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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您是老糊涂了!”年轻的将领口出狂言。
“你放肆!”老将军谢彦宇呵斥道,“我虽然老了,但是老当益壮,哪里糊涂了!”
“小弟尚不足弱冠之年,你便将西路军交给他,你明知道你当初的副将如今倚老卖老,不是个好相与的!”谢平生也不甘示弱的大声回道。
谢彦宇不开口,谢平生便接着说:“你明明知道的,陈老将军,得了个晚来子,宝贝得很,恐怕做了糊涂事,你还你还”他说着就说不下去了,无根无据的事情,说多无益,但是这不是要查么!老爹居然把一大块烫手的山芋就这样丢给了自己的弟弟,这这这这还不是老糊涂么!
“就因为他是我的老部下,所以我才下不了手,让那臭小子上!”
“您”谢平生震惊地无以复加。
生平第一次,他觉得他不但不了解自己的弟弟,甚至还不是很了解自己的父亲。
司静思收到了来自大西北的捷报,好好的赏了众将士一番。
那日过后不过两天,赵玦便拿着一份完美无缺的“策划书”上交给司领导。
司静思看似随意地翻了一番,实际上却将各个细节都把握清楚了。虽然科举制代替察举制是必然的历史进程,但是每一个位面的社会情况不一样,有些细节方面还是“本土居民”才更了解,果不其然,赵玦的“策划书”便是方方面面都顾及到了,他一路卖字画走到京城,期间万里路,也不是白走的。
“你觉得,就这样够了吗?”
坐等夸奖的赵玦呆了:“”不然呢?
“朕,要的是一场改革,你可懂?”司静思摇了摇头,“我还以为你是商君之才”
“陛下!”赵玦瞪大了眼珠子,商君之才那,那他居然可以成为千古历史上的第二个改革的人么!
司静思丢下一个小册子,“你自己看罢,早日给朕上交完整的奏章!”
这个小册子,是司静思在政治、经济、文化各个层面的改革创新的指令。她给出了一个大致的框架。
赵玦的任务便是举一反三,真正地去充实这个框架,使它成为高楼大厦,使它金碧辉煌,使它美轮美奂使它镌刻着他们君臣二人的名字,伫立千古。
赵玦捧着小册子欣喜若狂地跑了。
魏长亭:“”真心搞不懂陛下欣赏这个二愣子哪一点。
不过然人心烦意乱的谢小将军不在,真是让人开心的一点事情,赵玦这种二愣子都不能影响到他高兴的心情。
朝堂中一片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平静,司静思却可以天天睡个好觉。当领导的感觉就是爽,有个点子,随便丢给下面的人,下面的人也能让你的破点子开出花来,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喜欢当领导。
如果不是为了要当一个明君,她连奏折都不想批了,谁特么想去知道哪个官吏又纳了几房小妾,谁谁谁的儿子又为了个叫啥啥啥的娼妓在青楼里和另一个谁谁谁的儿子打了起来就这些东西,天天都放在奏章上作为攻歼对方的理由来烦她这个当皇帝的,简直要烦死人了。
所以司静思给赵玦在政治上改革的重要提示有:奏章必须言简意赅且言之有物。
至于那些东家长西家短,交给有关部门好吗!她是皇帝啊,不是社管大妈!
就这样的日子中,司静思忍不住提笔写下:“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注1
“长亭!”
魏长亭:“在!”
“送到谢小将军手上!”
“”魏长亭抿了抿唇,垂下的眼眸让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许久没听到回答的司静思,回头疑惑地问:“嗯?发什么呆?”
“是!”魏长亭面无表情地接过。
多日后,司静思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叮!反派谢凌云的好感度:+2,目前好感度为:99。
与此同时,谢小将军无数次的抚过那白纸黑字,痴痴地笑了一次又一次,问:“你说她是在暗示,让我回去么?”
他家副将:“”你问老子?没头没尾地你在说啥?
“唉我确实是想回去,归心似箭哪!”谢凌云终究是苦涩笑了一笑,将那薄薄一张纸小心翼翼地叠好,打开自己的香囊,把这纸条塞了进去。
“将军卑职觉得,我们还是需要商量一下今晚突袭的细节,您看?”
“陈乾,今晚全交给你了,我信任你,不必再问我。”
陈乾:“”如果不是你那幅深陷情爱不得自拔的模样,我特么还真信了你的邪!
短短半个月,赵玦整个人都浮肿了一些,和司静思想象中那种疲劳、病态、无力、黑眼圈的工作狂魔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司静思震惊地看着浮肿了不止一个度的赵玦走了过来,上交他呕心沥血而成的改革终极策划书。
司静思还是盯着他的脸看。
赵玦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羞涩道:“臣还有个不情之请”
“说吧!”
“臣府邸上有一女子,名唤绣娘如若可以,还请陛下为我们赐婚成全!”
司静思:“”啊哈?男主角居然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和女主角碰头了!?所以你是给绣娘喂胖了是吗?
在司静思要下达改革指令的那一天,她收到了铺天盖地的折子,全是同一个主题:弹劾车骑将军谢凌云谋杀国之栋梁陈老将军及其嫡子。
将军在下,朕在上(17)()
将军在下;朕在上(17)
“嘶——”司静思惊呆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谢猴子都不来个信儿跟她商量一下?
陈老将军好歹也是他父亲谢彦宇的老部下了;俗话说得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老人了;怎就这样直接杀了?还买一送一的把人家的嫡子给一块儿宰了。
“唉!”头大!
