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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刚见到你时,都不敢上前认人,只当你是天上飞累了到地上休息的仙女呢。”
“对了,妹妹这路上花了多少时间,可是累了,还受得住吗?哎呀,都怪姐姐见到你太高兴只顾着说话,竟忘了问你有没有吃过东西……算了算了,这外面的东西哪有咱府上的干净精致,等到了府上,姐姐再好好招待你。”
赵玉卿没跟这位堂姐相处过,也不好评判感情的真伪,她只是觉得这位堂姐有些浮夸,所谓的亲热和关心都是故意做出来的,似乎是故意表演给人看的。
但她没有点明让人难堪,虽说她是个郡主地位超然,可她到底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尤其是身在异乡,惹怒了堂姐,难免会给自己招来一些不痛快。
青绸马车在一座古朴大气的府邸前停下,府里正门大开,赵玉涵的夫家长辈领着阖府上下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前。
赵玉卿下了马车,拄着拐杖的郑老夫人颤颤巍巍的跪下,高声道:“臣『妇』拜见郡主,郡主金安。”
赵玉涵站在赵玉卿身侧,没有跪下,看着往日对她或是苛责、或是讥讽、或是不屑的人跪在她面前,登时觉得扬眉吐气,积压在心中多年的怨气也都一扫而光。她挺了挺背,头抬得更高了。
赵玉卿上前一步,扶起虚跪的老夫人,柔声道:“老夫人请起”。又对后面的人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自觉受到重视的“一家人”,纷纷起身,打望这位传说中深得帝心却嚣张跋扈的长乐郡主。
郑老夫人瞪了一眼身后的子孙,对着赵玉卿陪笑,“还请郡主见谅,都是老『妇』人将他们宠坏了,才会这般无状。”
赵玉卿道:“老夫人多虑了,无碍的,都是一家人随意些。”
众人暗叹,传言不可信啊,都说长乐郡主是母夜叉,又凶又丑。可这般温柔貌美的母夜叉,谁能再找一个出来?
郑老夫人笑得脸上的褶子越发深了,轻声吩咐赵玉涵:“好媳『妇』儿,快扶着郡主去如梦园歇息。”
赵玉涵立即屈膝应声,“是,孙媳这就领着玉卿妹妹去如梦园。”
阖府上下都称赵玉卿是郡主,唯独她可以称呼郡主为妹妹,这样的对比叫她生出一股优越感。
赵玉涵甚少见到郑老夫人这般慈眉善目的样子,更不用说唤她“好媳『妇』儿”了,她的印象里,老『妇』人总是拿着拐杖说她生不出儿子,断了夫君的香火。就连她生下儿子了,老夫人的态度也没转变多少。
她越发坚定了抱牢娘家大腿的决心,对赵玉卿也越发殷勤。
对于耳畔那所谓“热情”的介绍,赵玉卿选择左耳进右耳出,若是遇到询问意见时,便淡笑,既不争辩也不附和。来郑家参加百日宴,只是她出行的一个由头,既然目的已经达成了,剩下的也就无所谓了。
如梦园是郑家招待贵客的小院,里面的布置精细雅致,却又十分富贵,所谓低调奢华有内涵不外忽如此了。
“玉卿妹妹,可还有什么补充。”
“已经很好了,堂姐费心了。”赵玉卿取下头上的玉钗,递给赵玉涵,“这去年皇帝舅舅赏给我的,是用上好的蓝田玉打造的,价值非凡。今日我将它送给姐姐,权当作对姐姐的酬谢。”
多亏了赵玉涵的那封信才让她离京出行,有了和李润独处展开计划的机会,她不喜欢欠人情债,这枚玉钗就当作谢礼了。
这玉钗且不说材质稀有,单它是皇上赏赐的,就这一样,便是价值连城。整个郑府,御赐之物也不会超过三样,还都当作了传家之宝,赵玉涵想她若是戴上这支玉钗,府上甚至是整个绛州不知会有多少人羡慕她?
