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宁璇一个没有防备,被暖暖把打了一半的络子夺了去,抱着络子就往地上一躺,兴奋的蹬腿。
“暖暖。”宁璇拍了它两下,到底是没夺回打了一半的络子,随它拖回自己的猫窝,想要藏到垫子里。
巧珠看着轻笑,一点也没觉得意外,可见暖暖之前就没少干这种事。
“昨天拆了它的窝洗洗晒晒,没少掏出东西来,全给它没收了。这几天且得到处叼东西,把它的窝填满呢。”巧珠笑的肩膀直抖。
宁璇看暖暖专心扒拉它的猫窝,也跟着笑了起来。
再看巧珠,便问她,“你可知最近问到我跟前的人有多少?有没有合你心意的。”
之前宁璇放过话,生过孩子便要替巧珠张罗,出了月子,在王府有点脸面的婆子管事们,便到宁璇跟前替自家儿子,侄子求娶巧珠。
巧珠自然是知道的,可她一个姑娘家哪儿好意思过问,只作不知。没曾想王妃直接给她挑明了,顿羞红了脸,声若蚊蚋道:“听凭王妃吩咐。”
“就是因为全听我吩咐,我才不敢随便拿主意,这里头田管家的侄儿算一个,帐房的金管事的儿子算一个,都是不错的小伙子。我叫他们去给王爷磕头,给王爷瞧过一眼,模样都还齐整,都是识过字的,能写会算,脑子转的也快。”
端看这些,实在也不知道谁更适合些,宁璇便让她自个挑。不拘是打听,还是瞧上一眼,终生大事上头,可不能马虎。
“奴婢可不会选。”巧珠红了脸,匆匆跑了出去,不肯再留。
这丫头,这么害羞可怎么办啊。宁璇绕着手指,这种事总不好再让王爷去帮忙吧。
到了晚上,本该巧珠近身伺候的,结果换成了晓枫,宁璇顺口道:“怎么,不敢见我了。”
没想到晓枫一脸诧异,“王妃怎么知道的。”
“啊。”她知道什么了。
晓枫赶紧捂了嘴,可已经说漏嘴了,还能怎么样。只得老实交待,“巧珠姐姐刚刚用了饭,忽然不太舒服,说要躺一下,就先换了班。”
正说着话,忽然听到外头一乱,然后是晓露带着颤音的哭腔,“王妃,巧珠姐姐不好了。”
“怎么不好了?”宁璇吓了一跳,当即就从歪坐的罗汉床上跳了下来。
“巧珠姐姐她全身起红疹子,又痒又痛。”
宁璇赶紧过去,没想到,巧珠把门关死不许任何人进去,只隔着门道:“王妃千金之体,岂可冒险。奴婢死不足惜,王爷王妃和郡主万不能有事。您赶紧回屋,让婆子把奴婢挪出去,请外头的郎中看也是一样的。”
一般发的急症,又有症状在体外,极易传染。巧珠就算不是学医的,跟了宁璇这么多年,多少也知道一点。若是传染给主子,她就是万死莫辞。
宁璇急切之后,也明白这个道理。现在她不光是医者,也是王妃,巧珠不光是患者,也是她的婢女。如果只有自己,她可以不顾不管,但她的身后有王爷,还有女儿。
“来人,把巧珠挪出去,找一间干净的院子,再找郎中过来。怎么发病,什么症状,给我说清楚。”
粗使婆子赶紧去安排挪动的事,但巧珠怎么发的病,也得弄清楚。如果真是传染病,一旦爆发,就不是一个,而是一群人。
晓露赶紧道:“吃饭之前都是好好的,吃过饭便不舒服了,开始是喉咙管发痒,干咳半天,又说是胃里烧得慌,最后才发了疹子,全身都痒。”
“晚上吃的什么?”
