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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现在怎么想,我只能说,我从未想过伤害你们,包括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保护你们。”罗杜若扭过头,不敢与她的目光对视,但眼里的痛苦之色,还是叫人看的分明。
“保护,保护就是给我们下药,将我们囚禁在这里?”宁璇提高了声音。
“不,你们不知道,皇宫马上就有大事发生,你们这个时候只有呆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什么大事,你知道些什么,还不赶紧说出来。”宁璇站起来,怒目而视,“师太就是杜芳,你以为这件事,现在还是秘密吗?”
罗杜若扶起桌子站起来,一脸骇然,“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还知道,师太被太后威逼来到京城,太后她是个疯子,她要拉着整个大齐给她的情郎陪葬。就算今天我不是皇家的儿媳妇,你不是卫王府的少奶奶,我们就是单纯的陌生人,你就忍心看着大齐江山覆灭,看着狼烟再起,百姓流离失所,天下大乱吗?”
“不,不会的,没有那么严重。”罗杜若忽然发现,她说服不了别人,也说服不了自己。忽然放声大哭,“我真的不想,姨母也不想,她只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连累到我。”
她觉得外头的事,就交给男人去解决吧,他们避开就好。当她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的时候,自然的选择了逃避,并且,打算带着最好的朋友一起逃避。
此时,王梦恬忽然抬起头来,然后站了起来,看着罗杜若,“我九叔有亏欠过你吗?”
罗杜若一脸惨白的摇头。
“那我们王家有亏欠过你吗?”王梦恬步步紧逼。
罗杜若再次摇头。
王梦恬闭了闭眼睛,又缓缓睁开,“我不知道你从小到大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你这么不相信别人,就连自己的枕边人也不肯相信。可是,我们和你不一样,我们有亲人,有朋友,有可以相信的人,也有相信我们的人。如果最危险的时候,我没能和他们在一起,就算我独自安全了,也是我一辈子洗刷不掉的耻辱。”
比起独自偷生,她宁愿和家人死在一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从小到大,王梦恬所接受的教育便是如此。不管你是家族中多么微末的存在,都应该和家族同生共死。
不管在别人眼里,这么想是不是傻,但王家人就是认定了这个理,如同磐石,绝无转圜。
罗杜若踉跄着后退,面若金纸。王梦恬的话,就像一记重锤,狠狠敲在她的心上,让她肝胆欲裂。
识破()
“我在施家的确见到了师太;她告诉了我;她的真实身份。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听便信了。”可能是因为师太一直以来对她的关照;也可能血缘亲情印在骨子里的亲切感是骗不了人的。
罗杜若相信之余十分惊讶;她不明白;师太为什么会选在这样的时机;偷偷出现在她面前。
“姨母让我带着你们远远躲开,不然会被京城的动乱波及到。说太后会下手扣留你们为人质,逼迫燕王和岳大人妥协。但姨母跟我保证;她说太后答应过她,不会伤及任何人的性命。”
众人的冷笑,让罗杜若说不下去了。
改朝换代;权力更迭;如果说不用流血,别说他们;就是三岁的小儿都不会信。
“如果我们现在要走;你要拦着我吗?”王梦恬顺手就拔下了挂在墙上作为装饰品;却锋利的宝剑;长剑在手挽出一朵剑花。大有从这里杀出一条血路;也要离开的气势。
宁璇的手紧扣在腰封上,里头放着她随着携带的药粉;关键时刻可以派上大用场。
罗杜若垂头苦笑,“你们以为我会怎么样;会对你们动手吗?”
她只是想独善其身;顺便帮帮自己的朋友,她绝没有为虎作怅的意思。
“她怎么办?”王梦恬一指还在昏睡的施小姐,没有得到宁璇提前指点的施小姐,自然是老老实实喝了牛乳,然后晕了过去。
罗杜若从袖子里拿出鼻烟壶,送她的鼻下,施小姐打了一个喷嚏,悠悠转醒。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自己真是睡着了,不好意思的整理着发髻,“看我,这是怎么回事?竟然睡着了。”
发现另外几个人,都默默看着她,并不说话,不由怔住了。
“走吧,有些事我觉得你需要解释清楚。”宁璇一招手,红焰上前扶住施小姐。
“我们先上车,留几个人收拾东西,再跟上来。”宁璇现在一刻都不想等了。
施小姐糊里糊涂的被拉上宁璇的马车,上了车才明白,他们刚才差点被罗杜若软禁了,而软禁的理由是她在施家见到了她的姨母,这一连串的关系直接把施小姐砸晕了。
看样子,她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你告诉我,当天能安排九少奶奶去别的地方更衣,并且能够顺利塞个人带到你们家和她见面的人,能有谁?”
施家不大,施小姐很快就变了脸色,“二伯母,她姓孟。”
是太后娘家孟家的女儿,不过是个庶出,又嫁的不显,不引人注目罢了。若不是这个时候,在施家出了这样的事,恐怕不会有人想到,施家还藏着这么一个人。
“我们送你回家。”宁璇没有再多问她一句,施小姐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解释什么,只知道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而这件大事施家竟然也卷入其中。
想到这里,她不再想到去讨好燕王妃或是任何人,她只想赶紧回家禀明父母。也许她的婚事会黄掉,也许她和宋仲秋马上就要变成两个世界的人,施小姐按住胸口,难过的几乎不能呼吸,可就算这样,如果施家能够逃过一劫,她宁愿失去一切去换。
看到施小姐的眼神由迷茫到痛苦,最后渐渐坚定,宁璇相信,施小姐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随着马车离城门越近,她的心就跳的越快。眼皮也一直跳动着,心口更好像压了一块大石,让她呼吸都觉得压抑,这样感觉,就象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一样。
马车先送王梦恬回王府,再送施小姐回施家,宁璇回到王府的第一件事便是问王爷的下落。
回到院子里,花颜被奶娘抱着,正在院子里走动。看到宁璇,花颜立刻张开手臂,笑的露出粉红色的牙床。
宁璇换了衣裳抱上花颜,匆匆问道:“王爷呢,还没回来吗?”