司静思把那一堆的奏章扔到了一边;“长亭啊,你说这要朕咋办?”
“法办!”魏长亭一脸的刚正不阿,铁面无私;声音铿锵有力,“谁犯法,法办谁!虽然谢小将军乃谢将军之爱子;对大燕国多有战功;又与陛下青梅竹马但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所以长亭还请陛下不要偏心!”
司静思倒是没生气;好笑地瞅了他一眼;笑道:“长亭啊;你这就不公正了吧?”
“”魏长亭不语。
“你也别想太多;朕自有主张。”
赵丞相请求告老还乡的奏章在一堆弹劾谢小将军的奏章中显得独树一帜。
司静思作为一个深得民心的好领导;大手一挥,准了!
这就跟在油锅里倒水一样,整个朝廷都沸腾得厉害。
无数的世家当权人都当机立断地给赵府递帖子;请求见赵丞相一面;但是深知帝心的赵无垢却一个人都不肯见,任自家大门口车水龙门,他却独自一人面壁思过他老了,跟不上陛下的步伐了,常言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赵无垢自认为虽然不曾有过如今的赵玦那般前瞻的眼光,但是至少忠君爱国,不曾做过亏心事情,他原本已经等着自己成为第二个平阳伯府,被当成无用的良弓,置之高阁。
战争结束后,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乃是常事。
赵无垢不怨,也不恨,只是悲哀。
“老赵啊”新帝那喟叹式的开场白,让赵无垢身心都颤抖了起来。
“不知不觉,你都辅佐了三个皇帝了”
赵无垢跪地,“臣,有幸辅佐三位圣明之君。”
“可是你老了。”新帝不曾威胁,也不曾嘲讽,不过是这样平平淡淡地一句话,就像是家常便饭一般,却让赵无垢感觉悲伤。
赵无垢叩头,久久都不起身,“臣死得其所,只盼陛下可以放过赵府妇孺”
“哈——?”震惊的司静思。
“你以为朕要你死?”
泪流满面,眼中哀恸的赵无垢,“?”不然呢?
“朕是那种人吗!”
司静思无语地抹了把汗,“老赵啊,朕只是要你识趣一些,要知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沉舟侧畔千帆过,你呢,名声、功绩都有了,你也到了该含饴弄孙的时候,就退位让贤吧,回家乡去享受天伦之乐,也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嘛,别这样霸占着丞相这位子到死好不好。”
赵无垢:“”新帝恐怕是这千古君王里面奇葩独立的一朵。
于是“死里逃生”的赵无垢很是利索地辞官了。
因为赵丞相的辞官而在朝堂上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当世家当权人终于知道无法挽回赵丞相的时候,他们都希望自己可以以身替之,不要让其他“无德无才”之人成为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只是司静思作为皇上,却选择了在这一片翻滚得可怕的池塘中再投下一颗鱼雷——新丞相的人选,她心中早有注意了,那就是赵玦!
这可好,一石激起千层浪。赵无垢当丞相就算了,这赵玦是谁?又不是南郡赵氏之后,与赵无垢根本就不是一个祖宗,没世家没名气的人,无德无才之人,凭什么!
无数的人想要将赵玦拉下马,赵玦却早有准备,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我就是完美无缺,我就是没把柄给你们抓啊,你们怎么着!
直到几日后,司静思才收到了谢凌云的信,其中详细地说明了陈老将军父子通敌叛国的罪状以及证据,人证物证俱齐了。
司静思忍不住笑了,从若雨的角度看来,那怎么都是狞笑。
瑟瑟发抖的若雨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
她还以为,自从平阳伯府“通敌叛国”之事过后,朝中朝中大员都该人人自危,点醒自己,如今看来,是她太天真,是她太仁慈了!
有些玩意儿就是自甘下贱,你的宽容被当成了懦弱,你的饶恕被当成了无能,既然你们喜欢,那就给你们你们自己想要的!
赵玦一张上陛下书正式拉开了变法的帷幕。
司静思这一会可不理会那些人儿心中如何惊骇不已,又打着什么样的小算盘想要推翻这一场变法。
“前些日子,你们都在弹劾谢小将军之事,如今怎地各个都缄默不语了呢?”司静思不理会殿下文武百官那焦躁又充满恶意的气息,不咸不淡地问了这么个问题。
“这”
“这”
无人敢回答,新上任的丞相便回答道:“怕是大家都知道了陈狗贼该杀了吧!”
司静思温和一笑,眼眸冰冷,一丝笑意都没有,她温吞道:“朕当真是有一批的肱股之臣哪,瞧瞧你们,多么威风,谢小将军杀人了,你们比朕先知道,所以你们抢着弹劾了;陈狗贼通敌叛国,该杀,你们还是比朕先知道,所以你们就只当做没这一回事儿了”
“陛下恕罪!”
“陛下恕罪啊!”
司静思不管那乌拉拉地跪倒的一大片,也不管他们老泪纵横地哀嚎,自顾自地说下去,“如若不是你们天生千里眼,顺风耳,便是驿使先叛卖情报于你们,但是驿使心中自有忠君爱国的底线,想来不会做这样的蠢事,倒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们勾结西北军的奸细,如若还不是如此,便是你们在西北军营中安插奸细!!”
新帝的声音开始时平静无波无澜,却愈加严厉和尖锐了起来,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