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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且听我说,在下机缘巧合,曾学过一些禁制之法。只是其法复杂,非我目前的修为所能研习,便一直未有进益。虽是如此,对这上界禁制,在下也略有研究。思虑一月,总算想出一条破解禁制的方法。只是”
“只是如何?”女子听她说出上界禁制,便信了大半,一向枯竭沉闷的心,也不由激动起来。
“只是此法需得以修为为基,若是在下能突破至筑基圆满,或有三成可能。”
“才三成?”女子不满地说道。
陆静姝心中气闷,这三层已是她的极限,若这女子仍是不满,她也没有办法。
“在下实力有限,三成已是极限。”
女子沉默,面上神色复杂,最后无奈一叹,“好吧,我且信你。若你突破之后,仍旧无法破解禁制,便等着老死此地吧。”
说完,她手一挥,陆静姝出现在一间修炼室中。屋内除了石床,蒲团之外,别无他物。
女子亭亭玉立,站在一侧,“这是你修炼的地方,隔壁有炼丹炉,药田里的灵药尽可采摘使用。那男修便在屋外,我已吩咐他,不得打扰你修炼。”
“劳前辈费心,在下不通丹道,只需有一清静之所便可。”
女子略带嫌弃,神识探过,眉心更是紧皱,“不会炼丹就算了,还是个五灵根,那得废多少灵气,花多少时间。算了,此物给你,可助你一臂之力。”
陆静姝接过,掌心躺着一块灵光熠熠的圆石,形状如高阶妖兽的妖丹差不多,只是灵气纯正浓郁许多。
见她一脸好奇,女子说道,“这是十阶信天兽的妖丹,灵气清正,可直接炼化己用。”
“信天兽?怎么从未听过?”
听她此话,女子神色哀伤,“那是几万年前的事了,信天兽纯善,妖丹更是有妙用。人修得知此事,群起杀戮,信天兽全族绝迹。这一颗恐怕是世上仅存的妖丹了。”
陆静姝握着浅蓝色的妖丹,感受其温和清正的灵气,仿佛万年前的惨剧不曾发生。
心中淌过淡淡的哀意,却听女子一声轻笑,自嘲道,“这最后一只信天兽便死于我手,你若得了它,仍不能突破,我便教你用命来偿。”
见女子挥动衣袖,怒气冲冲地出了屋子,陆静姝心中不悦,虽说她如今受制于人,可这女子同样有求于她。
强自定了定心神,收敛情绪,调息打坐。
半日后,她打开屋门,门外是一处繁花似锦的庭院,灵草灵花盛开,宛若仙境。
魁向白正一脸憋屈地侍弄花草,一向不染尘埃的衣摆上落着些许泥土。
见她掩嘴轻笑,不由气结,“你倒是好了,还能静心修炼,我一介金丹魔修,却得委身在此,侍弄灵草灵花。”
“前辈若能想出离开此地的方法,在下也不必受制于人,强行突破了。”
听她此话,魁向白无奈一叹,“也罢,许是命该如此,那禁制你到底有几分把握?”
“三成。”
魁向白低下头,继续浇灌灵草,便是言语上的轻薄,也没了兴致。
陆静姝想了想,许是那女子对他做了什么,这才偃旗息鼓。
相较与魁向白,她的处境总是好上几分,何况此地灵气浓郁,又有信天兽的妖丹在手,若是当做闭关修炼,也是件机缘。
她调整好心情,重新走进修炼室,布下重重阵法,将凝神静心的薰香点上,便盘膝静坐。
三日过去,所有纷杂的情绪都被沉淀下来,她取出妖丹,以灵力包裹其外。
蓝色妖丹透出朦胧亮光,渐渐缩成明珠大小,陆静姝将其送入口中。
妖丹入口微甜,并没有想象中的腥味,随着妖丹入体,清正的灵气源源不断地爆发出来,挤入经脉丹田之中。
她不急不缓地运行功法,将妖丹内的灵气运转周天,汇入丹田。
十阶妖兽的妖丹灵气何其充足,直到突破筑基圆满,经脉丹田巨变之后,灵气仍是不停地往外溢出。
陆静姝心中一紧,调动神识,经脉中紫气泛出,团团围住妖丹,将其困在一角。
待妖丹的灵气被封,她才慢慢运转诡道之力,将其逼出体外。
“咦?竟然还是个通诡道的修士。”
体内响起一道爽朗的声音,听着似乎是位十七八岁的少年。
陆静姝的动作一滞,脸色惨白,双眸眯起,“你是谁?”
