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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病症的确是不好挪动,皇后指使人把这间大殿布置起来,直接布置成了皇上的寝宫,并请肖相和镇国公进宫商议。
太后强硬的降下懿旨,康王监国。
虽然太后的强硬让人看不懂,但康王监国本身并没有太大的问题。除去被皇上降等的荣郡王,剩下的几位皇子中,他居长。
不管后宫的人再怎么不满,康王监国的事被定了下来。
宁璇一直隐在德妃身后,并没有多说,只仔细的观察着所有的人,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寻找不同寻常的地方。
皇上是中/毒,这一点,宁璇有着百分之一百的信心。康王之前囚禁公孙神医,为的不就是这个目的吗?
看样子,没了公孙神医,他们又有了别的神医。只是他们是如何下/毒的呢,不找到毒/药,她如何解/毒。
可见这就是太后的计划,第一步是让皇上中毒,第二步是康王监国。可是她不会这么天真,以为皇上死了,康王就能顺理成章继位吧。
卫王,镇国公还有肖相,都是绝对的肱骨之臣,绝不会轻易相信皇上忽然发急症就这么死了,而且是发作在太后的慈瑞宫里,旁边又只有一个贵妃。
更何况,太后的目的本来就不是让康王继位,康王也只是她手中的棋子。
这么多的疑点,恐怕院判大人也在纳闷,他都没有诊出问题来,想必脉象上并没有问题。
虽然想的很多,但在宁璇也就是一瞬间。然后她就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一定能救皇上。
清醒()
皇上一直没有醒;皇后也不离开;直接就搬到了这里与皇上同住。德妃留下儿媳妇和孙女;萧承邺只能出宫;明天早上再进宫。
宁璇去送萧承邺;低声道:“去找镇国公;请公孙神医。”
由镇国公带公孙神医进宫最好;萧承邺点点头,拨弄她额前的碎发,“照顾好自己;还有女儿。”
夫妻俩在宫门口分开,德妃带着宁璇回到飞羽宫,立刻道:“明天我去皇上跟前伺候;你去把脉;看看究竟如何?”
宁璇点头,后宫嫔妃轮班去照顾皇上;她明天随德妃进去;总能好好再梳理一遍;皇上到底怎么中的毒。
花颜第一回住进宫;小人儿只要母亲和奶娘在身边;倒也没有表示出不习惯。就是偶尔看着窗台,摇着小肉手咦咦哦哦说上几句。
奶娘说这是小郡主想暖暖了;王府最常在窗台出现的就是暖暖。特别是小郡主刚出生那会儿,暖暖每天跟监工一样;蹲在窗台上;居高临下盯着奶娘,一动不动。
宁璇俯下身亲了亲女儿肉乎乎的脸蛋,吩咐巧珠和奶娘,“除了东初和红焰,其他任何人过来,借德妃和我的意思让你们抱着孩子跟他们走,都不要相信。我跟母妃去慈瑞宫,你们守在这里,不要出宫门一步。”
巧珠不断的点头,“王妃放心,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守好小郡主。”
宁璇带着红焰和东初随德妃去慈瑞宫,皇上从昨天至今,一直处在昏迷当中。皇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老下来,贤妃也憔悴不堪。
德妃苦劝贤妃,“我知道妹妹心里难受,可你这么熬着,七皇子怎么办?若是你信得过姐姐,至少我在这里的时候,你要回去歇一歇。”
“我如何是信不过,我就是不相信,皇上春秋正盛,何至于就落下这么大的病。既然姐姐这么说了,我先回去看看七皇子再过来。”
送走贤妃,德妃和宁璇留了下来。
