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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职?”宁璇手一滑,也同样落错了一颗棋子,她讪笑着捡起来,再也不说落棋无悔的话,自顾自重新放好。
燕王也当没有看见,看着棋局有些不知该从何落子。似乎无论从哪儿落子,她都死定了,替她找条活路,怎么那么难呢。
好容易找到一条活路,燕王赶紧落下一颗棋子,“翰林编修虽然职位不高,位置却很重要,父皇下达的政令,都由他们撰写。虽然你父亲不是里头最受父皇看重的,但也不容这般声誉的人,搅坏一池春水。”
所以给他换到了礼部当个主事,虽然同为六品,重要性却完全不一样。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是遭了皇上厌弃,给放逐了。
本来是想调离京城,放到苦寒之地任一小官的,被燕王想办法劝住了。万一陆氏要跟着他一起走,宁璇岂不是要离开京城,万万不可。
宁珉这些日子焦头烂额哪里还有空到王府来找他们母女,燕王看了一眼宁璇,“怎么,不高兴?”
“不,民女是太高兴了,想说谢谢又太轻,民女实在不知该怎么报答您。”宁璇看着棋局,觉得自己肯定要赢了,要不然这一局输给他好了。
“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你替我解毒,我替你解决宁家之事。”王爷小心避开一子就能围死她的好几条路,选了个不着意的边角落子。
咦,他们说好的吗?宁璇完全不记得有这事。不过她也不会说破,顺势道:“可是解毒的人是师太,我也只是照样画葫芦,谁都能做。”
“要真是谁都能做,也不会找到你了。”燕王轻叹一声,下毒之人就象一个幽灵,一日不找到,他就一日不能安稳。解毒之事,也并不象宁璇想的那么简单。
“下毒的人,会不会是靖王。”不光宁璇,知道这件事有限的几个人里,都倾向于靖王。
“难说。”燕王也一直盯着靖王府上,可是并没有证据显示这事是靖王干的。
宁璇一想连燕王都找不到下毒的人,她这个半桶水就别晃荡了。
忽然眼光一闪,瞄准一个空当落下一个棋子,兴奋道:“我赢了。”
燕王长吁一口气,格格挡挡,终于把她逼上这条路,真不容易啊。
宁璇刚赢了才想到,自己想好了要输给他的,很不好意思的谦虚,“我就是随手一下,真的是意外,其实我下的不怎么好的。下回,下回你肯定赢我。”
“嗯。”燕王觉得自己不能开口说话,一开口若是笑岔了气,露了馅就不好了。
“以后没事可以常来。”燕王一指棋盘。
宁璇眼睛一亮,“会不会打扰你办正事。”
“不会。”
“那太好了,不如,我们再下一盘。”宁璇的棋瘾被勾了起来,见燕王神色不像作伪的样子,大胆建议道。
“那你要让着我。”
“那是当然的。”宁璇很高兴,觉得自己果然聪明,就连随便学学的棋艺都这么好。
回宁家()
宁珉又来了燕王府;自从被换到礼部当了主事;他整个人都懵了。岳父特意把他叫到国公府长谈;让他不要再拖;一定要赶紧解决陆氏的事情。哪怕两头大;他们也能接受。不然私德有亏;这个礼部主事怕也当不长。
他只能硬着头皮来了;知道糊弄不过去,神态也没那么热切了。只说她是元配嫡妻,但程敏也是明媒正娶;两头大已经他是多方争取的最好的结果。
宁璇也知道,他们没有权势,只是占在了道义这一方;但在真正的权势面前;道义又算什么呢。两头大的确不失为一个解决办法,只是她不相信这是宁珉争取来的。
恐怕这是他们早就想好的对策;只是在陆氏不妥协后;才不得不浮出水面。若是陆氏妥协;自然就没有两头大的事。
“那我娘就是大夫人;她是二夫人;对不对。”宁璇一脸天真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是,是的吧。”都两头大了;大夫人二夫人又有什么区别。
“别急,还有一件事;我得说清楚。不;不光说清楚,你得立下字据。”陆氏现在满脑子京城里嫡母把庶女半卖半嫁出去的糟心事。必须让宁珉承认,二夫人程敏不得插手她这边儿女的婚事,宁璇的婚事,宁珉也不能私自决定,必须和她商量。
“这算什么,你是拿我当贼防吗?”宁珉怒道:“我要是不接你们回家,你们以为还能去哪儿。”
“去哪儿都无所谓,大不了捧个碗,坐在礼部的衙门口要饭,总少不了我们母女一口吃的。”宁璇展颜一笑,我们可以不要脸,你能不要脸吗,宁大人?
