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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家之宝,赵玉涵想她若是戴上这支玉钗,府上甚至是整个绛州不知会有多少人羡慕她?
她假意推辞了一番,最后还是欢欢喜喜的将玉钗收了下去。
“玉卿妹妹,你先梳洗一番,饭菜稍后就送到你房里。姐姐就不打扰了。”
赵玉涵朝她行了一礼,扭着杨柳腰飞快的退出屋子。
***
百日宴就设在第二日,郑家在绛州也算是个大族,更何况长乐郡主也来了,不管是出于好奇还是巴结,郑家今日宾客满堂,主仆尽欢,鲜花着锦,热闹非凡。
前院是招待男宾的,内院则是招待女眷的,各家的老夫人、夫人和小姐们。
孩子从前院抱过来时,正睡着呢。
赵玉涵将孩子递到赵玉卿面前,轻声哄道:“娘的宝儿,快睁开眼睛看看这是谁呀,这是玉卿姨妈,是京城的长乐郡主呢。你要快快长大,等你长大了郡主就带你去京城骑大马… ”
骑大马对婴孩似有莫大的吸引力一般,听到赵玉涵的话,她怀中的婴儿睁开了双眼,两眼望着赵玉卿,不哭也不闹,咧出一个大大的笑。
“这孩子可真是机灵,一睁眼就瞧中了咱这院子里最漂亮的姑娘。”旁边的人说着奉承话。
赵玉卿动作僵硬地接过孩子,搂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摇晃,拍着孩子的后背轻哼小调。
上辈子她盼了五年孩子,最后终于有喜却又无力庇佑,让他和自己一起不甘离世。如今她重生成赵玉卿延续了生命,只是她的孩子却没有这样的机会。
“郡主可真是温柔。”
“郡主真是慈爱啊…”
夫人小姐们七嘴八舌的讨好赵玉卿,叫她心头有些反感,她将孩子递回赵玉涵手中,将早已备下的长命金锁拿了出来。
“希望小侄儿能长命百岁,富贵安康。”
赵玉涵抱着孩子屈膝道谢,“郡主金口玉言,这孩子一定会平安顺遂的。”
赵玉卿抬手让她起来,又吩咐明月将锦乡侯和清河公主备好的礼单念了一遍,其中好几样珍奇宝贵之物,叫院中之人艳羡不已,也给赵玉涵涨了不少体面。
夫人们见锦乡侯府的人是当真喜爱这位出阁多年的姑娘,长乐郡主和这郑府的大少『奶』『奶』交情颇深,又热切了不少,一边逗弄着襁褓之中的婴孩,一边说着欢喜话。
“这孩子白白胖胖的,真是惹人爱…”
“瞧他这五官生得多俊啊,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
“大少『奶』『奶』也算熬出头了,以后就是享不尽的福了…”
孩子在夫人们手中转了一圈后才回到赵玉涵的手上,不过襁褓里已经多了不少贵重物品。
孩子被婢女抱下去喂『奶』,夫人们陪着赵玉涵说笑,赵玉卿觉得有些闷,便起身打算去后花园走走散心。
赵玉涵实在是太过殷勤,竟撇下了众多夫人,出来陪赵玉卿。
***
北地苦寒,寻常花木在冬日难以存活,是以园子里种植的多是青竹、翠柏、梅树等耐寒的植物。目光所及之处,青白相映,红梅怒放,暗香幽浮,的确是个叫人心情愉悦的地方。
姐妹俩在小径上慢悠悠的走着,说着一些幼年时的趣事,一时间温情脉脉。
赵玉卿忽地停了下来,指着不远处的人问道:“那人是谁,怎会出现内院?”
赵玉涵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解释道:“那是伽蓝寺上的弟子。老夫人信佛,和伽蓝寺主持有些交情,今日是府上的大日子,寺里应当是来送贺礼的。”
寺庙也送礼?如此接地气?