“我是信天兽呀。”
第115章 灭族往事()
陆静姝周身防备,内视紫气翻涌中的蓝色妖丹,神识一遍遍扫过,仍未发现任何异处。
“你找不到我的,我不过是一缕残存的意识罢了。”
十阶妖兽的意识不可小觑!
“你想做什么?”毕竟她刚刚用他的妖丹修炼,信天兽灭族的惨剧源头又是因为人修贪婪,心中实在有些忐忑。
“你怕什么?我都死了三万年了,还会跟你一个几十岁的小丫头计较吗?”
少年声音柔和,并无激烈冲突的情绪,陆静姝稍稍放下心来。
“不知前辈意识尚存,晚辈冒犯,前辈可有什么事要吩咐?”
“不用唤我前辈,叫我阿笠就好。我出声唤你,确实有要事托付。”
能商量便是好事,陆静姝恭敬问道,“阿笠请说。”
“我原是西蒙的信天兽,与数百同族生活在一处。我族居之地十分隐秘,外人来犯,也常九死一生。在我两万岁那年,外出游玩,在族居入口处,见一位七八岁的小姑娘晕在路边。我怜她年幼,便接回族中照料,小姑娘醒后,告知我们身世。原来她出身修仙世家,只是父母双亡,遭家中姐妹迫害,才一路逃亡至此。我见她天资聪颖,又孤苦无依,便留她下来,耐心教导。”
陆静姝听到此处,已大概猜得出那小姑娘便是石室中出现的女子。
“她自小勤奋,修为进阶十分迅速,实非我妖兽能及。待她突破化神之后,便要出去报仇。我苦劝无益后,只得放弃,任她离开。她这一走,便是万年,再回来时,已是还虚修士。”
许是知道她修为尚浅,并不晓得还虚之意,阿笠解释道。
“化神之上,乃是还虚,合道,渡劫,大乘。她修至还虚归来,我自然十分欣喜,却不晓得灭族大祸,便始于那日。”
阿笠轻轻叹了口气,追忆至七万年前。
“我族中秘地,重重关卡,巧夺天工,那些试图攻入我族之人均不能得逞。唯有外出历练的信天兽,因身份遮掩不当,才会陨落在外。她虽是人修,却在族中长大,我早已将她视作亲人。族中往来的通道,也一早告诉了她。却不想”
陆静姝心中暗暗猜测,那女子忆起往事,分明痛苦不堪,当真做了错事不成?
