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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娘都忘了。”陆氏摸摸女儿的头,“是该多添些香油钱,如果不是佛祖示警,我们母女哪有今天。”
咦,差点忘了自己是用这招骗娘亲的。
赶紧岔开话题,“娘不要单独行动,不管他们说什么,都要带上巧珍。”
“放心,娘又不是傻子。”若是自己没了,女儿还不是送到人家嘴边的肉,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这个道理,她早就懂了。
“你也要小心,咱们呆在一块。”陆氏觉得看着开始抽条的女儿,轻轻摩挲着她的手。
好在大观寺有两条路可以上,一条可以走马车,一条只有台阶供信男信女徒步上山。他们自然是直接坐着马车进了寺内,厢房是提前派人来定好的。直接铺上自己带来的行李,便可休息。
宁璇坐了一天的马车,倒头就睡,等醒过来,正好到了饭点。一不留神晚饭吃的有点多,宁璇便带着巧珠在外头散步消食,身后还有一个婆子不远不近的跟着。
巧珠知道宁璇喜欢下棋,貌似棋艺还不错,凑趣道:“听说大观寺的主持棋艺出神入化,要是小姐有幸和主持手谈一局,岂不是美谈。”
说出去,也是脸上贴金的事。要知道,这位主持可是给连皇上的面子都不卖的。
“主持可不是谁都能见到的。”宁璇来之前也打听过,这位主持轻易不见人,若是说有什么条件才能见得到,只有两个字,随缘。
“说不得我们小姐就是有缘人。”巧珠的嘴很甜,宁璇听了便笑,并不以为意。
说说笑笑间,他们朝着一面花墙走去,这面墙上缠绕的全是藤蔓,上头开满了不知名的小花。缀在一处,倒也显得生机勃勃。
有人直接从这面花墙中间走了出来,宁璇一愣之下,这才发现,因为角度的问题,她以为这是一整面的墙壁。其实,人家中间还有个月亮门,被花叶所遮,所以一开始她没注意到。
这人一身锦袍,一张松软肥胖的大脸朝着他们就看了过来。
兵来将挡()
宁璇当即就转了个身;假意伸手去摘花;将花摘到手上;便吩咐巧珠;“花即已摘到;这便回去吧。”
巧珠老实跟在后头;她识人不象巧珍那么多;只觉得小姐似乎很怕这个人,也赶紧跟着她的脚步。等回了厢房,巧珠端了热水替她净面;才发现,那朵花早被揉成了汁水,染的小姐掌心一片红霞。
哪怕离得远了;宁璇的心还在扑通扑通直跳。
这个恶人怎么提前出现了?
前世;她名声尽毁,找不到合适的人家。程敏出主意要将她送给此人为妾;宁珉不过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就接受了妻子的提议。
忠庆王;当今天子唯一在世的弟弟;当年没有参与过皇位之争;得以幸存。这人身上挂个虚衔,却从不染指朝政;整日醉生梦死,却也因为这样;圣上对他多有优容。
对皇上来说;他是个无害的弟弟,但对很多人来说,他却是个噩梦。忠庆王喜爱绝色,尤喜年纪尚小,骨骼还未完全长开的绝色女童。有传忠庆王府每个月都要抬出几具死因不明的女童尸体,都是被他凌/虐致死。
她不相信会这么巧,她来大观寺,正好忠庆王也来,还一开始便打了照面。想到程敏,这一切都有了解释。
“巧珠,去问巧珍一声,刚才那个男人是什么人?看到她,我眼皮子一直跳到现在,总觉得心神不宁,好像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一样。”
“是,奴婢这就去。”巧珠匆匆去了。
巧珠很快便回了,安慰道:“巧珍姐姐说是,应该是不相干的人,让小姐放心。”
怎么会是不相干的人,可她什么都不能说,她一个刚京城,深居简出的姑娘家,不可能认得忠庆王是谁,更不可能了解到这种辛秘。闻言只能紧紧攥住拳头,“那就好。”
