人急促的声音。
“喂,你好!请问你是安澜的朋友或者家属么?他刚才在路上出了车祸,情况有点危急,请你抓紧时间到我们所在的医院来一趟。
我们的医院位于城市南环和北环交叉路口左右,是市第八人民医院,请你尽快赶来,伤者需要紧急手术,需要家属签字。”
什么?这怎么可能,一个小时前,安澜还好端端地在我这里,这会儿怎么就会躺倒在医院里呢?如果病情不严重,安澜断然不会拜托别人来打这个电话。
糟了,安澜一定伤得很重,想到这里,我的一颗心颤抖起来,我哆嗦着手脚站起身来,手忙脚乱穿上了外套,拿上了提包,冲出了门外。
就在我锁上门,准备进入电梯间时,我突然想到了,在这深更半夜,光凭我一人之力,恐怕不能更好地为安澜服务。
看样子安澜伤得不轻,我怕我万一赶到了医院,看到了安澜的惨状,光顾着痛哭,而无法从旁协助医生,办理相关手续等。
再说了,在这子夜时分,我并不知道,出去到外面行走,能否顺利打来出租车,我的驾照刚刚考过,但是由于我过于胆小,一时半刻还不敢开车上路。
想到了这里,我又匆匆忙忙拐了回来,来到了贾卿的门前,疯狂地拍打着他的门。
我不敢多做耽误,为了节约时间,一时之间,也顾不上是否扰民了。
“砰砰砰”,在我的大力敲门声音下,穿着一套睡衣的贾总揉着惺忪的眼睛,打开了门,他迷迷糊糊地问我:“凌云,出了什么事么?你怎么半夜三更不睡觉,穿戴整齐这是要去哪里啊?”
见到了贾卿,我像是见到了亲人一样,心中稍觉安慰。
“卿哥,你快点跟我走吧,安澜,安澜他出事了,就在刚才,医院打来电话,说他被车撞了,情况很严重,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我的声音因为紧张和害怕带着哭腔,我等不及贾卿回答,就急急地拉住他的衣襟,企图让他跟随我一同前往医院。
“凌云,你别着急,我马上随你前往,你等下,我加个外套,拿上提包和钥匙就走。”
贾卿见我焦急,匆忙安慰着我,他挣脱了我的手,连忙拐回到了房间,一分钟后,他披了一件半长款的黑色风衣,拿着手提包匆匆冲了出来。
为了赶时间,贾卿领着我坐上了电梯,来到了地下车库,我跟随着他,一路小跑着来到了他的座驾前。
一辆黑色的奔驰汽车静静地停泊在车库里。
开门,上车、打火,一串连贯的动作之后,车子像离弦之箭冲出了车库,向着我说的医院疾驰而去。
车子风驰电掣,奔跑在城市的环道之上,我焦心如焚,却无事可做,只有默默地看着从窗外一闪而过的霓虹灯和城市高楼,一遍一遍地为安澜祈祷着平安。
我的心因为紧张和害怕,隐隐作痛,我想哭想流泪,可是却只能选择坚强,我拼命咬住嘴唇,努力不让眼泪流出眼眶。
贾卿见我紧张万分,试图安慰我,“凌云,不要担心,由我陪着你呢。”
车子行驶到了一半时,我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我低头一看,来电号码正是刚才医院的号码。
接通后,依旧是那位女护士的急促声音。
“喂,你好,是安澜家属么?你到了没有?病人现在情况越发危急,我们医院正在对他抢救,目前来看,他需要紧急输血和手术,但是医院血库已经告急。”
“我,我。。。。。。我马上到。”被听筒中医院护士的话,吓得心惊胆颤的我,结结巴巴回答道。
听了我的回答,贾卿为了节约时间,就加大了脚下的油门,在接下来的几个红绿灯时,他来不及等待绿灯,就一路红灯地连连闯了过去。
第二十四章 雪中送炭施援手()
在争分夺秒当中,车子快速冲进了安澜所在的医院,我来不及等贾卿停泊好车子,就匆忙打开车门,疯一样向着医院入口跑去。
来到医院大厅,正看到值班护士,急忙询问:“护士你好,请问刚才你们医院收治了一个车祸病人,他现在人在哪里?”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询问。
护士打量了我一眼,用手指了指医院走廊的另一端讲道:“您顺着我手指的方向往前走,坐电梯到四楼右拐找手术室即可。”
顾不上等候贾卿,我匆忙跑到了电梯前,摁了下去,才发现这破电梯,年久失修,半天没有动静。
来不及等候电梯,我一口气奔跑着爬上了楼梯。
在我的身后,传来了贾卿关切的声音,“凌云,你慢点,小心摔倒。”
我无暇回答,也顾不上停歇,在最短的时间内,匆匆爬完了四层楼梯,当出了步梯时,已累得气喘吁吁。
出了楼道,向右拐,一眼就看到了手术室的大门。
我连忙跑过去,向门口值班的护士打听。
“护士,那个叫安澜的病人现在在哪里?他伤的怎么样了?我该怎么做?”我的声音颤抖着,急切地询问着。
护士见到我出现,连忙递给我了几张票据和一些资料。
“哎呦,你这家属总算是赶来了,病人正在手术室抢救,你先把这些单子给签一下,然后下去缴费,我马上联系医生给病人进行脾脏摘除手术。”