陆氏点点头,“娘去就行了,你就不要去了。”母女俩一唱一搭,好像真的准备好了去要饭。
宁珉的火气一下子熄了,不按理出牌的人,他发火又有什么用。他总算深刻明白了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到底是乡下来的,宁珉深叹一口气,对这么多年没有去接他们母女来京的愧疚,竟是一下子消散了。
其实他也不想想,这般廉价的愧疚,他们母女又要来何用。
宁珉不得不屈辱的签下文书,里头标注清楚大夫人陆氏所生子女的婚嫁一律要经她同意,否则无效。
“现在可以走了吧。”宁珉问道。
“总要等我们收拾收拾吧,还有,我们回去住哪儿,院子收拾了没有,父亲总不会打算把我们往柴房一塞就算好好安置吧。”
宁珉咬牙,“我这就回去安排。”
“多谢父亲,父亲慢走,女儿就不送了。”宁璇等宁珉走远,就回头扑到母亲的怀里。
“娘不会让你受委屈的。”陆氏也眼眶泛红,母女俩抱在一起,痛痛快快哭了一场。
当天下午,冬雪就带了二十个人到陆氏和宁璇面前磕头。
“王爷知道宁夫人和宁小姐要回宁家,暂时恐怕会缺些人手,这是二十个人的身契,宁夫人收好。另外巧珍和巧珠也会陪两位一起去宁家,等以后都顺手了,再送他们回来。”冬雪嘴皮子伶俐,几句就将这些人的身份交待清楚了。
陆氏还要拒绝,宁璇却接了过来,“我一会儿就去给王爷道谢。”
二十个人有十个年轻力壮的男仆,二个管事婆子,四个粗使婆子,一个厨娘和三个丫鬟。依次到陆氏和宁璇面前磕头报了自己的名字,还有以前是做什么的。
宁璇想了想开口道:“你们在王府干的好好的,忽然跟着我去宁家,恐怕大家心里多少会有些疙瘩。”
大家当然是摇头,宁璇却道:“有疙瘩也是人之常情,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不愿意越来越好。我那儿不能跟王府相比,但是比照王府的月例,我给你们提高三成。各位帮我渡过难关后,若是想回王府,我可以答应各位,尽量向王爷求个人情,让你们回来。”
一听还能回来,许多人竖起了耳朵。宁璇一点也不意外,要是大家群情激昂的愿意跟着她走,才是撞了鬼了。
“但是这段时间,我需要大家帮衬的,大家绝不能含糊。若是耽误了我的事,别说王府回不来,拿着身契拎起脚卖了,也是活该。”
先礼后兵,涨了月钱,许喏了可以回来,再威胁恐吓一番。基本上,这些人的心也就定了。
安排好这些人,宁璇便去给王爷道谢。
“听说你恩威并施,将人唬的一愣一愣的。”王爷面前摆着棋盘。
“是冬雪那丫头说的吧,我这还是跟她学的呢,那小妮子管教起小丫头来,一套一套的,我偷学几分,也就够用了。”宁璇看到棋盘两眼放光,很大方的说道:“我让你三子。”
“多谢。”燕王掂起一颗棋子,面带微笑。
宁璇无意中抬头,怎么觉得王爷笑的十分诡异呢,不,一定是她看错了。
第二日一早,宁珉大概觉得已经谈好了,便派了一个管事过来接他们母女俩。宁璇站在院子里见了管事,便叫巧珍带着十个人下人先过去安置。
管事一见立刻急了,“怎么这么多人,家里有现成的下人,这些可安置不下。”
这回,不用宁璇说话,巧珍可是王府的丫鬟,一身气势岂是宁家的管事婆子能比的。鄙视的看了一眼管事婆子,“我们大夫人和大小姐的安排,是你该插嘴的?二夫人掌家这么多年,就是这么调/教人的?”
说着也不理她,带了人直奔宁家。一见到宁家安排的屋子,当时就笑话道:“当家主母,连个自己的院子都没有,还要住在下人住的后罩房,你们既然没有诚意,那人也不必接了。”
“这房子可是我们夫人的陪嫁。”管事婆子忍不住恨声道。
“说了半天,宁大人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那还接什么老婆孩子,赶紧去给安国公府当上门女婿吧。”巧珍带着人,就象一股旋风,来的快,去的更快。
宁珉下了衙回来,知道了白天发生的事,一脸铁青的看着程敏,“既然这是你的嫁妆,那我是不是也该搬出去。”
“老爷这是什么意思,家里的就这么大的地方,瑶儿和珏儿也都长大了,腾来腾去,也只能从后罩房腾出几间房。”
宁珉额头青筋直冒,后罩房是下人或是姨娘住的地方,既然说好了两头大,都要收拾出几间正房让人住吧。
“那老爷你自己说怎么安排吧,反正家里就这么大,要不要我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住,把位置腾给你们。”程敏说完,也不看宁珉的脸色,径直去看儿子。宁珏在床上躺的地方太长,越来越不耐烦,脾气大的不得了,程敏不得不每天都去陪着。
宁珉气极了,正准备一把拂掉桌上的东西,就先听到一声巨响。
“去看看怎么回事。”宁珉烦躁极了,恨不得把捣乱的下人抓到跟前,亲手打上几十大板。
“老爷,是隔壁的声音,好像有人住了。”长随出去转了一圈,回复道。
“知道了,我们家里还有病人,让他们别太吵闹。”知道是外人,宁珉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奇怪,隔壁的房子空了许多年,也不知道是谁家的,怎么忽然就有人搬进来了呢。
宁璇正在燕王面前道谢,“这房子我不能白要,算我租的行不行。”她不敢说买的话,王爷又不差钱,况且这么好的地段,一般人就是想买都买不到。
“就当是你替我解毒的酬金吧。”燕王不甚在意的摇头,一个二进的小院而已,自己叫管事随意扒拉了一下,谁能想到自己还有份产业在宁家隔壁呢。
本来他是打算让人把宁家的隔壁买下来的,结果管事立刻就抱来了这份地契。
“未免也太多了吧。”宁璇嘀咕道。
“我堂堂王爷的一条命,你觉得这点酬金算多。”
这么说的话,宁璇抱着地契,“我们不会在宁家呆多久的,到时候,再还给您。”
燕王眉梢一挑,不住多久是什么意思?他深深看了一眼宁璇,并没有多问。
宁家隔壁的房子总算消停下来,结果又开始拆墙。宁家这下不能不管了,墙一拆两家可就合在一起了,这是个什么事。
管事的赶紧找去隔壁,主事的人出来了,正是之前带着人到过宁家的巧珍。一见是熟人,管事也愣住了。
巧珍蹙眉道:“宁大人既然住的是二夫人的嫁妆,大夫人自然不好住下。可既然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