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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吃个哈根达斯都要报备!
虽然没人敢严管,但是她一点也不想因为自己贪嘴,被一堆亲王妃叫过去说教。
许是被管得太久了,她回国后居然忘了大饱口福。
现在终于是记起来了,偏偏身边多了个比亲王妃们杀伤力更大的江翊。
果然,哪怕乔琪的眼神已经热烈的很了,江翊依旧视而不见。
如果不是他的步伐大了点,乔琪说不定就真的以为他是真的毫无察觉了。
乔琪站在店门口,舌尖无意识地伸出来润了润嘴角,手『插』进暗袋里『摸』了『摸』。
还好,她带手机了。
既然这样,那她就自己买!
便利店门口处的大冰柜里种类齐全,刚刚推开柜门,森森的冷气就扑面而来。
伸进冰柜里的手臂迅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彻骨的寒意钻进肘关节,可乔琪完全不在乎。
“香草味,巧克力味,樱桃味,草莓味……”
指尖在每种口味上流转,一时间很难做下决定。
就好比一个穷人突然中了五百万,完全不知道该先吃顿好的还是该先买套房。
发大财的冲击力太大,来日方才这个道理都不知道了。
“乔小琪。”
一般来说,江翊很少这样叫她。
除非他生气了。
但是现在,乔琪完全不在乎他生气。
反正,她任不任『性』江翊都只是把她当妹妹,都不会喜欢她。
那她还不如多任『性』几次呢。
于是,乔琪连头都没回,快准狠地抓起一个香草味地付了款。
出店门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破罐子破摔了,她连余光都没给江翊一个。
乔琪就这么坐在店门外的长椅上,顾不得晒了一天的椅子滚烫,心思全部都在手里的可爱多上。
翘着手指撕开最外面的包装纸,热浪遇上冰凉的冰淇淋,升腾起了一团白气。
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截舌尖,试探着『舔』了上去,满足地眯了眯眼,神情就像是偷吃了灯油的小白鼠。
江翊靠着店门看着因为一根冰淇淋就满足成这幅模样的乔琪,无奈之余,又生出了几分心疼。
昔日乔大小姐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硬是用尽全力给乔琪拼了个特殊政治权利。
一生富贵平安的同时,乔琪也失去了很多东西。
皇室是什么地方,明争暗斗从未休止。
立宪制实施后,除了皇室派别间的摩擦,更有皇室与议会的制衡。
乔琪作为一个名誉公主,做得真的是很好了。
好的……让他心疼。
一直被压在心底的那股冲动再度袭上心头,那句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敛眉间,唇边多了一个凉凉的东西。
抬眼望去,乔琪的嘴唇被冻得滴血般的红,因为江翊站在台阶上的缘故,哪怕她把自己手上的冰淇淋高举,在江翊抬起头后,始终差了一点距离。
“翊哥哥,我想吃蛋壳,你帮我把上面的吃了。”
江翊张嘴,一口咬下了冻牙疼的冰淇淋。
味觉神经迅速传递到中枢,脑袋也冷静了不少,那句没说出口的话也顺着含化的冰淇淋一起咽下。
乔琪,我带你离开你并不喜欢的皇室好不好?
第十五味()
第十五味
红酒啤酒
两个人沿原路返回旅馆,还没拐进巷子,乔琪就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跨进门槛,泪眼朦胧间,乔琪就看见坐在厅堂里的人。
一身干练的职业装,连鬓发都是一丝不苟。
侧脸看向他们时,精致的眉眼挑不出一点不妥。
“江翊,今晚的飞机别忘了。”
擦肩而过的时候,乔琪抽了抽鼻子,被她身上的香水味刺激得打了两个小喷嚏。
所以,刚准备跨门槛的姚摇收到了第一个暴击。
“以后别用那么浓烈的香水。”
姚摇:“……知道了啦。”
口气要多娇嗔就有多娇嗔。
前一秒还小小上扬嘴角的乔琪僵住了笑容。
“翊哥哥,你要走吗?”
江翊看着眼尾耷拉下来的月牙眼,余光掠过靠在门框上一脸无辜的姚摇,沉默了。
“为什么那么快就又要走?为什么你们都那么忙?为什么……”
眼看着乔琪就十万个为什么了,江翊立刻识时务地投降:“飞机改签到明早。”
这话自然不是对乔琪说的。
接受指令的姚摇迈步离开,听着远去的脚步声,乔琪小小地抿了抿嘴角。
“翊哥哥,你真好。”
江翊:“……”
真想提醒小乔琪,得逞之后别得意得太快,也就是他,乐意装视而不见。
第二天一早,江翊还是离开了。
乔琪『揉』着睡眼拉开窗帘,眯眼目送他的离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小巷尽头,焦距盲区,她才扑回床上,再次闭上眼。
下午,乔琪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踏上了飞往巴黎的航班。
机长的自我介绍刚结束,乔琪就忍不住拿出了放在包里的邀请函。
打开反光的信纸,抬头就是自己的名字。
目光下移至落款处——
巴黎大皇宫博物馆。
乔琪举起邀请函,挡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但是笑得偷腥猫似得眼睛将她的小喜悦暴『露』无遗。
……似乎,翊哥哥今早飞的也是巴黎呢。
这份邀请函于她而言,无疑于渴了就有人递水。
十来个小时的飞行结束,乔琪下飞机刚准备呼叫江翊时,就看到笑得得意的严蕾。
默默拿下刚放到耳边的手机,脸上云淡风轻,实则电源键都快被她按坏了。
“小乔琪,又不打招呼『乱』跑了对不对。”
机场大厅里。
严蕾仿佛没看见乔琪的面瘫脸似得,挽着她的胳膊就朝车走去。
“……好在这两天巴黎有个时装展,要不然我都要发愁谁来接你。”
“翊哥哥在这里。”
“江翊?他只是转个航班啊,在你飞机落地前两个小时他就飞苏黎世去了。”
一股委屈从乔琪心底升起,严蕾不动声『色』地记下她的表情变化,继续欢快地解释:
“对了,你翊哥哥也到了谈情说爱的时候了,我看他和那个姚摇就不错,你翊哥哥那少年老成的德行,配个岁数大点的也无所谓……”
耳边的严蕾依旧在喋喋不休,颇有点老母亲般地『操』心着江翊的终身大事。
从姚摇到茹梦,各种『性』格都被她罗列了一边,却独独没有她乔琪。
终于,她强作镇定地打断了严蕾的滔滔不绝,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转向严蕾:“姐姐,那我呢?”
