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奴参见常文侍,参见陈选侍。”新人是陈家送来的,即便陈家已经有了陈选侍,也仍然觉得不够。陈恒刚提为选侍那会,陈家便和陈恒商量,要把后辈送进来。陈恒不肯,他一个叔叔,和一个侄子共侍一妻算什么?那会陈恒王恩正盛,陈家只好作罢。现在陈恒一势微,陈家赶紧送了新人,说也没和他说。新人过来问安,陈恒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这人长得极为俊美,要说的话,比陈恒还要美上几分。口里虽然尊陈恒为选侍,为表哥,但眼里也『露』出了点不屑。倒对常煜极为谄媚,不知道的,还以为常煜是他的表哥。
要换作以前,陈恒是不干的。现在他心里凉了,只能“谢谢”家里没给他送来几个差辈的小辈。
常煜看了眼新人,又和陈恒道:“我让下人准备了,你晚上同我去温室。”
“费心了。”陈恒道。
“王上特地吩咐的。”常煜道。
&n
bsp; 提到王上,陈恒心里揪了一下,晚上已经有常煜哥哥了,为什么还要叫上他?不言而喻。
陈恒是不愿意,起身的小表弟,听了常煜的话,心里也恨恨了一下。进府到现在,他连王上的面都没见到!王上怎么这么喜欢这个瞎子?
等“小表弟”出去,常煜才安抚道:“你别怪王上,王上也是没办法。”
这事确实不怪赵瑞,别人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等她知道,人都已经在府里了。家令给她递名册,她才知道府里多了几口人。因为这事,赵瑞还骂了赵六一通:“你当多一个人,是多一双筷子啊?”
养这么多人,花销得多大啊。老板出身的赵瑞,心疼钱。
“我知道。”
两人说了会话,外面便传来了古筝声。
“是王上!”看到不远处的王上,常煜的语气也不像平时那么温吞。
他眼睛看不见,也知道常煜哥哥内心的欣喜:“我们出去看看?”
常煜这才有所收敛:“好……”
走了两步,陈恒捏了一下常煜的手:“哥哥,晚上我就不去温室了。”
以前光在乎自己,很多东西都看不到。现在瞎了,反而看得到了。常煜哥哥喜欢的是王上。记得那一次,常煜哥哥服侍王上,王上到一半又叫了几个侍人,其中就包括了他。他们服侍着王上,到半夜,他醒来见哥哥缩在了角落。肩头微微抖动,一『摸』哥哥的脸,脸上都是泪水。后半夜王上也发觉了,从那以后,王上让哥哥服侍,都不会叫其他人。
“嗯?”这会已经走近了,常煜也没多说,只是回捏着陈恒的手。
走近一看,不止有王上,还有护卫赵笙。赵笙看到常煜和陈恒,也朝两人侍子行了礼。
这首曲子,之前没有听过,令人耳目一新。陈恒听了好一会。
“好些了?”赵瑞问陈恒。赵笙侧头,看了眼亭子。现在亭子里只剩下赵瑞和陈恒了。刚才常煜眼里的失落,赵笙仿佛也能感受到。
陈恒觉得有点别扭,现在他都成瞎子了,怎么王上对他还这么殷勤?对于赵瑞来说,男宠她都是不关心的,关心陈恒,也是因为陈恒的眼睛。
“殿下怎么就让常文侍退下去了?”
“不是他要告退吗?”刚才见到这两人,赵瑞停下来头一件事,就是问陈恒的眼睛。常文侍说告退,赵瑞也让他走了。
“王上很久没有陪常文侍了。”
“哦。”
一时无言。
赵瑞小心翼翼道:“你现在,不想死了吧?”
说回自己的事情,陈恒平静了几分。
陈恒摇了摇头。
“真的?”
“疼,”陈恒道,“不想了。”
这话倒实在。
“这样也好。”
让赵笙进来,赵笙也不进来。室内可比室外暖和多了,气温下降的时候,赵瑞就在想这个冬天怎么过。两天不到,家令便有了安排,给她安排了温调房。按照规矩,后院的常文侍也是可以住进来的。想着陈选侍眼睛不行,赵瑞也提了一嘴。按照纨绔一贯的秉『性』,叫两个男人进去,也知道要做什么了。
“你真不进去,鼻子都冻红了。”那会纨绔嬉皮笑脸,还要『摸』她的脸。
赵笙当然没个好脾气:“王上快进去吧,惹了风寒小的担待不起!”
“好好,你要是累了,就到本王床上来歇歇。”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多嘴了,把小笙笙惹恼了。第二天让她多扎了半时辰的马步。脸都是黑的。
第二天赵笙的心思也定了,纨绔不是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吗?凭借一首词一首曲,就认为对方转『性』了?依然好『色』成『性』。
为什么赵笙就认为赵瑞同时宠幸常煜陈恒?比起同时宠幸,好像赵瑞睡东边,常煜陈恒睡西边更令人难以相信。赵瑞压根就没碰男人,一个人睡大头觉,美滋滋地睡到第二天。被赵笙捶醒。赵笙这个粗人,敲门也大声,快把门给捶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捶人。这一点赵瑞还吐槽对了。赵笙确实想捶人。
“两位娘子,里边请,好些时候没来了!”见到街边的两“姐妹”,站在门口的兔郎赶紧招呼了。赵瑞『摸』了一下鼻子,看着旁边冷淡脸的赵笙。这天气本来就冷,赵笙往旁边一杵,要掉冰渣子了。
第81章 产()
买买买!v章购买比例没有达到100%的; 只能72h后刷新阅读 “他和你说了我失约的原因吗?”高湄道; “我可以解释的; 你听我说……”
尽管过去这么多年,高湄仍旧想亲口解释。这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要不是当年被人打昏了头,她也不会失约,他们约好了时间,他们原本是要逃离宁州的。
“有什么用?”
