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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群一怔。不是财务,难道是审计的……
“证据都在台面上,你不服,也可以拿出反驳的证据。”
王群呵呵笑了两声,气势减弱不少:“辛总,话不能这么说。咱们都是一家人,你看这件事可大可小,要不我请你吃个饭,咱们私底下商量着解决?”
辛嵘让越杨进来。
“让行政部拟一份处罚通知,全集团通报。”
“辛总。”
王群的脸沉得能滴出水来。想不到辛嵘竟然这么不近人情。
“王总,没有你的事了。请自便。”辛嵘看都不看他。
门口,越杨站得笔直,面带微笑地看着王群。
“王总,请。”
王群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地走了出去。
行政的效率很高,下午,盖了集团公章的处分通知就传到了公司门户。一时间,所有员工议论纷纷。
辛嵘正在跟咨询公司开会的时候,接到了辛振的电话。
“你立刻来我办公室一趟!”
辛嵘早就料到辛振会找他,他让人事总监先跟咨询公司的人谈,自己去了辛振办公室。
三年前,辛振心脏出现不适,不能负荷高强度的工作,因此正式任命辛嵘为公司总裁,将手上的大权几乎全部移交给了他。除了高管变动和公司的重要决策他会过问,其余的事他大都不管,放心地交给辛嵘处理。
辛嵘在这个位置三年,做得甚至比他更好。每一个重要的决策,他都深思熟虑,反复推敲。同时他也敢于冒险,这次研发新产品,原本董事会并不看好,担心前期投入过多,资金链容易断裂,是辛嵘反复游说,才让他们松口签字。
而事实也证明,辛嵘的冒险是值得的,第一批新疫苗一上市就卖到脱销,市场和客户的反响非常好,现在甚至有供不应求的趋势。别说担心亏本了,这次推出的新产品极有可能会让公司年底的净利润翻上一番,董事会那帮人正笑得合不拢嘴呢。
辛嵘的决策和执行能力没有任何人会质疑,辛振也一直以此为荣。但在管理下属上,辛振认为他欠缺一些弹『性』,有时也过于严苛。
“那份集团通报怎么回事?王群是你舅舅,就算犯了天大的事,你也不应该让他在公司这么下不来台!”
辛嵘脸『色』没有波动,淡淡道:“下次有高管受处分我会先让行政把通告草稿发你修改。”
“你!”辛振气急反笑:“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这么跟我对着干?”
辛嵘回到办公室,脸『色』很不好看。
越杨在门口等他,看辛嵘的表情,他已经猜到了几分,试探道:“辛总,晚上的酒会……您还去吗?”
“推掉吧。”辛嵘记得王群好像也会参加,更加没了兴致。
越杨“哦”了一声,又道:“as的人还在大会议室,您还过去吗?”as就是之前跟辛嵘洽谈的咨询公司。
“他们几点散会?”
“四点半,还有一个小时。”
“我十分钟后过去。”桌上有越杨刚泡的咖啡,辛嵘端起喝了一口,忽然重重放下。
“糖加多了。”
“噢。”越杨老老实实垂下头:“我下次注意。”
辛嵘没说话,把眼前的a4纸一股脑扔进了垃圾桶里。
下班前,辛嵘接到了陆沉的电话,约他去酒吧喝酒。
辛嵘不想去,推了。
他吃了顿便餐,径直开车回家。辛觅今晚没回来,在公司加班。她的公众号做得不错,已经有了小几千粉丝,动不动就加班写稿子。
辛嵘住的别墅很大,只有他一个人在家时,更显得空空『荡』『荡』。
他开了客厅的灯,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熟悉的古风配乐响起,屏幕里播放的是昨晚辛觅没来得及追完的武侠剧。
辛嵘也懒得去找遥控器,坐在沙发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屏幕。
颜斐饰演的燕云非一袭红衣,精致的面容甚至比女主更为艳丽。他持着剑,眉目森冷地站在杀父仇人前。
“当年的事,你全都不记得了吗?”
辛觅说得没错,他的演技确实很好。他看了几分钟,也有些入戏。
茶几上的手机震了一下,辛嵘一眼扫过去,是颜斐发来的微信。
——今天收工得早,可以回家睡觉了。辛总下班了吗?
辛嵘:下了,刚到家。
颜斐:^_^辛总现在在干嘛呢?
辛嵘:在看你演的那部武侠剧。
什么情况,辛嵘竟然会看他之前演的电视剧?!颜斐眼底的惊讶和窃喜一闪而过,他思索了几秒,敲下一行字。
颜斐:┗|`o′|┛啊~~辛总竟然有闲情追剧?
辛嵘:是我妹妹在追,电视里有播放记录。
颜斐:想不到辛总有妹妹啊?多大了?是不是很可爱?
辛嵘:刚大学毕业。她似乎是你的粉丝。
颜斐抱着手机,狂笑不已。
副座的小夏转过头来,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颜斐连忙收敛笑意,可眼底的喜悦怎么都藏不住。
“颜哥,你不会真的……”
第五十六章()
此为防盗章 颜斐:今天想试试读话剧台词,不知道辛总感不感兴趣?
辛嵘手还是湿的; 不方便打字; 于是语音回复:刚洗完澡。
颜斐正在看剧本; 听到手机震动立刻坐起。他看着屏幕上短短两秒的语音,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难得呀,辛嵘竟然会给他发语音!平时他可是一个连“好”字都懒得多打的。
颜斐点开消息,仔细听他的声音。
他又听了一遍后,精致的眉头微微皱起。
颜斐:辛总今天不开心吗?
