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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庵堂里的人说,师太接到了一封信,便开始心神不宁,然后对弟子说她有一位老友病重,她要去看一看。有好几个弟子说要随行,她都不肯,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没有说去什么地方,也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那封信也找不到了。”东初感觉到了王爷的低气压,不由缩了缩脖子。
“派人去找。”虽然人海茫茫,但一个出家人怎么都比普通百姓要显眼,应该更容易找出来。
宁璇听到萧承邺带回来的消息时愣了,前一世,师太是应召到京城为太后看病,便一直住在京城里。根本没有离开寒月庵这一出,这一回怎么变了呢。
“我查过这位杜芳的生平,在出事以前,她曾是宋仲秋母亲的闺中密友。除此以外,再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宁璇想来想去,只知道一定有一件事,将太后和杜芳串在一起,而太后现在需要用上杜芳这颗棋子。
杜芳会为太后所用,并不难猜,她一定不希望自己的身份曝光,太后只要拿住这一点,便能让杜芳不得不低头。但到底是什么事,需要杜芳出面呢?这一点,就让人想不通了。
那么前世呢,师太是不是也成为了太后的棋子呢?宁璇不敢去想,再一次懊恼,自己当初一点也没关注到皇宫里的人和事,不然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完全是一头雾水。
萧承邺按住她的肩膀,“会找到的。”
宁璇一直以来的焦虑,萧承邺都看在眼里,她似乎有一种莫名的紧迫感和紧张感。让萧承邺不解的同时,也希望她能放松下来,好好的享受现在的生活,他喜欢看她笑的模样,也喜欢看她无所事事的晒着太阳,和暖暖一起露出惬意轻松的表情。
而不是象现在这样,总被迫卷到这些纷争里,紧张和不安。
萧承邺去书房之后,巧珠才过来道:“巧珍姐姐来了,想求见王妃。”
“还不快些让她进来。”
巧珍如今已做了妇人打扮,在外头人人都要称一声吴太太。之前跟着陆氏,帮她拿主意管家调/教新人,嫁出去又管着王妃的嫁妆铺子和庄子,比起当姑娘时,更显得爽利。
今天一进来,热热闹闹给王妃见了礼,才说出来意,“王妃怕是不知道,前几日山羊胡同里出了事。”
山羊胡同就是程敏带着儿子和儿媳妇住的地方,宁璇心想,难不成程敏是被她亲儿子打死了不成,如果这样,倒也是个完美的结局。
“宁珏打死了人。”巧珍也是无奈,那一家子真正是没有一日消停的。
“打死人?打死谁了?”听这口气,似乎不像是把程敏打死了吧。
宁珏的妻子柳氏和奸夫在家偷情,被提早回来的宁珏撞破,原本柳氏已经哄得宁珏好转了,谁知道程敏也回了,高声叫嚷起来,挑起了宁珏的火气。宁珏就将柳氏和奸夫一起打死了,打死了人程敏才傻了眼,母子俩索性将人埋了。
然后收拾了细软想带着宁珏逃走,结果被找来的柳家人截到了半路上,拧到了官府里。
宁珏的心智,哪里经得住人吓,三二下就吐了口。这回母子俩一块关了,连个带话的人都没有,程敏求了差役给安国公府和自家哥哥还有宁珉这三处报信。
“他们怎么说?”宁璇也没想到,竟然发生这种事情。
“安国公府一听是程敏的事,压根没让人进门。程敏的亲哥哥程平倒是让人进了门,却没有去看他们,摆明了是不管。”巧珍边说边摇头,程敏和宁珏是不是罪有应得是另外一回事,可是娘家的反应也着实是让人心寒。
“我爹呢?他怕是想管吧。”宁璇嘴笑一丝讥笑。
安国公府和程平不是没有疼爱过这个亲女儿,亲妹妹,可就是疼爱的太过,才让他们发现,他们的疼爱错了。可是解决的方法呢,不是纠正她,而是干脆不管不问。
这样的教育方式,是别人家的事,可宁璇还是要替皇上说句公道话,不肯用安国公,是有道理的。
“老爷说总不能看着珏少爷去死,夫人说随他去,反正他手里有银子。”宁珉的俸禄到底是没有交过一回,自己留着,时不时买些东西哄哄婉姨娘和正月,不然就是出去请人吃酒,倒也活得潇洒。
“夫人说,老爷若是办不成,必然还是要求到王爷和王妃跟前。王妃提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好拿主意。”
“他管倒也是应该的,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别人又用什么立场来管。”宁璇轻笑。
巧珠送了巧珍出去,两人互相打趣一番,巧珍就笑,“你的事王妃怎么说,若有消息可得及早告诉我。”
巧珠“呸”了一口,“哪有这么没正经的,成了亲就能打趣小姐妹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哪一点不正经了。你要是没有合心意,我就帮你在外头看看,吴贵颇认识几个家境不错,人也老实的。”
王妃跟前的丫鬟,外头多的是人愿意娶,托到巧珍跟前来的都有不少,她也是觉得有几个实在不错,这才在巧珠面前先提一句。
“我以后还要回来伺候的,可不象你,在外头当太太。”
“你真想好了?”巧珍不由自主的拉了她一把,难得王妃这么开明又体贴下人,若是趁这个机会放良,在外头当太太有什么不好。
“嗯,想好了。”巧珠知道在外头有外头的好,可是她习惯了在王妃跟前的生活,并不羡慕外头的自由自在。
“那也好。”巧珍知道巧珠自小是个有主意的,既然她这么想,倒也不好再劝。
就是那些人选,可惜了哟。
宁珉堵了几回,都没能堵到燕王女婿,终究是没能救出宁珏。但大理寺的判决也还公正,他们也不敢不公正,虽然燕王府没出面说话,可是关系摆在这里呢。
若是公正的判了,至少经得查问,宁珏虽然杀人却是因为妻子偷情在先,杀其妻判将柳氏嫁妆归还娘家,另罚银一百两,仗二十大板。杀其奸夫判罚银二百两,并入矿山为奴工十年。
程敏只是协从并未动手,判其仗三十,当庭释放。回到家的程敏,发现房子里头空荡荡,什么都没了,就连门板都被卸下来拖走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之前放床的地方,青砖被撬起一片,所有的家当都被搜的干干净净。
程敏放声大哭,她不懂,为什么自己就活成了这样。哪怕嫁的最不好的姐妹,也没人比她更惨。
她一辈子讲究脸面,在意别人的看法,可活成现在这个样子,活成全京城的笑柄,她还有什么脸面可言。
丈夫没有了,女儿没有了,现在,就连儿子都没有了。
两家人还等着她卖了房子偿还三百两罚银,程敏捧着最后几两碎银子,忽然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将碎银子撒出去,一头扎进护城河。用最惨烈的方式,替自己的一生画下句号。
陆氏听到消息,眼眸一垂,并没有象外头人想像的,她会多么高兴。连男人她都不在意了,会在意这个女人吗?