皇后把这座宫殿一分为二,一半布置成皇上的寝宫,一半布置成自己休息的地方,她挪到这里就没打算离开皇上半步的样子。但别的宫妃来时,皇后就在隔壁休息,并不会紧紧盯在一边。当然,皇后的眼线是不会少的。
有了德妃的掩护,宁璇直接上手,脉象果然没有问题,标准的风痹之症。
全得胜在一边伺候,把昨天跟着皇上的小太监,也是他的徒弟叫到跟前,“再跟燕王妃说一遍昨天的事,事无巨细。”
昨天贵妃没能进明心殿,她手里的食盒也就没有机会呈给皇上,到慈瑞宫又只喝了一杯水。
“等一下,到底是一杯水,还是一杯茶。”宁璇问道。
“是一杯调好的清露。”天气开始热了,满宫都知道皇上的习性,到了这个天气,便不爱喝热茶,反倒喜欢喝山泉水,搁上几颗冰珠子取些凉意。
太后宫里的人大概是想他们又没备着山泉水,光上凉水不太恭谨,所以上的是调好的清露。
“搁了冰珠子没有?”宁璇忽然一蹙眉。
小太监还真不知道搁了冰珠子没有,又让人去问昨天上茶的宫人。
这一问才知道,昨天在跟前伺候的人,都被太后用伺候不周的理由,打发到了浣衣局。
再去浣衣局,昨天上茶的宫女想不开,半夜跳到井里,死了。
德妃后背直冒冷汗,全得胜一脸凝重。
“冰珠子。”所谓的毒/药,裹在冰珠子里头,皇上贪凉,喝水的时候,直接将冰珠子喝进肚子,冰化毒/发。别说任何地方找不到下/毒的证据,就是剩下的半杯清露,都是好好的,查不出一丝问题。
宁璇这三个字一出口,德妃和全得胜俱是一震。都明白了,皇上果然是中/毒,而不是什么风痹之症。
若是敬茶的宫女没死,他们还要琢磨一下,可如今死无对证更加证明有人作贼心虚。
“还请燕王妃援手。”全得胜抹着眼泪道。
“我不行,但公孙神医肯定可以。”宁璇坦言,已经让燕王在外头活动,让镇国公带公孙神医入宫。
可是萧承邺进宫时,却是一个人。
“公孙神医和宋仲秋一起不见了。”镇国公让儿子去请公孙神医,结果两个人一起消失不见。这会儿镇国公差不多已经要把京城翻过一遍了,还没有消息。
宁璇一怔,“这可怎么办?”
“你这个毒会不会是……”
“不会吧。”
萧承邺的未尽之意,太后手中正好有一个精通医术的,就是师太。宁璇不敢相信,可却不得不承认,有这个可能。
“师太的身份就算揭穿了,又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冒这样的险?”
萧承邺轻拍她的肩膀,“有些事情开了头,后头就身不由已了。”
一开始可能只是担心身份被揭穿,可是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
如果公孙神医无法出现,那么,这个皇宫里,最了解师太的人,就只剩下宁璇。解/毒一事,责无旁贷落到了她的肩膀上。
“我尽量。”宁璇硬着头皮也得上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毒,但解/毒和治疗风痹明显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思路。
宁璇提出给皇上施针,太后冷嘲道:“以往忠庆王找你,康王找你,你都说你不是挂牌行医的郎中,这会儿怎么又要施针。”
“御医都治疗了一天一夜,皇上到现在都不醒,至少该让邺儿媳妇试一试。”皇后力挺宁璇。
“放肆,什么叫试一试,皇上是九五之尊,是给她练手的不成。”太后发怒,不许宁璇靠近皇上。
皇后忍不住上前一步,“皇上身强体壮,后宫这几年接连有孩子出生便是明证。忽然在母后宫中昏迷不醒,母后不是最该希望皇上醒过来的人吗?在御医的看护下让邺儿媳妇施针,又有何不可。”
太后气的浑身颤抖,“你是在指责哀家害了皇上?”
