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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都是宁璇的自己人,王府里头又没长辈,没人会在她面前说这些添堵的话。只是她免不了要见外人,也就免不了有所谓的长辈,关心她伺候王爷的问题。
难得进宫一次,陪着德妃一块到凤仪宫给皇后请安,贵妃也带着儿媳妇房氏过来,两个王妃都是孕妇,只一个肚子大些,一个肚子小些,差着些月份。
贵妃看了一眼宁璇的肚子,转头问房氏,“你们府里又查出几个怀孕的?”
“两个,一个是张良娣,一个元昭训。”房氏恭谨的答道。
“可给王爷安排好伺候的人。”贵妃再一次用余光扫了一下宁璇。
“我和丁氏都不能伺候王爷,这回进宫,正是想求母妃,给赐几个可心意的人呢。”
“是个懂事的,男人都是在外头做大事的,女人除了开枝散叶打理家务,更应该把男人伺候好才对。”
婆媳俩一唱一搭,德妃和宁璇也在说话,“看你这小脸,怎么都瘦了。不是说胃口调过来了,还是吃不下吗?”
“调过来了,最近吃的可多了,一餐能吃两碗饭呢。我就是脸小,您看看我的手腕子,以前常戴的桃花镯早就戴不下了。”
宁璇比划着自己手腕的粗细,跟德妃边说边笑,仿佛一点也没注意到那边的动静。
贵妃忍不住了,眼珠子一转,看向皇后,“姐姐,这事您可得帮帮我,都说您宫里□□出来的最是乖巧。正好两位爷都要人伺候,您就疼疼小辈,给他们安排几个伺候的人吧。”
皇后笑笑,“正妃都给你们挑了,怎么连几个奴才都□□不出来,还得我操心呢。不会的话呢,就好好教,总不能开府了还总指着长辈替他们拿主意吧。我劝你啊,学学德妃,看人家从来不插手,不也好好的。如今燕王入朝办了几桩差事,都颇得赞誉,男人啊,还是把精力放在外头的好。子嗣虽然也是大事,但也不要年纪轻轻就把精力都耗在这些个上头,你说,是不是?”
贵妃简直惊呆了,皇后哪一回不是当佛爷,左和一记稀泥右和一记稀泥,特别是在几位王爷的事上,极少品评什么。
象现在这样当面把贵妃的话怼回去,再甩一耳光的事,简直是新鲜极了。
房氏都惊呆了,摸着肚子,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不该起身请罪。
倒是宁璇先起了身,“母后教导的是,自家后院的事,合该关起门由自家主母处理。拿到外头去说已经不好了,再叫长辈跟着操心,实在是太不应该。”
宁璇做了认错的姿态,房氏便不能再坐下来,赶紧站起来,委屈巴巴的认错。
贵妃气的暗自咬牙,带着房氏一摇一摆的走了。
德妃便冲着皇后娘娘笑,等着带宁璇回了飞羽宫,才告诉她,“皇后宫里的一个贵人一个美人都有了身孕。”
“这可是大喜事。”皇宫的孩子,真是越来越多了啊。
“还有一桩事,白嫔这几日胃口不好,想请你帮她看看。”
宁璇眨了眨眼睛,德妃也冲她眨了眨眼睛。婆媳俩相视一笑,白嫔进来,宁璇帮她号了脉,便口称恭喜。
白嫔并没有欣喜若狂的感觉,只是微抿了唇角,倒是德妃开导她,“有个孩子陪着,日子才有盼头。”
恩爱都是一时的,只有孩子永远是自己的。
更何况,白嫔还年轻,要是生个儿子,说不定还能等到被儿子接出宫俸养的时候,如何不好呢。
宫里人没人敢把这种话说的那么清楚,白嫔却懂,轻抚肚子,表情也跟着柔和下来,“是呢,我是有盼头的。”
德妃这才笑了,等白嫔下去,又同宁璇道:“你可千万稳住了,这些日子,趁着你怀孕,混水摸鱼的都上竿子往前扑,你可把府上把牢了,不要让人钻了空子。我一点也不担心孙子,只有我儿子好好的,多少孙子不能有呢。”
这是德妃第一回跟宁璇说起燕王府后院的事,也是第一回当着儿媳妇的面,明明白白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经历了儿子中毒,孤立无援,绝望等死的日子,黑暗之中没有任何希望的日子,她没有什么是不能忍受的。也让她明白,这个世上,能够互相信赖依靠的只有他们母子。
现在,又多了一个宁璇。
王府里一批一批吃里扒外的奴才,不同的人安插的暗桩,萧承邺拖着中毒的身子,一次次的同他们斗智斗勇。她只能在冷冰的宫里坐着,等着,看着,好容易才有了今天,她不允许被任何人破坏。
儿子早就同她商量过,一旦他大婚,这一回安插过来的,就不会是以前那么好对付的下人了。
若是府里坚决不进人,自然就安插不进别人的眼线和暗桩。
宁璇有些震憾,震憾过后又觉得理所当然。没有任何外戚没有任何根基的德妃,萧承邺就是她的一切。只要萧承邺活着,多少孙子不能有呢,大可不必为了着急抱孙子,为了多抱几个孙子,就将儿子置于险境。
“是,母妃放心,儿臣绝不会让人随便进府。”宁璇想,象这样的吩咐她巴不得多来几个,答应多少她都甘之如饴。
德妃拍拍宁璇的手,她当然知道宁璇心里想什么,但她不在乎,只要这个王妃是全心全意的对她的儿子,便足够了。
宫中陆续有孩子出生,第五位皇子出生了,生母不显只是一个美人。生下皇子后一跃封嫔,独居一宫。
凤仪宫和飞羽宫都有待产的嫔妃,这其中又以白嫔所受有关注最高。谁都知道,凭这一位的宠爱,若是生下皇子怕是立刻就要封妃。
别人都没什么感想,康王却坐不住了,冷渊离京,说有大事要办,让他稍安毋躁。但他哪里安得住,进宫对母妃抱怨,“父皇这是怎么了,以前也没见宫里有这么多孩子出生。”