“什么?脾脏摘除手术?护士你确定你说的正确么?”我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不能相信听到的话语。
与此同时,贾卿已经赶了过来,他似乎也听到了我的质疑声。
护士耐心解释道:“病人因为车祸导致脾脏破裂,他同时被撞断了一根肋骨,目前伤情引起严重的内出血,医生正在为他输血急救。
你要抓紧时间签字,我们好安排接下来的手术。
对了,病人还需要大量输血,可是医院库存有限,去掉取血液的车,到现在还没有及时赶回来。
如果你的家属中或朋友中有万能输血者,请马上通知他来医院一趟,兴许用的着。”
“让我来吧,我是0型血,而且身体健康,没有丝毫毛病,过去也献过血。”
贾卿冲上前,对护士讲道。
“很好,你先去缴费,交完费后,在手术室门口等我,如果需要,会安排你给伤者献血的。”
我一边倾听着护士的交代,一边用笔快速地填写着手术意向单。
我知道,安澜的父亲有病,一时半会儿可能赶不过来,可是他的哥哥,为什么也不能赶来看望安澜呢?
想到了这里,我的心中满是忐忑和疑惑。
贾卿在我填写表格的空当,已经匆匆下楼交好了费用。
在他拐回来时,我已经手忙脚乱填写好了那重如千均的手术意向书,只是在填写的时候,我来不及细读那一项项手术并发症及手术中存在的巨大风险提示,为了救安澜,我只有咬牙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此时,安澜的父亲和哥哥都不在场,我责无旁贷地担负起了家属的全部责任。
手续齐备,护士拿着所有单子进入了手术室,很快,她又再次出来,招手示意贾卿跟他走。
“可能需要输血,凌云,你在这里等我。”贾卿回头安慰我说。
“好的,卿哥,多亏了你。。。。。。”我想说一些感谢他的话语,却发现因为极度的恐慌和害怕,脑袋中已经凌乱如浆糊,说起话来总是词不达意。
贾卿跟随着护士去抽血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在手术室门外焦急地等待。
我发现这是一家位于郊区的小医院,设施老化,医生稀少,病患更是门可罗雀,此时此刻,医院静静的走廊里,再找不出第二人和我作伴。
我推测安澜可能是在附近受的伤,所以本着就近原则,才被救护车拉到了这里急救。
安澜离开我之后,应该赶回自己的集体宿舍才对,他一个人来到这郊区干什么呢?
可惜安澜依旧在昏迷当中,无法回答我心中层出不穷的疑问。
想到了安澜马上要接受脾脏摘除手术,我不免又后怕起来,我的眼前似乎还晃动着刚才那手术风险单上的种种风险提示。
所有的恐惧和担忧顷刻间全部袭来,让我的心一直高悬着,无法放松下来。
我颓然依靠着墙壁,焦急地等待着。
想到了脾脏摘除手术,我并不了解,就干脆打开了手机,在网络上搜索着关于脾脏摘除手术的风险以及痊愈后的后遗症及注意事项。
看到网页上介绍的关于脾脏的重要作用,及失去脾脏后,人体免疫力可能会下降的介绍,我不禁替安澜惋惜不已,他还那么年轻,可是却要早早地失去这样一个重要器官。
在简单地浏览了一些常识后,突然,我的视线停留在了一个贴吧当中的帖子上,发帖的一个自称为医生的人宣称,被切除了脾脏的人,寿命普遍超不过20年,看到这言之凿凿的帖子,我的手不禁再次颤抖了起来,脑袋中也随着“嗡”的一声响动,如遭重锤打击一般,眩晕起来。
天啊,20年,如果帖子中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安澜充其量只剩下20年的寿命了么?那他陪伴我的日子岂不是屈指可数了么?
安澜今年刚刚24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再过20岁,他正值青壮年啊,如果让他到了那个时候,被疾病逼迫着告别我和这个世界,该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情啊。
一想到这可怕的一幕,我的双腿不由一阵发软,几乎无力继续站立在那里。
我虚弱地蹲下身去,苦苦地思索着那残酷的未来,到了真到了那个时候,我该怎么去应对?
正在这时,贾卿已经抽好了血,快步走出来,当他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模样,立即慌张地将我搀扶了起来,把我拉到了走廊一侧的椅子上让我坐好。
“凌云,我已经为安澜输了400ml的血,派出去运送血液的车也已经返回,所以给安澜持续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