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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见李玉琀都说到这份上了,便点点头道:“那好吧。不过……”她顿了一下,看向了杜晓七身边的夙卿。“这位公子是……?”
杜晓七朝刘氏微微颔首,接话道:“这是我家夫君,磬郎。”在刘氏面前,杜晓七也装得十分知书达理,仿若打小就在大世家中的千金小姐。不过,杜晓七原身的的确确是大家小姐,作为六大仙门世家之一杜家现任当家杜麒的女儿,岂是一般大家小姐可比的?
莫名多了一个新称呼的夙卿真不想鄙视杜晓七取的名字,可她不能发作,只能软化脸上的寒霜,冲刘氏淡淡点了下头。
刘氏笑了笑道:“杜姑娘的夫君可真俊俏。”
杜晓七‘羞涩’地红了脸。
目睹杜晓七『露』出羞涩表情的夙卿在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装得跟真的一样,啧。
一行人离开红线庙上了各自的马车,一路西行,来到十里开外的那一方小亭。小亭就在这条路南面的上坡。这是一条岔口,一边朝云乡镇镇上方向,一边则通向其他地方。李玉琀下了马车,由阿玲和杜晓七搀着,而夙卿则守在马车上。李玉琀看了眼欲跟上来的刘氏,柔声道:“劳烦『奶』娘在马车上等一会儿。”
刘氏见李玉琀发话,再加上外人在这里,只好慈爱地看着她,道:“嗳,老奴就在这里等着,时候还早,小姐尽可同杜姑娘多聊会儿。”
李玉琀轻轻一笑,没有接话,而是转头和杜晓七还有阿玲一起上了坡。进入亭中,阿玲体贴地用自己的衣袖替李玉琀和杜晓七擦了擦石凳,接着将她手腕上一直挂着的披风披在了李玉琀身上。
杜晓七瞧着阿玲,唇边泛起一丝浅笑,道:“倒是个机灵的丫头。”
李玉琀淡笑道:“阿玲自小就跟着我,一向机灵。”说着,她轻咳一声,直奔主题道:“杜老板,你愿不愿意听小女子说一个故事?”
杜晓七看着她的眼睛,点点头道:“请说。”
这个故事一讲便是足足一个时辰,李玉琀的故事同斐青说得多半相似,结局却是截然不同的。李玉琀的结局不同于斐青说的那般残忍绝情,可她的结局却是一道千千结,无论多努力都无法解开一个。
一开始所述就如同斐青所讲,梅林赏梅宴的初时令她对斐青很是倾慕,一次又一次的斗诗斗词让她钦佩斐青才华的同时,也遗落了自己的一颗芳心。她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叫意气风发的斐青,想同他一生一世在一起的。在确定自己的感情之后,李玉琀明里暗里也暗示过斐青几回,对方显然同她一样,是属意于她的。李玉琀设想过自己恢复女装出现于斐青面前的各种结局,却独独没料到那么一个结局。
在打算同斐青说清楚前,李玉琀收到了斐青的断绝信。
自后,李玉琀便一病不起。
“断绝信?”杜晓七有些惊讶。
李玉琀苦涩道:“是啊,一封断绝信,里面一字一语尽是对我的不屑和侮辱,仿佛我爱他本身就是对他最大的侮辱。”提及那封信,李玉琀已不像最初那般绝望,可再次提及依旧心如刀割。
“你确定是斐公子写的?”
李玉琀点头,道:“斐郎的字我是断不会认错的。”
杜晓七微微眯起了眼睛,这怎么看都像是有人从中作梗导致的。“李姑娘,敢问你与斐青之事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晓?”