“却不想在她大仇得报之后,喜欢上了一位男修。二人相处时日渐久,她便将自己的身世坦然相告。许是信天兽的妖丹,太过有吸引力,男修渐渐动了心思。哄得她回到族居之地,伙同数位合道还虚的修士,侵入我族。举族陨落,便在她归来的那一日。而我,也是死在她的手上。”
陆静姝不可置信,那男修动手,尚有缘由可追。可那女子如何下得了手,这信天兽如师如父教养她长大,怎会是修炼的妖丹那么简单。
“其实也不能怪她,那一日,是我要她杀了我。而她也不过是被男修所骗,可她一人之力,如何阻得了七八位修士的屠戮。所以,既不能逃出生天,我便要她永生永世记得这一日。在所有修士欢天喜地之际,我见她满目伤痛,一剑刺入我的左胸。而我的妖丹亦被她收起,也是那个时候,我的一缕神识覆在其上。”
屋内是安静的沉默,男子似乎陷在回忆中,久久没有出声。
“在我死后,同行的修士都欲杀她而后快,毕竟她在信天兽中长大,留着始终是个隐患。她仗着地形优势,一身重伤,逃出西蒙。从那天起,她便日夜苦修,不曾中断,比之幼时更加勤奋。我附在妖丹之上,从未与她说话,她也不晓得我的存在。在突破合道之后,便去寻当日灭族的几位修士报仇。有人死于她手,她也数度几欲丧命。”
陆静姝说不清女子的行为,对错几分,便是杀光那日的修士,又能如何?当日将贼引入族居之地的,正是她自己,此事永世不能磨灭。
“最后一人便是男修,彼时她已心坚如铁,而那男修却新娶了娇妻,春风得意。二人大战之后,男修终是略胜一筹,将她囚于下界蛮荒之地。又设下厉害的禁制,令她永生永世不得投胎转世。”
“投胎转世?”那女子已经死了吗?
“不错,其实被囚此地的只是她的生魂,而她早已在大战之中被男修所杀。可她心有不甘,竟是连生死也弄不清楚。”
“那你唤我,是让我告诉她真相吗?”
陆静姝有些不忍,女子凭借万年的恨意与复仇之心,残魂留存万年。如今却突然告诉她,她早已陨落,未免太过残忍。
“你不必告诉她真相,待禁制解除那一日,生魂挣脱束缚,自然会投胎转世。”
“那你要我做什么?”
“在我死后不久,我才想起,族居秘地之中,仍有几枚信天兽蛋留存。信天兽繁育极其艰难,非灵气温和的宝地不能出生。族中女子产下兽蛋后,便会送入秘地中,孵育万年。幼兽甫一出生,便可化作人形,与一般人修无异。可破壳契机,却需得有族中长辈输入灵气,引导其自行破壳。你如今得了我的妖丹,体内的灵气纯正温和,十分接近信天兽,用来引导幼兽最合适不过。”
此事只是有些麻烦,而且那西蒙在何处,她并不知晓。但她得了阿笠的妖丹,也是种下因果,为他奔波一次,实属应该。
“那西蒙并不在太元界中,我不知该如何去到那里。”
“西蒙在灵界,此事等你飞升之后再去。族居所在与进入之法,我会提前告知与你。我的神识已存了三万年,很快就要消散,不能等到你去我族那一日。”
“飞升何其艰难,我不敢保证一定能到灵界。但若有一日,当真能够飞升,必会前去西蒙一趟。”
“多谢你了,眼下我一抹神识,没有任何谢礼相赠。而族中宝物已尽数那那几人敛去,唯有秘地之中,有一抹温泉,乃是为孵育幼兽而存。便赠予你吧,往后信天兽如何生存,自有天命。”
信天兽已然灭族,若她当真取走温泉,幼兽该如何生存。且她得了妖丹,已经足够了。
“温泉便留给幼兽吧,你已赠我妖丹,足矣。”
若非他手下留情,未在她突破圆满之时,稍做手脚,恐怕她已是一缕残魂。
“多谢。”阿笠声音低浅,似叹似哀。
第116章 了却恩怨()
陆静姝逼出妖丹,握在手中,见它小了一大圈,仅剩李子大小。心中一时复杂,妖丹的主人意识尚存,自己却用去它半生修为。
“不必觉得为难,灭族之祸虽始于妖丹,但我死了三万年,已无力回天。能祝你一臂之力,也是助我自己。”
“她当日将妖丹予我修炼之时,你可觉得难过?”
“不会,过了这么久,她始终将妖丹留在身边,当初在灵界,也未用来修炼。如今给了你,待你破开禁制,她也会随着消逝,而我也待不了多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