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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说,这孩子还有机会活下来。”康王不由看了一眼丁氏怀里的孩子,神色未明。
“只是有可能而已,我没法给你们一个肯定的答复。试不试,在于你们。”宁璇退开一步,带着一丝懊恼道:“我们出来的时间太长了,怕女儿会在家里哭闹,只能先告辞。你们若是愿意了,再送来就是。”
“不不,我们去,现在就去。”丁氏同康王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由丁氏抱着孩子去燕王府。
马车一路急行,丁氏抱着孩子,一脸紧张。
“怎么是进宫?”丁氏下马车的时候,一下子失声叫了起来。
“不错,就是进宫。”宁璇平静的看着她,“皇后有令,急召我们进宫。有什么事,先见过皇后再说。”
丁氏抱着孩子的手一直在颤抖,“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半路发生的事。”宁璇好脾气的解释了一句,小内侍们抬着轻轿径直将他们抬到凤仪宫外。
两人上前,给皇后见礼,皇后很快便叫宁璇起身,然后叫身边的宫人把孩子抱过来看一看。
丁氏一直不被叫起,又不敢抬头,心中七上八下,就象被扔到湍急的水流中随波逐流,探不到底的心慌让她越发紧张起来。
皇后命宫人抱下孩子,转头问丁氏,“你可知罪。”
丁氏神色煞白,可是她不相信皇后会知道他们夫妻私下商量的事,连连摇头,“臣妾不知何罪之有,皇后娘娘不要听信旁人一面之词。”
“传召房氏入宫。”皇后娘娘让人将丁氏押下去,听到要传房氏入宫,丁氏心中巨震,垂死挣扎道:“娘娘,臣妾只是想请燕王妃帮府里的孩子治病,这也有错吗?”
“押下去。”皇后懒得跟她废话。
她手里的一份血书,是萧承邺快马送入宫中,皇上派人递给她的。
由房氏所写的血书,字字泣血。皇后垂眸,这都叫什么事儿。
宁璇同样垂眸不语,她发现不对派红焰去探望房氏,由自己拖住丁氏。红焰在外头请安时,听到了里头传来微弱的呼救声,若非她是学武之人,又全神贯注,必无法从紧闭的门窗里听到声音。
可她听到了,也装作无事,转身去了净房,偷摸着从窗台里爬出去,翻进了房氏的屋子。里头两个丫鬟被她劈晕,将房氏解绑。没想房氏此时血勇的很,上前一刀一个结果这两个丫鬟的性命。
当即写下血书,交给红焰。
宁璇看过血书,便知房氏怕是早在想这样的机会,一字一字锤炼过,告丁氏下毒谋害自己的女儿,趁着她的病接管王府,欺瞒王爷将自己软禁。又打算利用自己女儿来暗算燕王妃,拿房氏女儿的命换燕王妃一命。
一句也没提康王,可是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康王真的不知情?不过是知道,皇上皇后无论如何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处置康王,与其让这件事被遮掩下去,不如一开始就只告丁氏一人。事涉皇嗣,宫中怎么也不会轻饶过丁氏。
而房氏还有一句话,让红焰带给宁璇,寒月庵的师太是杜芳。
宁璇自从听了这句话,便一直处于震惊之中,师太竟然是杜芳。当初护着小公主逃跑,结果在悬崖下发现小公主的尸体,却不见杜芳。她竟然真的活着,还成了寒月庵的师太。