“儿臣并没有这么说,只是在说事实,这个事实我们知道,天下人也知道。守在边关的将士,同样知道。”皇后底气十足,她是没有儿子,但是卫王府,就是她的底气。背靠卫王,这个时候,她如何肯退。
“好好好,哀家不管了,随你们折腾去。”太后说不管皇上,却直接上了朝堂,要求垂帘听政。
似乎是很笃定,宁璇一定解不了皇上的毒。
宁璇一边和御医商量着扎针灸,一边让宫人赶紧搭一个简易版的汗蒸房出来。
太后垂帘听政,康王监国,肖相和镇国公一文一武,稳稳定住了朝局。但人人都知道,看似乎平静的表面,隐藏着巨大的危机。
皇上若一直不醒,甚至就此驾崩,太后拥立康王,皇后拥立燕王已经清晰的展露无遗。镇国公的态度就变得十分关键了,原本燕王与镇国公世子交好,但现在镇国公世子忽然失踪,就变得耐人寻味了。
有猜是康王下手,有猜是燕王下手,也有猜是镇国公看事情不对,提早安排了世子离开京城。
总之,京城这趟水,是越来越混,而这个时候,罗杜若回王府,跪到了老王妃的面前。
萧承邺之前还能每天进宫,后来受到了刁难,三日才能进宫一次。
宁璇施针的方案呈给院判大人,太后的御医也要掺上一脚,被院判义正言辞的拒绝。
看到燕王妃施针的方案,院判心知肚明,燕王妃怀疑皇上中/毒。其实他也同样有这样的怀疑,但御医当久了,就变得事事稳妥为要,没有证据提都不敢提,更何况是中/毒这么大的事,光怀疑是远远不够的。
但燕王妃没有明说,只说是为了医治皇上,那他也乐得装糊涂。成了他也有功劳,不成,反正也不能更坏了。
宁璇这套针法,是当初救萧承邺时,师太教给她的针法。当时她还懵懵懂懂,只到和公孙神医见过面了,才知道这套针法的奇妙之处,就连公孙都赞不绝口。
这一回,她也施了同样的针法,半个小时施针,对精神和体力的要求极高。已经很久没有练习过的宁璇,收针之后,身形摇晃,幸好红焰一把扶住她,才没有当场瘫坐到地上。
运针之后,最后一针,扎在皇上的中指上,只见一滴黑血从里流了出来。宁璇和院判大人目光一碰,便知这绝对是中/毒。
到了半夜,经历了二天二夜的昏迷后,皇上终于醒了。只是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只能睁开眼,转动一下眼珠子。
全得胜是第一个发现的,这几天他是衣不解带的守在皇上身边,睡也睡在床榻上,亲自帮皇上擦身,喂汤喂水,并且不停的跟皇上说话。说皇子们小时候的事,说皇上爱听的事,虽然不过两天时间,宫人都习惯了这位公公嘴里几乎没有一刻闲的。
开始还有人去听他在说些什么,后头发现都是一件小事翻来覆去说上几百遍,也就没有兴趣再听了。
当他半夜习惯性的去替皇上挟被角时,看到皇上睁着眼睛,他激动的上前,把这几日发生的事一项一项说清楚。
皇上眨了眨眼睛,全得胜跟了皇上这么多年,如何不知晓他的心意。
轻声问道:“老奴大胆猜测皇上的心意,若是对的,皇上就眨一下眼睛。若是错的,皇上就眨两下眼睛。”
皇上缓缓眨了一下眼睛,然后看向全得胜。
“皇上要现在把所有人召集过来,宣布您清醒过来的消息吗?”
皇上缓缓眨了两下眼睛,全得胜便知道了。
太后宫中的人无时不在监督着宫殿里发生的事,但全得胜不分白天黑夜的啰嗦,已经让他们习惯了,并没有当成一回事。
宁璇再次过来施针时,全得胜看她的表情便完全不一样了,而施针后皇后特意请她到隔壁,“你现在做的,非常好,一定要继续下去。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