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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恩宠非凡的郡主结亲,增加夺嫡的筹码。
在鲜花与掌声的拥簇下,赵玉卿的『性』子却越发的骄纵。幼年时还能说是精灵古怪,可到了十多岁时,那已经变成了刁蛮任『性』。
众人虽看在皇帝和锦乡侯夫妻的面子上不会说什么,私下里却十分瞧不上她。就连赵玉卿的哥哥,赵思远,对这位妹妹也十分不待见。
可以说这位长乐郡主是享了万千宠爱,遭了万人厌弃。
这几日下了雪,赵玉卿也不知从哪寻来的法子,说要以雪水煮茶。
下人们听了,不以为意,雪嘛,随处可见,随便拿个瓦罐装一罐便是。赵玉卿岂是那随便之人,她要的是落在梅花上的积雪,装在玉瓶中,再慢慢融化。
这下子可就苦了众人,天寒地冻的还要上树收雪,实在是折腾人。
雪若是隔了夜或是雪中有瑕疵,便要倒掉重新收集,如此折腾了几天,也不过一瓶雪水。
她身边的下人苦不堪言,不少人的手都生出了冻疮,又红又肿,又痒又痛。
下人知晓上报无果,只好私下哭泣,相互安慰。可巧赵思远就听见了这么一桩事。
赵思远决心好生教训赵玉卿,让她也感受一番冰雪之苦。
他虽对赵玉卿一向是不假辞『色』,但赵玉卿还是比较倾慕这位兄长的。毕竟赵思远有一副极好的皮囊,又文采斐然,实乃翩翩君子。
赵思远提出要带自己玩,让赵玉卿惊讶了一番,随后欣然前往。
兄妹俩并没有离开侯府,就在后院的院子玩雪。
赵思远心灵手巧,在他的手下,一团积雪变成了大雪人,憨态可掬,叫赵玉卿十分喜欢,她便求着赵思远教她这个法子。
也不知是赵思远没有认真教还是赵玉卿手笨,学了半天她怎么学不会。每当赵玉卿气馁时,赵思远就会用积雪作出新的小玩意儿,在边上鼓励赵玉卿坚持下去。
赵玉卿一向好强,又是个死心眼的人,就跟那雪犟上了,也没察觉到自家兄长是在哄骗她。
从午后到晚上,连晚饭都没吃,赵玉卿在雪地里呆了三个时辰,才勉强作出一个完整的雪人。回到房中,她的双手已经肿成了胡萝卜,不能弯曲,一沾热水,十指便是钻心的痛。
赵玉卿疲惫至极,无心吃晚饭,也不泡澡,就和衣而睡。到了夜里便发起了高烧。到了早上还没退下去,下人们眼见瞒不住,只好将此事报给锦乡侯夫人。
大夫只是染了风寒,煎了『药』,却无法喂下,这般折腾又是一天,赵玉卿的病情却丝毫不见好转,到了今夜,便一命呜呼了。
第4章 有事相求()
新雪初霁,金灿灿的阳光照在屋顶上,如同佛光漫天。只是看久了,眼睛有些疼,赵玉卿便移开了视线。
“咕咕”腹部传来几声叫唤,她这才觉得有些饿。细算下来,这具身体已经两天两夜没有进食了。
正要命人传饭,隔扇就被推开了,清河公主领着一个女子进了屋里。
那女子外头穿着一件火红的狐袭,里头是妃『色』的圆领上衣,下头则是散花百褶裙,头上『插』着一根如意珍珠钗,十分华贵。
可见这少女身份必定不低。
两人见赵玉卿是清醒着,十分高兴。
清河公主快步上前,关切道:“长乐,今日觉得如何?”
