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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熙:“……”
在旁围观他们下棋的莫凌霄,指着秦楚熙下错的那一子,『奶』声『奶』气道:“楚熙,这一子不该落在此处的。”
秦楚熙:“……”他当然知道啦!手抖不可以吗!?
杜晓七进屋直接走到夙卿的床前坐下,道:“回家,明天咱们就打包袱回家!”
一听这话就知道她在发脾气,夙卿边重新整理棋盘,边笑问道:“谁惹咱们的七娘生那么大气了?”
杜晓七弯腰脱下脚上的绣鞋,往边上一丢,道:“紫霞姑娘被林悠的人接走了。”
夙卿一愣,放下手中整理的棋子,转过身看向杜晓七,问道:“你说什么?”
杜晓七捶着自己的腿,没好气道:“媚娘传信说今早四更天紫霞跟人便离开了酒舍。我一听这消息就知道不对劲,能让紫霞毫无顾忌跟着走的除了林悠的人还有谁?”
“你确定是林悠的人?”夙卿问道。
“我刚才就去齐王府找他证实过了。”杜晓七说到这儿的时候,眼神微凉,道:“打从一开始,他就算计好了一切。紫霞的离开或许超出了他的意料,可却没有扰『乱』他本来的计划。或许,对林悠来说紫霞的离去才是最好的,这样他就能毫无顾忌地替当今圣上办妥之后的事。成大事者绝不能被感情左右,在这一点上咱们的中书舍人大人做得可这不是一般的好。紫霞离去的短短半年,他便从堂堂的中书舍人颓废到沉『迷』酒『色』的王八蛋,甚至连府邸不回。林圃和柳韩生只以为他是在朝堂上失利才会郁郁寡欢,而柳夫人和柳月华恐怕也是那么认为的。可无论柳家人和林家人如何想林悠,林悠这人对他们来说都已经没用了,而作为小皇帝左膀右臂的林悠一旦废了,那么对林圃和柳韩生来说,小皇帝也就没什么值得害怕了。晋王的谋反不过是小皇帝把林圃那一派人拉下马的契机罢了。”有些事,就算杜晓七不用想得太深也大概能猜出一二来,更何况杜晓七也不是什么傻白甜,这种事稍微动下脑子就能猜到。
夙卿知杜晓七郁闷,可他们来崔京也不过是为了替紫霞弄清楚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罢了。如今,一切尘埃落定,林悠就算不通知他们将紫霞接走那也没哪里错。“这桩委托一开始就已结束,来崔京本就是我们多管闲事了,如今,林悠将她接了去,咱们也算是委托成功,你又何须一个人生闷气呢?”
杜晓七半垂眼眸,道:“紫霞姑娘中了殇无泪和无忧尘。”
夙卿和秦楚熙纷纷一愣,就连莫凌霄眼底也掠过不易察觉的浅光。
“你说什么?”夙卿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指了指自己锁骨下方的位置,杜晓七道:“她这里开了一朵特别妖艳的彼岸花,那是中了殇无泪和无忧尘的人才会显现的特征之一。紫霞来我们酒舍的时候,她的情况就已经不好了,彼岸花开得越妖艳就说明她中术越深,就算林悠在发现她中了殇无泪之后用无忧尘缓解其侵蚀速度,却还是低估了殇无泪施术者的修为。”说到这的时候,杜晓七特意看向秦楚熙,道:“秦公子应该比我们更清楚中了殇无泪的人是何下场吧?”