“既然是僧人,那他为何只穿僧衣不剃度?”赵玉卿继续问道。
其实那少年长得很好看,五官十分秀气,甚至有些阴柔。好在他穿着僧衣,目光澄澈,身上的少年气更浓一些。
赵玉涵笑了笑,“他是高僧莫问的俗世弟子,据说他三岁时生了一场大病,生死攸关,得亏莫问大师路过,将他救回来。不过…”
说话间,一位羞怯怯的美貌姑娘朝着青年走去,似在说着什么。
赵玉涵一边看戏,一边说道:“大师说他有桃花煞,十八岁时命中有一关生死大劫,需随他在寺庙苦修才能避过。那父母被儿子先前的危急吓得不轻,当即就允了。”
“哦,是吗?这和尚的故事还挺有趣的。”赵玉卿点头,却没有深入了解的念头,转身就要走。
“你就不想知道他为何引得姑娘们如此前赴后继?”
赵玉卿来了兴致,这位僧人除了美貌一无所有,能引得富贵千金主动献殷勤,确实难得。
“为何?”
第20章 来个刺激点的()
“哦,什么样的出身竟让姐姐都觉得稀罕?”
赵玉涵定定的看着赵玉卿,忽然就叹了口气,“妹妹身份尊贵,备受宠爱,京中的好儿郎排着队任你挑选,怎能明白我们的难处。我们这样的人家,需着时时算计,留意着好儿郎,若是低嫁过去,还得提携女婿,哪有高嫁的好?
可这偏僻苦寒之地,哪有显贵人家,即便碰到了又岂是能攀附上的?这小和尚,『性』子单纯,家境简单,根底浅,是最好的结亲人选了。”
她引着赵玉卿往那隐蔽幽静之处走去,离那一僧一女的地方更近了,渐渐的有交谈声传入耳中。
“唔,我倒是忘了你说,他法名叫忘忧,俗名却是佟北辰,是京中户部尚书的唯一嫡子……”
佟北辰?
赵玉卿的身子轻晃了一下,重复道:“佟北辰?佟清华之子?”
赵玉涵点头道:“是啊。”
“这样的人家京城里多的是,有何稀罕的。”赵玉卿话中带着几分讥讽之意。
唯一嫡子……这几个字就是她心头的伤口,只要有人提起,那伤口便会被扯动,钝痛一点点传遍全身,心神俱伤。
“妹妹家世显赫自然是看不上佟家那样的,可我们这边陲小城,哪家有那样的权势地位?”赵玉涵拉着赵玉卿躲进一陇翠竹里,小声道:“佟尚书是布衣出身,家世浅薄,京中勋贵想来也不会太瞧得上他,不会将女儿低嫁的。这佟少爷又是在咱这,老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绛州城的姑娘们可还不使力?”
“佟家家世寒酸,可不代表着你们就有机会了?”
结亲讲求的是门当户对,户籍不同如何结亲?何况你这是大熙朝最穷的州府,竟妄想嫁到最繁华之地去,真真是白日做梦。
赵玉涵似乎没有听清赵玉卿的风凉话,遗憾道:“我们家妞妞要是再大个几岁,就好了。或者我再小个几岁,像妹妹一般的年纪就好了。”
赵玉卿假装没看见她意味不明的眼神,噤声道:“嘘——”
【小师父,这是我做的香囊,您觉得如何】
赵玉卿听见那羞答答的少女软声问道。
佟北辰犹豫了片刻,将香囊接了过去。少女一脸的喜『色』。
“好一个『淫』僧。”赵玉卿低声骂道。
未出阁的女子赠送男子香囊,他难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明知不可为偏要为,和他那衣冠禽兽的爹有什么差别?不愧是父子。
佟北辰拿着香囊,细细查看,那认真的模样好似检查女红的先生。他开口以后,更像了。
【上等丝绸,不错。不过这针脚太过粗糙,配『色』也有些艳丽,实在不美】
【你……】
那姑娘直愣愣的望着佟北辰,脸上一阵青一阵。她怎么都没想到,佟北辰居然真的一本正经的去点评了,还说她女红不行!