“王爷进宫了。”东初匆匆赶来回道。
“我们也进宫。”带上东初,红焰和巧珠和奶娘,宁璇再次坐上马车,她不确定会有什么样的大事发生,又会发生在什么地方。
但她知道,她必须第一时间找到萧承邺。
但在进宫之前,她吩咐田管家,“我和王爷不在家的时候,把王府守好。若是出了什么事,以人的性命为先。”
田管家听了眼睛顿时瞪得圆了,却一句都不敢多问,目送女主人抱着郡主踏上马车。
皇宫里,萧承邺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正陪着母妃说话,明明人还在庄子上的王妃,居然进宫了。
德妃一哂,“这孩子,怎么这个时候赶着进宫。”
又随手把刚才没有安排完的事安排下去,贤妃搬迁望仙宫,已有好几日。这边的厢房要整理出来,把最好的位置换给青美人。青美人虽然不及贤妃也就是以前的白嫔得宠,但也是皇上跟前挂得上号的。
说起来,也该提提青美人的位份,德妃正在寻思就听得焦姑姑上前,悄声报道:“琴台宫那边,有动静了。”
“怎么,她又想拦路唱歌了?”德妃忍耐了她半辈子,好不容易盼到她失宠,也只到最近才开始稍带嘲讽。
焦姑姑道:“贵妃带着食盒出了门。”
德妃抽了抽嘴角,“她倒是契而不舍。”不是去明心殿,还能去哪儿。
被皇上拒绝了这么多回,还不死心吗?
“王爷,母妃,儿媳有事禀告。”宁璇急急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太后她想干什么?”德妃震怒,刚准备带着宁璇去凤仪宫,结果听得宫人回报,太后病倒,皇上已经去了。
而贵妃娘娘因为拎着食盒在外头等皇上,自然是第一个知晓了这个消息,随着皇上一块去了慈瑞宫,这会儿皇后还没到呢,她竟是第一个到的。
宁璇把花颜交给巧珠,让红焰留在花颜身边,然后让东初拎着药箱,跟上德妃一块去了慈瑞宫。
慈瑞宫里,皇上正在询问御医,“母后凤体不安,怎么不早来报,拖到现在才报。”
“皇上,别怪他们,原本只当是气候交替时的伤风,没曾想误服了一点冰饮,积郁到了胃里,这才连绵几日不适。”太后精神萎靡,但说起话来不见虚弱,可见也的确是小病。
宫人奉上茶水,皇上一路行来,正是一天当中天气最热的时候,顺手端过来一口气喝了半杯。
德妃还没进去,就听到里头传来贵妃的惊叫,和太后惊怒的声音。当下一个趔趄,还是宁璇一把扶住她。
“快,快。”除了这个快字,德妃似乎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皇上万万不可在这个时候有事,所有人的心里都是这么想的。当然,有些人除外,看到贵妃那张脸时,德妃恨恨的想。
“德妃来的正好,皇上忧心太后的病情,一下子晕倒了。”贵妃这么说,太后也点头,竟然连御医都默认了。
德妃暗叫不好,扬声道:“赶紧请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
特别是皇后娘娘,有她在,才能主持大局。
“皇上这是风痹之症,暂时不能挪动。”御医诊脉之后小心道。
“皇上怎么会有风痹之症,把院判给本宫叫来。”皇后刚到,听到这话,眼仁不自觉的瞪大了。
风痹俗称中风,一般得了这种病的病人,就是醒了,也未必能和正常人一样。若是病的重了,再也站不起来,也是有的。
“哼,皇后娘娘好威风。”太后此时坐了起来,目露精光哪里还有半点礼佛等死的老人家模样。
御医一听皇上晕倒,自然是联袂而止。太医院的院判立刻带着三个御医而来,皇上的病诊脉的确是风痹之症,可是他们四个是长年替皇上请脉的,从来没有发现皇上有这方面的问题。
风痹又不像摔一跤这么忽然,再怎么也该有点先兆。
更何况,若是贤妃出了什么事,皇上心急还情有可原,太后跟皇上是什么样的关系,这些年,他们会不清楚吗?
皇上会因为担心太后的病而晕倒导致风痹,那还不如说老母猪能上树更叫人相信些。
但是皇上喝过的茶,剩下半杯怎么看也没问题,最后是全得胜急了,让小太监直接喝了一口下去,可依旧是没事。
全得胜也是才到,他刚才奉命去给贤妃送东西,听到信和贤妃一块赶来。
此时贤妃紧紧握着皇上的手,眼泪滚滚,看得人心有戚戚焉。贤妃怎么能不哭,她之前那般受宠,也不知招了多少人的恨。皇上若有事,别人的儿子要么成年,要么也快要成年,她的儿子这么小,还不如会怎么样。
查不出中/毒的迹象,脉象是风痹无疑。院判也没办法,只能认同第一个御医的说法,是风痹之症。
这个病症的确是不好挪动,皇后指使人把这间大殿布置起来,直接布置成了皇上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