但这样倒也能解释她为什么精通医术,还会制丸药,更有,她对罗杜若的格外关照。此时,都能解释得通了。
房氏不会无缘无故的告诉她这件事,她是用这条消息来买宁璇对她女儿的援手。那么,一定是康王知道了这条消息,并且打算加以利用。
宫人传回消息,房氏已死,惨不忍睹。
宁璇猛的站起来,“怎么可能。”红焰说她只是有些虚弱,并没有病重,更不像是垂死的样子。
宫人回话道:“我们去的时候,康王百般阻扰,是房氏的贴身丫鬟拼了性命逃出来呼救,我们才得入内。房间里全都是血,有打斗挣扎的痕迹,房氏和几个丫鬟当场丧命。”
房氏的贴身丫鬟被带进来,俯地痛哭,看到房氏的血书更是直接哭晕过去。等醒来,便佐证房氏的确被丁氏软禁,和房氏死在一起的丫鬟都是丁氏的人,他们是负责看守房氏的。
更是言之凿凿,“他们说大小姐救不活了,就要拿大小姐去陷害燕王妃。”
“怎么个陷害法?”皇上身边的姑姑忍不住问道。
丫鬟咬牙切齿道:“丁氏那个贱妇说燕王妃没有儿子,必然嫉妒她生下儿子,到时候言语刺激燕王妃几句,就假装起了冲突,把大小姐的死栽赃到燕王妃的头上。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只愿皇后娘娘能替我们家王妃作主。”
到时候谁又有空追究丁氏为什么要抱着房氏的女儿,冒充自己儿子的事呢,一句抱错了或是燕王妃看错了,便可解释。
说着一头撞上柱子,当场毙命。
人证,物证俱在,丁氏抱进宫的孩子,宫人换过衣裳,果然是个女儿,正是房氏之女,而绝非丁氏所生的儿子。
皇后请了德妃和贵妃过来,贵妃一脸失魂落魄,房氏是儿媳妇没错,可也是她的娘家侄女,竟然落到如此地步。她牙关轻颤,推己及人,如果没有了权力,果然就是任人宰割的下场。
人人都以为贵妃娘娘伤心的不能自抑,毕竟房氏是她的娘家亲侄女。没人知道,贵妃所担心的,只不过是自己罢了。
“作孽啊。”德妃看了一眼房氏的女儿,忧心道:“这孩子可怎么是好。”
“将丁氏送静心庵清修,房氏之女和丁氏之子,另择人照看。”皇家没有将媳妇休回家的先例,更何况丁氏还育有一子,送入静心庵清修却比休回娘家更加可怕,高高的院墙切断了与尘世间的一切联系,关不了多久,里头的人就会疯。
丁氏听到结果,当即就晕了过去。
醒来皇后派人问她,有什么可说的。丁氏脸色惶恐,说什么,说这一切都是康王默认的吗?皇上会为了这一句话惩罚自己的儿子,还是能减轻她的罪责,既然无用倒不如用这个把柄,换自己的儿子能继承王府。
只要她的儿子有将来,她就未必等不到那一天。
但她还有一个要求,想见燕王妃一面。
“我可以帮你转答,但来不来要看燕王妃自己。”宫女出去传话。
没多久,宁璇就进来了,看着她洗去粉黛,卸去首饰钗环,剥下华服的模样,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过,她也会有这么一天。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房氏为什么会相信你?她不是很恨你吗?”丁氏想不通,为什么房氏会把血书给宁璇,她居然会相信宁璇。
“可能,我这个人没有做过坏事吧。”宁璇轻笑一声,“你们恨我是因为立场不同,但是,我从来没有主动加害过你们,不是吗?”