“好了许多,就是有些饿。”
赵玉卿『揉』了『揉』肚子,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清河立即叫人将饭菜呈上来。因着才病过,不能吃油腻的,菜『色』十分清淡,一小碗八宝粥,一碟酱牛肉,一碟黄瓜丝。
赵玉卿只吃了八分饱,便放下了筷子。
“娘,我吃好了。”
清河替她擦了擦嘴,半是训诫半是心疼,“等过了年,你就十三岁了,是个大姑娘了,可不能再这样贪玩胡闹了。这次把娘和你爹快吓死了,就连你舅舅也差点出宫来探望你。”
赵玉卿看着她,四十多岁的『妇』人,虽然保养得不错,但也阻止不了岁月的无情。她鬓间已经有了银『色』,眼窝凹陷,眼皮下更是一片青灰。可怜天下一片父母心。
赵玉卿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亲,也不知是否还健在。
泪水从眼眶中滑下,她哽着声答道:“是,女儿知错了。女儿以后会懂事的,不会再让爹娘担忧。”
清河没想到一向骄纵的女儿竟转了『性』子,她不知内里因果,只以为女儿这次吃了大亏遭了难才改了『性』子,更是心疼不已,遂抱着女儿哭了一阵。
过了一阵,母女俩才分开,赵玉卿望向清河身后的那个女子,记忆繁多且杂『乱』,她一时间还不能认出眼前这少女的身份。
那少女见她目『露』『迷』茫,冲她眨了眨眼,“郡主不记得我了吗?”
赵玉卿摇了摇头,“抱歉,我脑子昏沉沉的,只觉得你有些面熟,但叫不上你的名字。”
对面那少女因着她的话,『露』出惊愕之『色』。这赵玉卿生了一场病,跟换了个人似的,从前飞扬跋扈的长乐郡主何时变得这般客气?更别说道歉了。
清河公主拉着那女子坐下,同赵玉卿解释道:“这是长平侯家的千金,李静,你们俩可是好姐妹呢,自然面熟了。”
“原来是静儿啊。”
赵玉卿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
这李静应当只是普通的侯府千金,不像她有封号,难怪李静看向她时眼中带着几分敬畏和恐惧。
李静命人呈上一个木盒,柔声说道:“听闻郡主病了,我就想来府上探望,又担心给贵府添『乱』所以忍耐了两日。今日得知郡主病情有所缓和,就过来了。”
她将木盒打开,里面装着一个粗壮的人参。“这山参是我叔父在关外所得,据说有三百多年了,希望郡主服下以后能早日康复。”
这太珍贵了不能…赵玉卿刚想拒绝,就看见清河公主已经接过了盒子,淡淡的道了一声谢。
她才反应过来,她是圣宠隆盛的郡主,母亲是公主父亲是侯爷,不过一支山参而已,自然受得,何须激动。
李静又陪着赵玉卿聊了一会天,无非是说这京中最近流行的衣服款式,最好用的香膏脂粉,还有哪家又办了宴会哪位小姐出彩了。
赵玉卿听了一会儿,兴致缺缺,面上不由得带了点不耐烦之『色』。李静似有察觉,但仍装作不知,勉力支撑着。
她有事相求?
以往有人对佟清华有所求,便是这幅神情。
赵玉卿索『性』挑明,“静儿今日来,除了探望我,可还有其他事?”
李静咬了咬唇,说明了自己的来意,“郡主,下月可有时间?我有个姐姐,下月及笄,不知能否请郡主担任赞者?”
及笄礼上的赞者?闺阁家的千金,及笄礼上喜欢请一些身份贵重且亲近的人担任正宾和赞者,彰显女子身份贵重,找门好亲事。她是皇帝最宠爱的郡主,身份自然贵重。
不过,这样的事情要由李静转述,只怕那将要及笄之人同她的关系并不亲近吧。
“你哪个姐姐啊?”
“嫣然姐姐,佟尚书家中的女儿。”
咚…
听见“佟”字,赵玉卿心头一沉,摇了摇头。不会那么巧的,这世上姓佟的人那么多,不会是他的。
李静见她摇头,以为要她拒绝,急道:“郡主,你就答应吧,我来之前可是跟哥哥拍了胸脯的,说你一定会答应的。”
赵玉卿越发疑『惑』,“这跟你哥哥有何干系?”