她假意推辞了一番,最后还是欢欢喜喜的将玉钗收了下去。
“玉卿妹妹,你先梳洗一番,饭菜稍后就送到你房里。姐姐就不打扰了。”
赵玉涵朝她行了一礼,扭着杨柳腰飞快的退出屋子。
***
百日宴就设在第二日,郑家在绛州也算是个大族,更何况长乐郡主也来了,不管是出于好奇还是巴结,郑家今日宾客满堂,主仆尽欢,鲜花着锦,热闹非凡。
前院是招待男宾的,内院则是招待女眷的,各家的老夫人、夫人和小姐们。
孩子从前院抱过来时,正睡着呢。
赵玉涵将孩子递到赵玉卿面前,轻声哄道:“娘的宝儿,快睁开眼睛看看这是谁呀,这是玉卿姨妈,是京城的长乐郡主呢。你要快快长大,等你长大了郡主就带你去京城骑大马… ”
骑大马对婴孩似有莫大的吸引力一般,听到赵玉涵的话,她怀中的婴儿睁开了双眼,两眼望着赵玉卿,不哭也不闹,咧出一个大大的笑。
“这孩子可真是机灵,一睁眼就瞧中了咱这院子里最漂亮的姑娘。”旁边的人说着奉承话。
赵玉卿动作僵硬地接过孩子,搂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摇晃,拍着孩子的后背轻哼小调。
上辈子她盼了五年孩子,最后终于有喜却又无力庇佑,让他和自己一起不甘离世。如今她重生成赵玉卿延续了生命,只是她的孩子却没有这样的机会。
“郡主可真是温柔。”
“郡主真是慈爱啊…”
夫人小姐们七嘴八舌的讨好赵玉卿,叫她心头有些反感,她将孩子递回赵玉涵手中,将早已备下的长命金锁拿了出来。
“希望小侄儿能长命百岁,富贵安康。”
赵玉涵抱着孩子屈膝道谢,“郡主金口玉言,这孩子一定会平安顺遂的。”
赵玉卿抬手让她起来,又吩咐明月将锦乡侯和清河公主备好的礼单念了一遍,其中好几样珍奇宝贵之物,叫院中之人艳羡不已,也给赵玉涵涨了不少体面。
夫人们见锦乡侯府的人是当真喜爱这位出阁多年的姑娘,长乐郡主和这郑府的大少『奶』『奶』交情颇深,又热切了不少,一边逗弄着襁褓之中的婴孩,一边说着欢喜话。
“这孩子白白胖胖的,真是惹人爱…”
“瞧他这五官生得多俊啊,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
“大少『奶』『奶』也算熬出头了,以后就是享不尽的福了…”
孩子在夫人们手中转了一圈后才回到赵玉涵的手上,不过襁褓里已经多了不少贵重物品。
孩子被婢女抱下去喂『奶』,夫人们陪着赵玉涵说笑,赵玉卿觉得有些闷,便起身打算去后花园走走散心。
赵玉涵实在是太过殷勤,竟撇下了众多夫人,出来陪赵玉卿。
***
北地苦寒,寻常花木在冬日难以存活,是以园子里种植的多是青竹、翠柏、梅树等耐寒的植物。目光所及之处,青白相映,红梅怒放,暗香幽浮,的确是个叫人心情愉悦的地方。
姐妹俩在小径上慢悠悠的走着,说着一些幼年时的趣事,一时间温情脉脉。
赵玉卿忽地停了下来,指着不远处的人问道:“那人是谁,怎会出现内院?”
赵玉涵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解释道:“那是伽蓝寺上的弟子。老夫人信佛,和伽蓝寺主持有些交情,今日是府上的大日子,寺里应当是来送贺礼的。”
寺庙也送礼?如此接地气?