秦楚熙沉下脸,道:“无忧尘本是情人结,会此术的大多是对彼此忠贞不二的有情人,而无忧尘的作用本就是为了护其中一方而被流传至今的结缘术法。不过,无忧尘也是一把双刃剑,若被施术者亡,施术者也会当即毙命,毕竟施术者下此术本就是为了保护被施术者,可若被施术者『性』命堪忧,那么施术者『性』命也将一并结束。因而无忧尘还有一个名字,那便是同生同死。至于殇无泪,它与无忧尘是同一个人创造的术法。殇无泪与无忧尘特征极其相似,都是身体某一个部位会开出一朵彼岸花来。唯一能辨出其不同是所开之花上面的花序数量。殇无泪是比较阴邪的术法,通过此术可夺取被施术者的生命以及灵魂,还有修为。不过,此术非常难控制,稍有不慎容易被反噬,很少人能驾驭此术。”
一般『性』要施下殇无泪这样的术法必须修为极其高深之人,若被施术者修为在施术者之上,施术者很容易会被殇无泪反噬,因此这术法虽有能夺取被施术者修为的好处,可在修真界基本没有哪个人会闲得蛋疼施此术法。
毕竟,像殇无泪那么麻烦的术法,与其去学会它,不如自己多多修行呢。
“只是,在下不懂为何要对一个普通人下殇无泪?”这是秦楚熙不懂的地方,别说秦楚熙不懂,就连夙卿和杜晓七也搞不懂那个红楼的老板为何要对紫霞下殇无泪,简直没道理啊!
或许,除了红楼老板之外根本无人明白为何要对紫霞施殇无泪。
“谁知道呢?而且明显下殇无泪的一方比下无忧尘的一方修为高啊,看来咱们的国师大人还有得好练练了。”本来是有八年可缓解的,现在看来……也就这几个月的时间了。
林悠的情况比紫霞更严重。想要解开无忧尘的法子跟解开殇无泪差不多,施术者才是关键人。可林悠的情况又与那些自己下无忧尘的人大不相同,毕竟作为一个普通人,连修为都没有,若不靠修士帮忙的话根本施不了无忧尘。
可解不解也与他们无关,毕竟这是林悠和紫霞自己的事。
“哎……”轻叹了一声,杜晓七无精打采道:“早知道这样就不来崔京了。柳夫人也没揍着,委托人还马上就要死了,怎么看这生意都是咱们做砸了。”
夙卿瞧着她,道:“你啊也别多想了,早些休息吧,明日咱们就启程回云乡镇。”
杜晓七点点头,人向后一仰直接躺在了夙卿的床上,道:“卿卿,今晚我想跟你睡。”
“好啊。”夙卿没问题,反正她俩都是女的。
秦楚熙一脸惊讶地看向了夙卿。“这不合……礼数吧?”
莫凌霄也连忙出声,道:“我想跟小七姐姐一起睡。”
一边的秦楚熙又猛地看向了莫凌霄:“……”师父!?
夙卿奇怪地看了眼秦楚熙,道:“哪里不合礼数了?我跟七娘又不是第一次一起睡。”说完,她低头看向莫凌霄,道:“那晚上我们三一起睡,小白睡中间,可好?”
莫凌霄其实想拒绝,可作为一个贴心的小娃娃,他能拒绝吗?答案当然是不能了。于是,他用力地点头,道:“好!”
伸手『摸』了一把莫凌霄的脸,夙卿满意道:“乖!”
压根就不管房里还有秦楚熙在,坐在床上的杜晓七脱掉身上的外衣随便扔在地上,道:“我先睡了,小白,快上床睡觉!”
“哦。”乖巧地应了一声,莫凌霄迈着小短腿跑了过去。
秦楚熙:“……”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抽了抽嘴角,秦楚熙起身,道:“那在下先回……回房了……”除了这句,他也想不到该说些什么好。
夙卿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道:“明早见,楚熙兄。”
秦楚熙木着脸:“……明,明早见。”
秦楚熙离开后,夙卿打了个哈欠,吹灭烛火,走到床边,只脱了一件外衣和脚上的鞋袜就直接上床躺在最外侧。莫凌霄居中,杜晓七里面,莫名一家三口的既视感就那么出来了。
睡前,夙卿语声淡淡道:“下回这种事少想想,我们做好委托就成,其他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明白吗?”