“还能为什么,以往有太后在,宫里的嫔妃白白受着宠爱都生不出孩子。现在多生几个,也不稀奇。”她很清楚,皇上不过四十出头,正处在一个男人最好的年纪。最近政事又颇为顺利,自然在后宫的时间就更多了。
康王不停的踱着步子,古来皇上少有长寿的,但活到六十并不算难得。等到父皇六十岁,下头的弟弟们,十几二十岁刚好长成,他岂不是要面对更多的竞争者。
贵妃看他这样,不由好笑,“这样就沉不住气了,之前还跟我保证,说过不了几年就能让我当个太后。”
“母妃,儿臣当然想母妃成为宫中最荣耀的那个人。”康王咬牙,好几次都差一点成功。
第一回是公孙神医被劫,到现在都下落不明。
第二回是冷杉林被抄,关键人物被劫不说,明明是针对萧承邺的身份,结果却被认定是要冒充皇上。
这些,不用说,都是萧承邺做下的。
但是这个家伙太会伪装,一点把柄都抓不到。现在一切都要依赖冷渊的计划,等着他的消息,这让康王生出了许多的不安,甚至是不满。
“我可不是萧承宇那个笨蛋,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母妃,我觉得我做错了一件事。”
这件事就是让皇上轻易的处理房家,他甚至没有做任何挽救的动作。一旦冷渊离开,象现在这样,他才发现,自己连个可用之人都没有。
不象以前,忠庆王叔会帮他,房家会帮他,一呼百喏,要钱有钱的路子,要官有官的路子。可是现在,除了冷渊他什么都没了。
贵妃一脸苦涩,关于冷渊她不能多说,这牵扯到了太后手中拿着的,关于她的把柄。
“我的皇儿觉得该怎么做,就去怎么做。”贵妃只能鼓励他。
“我不会让母妃失望的。”康王心中有了决定,既然房家已经倒了,那就扶起丁家。丁氏是他的侧妃,又怀有身孕,他不信丁家会不眼馋这从龙之功。
宁璇从宫中回府的时候,在门口隔着马车,听到一阵喧闹。一个女人的声音,似乎有点耳熟,但只刚叫出一声,就被人捂住。她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只见门口两个粗使婆子捂住一个女的嘴,把她往外头赶。
“王妃,是不相干的人,您还是别管了。”巧珠不敢作主把车帘拉下,却开口劝道。
“他们已经来过几回了吗?”
“是,特别是这几天,几乎天天都来。王爷说,不许给他们通传,也不许他们进门。”巧珠见王妃已经见到了,也只好照实说。
“为了借钱?”宁璇不解,忠庆王真的到了要借钱度日的地步了吗?带着万贯家财,不管是曾经的正妃还是侧妃,都有不菲的嫁妆,怎么就到了这一步呢。
“这倒不是。”巧珠一脸为难。
“说。”宁璇很少这么说话,可这么说的时候,就是代表你如果还要瞒下去,后果自负。
“萧老爷病了,病的非常严重,全城的郎中都不肯出诊,背地里还要咒他死了活该。他们没有办法,想到王妃您精通病术,这才求上门。”巧珠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曾经的忠庆王,干脆称他萧老爷。
“这也算是现世报了。”宁璇冷笑。
忠庆王还是王爷的时候,曾经着了范瑶芝的道,身陷药瘾不可自拔。御医都告之,十天之后便能慢慢缓解,没有灵丹妙药能治。他却不肯信,连日将城中的郎中请到府上,若是开不出方子,便是一顿毒打。
有一个年老的郎中,不过是争辩几句就被他一脚踢中心口,当场吐血,回去便过了世。
当时的郎中们自然是敢怒不敢言,连御医挨了他的打都只能不了了之,他们这些民间大夫又能如何。
这一回,忠庆王不知道又误服了什么,全身长满了指头大小的红疙瘩,开始是痒,痒到钻心入肺,挠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然后是溃烂,好容易结痂没几日,又开始烂,反反复复,几乎是永无宁日。
他们府上四处请郎中上门,一听是他们家,直接送客,听都不听第二句。瞒着姓名把人请上门,一看是他们家,掉头就走,话都不肯说一句。
倒也有上门的,看了一眼,当着他的面,便直接说准备后事吧,把萧澄牧气了个半死。可现在他再想打人,已经有心无力,家中更无为虎作伥之奴仆。
巧珠忍着恶心说完,然后劝道:“奴婢知道王妃是医者,见不得病患受苦,可他这不是受苦,是在还债。人人都说,这是死去的人在吞噬他的皮肉,让他受尽被害女子所受的苦楚,才能死。没个百八十天,都不够还债的。”
“看你急的,我有说要去吗?”宁璇摸了摸肚子,她怎么会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冒险。
不过,等晚上见到萧承邺,还是劝了他一句,“王爷请个御医走一趟,给他们一个准话,也省得总往我们府上跑。”
“御医也没人愿意上他的门,之前除了在父皇面前卖乖,私下就没结过善缘,不然一个王爷,何至于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是不是要告诉父皇一声,总不能等他死了,再让父皇知道吧,万一到时候再想起他的好来。咱们这些见死不救的,又要遭埋怨了。”宁璇放下筷子道。
“操的哪门子心,有这个功夫,不如操心操心我。”
“你怎么了。”扶着腰漱了口,和萧承邺到院子里散散步,闻闻花香。
“你猜猜我怎么了。”萧承邺扶着她的腰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