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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璇当时没倒,事后大约是受到了惊吓了,一下子跪坐到了地上。巧珠和晓枫忽遭变故,都快急疯了,伸出手就要去拉宁璇。
宁璇赶紧摆手,“别动,让我稳一下。”
听王妃这么一说,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护住她,动都不敢动一下。巧珠的眼泪已经唰唰的往下流,恨不得时间倒回,她能飞上去一脚踢走林侧妃才好。
说了半天,其实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红焰此时还和林侧妃滚在一起,不知是袖子还是腰带缠绕到了一处,两个人侧躺在地上刚坐起来一个就被带倒在地重新滚到一处,不知有多狼狈。
这个时候周围的人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德妃吓的一下子站起来,宁璇微微摇头,“让我坐一会儿再起身,应该是无事的。”
陆氏从后头一路小跑过来,蹲在地上,握着女儿的手,吓得她都白了。
皇后娘娘也惊住了,可现在谁也不敢动她,等红焰都拉着林侧妃坐起来了,她才扶着巧珠的手缓缓坐了起来,“没事的,只是吓了一跳,我是自己坐下去的,没有摔着。”
“快宣御医。”皇后娘娘赶紧宣御医,又让宁璇入了偏殿,躺到榻上休息。等御医请了脉,也说无事后,德妃才放下心。
“真正是吓死我了,林侧妃是怎么学的规矩,连倒个茶都不会。”德妃一股怒气都发泄到了林侧妃身上。
倒是宁璇笑道:“母妃可别气坏了身子,只是个意外罢了。”
陆氏确定女儿无事,双手合什,谢遍满天神佛。
大殿里,贵妃也在斥责自己的儿媳妇,怎么连倒个茶也不会。
“母妃,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总不能说,自己膝盖处一麻,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往后退吧。听起来就像是推脱之词,虽然她敢指天发誓,她绝不是故意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撞燕王妃,就是找死也没有这个死法吧。
看到宁璇出来,御医也说无事,皇后娘娘才松了口气。
贵妃也在此时闭了嘴,她就算想骂林氏,也绝不会当着德妃的面骂。
但她总要表示一下,假惺惺道:“邺儿媳妇没事就好,你们这些个孩子啊,都太鲁莽了。”
直接把这事归为两个人走路不小心撞到了,意外嘛,又没出什么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呢。
“是的呢,都怪我,竟然没注意到有人会倒着走路。下一回,一定注意。”宁璇微笑着应了,大包大揽的将错处揽到自己身上。可这说法,怎么听都透着一股嘲讽味儿。
贵妃果然气着了,还从来没有小辈在她面前这么说过话。
她生气的朝德妃看过去,又朝皇后娘娘看过去。没人和往日一样打着圆场,给她递上台阶,也没人顾着她的面子,喝斥小辈给她道歉。所有人都仿佛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一般,就好像她这个贵妃并不存在。
在后宫之中,从来没人敢忽略她的存在。可是现在,她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自己竟然被忽略了。
这个认知,比她被宁璇嘲讽还要来得可怕。
宁璇看贵妃失魂落魄的坐下,还道她是被自己怼得无话可说,不由骄傲的抬了抬下巴。
又趁着更衣的时候,让红焰服侍。红焰从腰封里摸出一个小纸包,“王妃,让我来吧。”
红焰对毒/药也略有心得,虽然比不得宁璇精通。