杜晓七抓着小白搂在怀里,语声闷闷道:“……哦。”
这一夜,杜晓七睡得并不是□□稳,索『性』抱了个莫凌霄,总体来说睡得还行。
第二日清晨,杜晓七梳妆打扮一番后,牵着莫凌霄离开了房间。
看着早就准备好的秦楚熙和夙卿,还有其他人,杜晓七道:“走吧,咱们是该回去了。”
三人离开院子,在前头寻到了巴掌柜,同他说了一声后,婉拒了巴掌柜的挽留。离开前,杜晓七还将一封信交给了巴掌柜,让他代她给黄老板。毕竟,这段时间留在崔京也多亏黄老板的照拂,她没有因此被『骚』扰。
站在鹤楼门口,朝巴掌柜福了福身,杜晓七笑脸盈盈道:“巴掌柜以后若得空了不如带上家眷来我的酒舍小住几日,七娘定招待周到。”
巴掌柜拱手作揖,道:“杜老板客气,日后您与卿爷有空了也常来鹤楼坐坐。”
杜晓七笑了笑,就在她上马车,出声让大家启程时,远远就听到连绵不断的马蹄声再往他们这边过来。不过半晌的时间,鹤楼的门口已经围上了一群戎装飒爽的士兵。
这些士兵一看就是上过战场,经受过严峻考验的人,一个个都充满了肃杀之气。
第四十六回()
杜晓七离开齐王府的当夜林悠就出事了。吐了一口血后便昏『迷』不醒。无论用什么法子,林悠就是不醒,且已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消瘦了下去。景言帝得知这情况,立刻派了当朝国师前来全力救治,作为修真者的国师一过去,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受到了无忧尘另一方的影响。
在当时的情况下,唯有解除无忧尘方才救得了林悠,可无论国师用什么办法,无忧尘都无法解除,这让国师有些崩溃。见国师也束手无策,齐王立即想到了自己那位志同道合的挚友南宫雪,一名常年游历四方的散修。
齐王立即派人去请南宫雪,那位在之前黄府之宴上与杜晓七有过一面之缘的青年来到林悠住的厢房内查看了一下林悠的情况后,双手一摊,表示这种情况他自己也是第一次见。
一个个都束手无策,齐王的脸都绿了,包括一直在皇宫内等待消息的小皇帝。还好大将军洧南是个记『性』不错的家伙,他想起了与林悠对峙的杜晓七,向齐王提了一下后便在齐王的点头下派兵前去鹤楼‘请人’了。
除了杜晓七、夙卿、秦楚熙和莫凌霄外,其余人都被杜晓七留在了鹤楼等候。这里是崔京,天子脚下,作为平民的杜晓七等人自是得罪不起高官的,尤其来请她的还是当朝的镇国大将军。
当时的情况只有两个方案可以执行。
一种是不怕死方案,直接杀出去。
一种是怕死方案,乖乖跟着走。
杜晓七向来不喜与达官贵人有所交集,这类人向来都比较麻烦,牵扯起来简直要人老命。早知紫霞的事如此麻烦,当初她就不该逞一时之快跑到崔京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弄清楚。真是一桩怎么看怎么亏的生意!
随洧南到齐王府的时候,当今圣上景言帝也来了,年轻的帝王和齐王两人坐在院内的石桌前,周围除了小皇帝的贴身内监许公公、齐王挚友南宫雪和国师之外,都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本就心情不佳的景言帝。
看到皇帝也在此处,洧南不慌不忙地向景言帝行了礼。“臣,见过陛下。”
景言帝摆摆手,道:“此等虚礼暂且免了,人带来了?”
洧南起身,道:“是,这位便是杜七娘。”说着,侧开身,让小皇帝能够看到杜晓七一行人。
杜晓七面『色』冷淡地盯着景言帝,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活的小皇帝,果然比林悠记忆中所见的更加有……emmmm,王八气质。或许,当皇帝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气势,毕竟是真龙天子嘛,天命所定掌管这个天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