“既然是僧人,那他为何只穿僧衣不剃度?”赵玉卿继续问道。
其实那少年长得很好看,五官十分秀气,甚至有些阴柔。好在他穿着僧衣,目光澄澈,身上的少年气更浓一些。
赵玉涵笑了笑,“他是高僧莫问的俗世弟子,据说他三岁时生了一场大病,生死攸关,得亏莫问大师路过,将他救回来。不过…”
说话间,一位羞怯怯的美貌姑娘朝着青年走去,似在说着什么。
第37章 父子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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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忘忧苦恼之际; 迎面走来一个清秀的姑娘,端着茶盘; 莲步摇曳; 嘴角边上噙着一抹淡笑。
一看就是个好说话的。
忘忧鼓起勇气准备上前去找姑娘求助问路,却不曾想那姑娘见着他跟见着鬼一般; 又惊又慌,手上一松,茶盘便摔倒他的身上了,褐『色』的茶水泼到他的身上,衣服被浸湿好大一块。
忘忧不甚在意; “这位施主请问…”
“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忘忧还没怎么着,那姑娘就慌得不行,抽抽噎噎的; 两只手挥着精美的锦帕在忘忧胸前磨磨蹭蹭。
忘忧不适的往后退了两步,安抚道:“姑娘不必惊慌; 在下从小挑水劈柴,身子强健,这湿衣裳穿个一时半会也无碍。”
那姑娘却充耳不闻; 抓着忘忧衣襟的手越发用力; 擦拭的动作既猛烈又『毛』糙; 撕扯间竟然拉开了衣襟,将忘忧小和尚洁白的胸膛『露』出一大片。
忘忧如临大敌,一把推开那“单纯无辜”的好姑娘,将衣裳合拢,双手抱胸,犹不觉得安全,干脆贴膝蹲下。
“小僧已经说了无碍的,女施主不必愧疚,还请快快离去,勿要耽误了差事。”
他的声音很干净,像是山谷里的清泉,可他埋头那委屈样,倒像是受了欺负,不得不违心说出这识大体的话。
那姑娘本就是存了勾引这小和尚的心思,岂会这般轻易打发?
她握拢手掌,尖尖的指甲掐紧掌心,吃了疼痛挤出几滴泪花儿,哽咽道:“公子是府上的贵客,若是这样出去被老夫人知道我慢待了您,我肯定会责罚的。求求您,不要让我受责罚好不好?”
“你们出家人不是讲求慈悲为怀济世渡人的吗?小师父,你真的忍心看着我因为你受罚吗?”
出家人讲求慈悲为怀,善待一切生物。
小和尚想着寺中师父的教诲,慢慢抬起了头,“女施主要小僧如何做?”
姑娘立即破涕为笑,“那你跟我去前面的屋子里将这一身湿衣裳换下来吧,我替你烤干,你再换上可好?”
忘忧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可怎么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只能含糊道:“那…那就麻烦女施主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小师父不必这般客气。”姑娘见初步目的达成,脸上喜不自胜,牵起小和尚的手朝着前头大槐树后的小木屋走去。
小和尚面『色』微红,挣扎着从姑娘的手中逃脱,见那姑娘没有再伸手过来,暗中松了一口气,忙拿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就是这了,小师父快进来吧。”
忘忧看了看四周,西面是一堵爬满藤蔓的墙,东面是小池子,身后则是蜿蜒曲折的花木小径,的确是个隐蔽之处。
只是这屋中就他和姑娘独处,怕是不太妥当。
“小师父,你还在磨蹭什么呢,快进来呀。”姑娘倚在门框边,热情的朝他勾手。
忘忧没有去过烟花之地,若是去了,他定然会发现此时的姑娘和青楼中花妈妈的神态至少有九分像。
忘忧迟疑道:“女施主,你还是出来罢。”
姑娘面『色』微凝,略做生气道:“小师父,怎么害怕我?莫非是你下山时,跟你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会吃了你不成?”
忘忧有些窘迫的低下了头,慢吞吞的朝着屋子里走去。脑子里却还有个疑『惑』:师父跟他说的话怎么这位姑娘也知道?莫非他也是师父收的俗家弟子,得了这般嘱咐?
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