“你看看,看不出来再说。”宁璇站得远些,摸着肚子,安慰里头正在踢腿的小人儿。
刚才林侧妃跌倒,当然不是意外。是红焰拿石子弹中了她的麻穴罢了,后头红焰飞身相救,加上她跪坐在地,都是为了掩护红焰。让大家把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方便红焰行事。
红焰的身手果然不错,从她身上摸到了这包药粉。
“是能致人流产的药物,非常霸道。”红焰根本不敢给宁璇闻,其实红焰打开药包的时候,宁璇抽了抽鼻子就已经猜到了。
“收着吧。”宁璇叹了口气,就算林侧妃拿这包药粉准备对付的人并不是自己和白嫔,可是不管当母亲的人是谁,孩子都是无辜的。
但是,她也不会就这么放过林侧妃。
“换进去了吧。”
“换了,保证她没有察觉。”红焰低声道。
宁璇微微一笑,“你一会儿注意着些,别让她把东西转移了。”
“是。”红焰一个抱拳,眼睛亮亮的。
返身回去的时候,就看到萧承邺站在殿外,朝着她的方向看过来。
“你怎么来了?”宁璇上前,双手立刻被他握住,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握的有些紧,却不会让她感觉到不适。
“我怎么能不来,你真的没事吗?不要强撑。”萧承邺哪里安得下心,虽然太监回报说御医也看过了,都说无碍。可他不亲来看一眼,又怎么放心得下。
“刚才的意外是,嗯,其实没有伤到,我只是吓一跳而已。”宁璇忽然意识到,若是告诉萧承邺,自己是故意的,他恐怕会气的原地爆炸吧。
于是嘴一抿,将他往外推,“你们该下午再来的,赶紧回去。”
因为有外命妇在,成年的皇子都只在一大早贺寿送礼后去了明心殿,一会儿下午的宴饮他们才会到场,晚上才是真正的家宴。
“但凡有一点不舒服,也要记得说出来,别以为你是医者就能强撑。”萧承邺一边走一边叮嘱她。
“是是是,遵命。”宁璇好容易把他打发走了,回头吩咐红焰,“刚才的事是意外,听懂了吗?”
“懂,懂了。”红焰其实不是很明白,但王妃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是懂的。
刚才燕王来的时候便进来拜见过大家了,所以这会儿看燕王妃,个个都露出暧昧的笑意。
小媳妇更多的是羡慕,谁能想到一个出身不显的燕王妃,能叫燕王情深至此呢。
宫宴开始,看菜色显然是照顾到了怀孕的人,孕妇不宜的食材一样也没有。配了果子酒和清露两种,适合孕妇喝的玫瑰清露,用粉白的细口瓷瓶装着盛上来,果子酒用的是青色的小坛圆肚瓶,一看便知,绝不会弄错。
等大家给皇后敬过酒,又互相敬酒之后,林侧妃便拿着一只粉白酒瓶站了起来,上前去给宁璇敬酒。
“刚才是我没有站稳,害得燕王妃受惊,这杯酒是给燕王妃赔罪的,希望您能原谅我这一遭。”林侧妃说的十分诚恳,双手举杯,让宁璇不得不举起酒杯。
宁璇杯中的酒是巧珠端起自己桌上的酒瓶,倒入宁璇杯中的。一股玫瑰清露的香味儿弥漫开来,引人大赞。
林侧妃与宁璇同饮一杯,神色才略为舒展,一脸感动的模样,伸手去握宁璇的手。似乎这样,更能让人看出他们已经握手言和。
宁璇的手被她轻轻一握,然后不动声色的甩开,始终面带微笑。而被甩开的林侧妃也好像没事人一样,还是笑的一脸温柔。
终于等到她转身走了,宁璇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红焰,红焰微不可闻的点头。
宁璇觉得有些惊奇,因为刚才集中了全副注意力的自己,似乎也没发现,真不知道红焰是怎么做到的。果然,术业有专攻啊。
林侧妃回去,直接用这壶酒给房氏和丁氏敬酒。当着贵妃的面,他们也不怕林氏搞鬼,俱都举杯喝了。
德妃正和白嫔说着话,宁璇在一边听着,不时点个头。
忽然,在他们对面的林侧妃抱着肚子“唉哟”一声,直接跪到了地上。吓得身边的丫鬟直接手一松,眼看酒瓶就要摔到地上粉碎成一片,就见红焰又是一个飞扑,上前托住酒瓶,喝斥道:“你想帮你主子毁容吗?”