腿一沉,就见正月颠颠的扑过来,抱住她的腿,仰起小脸喊道:“母亲。”
“诶,我的小乖乖。”陆氏一把抱起他,心里哪点异样的阴影,一下子就被正月阳光的笑脸冲得一丝不剩。
书房()
罗杜若怀上第二胎的消息已经在亲朋好友间传开;宁璇和王梦恬约好;去王家看望她。两家人的马车在王家外头的遇着;一起下了车。
二门里;罗杜若扶着丫鬟的手迎上来;王梦恬吓了一跳;上前就握住她的手;“九婶婶你干什么呢?难不成我们还会挑你的理。”
又怪罗杜若身边的丫鬟,“你们怎么伺候的,要是祖母知道了;可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两个丫鬟苦着脸,“大小姐别恼,咱们劝了又劝;可少奶奶不听;奴婢们实在是没有办法。”
“下回再有这种事,她不听你就只管去回祖母。”王梦恬教训起王家的丫鬟;哪里还需要客气的。
“好了;除了你们俩;别人我才不会出来接呢。再说我这已经是第二胎了;不妨事。”罗杜若笑着;引着他们往里走。
先引着他们去给老王妃请安,老王妃的儿媳妇和孙媳妇都在跟前伺候的;此时也赶紧起身给宁璇见礼。
王梦恬留下和自己亲娘说私房话,宁璇先随着罗杜若回她的院子。
等进了她的屋子坐定了;宁璇又谢一回她生花颜时;罗杜若来看护的事。
罗杜若抿了嘴低头一笑,“哪里就值得你一谢再谢了,再这样,我可不敢让你上门了。”
“好,那我不说了,你写信给师太没有,她老人家若是知道了,必是很高兴的。”罗杜若生言哥的时候,师太还托人送了一车东西过来,极尽重视。
罗杜若听到宁璇提起师太,轻叹一声,“看样子你也不知道,我前儿才得了回信,师太竟然出了远门,即没说去哪儿,也没叫个人跟着,你说,这算怎么回事?”
宁璇轻“啊”了一声,“没听师太说过她在外头有什么朋友,怎么就忽然出了门呢,不如我让王爷打听看看。”
“会不会太麻烦王爷了。”
听得出来,是有几分意动,却又不太好意思。
“你这话说的,是你的师父,就不是我的师父了。”
罗杜若这才舒展了眉头,“也对,你也是当弟子的,关心一下很是应该。”
“对了,我让九爷把我娘家的两个弟弟接到京城,安置到了书院里,他们现在很用功,先生都夸,有读书的天份。两个妹妹也许好了人家,都是当地乡绅,很体面的人家。”
若是他们肯早些醒悟,这样的生活才是最适合他们的,该多好。可是九爷说的对,若不是大妹妹的一条性命点醒了他们,他们就会一直糊涂下去。看看程敏,她还是安国公府的庶女,最后是什么下场。
真要到那个时候再后悔吗?大妹妹的事已经发生了,活着的人总还要活下去。
宁璇没想到她会主动开口说起娘家的事,怔了一下才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我也觉得很好。”罗杜若对着宁璇笑了笑。
宁璇忽然就扭过头,拿帕子按到了眼睛上。
罗杜若也濡湿了眼眶,垂头拭泪。
屋里伺候的丫鬟,不知何时,已经退下,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安静的几乎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等王梦恬回来,他们已经用热水敷过脸,重新上了妆。
正拿着一大一小两套衣裳在说着什么,王梦恬一看,惊讶道:“怎么一模一样。”
“一大一小,一起穿出去,多有意思。”这是宁璇自己琢磨出来的主意,叫王府的绣娘做出来,倒是意外的好看。
“还真好玩。”王梦恬爱不释手。
“觉得好玩呀,赶紧再生一个。”罗杜若笑着打趣她。
王梦恬瘪了一下嘴,“一个就受够了,也不知道是象了谁,皮死了。”
“还能像了谁?”罗杜若上下打量她一眼,王梦恬小时候的事迹在王家还是挺出名的。
“唉呀呀,九叔升了官,就开始磋磨侄女了是吧。”阴阳怪气的做了鬼脸给他们看。
“快些叫你家丫头看看,还说不是遗传。”罗杜若指了她的模样直笑。
三个人乐成一团,仿佛又回到了未嫁时,闺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