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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里里外外都有我们的人盯着呢。德妃喜欢逞强,表面上装着没事,可值夜的大丫鬟常常半夜起来要水要茶,可见是真的不好。”
“那个小丫头才多大,竟然让德妃不相信御医,宁愿相信她。”
跪地的宫人轻笑道:“花架子罢了,一张嘴能说会道,哄着德妃玩呢。在王府里,和那几个丫鬟打成一片,整日里想些奇巧淫计供王爷取乐。没事就带着丫鬟出去闲逛,听说还骗的王爷给了她一个铺子。”
宫装美妇抿着嘴笑了,“老三才十六吧,也不怕亏了身子。”
跪地的宫人陪着笑,“这样才好,烈火烹油,以后若是……也是他自己不爱惜身子。”
挨打()
别人嘴里骗了燕王一个铺子的宁璇,已经把第一批香药送到店里,掌柜和伙计也都到了位。只待吉日开张,便可营业。
宁璇送完香药,让马车去了郊外,车上坐着冬雪和巧珠。巧珠还是第一回出城,很是兴奋的趴在窗口往外看。
冬雪磕着马车里的瓜子问道:“什么药材,还非得自己上山去挖,你画个样子,我让药行的人去跑腿就是了,你还非要自己吃苦头。”
“这药草和别的不一样,和另一味毒草相生相伴,长的几乎一模一样,一般人分辨不出。等脱了水,就是我也难得分辨了。必须我自己去挑,才能放心。”
这么一说,冬雪就不再吱声了。倒是巧珠不以为意,“就当是出来踏青了,有什么不好。”
到底是年纪小,能够出来玩,乐的什么似的。
就是今天,宁璇捏住拳头,希望一切顺利。可惜香婆不肯说她之前住在什么地方,不然她又何必非要等到今天,才能和她相遇。
“快看,赶车的大叔说,这就是梳子湖,到了梳子湖,就快到龙王山了,不知里头捞不捞得上来鱼。”巧珠指着湖面喊道。
“不如我们在这里稍微歇一会儿,腿脚有些乏,肚子也有点胀。”宁璇一说,他们当然没所谓。下了马车,去了树林子里头,宁璇出来的最快,假装看路边的野花,沿着湖岸走动。
她不会算错了时间吧,可她明明记得很清楚,再拖下去,他们若是要走,用什么借口留下呢。宁璇有些后悔自己的托大,早知道,就该叫吴贵也来,守在这里才是。
正胡思乱想,就听得最后从林子里出来的巧珠大喊道:“别跳,唉呀……”
平静的湖面,划开一大圈涟漪,有人投了湖。
“快,快救人。”宁璇一听,眼泪便漫了出来,她还是慢了一步,也跟着想往湖里跳。
“小姐慢着。”巧珠一把拉住宁璇,冬雪冲着远处的马车喊道:“快,快来人。”
他们除了有赶车的大叔,还有两个男仆坐在车前,此时听到呼喊,赶紧跑过来。有一个会水的,脱了鞋跳下去救人。宁璇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的盯着湖面,只到“哗啦”一声水响,男仆拽着一个年老的婆婆出水面,才松开一直按在胸口的手。
他们赶车去了离得最近的一处农舍,花钱买了两身农人的旧衣,又请他们烧了水,煮了姜茶,巧珠伺候着婆婆换了衣裳,才出来道:“人醒了,喝了碗粥睡着了,可怜身上瘦的只剩一把骨头。”