晚上王爷不在,宁璇自己吃不了那么多,赏了一个菜给丫头,难道是针对自己?宁璇心里一咯噔,不敢相信王府里,竟然有人敢伸手。
“王妃赏了一道鱼,厨房里送来的莼菜炖蘑菇,溜肉片,笋子汤,可是我们也都吃了。哦,有一道霉豆腐,只有巧珠姐姐吃了。”
巧珠喜欢吃霉豆腐,但是味道重,加上王爷王妃并不喜欢,所以几乎很少会做。厨房偶尔做了,总记得上一道给巧珠,因为知道她爱吃。
晓枫晓露都没吃,这道菜就只有巧珠一个人吃了。
“王妃,又有一个小丫头出了红疹子。”晓枫慌张的过来。
再一细问,这个小丫头吃了巧珠没吃完的霉豆腐。满院的丫鬟婆子都没事,吃了霉豆腐的两个人却出了事。
宁璇此时一颗心定了下来,想来和什么传染病无关,八成和这个霉豆腐有关。
叫晓露带了人去厨房,今天就得把事情查清楚。
婆子把小丫头也挪了出去,和巧珠安置在一处,郎中进了门。
郎中的消息最先传回来,说是误服了一种野果,开了药膏抹上几天就好。
这种野果,在厨房的一个丫鬟屋里找到,晒干的果子,和草果极像,但草果是调味的,这种果子吃下去,却能叫人全身起红疹。如果没有及时就医,用对症的药膏,皮肤就会溃烂生疮,留下大面积的疤痕。
丫鬟被晓露绑了起来,恨得当场就给了她几巴掌,“下贱秧子,巧珠素来和善,你为什么要害她。”
害了巧珠,也轮不到她上位啊。实在令人想不通,这是个什么道理。
惩治()
丫鬟只是哭;却不肯言语;还是厨房的婆子恨声道:“你说;是不是因为金家的跟王妃开口;想娶巧珠当儿媳妇;你才害她的。”
听到这话;晓露不好再问下去;反正前因后果审清楚,人证物证俱在,拎到王妃跟前。
金管事的儿子金思不仅能写会算;人还生的白净。在王府的下人里头,是极惹眼的一个。不少管事家里有女儿的,都私下打探过金家的意思。
原本金家看到冬雪嫁的那样好;没敢动心思;打算替儿子在年纪相仿的丫鬟里头寻个老实的也就罢了。没想到,王妃竟然放话要替巧珠在府里找人。还说嫁了人;还让她回去伺候。
这样的好事;金家如何肯放过;自然是满心欢喜;想讨巧珠当长子媳。
却不想;自家儿子,太受丫鬟欢迎。一直以来都有丫鬟私下送荷包;送香囊,倾吐爱慕之情。金思收了人家的东西没当一回事;可有人却当真了。等金家去王妃跟前提亲之后;厨房里这个丫鬟就恨死了巧珠。
在她眼里,若不是巧珠主动,金家早该来向她娘提亲了,怎么会去向巧珠提亲。她找了金思几回,可他避而不见,更令这丫鬟胡思乱想。只觉得自己和金思是一对璧人,如今被巧珠拆散。
今日正好有巧珠喜欢用的霉豆腐,她便恶向胆边生,偷偷下了致人红疹的野果。她想的极为简单,只要她生了病,必然会被挪出去,到时候生了疤,王妃必不会再用她。她不是王妃的丫鬟了,金家自然也不会再想娶她当儿媳妇。
等到这会儿被拎到王妃跟前才知道怕,身子瑟瑟发抖,却仍求王妃开恩,成全她和金思的一片深情。
“厨房里投毒,丫鬟和小子在王府里私会,我竟不知道,王府竟然已经到糜烂到了这个地步。”
跪了一地的厨娘还有管事,连连磕头请罪。
金家的也来了,脸色煞白,她在起了心思前就告诫儿子老实些,不要在外头勾三搭四。没曾想,还是惹下风流债来。这已经不是能不能娶巧珠的问题了,是能不能保下自家位置的问题。
“王妃,冤枉啊王妃,我儿与她绝无私情,因为她在厨娘做事的缘故,我儿有时帮着搬搬抬抬,与她有过数面之缘,但私下绝无接触。她是塞过一个香囊给我儿,只说是答谢,我儿不懂这些,竟收下了。老奴骂他,他才知道轻重,再不敢收。后头她又托人约我儿出去见面,我儿俱给推了,这都是有人证物证的,求王妃开恩。”