此时忠庆王已经叫了下人去问,“刚才那是谁家的小姑娘,脸转的也太快了,不过身段倒是不错。”
心里痒痒的,一点也没有在佛门净地就该收敛起自己龌龊心思的自觉。
下人回的也快,“是宁家的小姐,明天要去大殿抽签,王爷要不要去看看。”
“有美在此,自然是要看的。”忠庆王一甩扇子,心道自己总算没白来一遍。
想了想又道:“抓白鹿的事也要抓紧,一定要是活的。”他总算没忘了,自己大老远来一趟的正事是什么。
“属下这就带人进山,一定活捉神鹿。”
白鹿是吉兆,听到这个消息,忠庆王便匆匆带人来了。他也不傻,自己和皇上又不是一母同胞,感情是要维系的,他干不了别的,献点吉兆神物最保险最卖乖,一定出不了错。
捉神鹿的同时,若是能再纳房美妾回去,就更好了。
第二日一早,宁璇起身后便觉得身子不爽利,巧珠摸了一把宁璇的额头,“糟糕,好像有些发烧,要不要请个郎中来看看。”
“傻话,我自己就是郎中,大约是昨天踢了被子,山上又比家里凉气大,受了点寒。我写个方子,问问哪儿有药材可抓,服上一贴就好了。”宁璇说完话,只觉得累得慌,又躺了下去。心里却奇怪,自己从来没有踢被子的习惯,晚上怎么会受凉。
巧珠拿着方子出去,换了个小丫头守在屋里。不一会儿,陆氏就过来,见女儿发烧,顿时吓了一跳。要留下来陪着她,宁璇却摇头,“我不碍事,服了药也是睡觉。有巧珠守着便好。娘去替女儿抽根好签吧,身边万万不要离人。”
又吩咐巧珍不要离开陆氏,说完精神越发不济,等巧珠从寺里抓了药,弄了个小炉子守在门口煎药,陆氏这才和巧珍离开。
大殿里,宁瑶穿着一条翠绿织银丝的裙子,少女的腰肢本就不堪一握,再用一条腰封紧紧系住,越发显得纤细苗条。
程敏看了女儿出落的越发出挑,心里也极满意。看到陆氏一个人,宁璇没有陪着,眼尾一挑,倒也没有说什么。自家大哥可是说了,一切包在他的身上,她只要把人带去就好。
大殿的一角,化作平民打扮的忠庆王点点头,“姿色略淡了些,身形倒是够妖娆。”
“王爷容禀。”管事模样的人,有些为难。
“怎么,有难度。”忠庆王不悦道。
“是朝中官员的女儿,此女的生母是安国公府的庶女,颇得安国公的喜爱。”知道安国公府的庶女多,特意加上了后头一句。
“这样啊。”忠庆王下手虽狠,也有分寸,朝廷命官的女儿,他是不会强取豪夺的。除非别人送到嘴边的,他自是欣然吞下。可是很明显,这是个嫡女,人家肯定不会送给他享用。安国公虽然不中用了,但这是他的外孙女,自己也不好意思做的太过。
砸了砸嘴,他起意的快,放弃的更快,“那便算了吧。”
省得御史为了这点小事弹劾他,又不是个绝色,犯不上。
宁瑶此时丝毫不知自己躲过了多大的劫难,天真的烂漫的学着母亲参拜,心里默默念着,希望那对母女快些去死,让家里的生活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抽签的时候,陆氏心中默念,这是替女儿求的,然后摇出一支,让小丫头去换了签文回来。
小丫头回来的时候一脸喜色,“师父说是上上签呢,说是您想解签就去找他。”
陆氏一脸喜色,就见宁瑶的丫鬟也取了签文回来,却抿着嘴,一声都不敢吭。
宁瑶刚听闻陆氏摇出上上签,就见自家丫鬟这副丧气样回来,取了签文自己打开一看,“求神求佛求神仙,神灵总佑好心人。”一看签头,标注着下下签,顿时就扇了自己的丫鬟一个耳光。
将签文撕的粉碎,哭着跑了。程敏一见赶紧带了人去追,临走时,还狠狠瞪了一眼陆氏,好像女儿这样,都是陆氏害的一样。
陆氏嘴一抿,没看签文,带了回去让女儿先看。
“得遇贵人化风云,青云直上庆家门。”拥坐在被子中的宁璇慢慢念出声,陆氏听了大喜。
双手合什向着大殿的方向作揖道:“佛祖真是什么都知道,咱们可不就是遇到贵人了吗?”