“我去看看。”宁璇不顾他们阻拦,推门而入,看到睡在床上的人,不由上前握住她的双手,“没事了,有我在,以后都不会有事了。”
冬雪进来,“小姐,现在怎么办。”
“叫巧珠留在这儿照顾他,另一个救人的也留下休息。我们按计划去龙王山,回程的时候捎上他们。”
冬雪安排下去,临走时,宁璇又叮嘱巧珠,“不要让婆婆走了,我回来时,要见人。”
“小姐放心。”巧珠不懂不要紧,主子的吩咐照办就对了,这是下人的行事准则。虽然她是王府的丫鬟,但宁小姐也一样发着她的月钱呢,对于她的吩咐,巧珠没有半分抵触。
宁璇不由感慨这钱发的值,若是换了冬雪,定要奇怪,就是问上一声,也不算逾越,自己还得想法子遮掩。换了巧珠,便顺理成章,半点没有操心。
冬雪跟了宁璇进山,紫英草不是摘下来就够了,须要连根一起挖出,有茎有叶有根的才能入药。宁璇指认,挖的活有随车的男仆。冬雪跟着她认紫英草和紫毒草的区别,刚觉得自己学会了,转头就认错。
吓得冬雪不敢动了,只学男仆一样,让宁璇认了,自己去挖。
“够了。”宁璇看到一个大筐都满了,便叫他们抬上马车回程。
“喂,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呢?这块地是我们家的,不许你们乱挖。”忽然蹦出一个男娃的声,随后人就跳了出来,小霸王一样挥着鞭子指向宁璇。
宁璇脸色一木,没想到在这里遇着自己的便宜弟弟宁珏。但随后一想,这前头的庄子本就是程敏的陪嫁,在这里遇到他,倒也不算意外。
冬雪上前一把打开宁珏的手,“指什么指,你敢说龙王山是你家的,好大的口气。”这座山因着山形极像一条盘锯的黑龙,所以才名为龙王山,是无主之物,绝非哪家私产。京效就是再缺地,也没人敢把名为龙王山的地盘归到自己名下。
“就是我家的地,就是我家的地。”宁珏在家中霸道惯了,到了庄子里,更是无法无天,只知道这里的出产都是自家的,当然觉得连同这座山也是自家的。
“你是哪家的孩子。”冬雪看了一眼宁珏身上的穿戴,确定他不是庄户人家的孩子,眼珠子一转,便开口问道。
“我外公是安国公,我父亲是翰林院的编修,怎么样,怕了吧。赶紧把东西留下,给本少爷我磕几个响头,也许我会……”说着手里的长鞭已经等不及朝着宁璇抽过去。
“啪”冬雪一把扯下宁珏手里的长鞭扔到地上,反手一巴掌打到宁珏的脸上,男娃脸上顿时浮起五道红印,呆了一呆,跳起脚哭嚎起来,“你打我,你竟敢打我。来人呐,救命呐。”
说着就上手去打冬雪,宁璇拦了一把,被他一掌拍到肩膀上,挨了重重一下,扑到旁边的树上,正好磕中额头。男仆和赶车的大叔正在将药筐装车,这会儿才听到动静赶过来,将两个姑娘护在身后,生气道:“快要长成人的半大小子,竟然追着姑娘家打,呸。”
半点不提冬雪打了他一巴掌的事,就凭龙王山是他家的这句话,就是一鞭子抽死他,宁家也只能乖乖等着收尸。
很快就有宁家的下人仆从到了,一个管事模样的人看到小主人被打,就要拿绳子捆人。
宁璇捂着额头,死死盯住这个管事,忽然开口道:“你可知你家小主人说了什么?他说龙王山是他家的。”
宁珏见到自己人来了这么多,哪里还会怕他们,跳着脚道:“就是我家的,如何?”