严蕾的表情管理一直强悍,此刻更是自然:“小乔琪动春心了?没事,你还小,喜欢谁慢慢来不急啊,我们先讨论你翊哥哥。”
“姐姐,翊哥哥只比我大一岁。”
严蕾的手掌暗暗握成拳,又快速松展开。
脸上的笑容有些牵强,“乔琪,你不能随便动心,知道吗?”
“为什么?”
严蕾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几次欲言又止,但最后,她还是决定说出来。
“乔琪,你不能结婚,因为这世上没有谁能和你在缔结合法夫妻身份后,还能让你继续待在皇室。”
没了皇室,你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从小到大,乔琪想过很多种自己不能谈恋爱的理由,但是却从来没想过会是这个。
『性』命和爱情,哪个更重要?
“就算你愿意让自己置身在危险里,但是那个你爱的人呢,他会愿意每天活得提心吊胆吗?”
或者说,你舍得吗?
严蕾叹了口气,反手握住乔琪冰凉的掌心:“乔琪,我反对和漠视的不是你喜欢江翊。”
无论你和谁在一起,我都很难支持。
我不愿意我的妹妹为了谁,从此以后,头上都要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车灯有远变近,光晕最后停在了城堡墙壁上,正中的光圈再明亮,也依旧有阴影。
乔琪木木地下了车,手指关节蜷曲成了紧绷状态。
踏进城堡,客厅里只开了半边水晶灯,挂着相框的圆柱投下斜斜的影子。
燕尾服管家对她行了个半礼,伦敦腔字正腔圆:
“公主,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有酒吗?”
管家一愣。
烛光,高脚杯,摇晃在杯中的红酒。
乔琪枕着手肘把玩着据说是严蕾天价拍下来的一套酒具。
而杯中酒也是极品,光是闻闻,就有醉了的错觉。
但是这一幕落到急急赶过来的严蕾眼中,几乎就是在要她的命。
“乔小祖宗,快放下来,借酒消愁愁更愁啊!”
万一喝多了把我的酒杯砸了就更糟了。
好在,乔琪意识很清醒。
严蕾小心地放好一整套杯具,长长地松了口气。
一转身,就对上乔琪失落的眼睛。
“行了,别想得那么灰暗,江翊要是喜欢你,那这一切都不是事。”
“翊哥哥不喜欢我的,他只把我当妹妹。”
严蕾『摸』了『摸』下巴,有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醍醐灌顶。
敢情这两是都不相信对方喜欢自己啊。
亏她还想东想西『操』那么多心,原来就是双向暗恋啊。
想到这,严蕾清了清嗓子:
“你怎么知道江翊不喜欢你?”
“翊哥哥只把我当妹妹,他喜欢比他大的。”
比起江翊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对我的喜欢,是妹妹对哥哥的喜欢”,乔琪这个理由简直就是扯淡。
严蕾顿觉自己可以再放个几年的心,反正这俩那么多年都没理清楚,这一时半会儿更不可能。
我爱你,你爱我,但是你觉得我不爱你,我觉得你对我的爱不是爱……
真的是揪心得让人想笑。
不能笑,忍住!
“来来来,姐姐教给你,这种心酸喝红酒是没用的,得用啤的,懂?”
第十六味()
第十六味
麻辣兔腿
严蕾身边有陆尧派过来的人,自然也清楚,要是真让她碰了酒,那陆爷绝对削了他们。
所以,这两姐妹最后抱着一肚子的葡萄汁瘫在酒窖的地上。
游『荡』在大西洋上的豪华巨轮上,正举办着一场低调的拍卖会。
姚摇勾着冷淡的眉眼斜靠在椅背上,再一次举了个手里的号牌:
“一千万。”
“一千五百万。”
“两千万。”声线慵懒。
“两千一百万。”
“三千万。”
话音落下,先前和她叫价的人也不吭声了。
姚摇敛眉转了转中指上的翡翠绿,耳边是拍卖员最后的确认:
“三千万一次……”
“恭喜姚小姐。”
姚摇勾了勾嘴角,对着之前叫价的几位颔了颔首。
拍卖会结束,姚摇跟着工作人员离开拍卖厅去提货。
刚进门,那工作人员就在自己面前直挺挺倒下,一个冰凉的物体也贴在了自己的脑后。
“姚摇,没想到你还活着。”
“你封简都还活得好好的,我怎么敢死?”
屋子里的灯亮起,江翊坐在桌前,打断了这两个的“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