房氏恨宁璇,宁璇一直都知道,房氏从来不会反思是自己生性软弱不懂反抗,才造成了她命运的悲剧,她只知道如果不是宁璇,她不会被迫嫁入康王府。之后她的性格便一直扭曲着,直到丁氏用她女儿的性命敲醒了她。
当被软禁的时候,被迫与女儿分离的时候,知道女儿会被当作牺牲品的时候,她才真正迸发出巨大的能量,也才真正清醒过来。想必她早就冷静的分析过了,不然这封血书不会写的这么言之有物,又不损康王分毫。
她会毫不犹豫的把救女儿的希望压在宁璇身上,是她真正意识到了,除了反击,宁璇从来没有主动伤害过任何人。
丁氏不可思议的看着宁璇,语气激动道:“你以为我就天生是个坏女人,就想害别人的孩子?我也是被逼无奈,我是……”
“我不想知道。”宁璇快速的打断她,“做坏事之前先想好后果,既然失败了就只能接受,无论什么样的借口,都不是你屠杀一个婴儿的理由。”
宁璇拂袖转身,权利就真的有这么好吗?好到可以放下身而为人的底线,那和畜生又有什么分别。
她抬头去看宫墙之外的天空,蔚蓝清澈,可她的心却一片悲凉。就算她赢了,她也并没有感受到一丝兴奋和高兴。目睹这样的人伦惨剧,她只想知道权利这两个字下,到底还要埋葬多少人的性命和鲜血。
师太失踪()
皇上理所当然的把康王叫进宫臭骂一顿;一个王妃两个侧妃;居然一个都不剩;虽然都是女人的问题;但你这个一家之主连后院的几个女人都管不住;是不是也有问题呢?
康王一脸惶恐;只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的一干二净,全是丁氏干的,与他无关。
两孩子被康王府的两个良娣抚养;谁也没想到房氏的长女竟然一点点的康健起来,逃过了被所有人判为无药可医的生死关。让人不禁去想,是不是房氏真的在天有灵;在她的保佑下;才能顺利度过难关。
“不知道康王敢不敢面对自己的女儿。”宁璇抱着花颜,拿着一只布老虎逗弄着她;歪坐在宁璇的腿上;腰后被宁璇的胳膊顶住;不停的蹬着腿;两只手挥舞着去抓布老虎。
“我倒想知道;午夜梦回时,他会不会害怕。”房氏和林氏就不想回来替自己讨讨公道?
当人的时候没用;还能指望他们当鬼了就能强势。宁璇摇头,手里的布老虎拿的更远了;气得花颜脸都憋红了。
萧承邺最见不了她这样逗孩子;赶紧把布老虎从宁璇手里抢下来,塞到花颜的怀里。
“乖乖,娘亲坏,爹爹好。”
“哼。”宁璇冷哼一声,把花颜往他怀里一塞,“你来抱。”
“我抱就我抱。”萧承邺抱孩子的姿势很是标准,宁璇早就想问了,“你怎么会抱孩子,什么时候学的。”
“跟抱猫有什么区别?”萧承邺也愣了,他都没想过这个问题,这会儿想想,发现抱孩子和抱猫除了份量之外,根本没什么差别。
“暖暖,咬他。”宁璇一把拎过睡懵圈的暖暖,指着萧承邺喊道。
暖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又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歪歪头跳上窗台,然后跑了。
“走,爹爹带我们花颜去看兔子。”萧承邺嘿嘿笑了几声,抱着花颜去看兔子。雪白的兔子还是当初花颜怀在肚子里时,他们从秋猎的地方带回来的,养到如今比暖暖还要肥壮了。雪白一团,卧在那儿任人去摸,无比的乖巧。
自从花颜去过一回,就记住了,听到兔子两个字就眼睛发亮。“喔喔”叫着,小身子往前拱,看到兔子就伸手,一点也不怕。
东初匆匆走近,看到王爷抱着小郡主,不由的放低了声音,“启禀王爷,去接师太的人马回来了,说不见师太的踪影。”
“什么意思?”萧承邺眉头一蹙,声音也跟着硬冷下来。
怀里的花颜似乎感觉到了不同,扭着身子冲向萧承邺,对着他“喔喔”不知说着什么,小手还直往萧承邺的脸上拍。
萧承邺脸上的表情柔和下来,轻拍花颜的屁/股,让奶娘抱着她继续看兔子。自己走出几步,似乎是不愿意让女儿听到这样的事情,哪怕她现在根本听不懂。
“庵堂里的人说,师太接到了一封信,便开始心神不宁,然后对弟子说她有一位老友病重,她要去看一看。有好几个弟子说要随行,她都不肯,自己一个人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