“小女子的父亲和母亲。在确定斐郎对我也有意之后,我便将斐郎之事告知了父亲和母亲。当时,父亲和母亲还说要见见斐郎的。谁知人还未见,我便收到了斐郎的断绝信。”
“这断绝信是谁给你的?”杜晓七问了一个重点。
“家父。在决定相约斐郎见面之前,父亲就瞒着我去见了斐郎。我记得,那一天父亲回来的时候带着满满怒气,他把那封断绝信拍在桌上让我自己看。我看了后才知道斐郎是如何的冷酷绝情……父亲说,斐郎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他是看中我们家的家财才会喜欢我的……我其实不信的,可是那封断绝信又不得不让我相信自己是真的有眼无珠……”
杜晓七扬了扬眉,内心已经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猜了个七七八八。这种狗|血的八点档,她已经看过不少电视剧演过一模一样的剧情了,简直是好大一盆狗血。说白点就是有钱人家的粑粑不希望自己的女儿看上穷书生,为了让自己的女儿断了这个念头,先单方面去找穷书生,派人把穷书生给揍了一顿,用卑鄙的手段让对方怨恨上自己的女儿。然后又搞来穷书生的笔迹,模仿一封假的信丢给自己的女儿,让自己的女儿对穷书生死心。好嘛,自此以后穷书生和小姐老死不相往来,带着对彼此的怨恨game over。厉害了,我的粑粑,在这个信息科技丝毫没有半点发达的世界,这种拆散有情人的办法简直太特么溜了!!
不过,让杜晓七比较在意的是那天晚上出现在梅林同斐青见面的李玉琀。在这个充斥着修真者的世界,易容丹什么的只要有点钱还是能搞到手的。可李瑁埙要想让斐青死心,有n种办法,断不会用那种自毁女儿清白的方法来让斐青死心。找人易容成自己女儿模样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来让斐青死心,除非这位粑粑的脑壳被驴踢过了。
“李姑娘,你可有姐妹?”
李玉琀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回道:“曾有一胞妹,五年前家妹因病去世了。”
杜晓七抱歉地冲李玉琀笑了笑,道:“对不起。”
因病去世什么的,好像很有秘密吖~~
“李姑娘,那么你希望我做什么呢?”手里的团扇轻敲着石桌桌面。
“小女子希望杜老板替我去一趟南阳镇的阳城书院,替我亲口问斐郎一句话。当年,若真如此不喜于我,又何必回应我,还赠我那一枚传家玉珏?我要他给我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让我彻底死心,解我心底之结的理由。”
“就这样?”
李玉琀闭上眼,眉眼间带着浓浓的疲『色』。“……就这样。”这是她的心结,困了她多年的结。
“李姑娘,姻缘酒舍只替人牵红线,断红线。”
“……那就劳烦杜老板断了这红线吧,彻彻底底的。”
杜晓七盯着她,半晌,才微微颔首道:“好。”
李玉琀笑道:“多谢杜老板了,不知报酬……”
杜晓七道:“待我办好此事再谈报酬不晚。”
“这……”
“你放心,这报酬绝对是你们付得起的。”
李玉琀怔了怔,唇微抿道:“如此,小女子在此便先谢过杜老板了。”
李玉琀的故事同斐青的故事拼凑在一起就是一个圆。两个人,两种说辞,带着对彼此的怨和恨。李玉琀抬头望向亭外,容『色』苍白又带着一丝『迷』茫。“杜老板,你说爱一个人明明那么难,可为什么恨一个人却那么简单?”
杜晓七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恨他吗?”