管事听小主人这么说,也跟着点头,一脸不耐烦道:“没有我们家小主人的允许,谁也不许带走龙王山的一草一木。快些把人捆起来,敢在宁家的庄子上闹事,真是反了天了。”
冬雪冷冷看着他,“我倒要看看,谁家的下贱种子,敢捆燕王府的人。”
燕王府三个字一出,四下里一时静寂无声。只有宁珏还在叫唤,“把他们抓起来,抓起来。”
“我们走。”冬雪扶着宁璇上了马车,宁珏气的快要断气一样叫个不停,捡起地上的鞭子去抽仆人和管事,骂他们没有将人捆起来。
“小祖宗,那可是燕王府的人。”管事决定赶紧回去告诉主母,看看是个什么章程。
“我外公还是安国公呢。”宁珏昂着脖子不服输。
管事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吐不出来,脸都憋紫了,看了看小主人手上的鞭子,什么都不敢说了。
马车接上在农家歇着的三个人,巧珠一看宁璇额头上青了一大块,眼睛顿时就红了,“这是谁干的。”
冬雪内疚道:“小姐都是为了我。”若不是宁璇护着她,哪里会被一巴掌拍到,然后磕到额头。
“别这么说,你若不是为了我,也不会抽他一巴掌。”今天的情,她承了,若有机会,她必会回报。
被救起的香婆小心的抬眼看着眼前几个人,目露疑惑。
但是这里头以宁璇为尊她还是看的出来的,见了立刻就跪倒在地,冲着宁璇磕头,谢她的救命之恩。
“婆婆若是没有去处,就跟着我走吧。”宁璇扶起她,温言说道。
香婆一脸苦涩,她本来就无处可去了。现在有人收留,她哪里还敢矫情,又想跪下,宁璇去拉住她,不许她再跪。
等进城入了燕王府,香婆吓的心脏“呯呯”直跳,竟然是王府,从来没有想过,她这辈子,还有有机会进王府瞧上一眼。
刚进府冬雪就匆匆赶去前院,宁璇带着巧珠下车,让她安置好香婆。自己则是赶紧在额头上抹上药油,结果抹到一半,陆氏就进来了,急急道:“让娘看看你伤的怎么样。”
一大块淤青正好在额头正中间,这会儿发散出来,青里带着紫,看上去恐怖极了。
“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大事,娘,我还要抹药呢。”宁璇撒着娇,才让陆氏收了眼泪。
“娘给你抹。”陆氏拿起药油,轻轻帮女儿涂抹上。
“小姐,王爷来了。”巧珠的声音里带着异色,显然也没有想到。
“王爷。”宁璇赶紧迎了出去,就看到燕王紧蹙眉头,眼睛死死盯着她额头上的伤。
“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好好养伤。”说着袖子一卷,转身便走。
来去如风,快的让陆氏都只看到一个背影。
宁璇也有些愣神,没过一会儿,春花来了,送了一瓶玉容膏。
“是宫里调配的方子,因着用料昂贵,一年也只得十来瓶,王府统共也只有一瓶,王爷叫我送来给小姐用,比一般的药油好用,而且不会留疤。”
玉容膏王府每年都能得一瓶,王爷用不着,回回都赏了人,不是她就是秋月。这还是第一回,王爷将玉容膏给了一个外人。
安国公府()
宁璇接过玉容膏;又道过谢;知道这位大丫鬟的心气高;怕是不会要她的赏钱。就包了两块自己做的香药;“姐姐是在前头帮衬着王爷做大事的人;午时若是觉得困乏;这个点了;可以提神醒脑。自己做的东西,姐姐赏个面子好歹试试。”
“那就谢谢宁小姐了。”春花道谢接了香药,回去就塞到自己的箱子里;再也没有拿出来过。
换了玉容膏抹到额头,全没有一般药油火辣辣的冲劲,反而一股淡淡的幽香;凉意慢慢浸到皮肤里;不多时,肿起来的额头便消下大半。
“这药可真是好;果然是御医做的精贵多了。要不要给王爷回份礼;就是不知道回什么才好。”陆氏一面高兴女儿得了玉容膏脸上不会留疤;一面又愁不知该怎么回礼。
“娘别忧心;女儿自有回礼。”说起来;去摘紫英草,也是为了他。
这些日子;按照师太交待的三步疗法,已略有成效;从指尖逼出一滴黑血。但还不够;她便想着能不能做个辅助的香药,紫英草便是其中一味主药。
她斟酌几日得了一个新的香药方子,直接写信寄给师太,相信她一看就知道这香药方子是干什么用的。
不等师太回信,宁家已经吵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