众人一惊,可不是吗,这一落地,碎片砸得到处都是,岂不是正好将跪坐倒地的林侧妃划伤。
丫鬟一脸青白,竟是连道谢都不会了。
还是贵妃身边的宫人将林侧妃扶了起来,她仍捂着肚子一脸痛苦。
皇后身边的宫人轻车熟路去宣御医,心里不免哀叹,这位林侧妃是和凤仪宫犯冲吧。
林侧妃还没缓过神,就见房氏和丁氏一起抱住肚子,身子往下滑。幸好他们身边的丫鬟得力,一把将他们扶住,这才没有倒地。
贵妃这才惊住了,林侧妃就罢了,房氏和丁氏怀着的可是她的金孙。顿时大叫起来,“御医呢,快宣,快宣御医。”
林侧妃此时用怨毒的眼神看向宁璇,手指颤巍巍的指向她,开口刚说一个“你”字,就听红焰捧着酒瓶举到宁璇面前,“刚才这三位贵人,都喝了这个瓶里的清露,林侧妃的丫鬟差点就把酒瓶就摔了,幸好我接住了。”
宁璇没接酒瓶,反而看向皇后娘娘,“母后,这是证物,就叫凤仪宫保管吧,一会儿御医来了,不妨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个人喝了这个瓶里的清露,都出了状况,这便是最要紧的证物。
皇后震怒,贴身的宫人接过酒瓶,都不假人手,自个牢牢的抱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站在哪儿,绝不可能找到机会替换。
御医没来之前没人敢动他们三个人,特别是两个孕妇,至于宁璇是医者这件事,大家似乎都选择性的遗忘了。别人不来请,宁璇更不会主动,稳稳坐着,好看清楚林侧妃最后的表演。
“母妃,是她,我刚才端着酒瓶去给她敬酒,然后她用袖口拂了一下瓶口。一定是那个时候,是她下了毒。”
“对,对,一定是她。她是医者,用/毒最为拿手,一定是她,快来人,把她抓起来。”贵妃如何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当时便叫了起来。
但在凤仪宫,没有皇后的命令,谁会妄动。
宁璇眯了一下眼睛,轻轻用手指捏了一下德妃娘娘的衣袖,以示安抚。这才开口道:“为什么不是林侧妃自己投的毒。”
“这还用说吗?谁会傻到给自己投/毒。”贵妃亲身上阵,恨不得现在就把宁璇抓起来。
“御医到了。”宫人来报,先来了一个,后头又紧紧跟着两个。
给三位诊脉后,御医异口同声,“王妃和两位侧妃是中/毒。”
一石激起千层浪,之前林侧妃说投/毒的时候,并不是人人都相信。可这会儿连御医都说是中/毒,大家的视线集中到了宁璇的身上,想看看她怎么解释。
陆氏忧心不已,她自然相信女儿不会干这种事,但这里是皇宫啊,如果贵人陷害,她该怎么办。一时间心如乱麻,但有一个动作却没有停顿,她站了起来,朝着女儿走过去。不管事情怎么发展,她都要护住自己的女儿。
谁干的()
巧珠赶紧上前;把陆氏扶到宁璇身边坐下;宁璇手往娘亲的手上一按;陆氏仿佛一下子有了主心骨;心中大定。
皇后着人把三位都安置到偏殿里;由御医守着熬药医治。皇后和贵妃娘娘也都去了;德妃带着宁璇一同前往;有些事,得当面说清楚才好。
陆氏就跟在德妃身后,这种时候;她宁愿厚着脸皮跟上,也不会离开女儿一步。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众人起身恭迎。
“发生了什么事?”皇上的声音隐隐带着怒气;身后跟着的是荣郡王;康王和燕王三位皇子。
皇后起身,还没开口;贵妃就已经泛着泪光一副柔弱无依的样子看向皇上;“皇上;您要给臣妾作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