好气哦。
姑娘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会儿,正打算再说点什么其它的话来转移话题时,对面那皱着眉头的俊美少僧又开口了。
【施主,这里头装的可是兰香、佳丽香、玉华香?兰香舒缓神经使人精神愉快,佳丽香助情宜兴,玉华香烟远盈宜解酒,都是好香,却不宜混在一起。一旦混合,容易使人过度兴奋,精神躁动,举止不当,甚至做出非常之事。
施主若是对香这一途不了解,还是不要配的好,若施主实在喜爱,小僧这里还有几本香经,倒是可以借给施主观阅。】
“哈哈…这小和尚还真是可爱,跟木头一样,一点都不女儿家的心思。你瞧那姑娘,脸都快气歪了…”
赵玉涵扯着赵玉卿笑道。
【你……你真是太过分了】
姑娘一把将少僧手中的香囊夺回,捂着脸飞奔离开。
【施主,施主】
佟北辰一脸的茫然,他是真想不通啊,那位施主不是让他评价香囊的,他也认真看了,如实点评,怎么那施主反倒不高兴了。
师父说得对,女人心,海底针,真是麻烦。
噢,不行的,师父说了,不能在人背后说是非。他又犯了妄言之戒。真是罪过,罪过。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娘,你看这招根本行不通啊,他就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
咦?这又是哪里传出来的声音?
“嘘~”赵玉涵眼尖,指着斜上方的一丛草木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小和尚还真是抢手。”
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赵玉卿在那发现了一对母女。少女脸若银盘,五官舒展,略显丰腴,也算是个清秀佳人。
不过她嘴里说出的话和脸却是极不搭,实在叫人意外。
少女旁边的『妇』人,沉思片刻,分析道:“木头,就是木头才好啊,这样的儿郎实在,靠得住。他那样的家世,想要靠上去的女人数不胜数,你应付得来吗?他这耿直脾气,老早就帮你那些不怀好心的女人打发走了,你说好不好?”
“你看看你爹,倒是生得好也懂风情,可你看看后院那一群小妾,膈应不?”
少女点头,“娘说得对,方才是我想岔了。可是我该怎么办啊,小和尚怎么对付先前那位小姐的,您也是看见了的……”
“让娘来想办法。”『妇』人安抚住少女,眼珠子四处游『荡』。
“有了!”
『妇』人起身去水榭里,将茶水放置在托盘中,一路小跑过来。
佟北辰已经往前走了一段路,『妇』人便端着茶盘从边上的小道抄过去,健步如飞,终于赶在了小和尚前头。
少女气喘吁吁,刚追上去,手上便被『妇』人塞了托盘。
“女儿啊,根据娘这些年的经验来看,这木头老实,你旁敲侧击是没用的,咱得来个刺激点的。”
“刺激的?”少女脸『色』顿变,随后面『色』『潮』红。
“待会儿你端着茶水过去,脸上慌一点,从他边上过时就装作不小心摔在他怀里,茶盏里的茶水一定要将那小和尚的衣裳打湿。你跟他道歉,将他带到屋里去换衣裳,趁着这个时间你把外衣脱了,抱住他。娘再带着人来找你,你到时候什么都不说,哭两声就成。”
『妇』人信心满满,“烈女怕缠郎,这话放男人身上也是一样的。女儿啊,他不行你就主动点,干脆生米煮成熟饭,他怎么都跑不成了。”
少女不比『妇』人老道,心头还有顾虑,担忧道:“娘,这万一要是不成,岂不是害了女儿一辈子?”
『妇』人气得狠拍了少女两下,两手叉腰,怼道:“你啊!让你干什么都推三阻四的,你就想着人在家中坐,佳婿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