“我知道你去了杏花亭; 我知道你在那里等了一夜。”高湄急切道,“那年我托人带了口信; 你应该知道的。”
高湄的眼角有点发红。窗外的雨; 没有任何停止的架势。高湄的发丝有些晕湿; 黏在了脸上,看上去极其狼狈。她现在的狼狈; 比得上五年前的那一天吗?她被人打晕,第二天才醒来,急匆匆地赶到杏花亭。爱人已经不在了。守亭的人说; 那里有个男人; 等了一夜。当年她托人带去了口信; 解释了失约的原因,却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应。他们的联系,彻底地断在了五年前。高湄总以为是自己失约的错。
高湄没有什么变化; 还是像五六年前一样。常煜倚着门; 神情一晃。待在王府的这些年; 他早已忘却那一夜的痴等。不记得了。记得的时候也在想,那一夜的人,是他吗?好像不是他。常煜在那里等了一夜,那时候他并没有多大,还怀着和高湄双宿双飞的欣喜。
那夜的杏花,那夜泥土的味道。
有人来了。
踩着泥土,发出了呱唧的声音。雨下得有点大。
他没有等到高湄,等来了自己的母亲。看到母亲,常煜如遭雷击。
“常煜,你太令我失望了。”
“姓高的不会来了。”
常煜有点发抖:“母亲……你放过她……”
天『色』阴沉,不时地发出滚隆隆的响声。他跪在地上,乞求母亲的原谅,母亲低下眼睛,以不可忤逆的姿态道:“你随我去安京。”
他想得太简单了,他以为逃出常府,就能逃离母权的掌控。他忤逆母权,和高湄相恋,他们甚至策划了一场出逃。眼看着要成功了,不过是母亲稍稍抬手,他的喉管又再一次被捏住。
“常煜,你可能想让她死。”
常煜总抱着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要是他们能够逃脱……
怎么逃得了?
“母亲,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那夜的雨,下得可真大。
看常煜的反应,高湄更恳切了:“当年你收到了对不对?你为什么不回我?”
“回什么?”常煜看着高湄,“我已经是王府的人了。”
“我们还可以逃。”高湄道,“对,我们现在也可以逃!”
高湄刚近前一步,常煜就紧紧地靠住了门。看上去十分的抵触。
“你怕我?”
“我不想跟你走。”常煜道。
“为什么?”
“我和你说,我贪恋王府的富贵,你信吗?”
“你不是这种人。”
“人是会变的。”常煜道,“我堂堂常家七郎,本该荣华富贵,为什么要跟着你受苦受难?”
高湄顿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反应,似乎没有被常煜激到。
“如果你认为我会相信,那就太低估了你在我心中的地位。”高湄握住了常煜的手,“这一次我都安排好了,我们一定能逃出济州。”
常煜挣扎了一下,奈何高湄握得太紧。
“我知道你不信。”
“我爱上她了。”常煜道。
“谁?济州王?”
“你大概会觉得可笑,我的的确确爱上了她。尽管她有后宫三千,尽管我也不是最受宠的那个。”常煜道。
“我爱她。”常煜说得真切。
高湄紧盯着常煜,似乎想识破常煜的谎言。
“你又在骗我?”
“我没有。”
“你怎么会喜欢她?”
“高湄……”常煜道,“我也不想……”
常煜手腕一阵痛意,高湄将他的手腕握得很紧。他试图说服高湄,以防对方拉他走。
“她『逼』迫我,让我做世上最难为情的事情……可在我身上的是她,我想过,要是你,我会那样吗?我不知道,我只看到她……”
“别说了!”
“高湄,你放过我……”
就像被触电一般,高湄松开了常煜的手。她做了五年的梦,他们相拥而泣,他们互道衷肠,怎么也不是这样的。高湄喉咙发涩,张了张口,掉了一颗眼泪:“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哥哥……”陈恒想靠近常煜,常煜仍旧抱着臂膀,无声地拒绝了。即便上了马车,常煜后背仍然有些冷汗。刚才要是高湄呼喊一声,让人发现,他们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知道陈恒没有坏意,只是让他“一偿夙愿”,但并不是谁,都想见老情人的。他身后是整个常府。一损俱损。
“府里有什么新鲜事吗?”昨天下了场大雨,把天地洗得透亮。出了个好日头。
家令给赵瑞穿着衣服,想了想,道:“倒没什么新鲜事。”
“有一件,陈选侍和常文侍似乎闹别扭了。”
“哦?”
“下人们知道,陈选侍在常文侍那儿哭了。”
“诶?这个新鲜,常文侍脾气那么好,陈选侍是怎么惹到的?”
“男人的事,小的也不是很懂。”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估计这会工夫,他们又好了。”这里的男人,就跟女人一样嘛,还耍小『性』子。
“主子,你等会还要去练功?”
“是啊,”想到这里,赵瑞也很惆怅,“有什么办法?什么来着,最怕一曝十寒。”
赵六嘿嘿笑:“主子,你现在越来越有文化了。”
“本王一直是文化人。”
“是是。”
赵笙早就在门口了,抱着剑看赵瑞吹牛。
“主子,请。”
看到赵笙,赵瑞膝盖惯『性』一抖,跟遇上梅雨天的老寒腿一样。赵瑞谄媚道:“不,你才是主子。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