宁璇微微一笑,将签文收好,“抽签的时候,他们可有给娘脸色看。”
提到这个,陆氏嗤笑道:“佛祖都说他们心地不好,以后定不会有好结果。”
巧珍见宁璇疑惑,轻笑道:“小丫头眼神好,不留神瞧到了二小姐签文的编号,特意去要了一张,竟是叫佛祖给骂了。”
说着轻念签文,一屋子都笑得仰倒。
宁璇笑过,便有小僧尼送了斋菜来,陆氏陪着女儿用过一些。再出手试女儿的体温,似乎已经降下来了。但还是叮嘱她,“这几天就别出去了,养好了再去大殿拜一拜就是。娘多添些香油钱,佛祖不会见怪的。”
不敢说不该来的话,万一佛祖听见,收回女儿的福气,可怎么办。
忠庆王没捉到神鹿,又不耐烦呆在山上,很快就下了山。慕容先生收到信,便叫程平按他自己准备的来。他也很郁闷,不是说是个绝色吗?忠庆王看到绝色还能走得动路?根本没想到,忠庆王直接认错了人。
程平知道慕容先生的人选没起作用,倒也没有太过失望,自己也安排了后手,立刻叫人往山上报信。
宁璇的病来的快去的也快,第二日就躺不住了,得知忠庆王已经下山,便不想再辜负这大好春光,总要出去看看大观寺的好景色。
“这日子,山上的野花开的满山遍野,寻个高处往下看,就是看上一日,都不觉得腻。”跟着来的小丫头早将大观寺跑遍了,回来学给宁璇听,听得她直犯馋。
“咱们也去好生瞧瞧,不然岂不白来一回。”宁璇带着巧珠和小丫头去看景。
此时的燕王府里,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正站在书房里给燕王回话。
“一切都很顺利,忠庆王在大殿里也瞧中了宁家二小姐,说她颜色略淡,但身形倒好。结果听说是安国公的外孙女,便放弃了。属下等他下了山,才回来报信。”
“老狐狸。”燕王暗骂一句,如果他不是这么知趣的话,也不会好端端活到今天。
“上头可还留着有人。”
“还留了两人暗中保护。”
燕王点点头,总觉得这件事似乎过去的太简单了,但又想不出还能有缺失。
大观寺里,宁璇站到高处,果然看到了小丫头所形容的胜景。铺开在眼前的花海,仿佛没有尽头,美不胜收。
不远处有个形容猥琐的青年,缩着脖子几乎要流下口水,“就是当中那个?”
这回的差事,就是倒贴钱他也愿意干,难不成是祖坟冒了青烟,让他能娶回这般绝色。
搓着手的青年诞着脸道:“别等明晚上了,今晚,今晚可好。”
看到这张脸,他是一刻都等不急了,如何还愿意再等一夜。
“你看着安排就是,只要确保明早起来,这个小娘子非你不嫁就行。”
管事轻蔑的一撇嘴,自家爷费心找的这位当真是五毒俱全,整日厮混在赌场里,不管好人家坏人家也没人愿意将女儿嫁给他。
真得了这位天仙似的姑娘回去,他也保不住,易过几回手,这人哪里还能成什么样子,当真是什么仇都报了。
宁璇略看一会儿,便扶着巧