“不是,不是的,我和他两情相悦。”丫鬟此时已经顾不了别的了,她送他香囊,他当着她的面说好香,还特意系到腰上,还说再也不取下来。这不是两情相悦,什么是两情相悦。
宁璇看着他们,面无表情,“投毒一事,按府里的规矩杖三十打发出去,你们若是两情相悦,大可以自行婚嫁。”
金家的跌坐在地上,知道自己的儿子完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到自家男人,早知儿子这般就该心大去替他讨王妃跟前的丫鬟,这下后悔也来不及了。
只有这个丫鬟凤儿,还喜的对王妃磕头。就是杖三十的恐惧也抵不过能嫁给金思的喜悦,有人看了一眼厨房的管事,这丫鬟莫不是傻的,竟然将这种人放在厨房,就算没有今日,也有明日。
“陈三娘管理不善,削去管事之职,罚俸半年,升丁大娘为管事,凤儿在哪个灶上,从厨娘带丫头,一人五个大板,一并迁去庄子上。凤儿家人一并打发出去,一个不留。”
凤儿杖了三十抬下去,宁璇不要人命,下手的人便有轻重,伤是伤了,却不伤内腑,养上月余便能好。
凤儿的家人都被打发出去,只剩下金家这一根救命稻草,只得紧紧巴住。男人又不可能不出门,这家人对王府的大门小门又熟,各自守着一处,一见金家有人出门,就跟上去提亲事。
最后金家人没法子,只得让金思娶了这个丫鬟进门。
巧珠抹了药,听晓枫送过来的消息,才知道竟有这种事。
“王妃竟然叫金思娶她,这种人,就该当场打死。”晓枫很是不平。
“你不懂。”巧珠笑了,劝她,“说是不传染,但我这病,到底是没好,你可别再来了。等我好了,自然就回去了。”
巧珠隔了门见晓枫走了,才笑了起来。
吃了剩菜的小丫头,因为和巧珠是一样的症状,也被安置过来伺候她。
此时大着胆子道:“巧珠姐姐,是不是叫金思娶了她,他的前程就完了呀。”
巧珠有些诧异,“你怎么会这么想?”
小丫头歪头,“以前我见过一个人,就是这样。本来快要当上管事了,结果他屋里人收人的银子办事,反倒把他的管事给搞砸了。”
何止是因为这样,巧珠心想,自己是王妃跟前的人,被她这么害过一回,以后谁还敢提拔他,不怕她在王妃跟前上眼药吗?
之所以这么处理,王妃大概也是看在金管事这么些年尽职尽责的份上,只用软刀子处罚了金思一个,否则金管事但凡有点瑕疵,这一回也该跟着滚蛋。王府里的管事竞争多激烈,别说一个管事,就是一个帐房的位置也有多少人盯着想抢呢。
宁璇快刀斩乱麻,处罚了当事人,萧承邺却一直没有回府,最后等来的是他身边的长随,说王爷留在宫里过夜,特意打发他出来跟王妃说一声。
“连房少爷一块留下了吗?”宁璇问道。
“是。”
“趁着宫门还没落锁,你赶紧回去伺候。”
宁璇打发了长随,便想房显博说的事,皇上大约是很重视。
何止是重视,皇上的背心直接冒出一层白毛汗,坐了这么多年的江山,安枕无忧之下,竟然告诉他前朝余孽竟然还有大批的人马隐藏在某处,伺机而动。
卧塌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吗?
房显博已经反反复复说了很多回,他想替祖父赎罪,所以没有跟着房家人回族地,而是去了西平府任了一个书吏,专门经办由官府发回田地的工作。
这一呆就呆到把这件事做完,他便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