“嫣然姐姐和我哥青梅竹马,早已有了婚约。哥哥也是希望郡主能当嫣然姐姐的使者,好让她更有脸面。”
原是未来的姑嫂啊,难怪这般求情。不过那佟家可是她想的那家?
“佟尚书是哪位,可是佟清华?”
李静知晓赵玉卿一向目中无人,但没想到朝中的二品大员她也这般直呼其名。
“嗯。”
果真是他!
他杀了她和她的孩子,却没有丝毫愧疚,官运通达,竟升到了尚书之位。
长平侯,长平侯…赵玉卿突然想起来了。最早的长平侯跟随高祖皇帝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这爵位是世袭不减的,而李家教导有方,每一任承爵之人亦是有勇有谋,将这爵位安稳的继承了下来,到如今李家在朝堂上也是十分显赫。佟清华可真是找了好亲家啊。
李家的男人还有一个优点,忠贞不渝,四十无子方可纳妾。佟清华的女儿,可真是找了个好夫婿啊。
可她怎么会让他们如意呢?
她尝过的那些苦,也要他们尝一尝才是。
第一美人()
久久得不到回复,李静有些急了,抬起头瞄了一眼,这一望倒是将她吓了一大跳,郡主脸上怎么会出现那样怨恨的表情?待她再要进一步探寻时,那表情已经消失了。
她将自己慌『乱』的心神收敛,柔声问道:“郡主,那日可否愿意赏光前往?”
“去,当然会去的。我这人最爱凑热闹,那样的好日子怎能少了我呢。”明明是很雀跃的语气,却叫赵玉卿说得不疾不徐,透着一股讽刺的味道。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挂着的笑容是李静熟悉的,不屑之中又夹着几分漫不经心。
李静似乎早就习惯她这幅口吻,也不见怪,当即起身行了个谢礼,“那静儿就在这里替嫣然姐姐谢谢郡主了。”
赵玉卿轻轻点了下头,打了个呵欠,不再说话。
李静也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忙起身告退。
赵玉卿又继续躺下,头一沾到枕头,睡意就来了。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是黄昏了,屋子里暗沉沉的,瞧不大清,帷帐面前立着个背影,长身玉立,倒是十分帅气。
也不知是谁,她不好贸然出声,便咳了两声。
听到动静,赵思远便知晓自己这个妹妹已经醒了,转过身先将她打量了一番。
他在看赵玉卿时,赵玉卿也在打量他,一袭靛蓝锦袍,服饰华贵,脸如冠玉,唇若涂丹,十分英俊,就是面上没有什么笑意,眼底更是积着一层冰霜,叫人难以亲近。
赵思远没有立即跟赵玉卿搭话,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温水,递进帷帐之中,“醒了?”
赵玉卿抿了一小口,轻声道,“嗯。”
“烧退了?”
“嗯。”
……
进行过最简单的问候后,两兄妹便陷入了沉默。
原身对这个兄长本就心存畏惧,她的死跟这兄长也有些间接的联系,一时间赵玉卿还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来面对他,便保持着沉默。
赵思远虽然不太喜欢这个妹妹,但那日因着自己的惩罚害对方生了一场重病,险些丢掉『性』命,这不是他愿意的,他也有些愧疚,但兄长的威严和妹妹的顽劣不容他低头,便也这样僵持着。
他想了想,近乎呆板的训诫道:“日后不要再玩雪,着了风寒,父亲母亲又要为你担心。”
“是。”
赵玉卿不想和这个冷冰冰的兄长继续待下去,便只管点头答应,只希望将这位兄长早早的打发了。
“赵…妹妹…”
这一声妹妹,叫两人都打了个颤,不大习惯这陌生的亲昵称呼。
赵思远便如往常那样唤她,“赵玉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