李玉琀疲惫道:“恨一个人太累,如今,小女子已不想花费多余力气去恨他了。”或许,一开始是恨的,可时至今日,她已无力再恨,太累了。
恨一个人的确太累,看看现在的李玉琀,再看看现在的斐青,曾经的意气风发,曾经的娇俏活泼,如今只剩下满面疲惫。
临别时,李玉琀对杜晓七又说了一句。“阿玲每隔三日便会到酒舍来寻杜老板,届时有任何消息杜老板都可告知阿玲便可。”
杜晓七颔首道:“好。”
望着被阿玲搀着离开的纤细背影,杜晓七觉得这位姑娘的人生就跟八点档狗血偶像剧差不多,怎么狗血怎么来。她和斐青本该是郎才女貌的一对,若非当年之事,如今或许便是另外一种面貌了。
走下坡,来到等在马车前的夙卿面前,杜晓七抬起双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道:“哎,天『色』不晚,咱们也该回去了。”
夙卿点点头,扶着杜晓七上了马车之后,自己也坐上了马车。拉紧缰绳,夙卿熟练地驾着马车往云乡镇驾了去。
第十回()
一听有人在她的酒舍打架,杜晓七自是不肯的,卷起袖子虎着脸就往后院冲了过去。穿过长廊,路过小院的时候,她还顺便顺了一块丢弃在草丛里的板砖。
夙卿跟在杜晓七身后,对于杜晓七顺手抄了块板砖的行为,她一点意见都没有。敢跑到他们酒舍干架,只是赏一块板砖已经很给面子了。若是换做过去,夙卿一定让对方后悔跑到她的地盘干架惹事。
干架的人就在后院,说是干架,其实就是一穿着紫『色』劲装的少年单方面指着两个人发脾气罢了。紫衣少年身形挺拔,皮肤白皙,嘴唇殷红,单相貌来说,一个男孩子长那么一张艳丽无双的脸,还真是给自己找麻烦。可杜晓七却很清楚,敢凭相貌轻视少年的话只会给自己找苦头吃。
在少年身后站着个青年,眉目精致,容貌俊美,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散于肩头,未用一物束缚。他穿了一身金丝玄衣,衣袍下摆处和宽大的袖口处绣着精美的海棠花。唇角轻勾,黝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对立面的蓝袍青年。
蓝袍青年一头长发以冠束起,目若朗星,貌若天人,似那落入凡尘的仙人,又似那温润莹白的上好玉石。而他前面站着的白衣青年,温雅俊美,手持佩剑,一身凛然正气,赫然是今日在珍宝阁门口见过的那位被杜晓七吓到的白衣公子。
蓝袍青年和白衣青年,杜晓七是认识的,更正确得来说是杜晓七原身认识。这两人都是《修仙女王》的男主,蓝袍青年是蜀宗凌险峰峰主凌霄道君莫凌霄,白衣青年则是他的大徒弟,也是唯一弟子的秦楚熙。
得,两大男主角全都出现在她面前了。
真是一个特写版的缘分。
紫衣少年挑着过于昳丽的眉,笑着道:“莫凌霄,躲在自己徒弟身后有意思么?”
莫凌霄没有说话,反倒是秦楚熙冷下脸,道:“纪郄,师尊名讳也是你能随意叫唤的?”
纪郄笑道:“为什么不能?他莫凌霄在你们正道眼里是个人物,可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个躲在自己徒弟后面的胆小鬼。”
秦楚熙讥讽道:“这句话还给你,你师父不也是一个只会躲在自己徒弟背后的胆小鬼吗?”
纪郄冷下脸,一双眼微微眯了起来:“秦楚熙,你敢侮辱我师尊试试?”边说,手在半空中一拂,一柄通体血红的剑出现在他手上,那剑周身透着不祥的气息。
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密切关注着纪郄四人的阿翠等人脸『色』都变了。
杜晓七一眼就认出纪郄手里那把剑是一把魔剑,脸『色』微变的她凭空变出了一条绳索。这是一条专门用来捆有修为之人的绳索,是杜晓七在三年前亲自炼制而成的无属『性』捆仙绳。
手一抖,绳索就跟活的一样飞了出去,不等后院的人反应过来,纪郄已经被绳索从头到脚捆了个结结实实。
“卧槽你大爷的!胆儿挺肥的嘛,敢跑到老娘的后院撒野?!”杜晓七是个一出场就自带流氓气息的当家老板,一手持着的板砖狠狠敲打在自己另外一只手的手心上,且还发出了闷闷的声响,令闻者不自觉替她感到肉疼。
媚娘跟在杜晓七后面,她不确定地靠近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