辛嵘愣了一下; 他是怎么猜到的,难道就凭一段几秒钟的语音?
辛嵘没有回复,他把手机扔到床边; 打算先吹干头发; 不过还没找到吹风; 熟悉的铃声便响起。
是颜斐的电话。
辛嵘接起; 语调平静:“有事吗?”
“辛总; 咱们现在也算朋友了吧?”颜斐盘腿坐在沙发上; 语调格外柔软。
辛嵘浓眉微皱,他跟青年也就见过两次,当然; 他单方面在电视上见过他很多次。其他时间都在微信上联系,辛嵘认为两人这种浅薄的交往远远没到可以称为朋友的地步。
“不管辛总怎么想,反正我把你当朋友了。”颜斐垂下眼; 面不改『色』地卖惨:“辛总也知道的; 我这个圈子很『乱』; 没什么值得交心的人。遇到辛总也是我的幸运,我是真诚地想跟辛总交个朋友。”
辛嵘勉为其难地“嗯”了一声。
颜斐拿开手机,偷偷笑了两声,又拿近手机。
“所以,我能问问辛总有什么烦心事吗?”
辛嵘眯起眼,不太想回答。
“工作上的事,还是感情上的事?”
颜斐听着他那边不稳的呼吸,已经猜到大半。
辛嵘还是不说话。
“工作上的事肯定难不倒辛总,我猜是感情上的。对吧,辛总?”
辛嵘有种掐断电话的冲动。
但他忍住了。
他面『色』平静,镇定道:“是,我前女友要结婚了。”
辛嵘出乎意料的直白反倒让颜斐愣住了。
有前女友,果然是直男啊……看来攻克他的难度又增加了几分。
“辛总对她的感情很深吗?”
怎么定义感情深浅?那是辛嵘第一段恋情,也是迄今为止的唯一一段,没有任何可以参照或比较的对象。甚至两人差一点就走进婚姻,这算深还是浅呢?连辛嵘自己也说不上来。
但这些东西他不可能告诉颜斐。
“颜先生也谈过恋爱吧?”他岔开话题,反问颜斐。
听到他的提问,颜斐的桃花眼微微眯起。
有意思,开始反过来问他了。
“当然。不过我跟前任已经分手一年多了,我连他的脸长什么样子都快忘了。”颜斐并没有说假话,他那个糟心的前任,想起一次就要后悔一次自己怎么会看上这种人。
“前任这种存在吧,就像一颗从根部坏掉的牙齿,不忍心拔就天天发炎肿痛,折磨得你半死不活。狠下心拔掉,虽然开头会难熬几天,但后面绝对如释重负、宛若新生!”
辛嵘听到他的比喻,深潭般的黑眸起了一丝波动。
也许对于谢知含而言,他就是那颗不得不拔的、彻底坏掉的牙齿。
“当然,我说的是智齿。如果拔的是恒牙,那又不一样了。”
“你拔过牙吗?”辛嵘忽然问他。
“嗯,几年前拔过智齿。”
难怪能说出这么贴切的比喻,没有亲身体验过,绝对生不出这种感慨。
“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问问。”
颜斐轻笑:“要不我给辛总讲讲我拔牙的糗事?”
辛嵘没有意见。
颜斐于是绘声绘『色』、极其夸张地讲述了自己拔左下智齿的血泪史。
“就听那个钻子样的东西咚咚地响,感觉跟砸墙一样……脸肿了两天,嘴里都是血泡,晚上疼得睡不着,爬起来找布洛芬(镇痛『药』),吃了两粒。结果一点用都没有,反而更痛了……”
“连喝了一个星期的粥,实在饿得不行就吃红薯和芋头,现在看到红薯就想吐……”
辛嵘想象颜斐顶着一张半肿的脸龇牙咧嘴地吃红薯的场景,忍不住轻笑出声。
“辛总,现在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辛嵘笑意微敛,轻“嗯”了一声。
颜斐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快到十点了。他翻着手边的书,温柔道:“那我最后给辛总读一段话剧台词吧,辛总可以躺在床上听,绝对有助入眠。”
辛嵘的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他在床上躺下,开了免提,等着颜斐开口。
青年有些低哑、沉郁的声音响起:
黄昏/是我一天中视力最差的时候/一眼望去/满街都是美女/高楼和街道也变换了通常的形状/像在电影里
你就站在楼梯的拐角/带着某种清香的味道/有点湿乎乎的/奇怪的气息
擦身而过的时候/才知道你在哭
事情就在那时候发生了
……
颜斐听着那头清浅的呼吸声,眼底浮动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暖意。
辛嵘没有挂电话,他也不想挂,就这么静静听他睡着的呼吸声。
说来奇怪,他原本是怀着捉弄一下这个男人的心思。没想到,最先陷进去的反而是他自己。
第一次见面后,他就对他念念不忘。他以为自己不过是痴『迷』他英俊的皮相和那双笔直的长腿,可再次见面,心底压抑不住的喜悦却又分明暗示他,他对男人远远不是一时兴起这么简单。
颜斐是个执行力很强的人,想要什么,就会立刻制定计划,想尽各种办法接近目标。对辛嵘自然也是这样。虽然频频受挫,但他也乐在其中,这是以往从没经历过的。
正陷入思索时,手边的电话忽然一阵震动。
屏幕显示有其他电话打进来,颜斐没办法,只好忍痛挂了辛嵘这边。
“喂,妈?”
“小斐,最近还忙不?这周末有没有空回家吃饭?”
“周末不行。”
颜斐翻了下桌上的日程表,他下周一才杀青,周末要从剧组赶回家里吃饭,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